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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靠近郊区的一处独楼,不大却很漂亮。上下两层乳白的底色,像极了库洛洛的喜好。入口处微型花园,错落出整个设计的温馨。按响外框上门铃,没多时,男人便出现在视线内。
淡褐色的圆领薄衣,家居般随意,脸上是一如往常的微笑,他手撑门廊,注视着自己慢慢走近。
几步路,便落入了他的拥抱。
“干嘛走那么慢,怕我会吃了你,嗯?”
温暖的气息萦绕在鼻翼,埋在他怀里,竟有种永远这么下去的冲动。库洛洛似乎也察觉到他的古怪,低头唤了好几声。
“呵呵,才几天不见,这么想我啊。。。”
“大概吧。”
库洛洛抚上怀里少年的后发,嘴角泄了一丝笑容,满溢着宠溺,可惜了闷头在胸口的人看不见。
“进去了小酷。”
酷拉比卡终于抬了头,随库洛洛进屋。室内,复古的风格,远异于外观所能带给的想像。暗红的主色调衔接着整体设计理念,虽不大的空间,却层次分明。檀木质为主的家具,配以正中央白色壁炉,尽显怀旧、暗雅的底蕴。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儿?”
参观了一圈,看库洛洛仔细描述每一处细节的样子,才意识过来,还不知道身处何地。
“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库洛洛拉着他坐下,“可能没办法帮你过生日,所以这个,提前给你。”
说话的同时他递过一个棉绒盒子。不用猜,酷拉比卡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真的只是离开一阵?”他用尽可能玩笑的口气,“你的样子更像是告别呢,库洛洛。”
男人笑笑不予回答,既不承认亦不否认。
“啊,你等一下。”
突然,他似想起了什么,转身绕进房间。半响,重新折了回来,手中多了一瓶酒和两只高脚杯。
“1983年的Ch。Latour,昨天派克诺坦送的,尝尝。”
库洛洛熟练的钻开木塞,倒入酒杯,将其中一份推至酷拉比卡面前,自己则重新坐下。
他轻执起酒杯,小心的摇晃,任红色液体划过杯沿,落入底部。
“小酷,”
维持注视酒杯的姿势,他漫不经心开口,
“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故事,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是不是很同情那个女人,但如果我告诉你,她其实是个妓女,接近也好,相爱也好,都是有预谋的,你还会觉得她可怜吗?”
这一次,他没有笑,半低了眼睑,安静的侧脸让人读不懂他此时想法。
斜靠在沙发上,缓缓将酒送入口中,优雅的举动令人不禁沉迷。半杯尽,他侧过头冲酷拉比卡伸出手,邀请之意不言而明。
没有犹豫,酷拉比卡起身绕到他一边落座,不远不近的距离,恰好尽收对方表情。男人温柔的眼神里有一丝忧伤,刹那也刺痛了他。
“安慰我吧,小酷。”
他一点点靠近,重复着:“安慰我吧。”
这声音犹如催眠,顷刻瓦解了他所有意识。轻吻间或落下,眼帘,鼻翼,嘴角,温和的令人心碎。
一切发生得自然,躺在Super King Size床上,仰望四边直上房顶的床沿,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才参观时有过的遐想,没想到竟这么快成了真。不自觉露出笑容,顽皮的轮廓,倒映在男人黑色的瞳孔里。
“抱我,库洛洛。”
他弓起身体,抱住库洛洛轻喃,满意那人身上瞬间的呆滞。
“小酷,”男人扣住他的下颚,笑着说“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宠溺的眼神,一再出现,今天的库洛洛似乎特别温柔。
肌肤每一处承受来自他手指的诱惑,轻拢慢挑,从未有过漫长而有耐心的爱抚,把酷拉比卡推上了一波又一波感官的极致。
却在下一刻,毫无预兆被抱起,跨坐在他身上。借着重量强横进入的肉刃,毫不留情贯穿他。那是种,从天堂堕入地狱的快感。
报复似咬上他肩膀,任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散,停不下来。
“啊。。。”
体内某一点被触碰,引发每一个细胞的颤栗,身体不自觉痉挛。
男人刻意拖延给予,将酷拉比卡逼入狂乱的绝境。
“告诉我,你想要的。”沙哑的声音浸透出库洛洛此刻同样的欲望。
“你还不够用力。。。”
话音的末尾,酷拉比卡回以一笑,沾染上情欲的弧度,媚惑妖娆,顿时令体内的生物涨大了几份。
“呵呵。。。”
男人回以下身更有力的挺进。
酷拉比卡拉过男人头颈,狠狠吻上去,切断他张狂的笑声。
伸手怀抱住面前的人,用力贴近再贴近,直至没有缝隙。外面早已是漆黑一片,不经意掠过窗户,印在上面自己的脸,笑得好疲惫。
闭上眼,不敢看,那个过于真实的自己。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库洛洛,明明已经变了质。。。
“小酷,这周末是你生日对不对,去郊游怎么样,约上旋律他们一起。”
“好啊。”
“我来组织,你想想有什么地方想去的。”
“嗯。”
小杰奋力在键盘上飞快打字,一旁,酷拉比卡则陷入了回忆。
那天醒来的时候,库洛洛已经离开了,没有留言,没有属于他的衣物,只有枕边精美的钥匙,和桌上已然清空的酒瓶。
深呼口气,努力将惆怅排出。略一偏头,被隔壁一桌簇拥的人群吸了去,他们围坐一堆,似乎在交换着什么。
看了一会儿,也觉无趣,刚要回头,却意外听到话题中心的一句开场。
“你们知道吗,妮翁原来是库洛洛学长的未婚妻。”
第二十六章 痛 I
“不会吧。。。”
“是本人亲口说的。”
“怎么可能,库洛洛请了假期,根本不在学校。”
“我知道,我是听妮翁说的。”
“你认识那位大小姐?”
“算吧,家族生意,见过几次。昨天在操场碰到,就聊了两句。我问起她怎么会来这儿,她说是因为想跟未婚夫在一起。我好奇问了句竟是库洛洛学长。后来跟纽约的朋友通了电话才知道,在纽约,他俩的传闻早已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了。”
“库洛洛怎么会娶诺斯拉集团的大小姐?”
“就是,相差太远了。”
“我也是这么问的。他告诉我,有传言说库洛洛是克里夫&;#8226; 金的私生子。”
“那个意大利船王?”
“对。”
“耶。。。怎么会?”
“千真万确,听说还有血液的比样报告可以证明。”
“那为什么要等到船王死了,才出来认亲?”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恩。我朋友还说,船王身边的人都想除掉库洛洛,可后来不知怎的,他跟妮翁订了婚,加进了诺斯拉集团的帮助,身份才被慢慢认可。”
“好复杂。。。”
后面的话,酷拉比卡没再仔细听,脑中反反复复那三个字——未婚妻。
不是没有揣测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当事实来临时,却依然缺少份真实感。
等到意识过来时,人已站了起。
“小酷?”旁边小杰不解询问。
“我想起点事,离开一下,晚点回去。”
俯下头,他尽可能轻松的回答,转身出了教室,他不想呆在那个空间,哪怕再一秒,都压得他喘不过气。
步子越走越急,转瞬便奔跑了开,一路至属于他作业时间的教室,只有看到撑满整面墙壁的画卷,他似乎才平静得下来。执起笔,他埋首作画,去涂抹,去勾勒,炭笔在手中越握越紧,纸上的颜色越来越深。他明白这近似发泄的行为一点不像他,但停不下来,就像一根弦,绷紧着,不敢有一丝倦怠,也许稍一疏忽,它便会断。
“啪!”
笔在指尖一折为二,断的不只是笔,是自欺欺人的表象,是终于摆在眼前的真相,断的是他的心。
扔了笔,他拿出手机,从未播过的号码健,一个个,分明按下。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为您转接语音信箱。”电话那头重复着提示音。
突然,他笑了,从最开始的无声,一点点加重,直至教室回荡出他的笑声。
坐在地上,他环抱住自己,不停得笑,对着空气,对着那幅画,对着窗户上那个无用的自己,仿佛只有那样才得以解脱。直到笑累了,一点力气也没,才罢休。
抬起手臂搁在额头上,他似乎听见有个声音在心底不断嘲笑着说:
这样的结果你是否满意,酷拉比卡?
传言的威力确实可怕,不过几天功夫,库洛洛与妮翁之间的传言便散布校园各处。久了,酷拉比卡发现自己开始习惯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以及与妮翁时不时的不期而遇。
4月4日那天,他哪里也没有去,编了个牵强的理由谢绝小杰等人的好意,把自己关在库洛洛送的那幢房子里,入幕起,拿一分一秒来等一个明知不会来的人,一个明知不会响的电话。
等,原是那般一种味道,足以消磨意志的沉重。
75年的Ch。Latour,拿到手中才发觉, 索性开了木塞。
难以入口的青涩,与Patricia Kass 忧伤的声音出奇合拍,
if you go away as i know you must
there is nothing left in this world to trust
just an empty room full of empty space
like the empty look i see on your face
and i’d have been the shadow of your shadow
if it might have kept me by your side
if you go away, if you go away, if you go away
他任自己沉沦,一杯接着一杯。
直到,瓶见了底;直到,胃不停翻搅着酸液;直到,人摔倒在浴室再也无力站起,直到。。。
醉了,他告诉自己,不然怎么会看见那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露出疼惜的眼神,为自己清理污秽。
温柔难尽,爱恋难清。
闭上眼,他想,这次怕是真的醉了。
“你醒了。”
逆着阳光,站在窗前的侠客似乎长舒了一口气。
撑着身体坐起,头痛得厉害。好不容易搞清了状况,一杯浓茶已送至眼前。
“喝了它,可以帮你醒酒。”
微点了头表示感谢,酷拉比卡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果然,一会儿工夫,头痛减缓了。
“谢谢你。”
过分沙哑的声音显然是昨夜纵酒的结果。
“小事而已,你既然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走到门口,侠客似乎是想起什么,回头又加了句:“昨天你喝了不少,再睡会儿吧。”
酷拉比卡一怔,手不觉握紧了被褥。
“昨天,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其实。。。”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