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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弄得就好像她在这里住了很久。可是……不对。走动了一圈就没力气的深夏重重地落坐到床上,她细细地摸过身体的各个部位,但还是由于视觉受阻的原因,无法真正的确认下来。相比起‘重生’的可能,深夏更确定,这是一个圈套。不过若是圈套,对方如此费劲心机试图将她变成另外一个人,又是何用意。
深夏皱眉确定好了目前最可靠的办法,也是最好、最为妥善的方法,就是等。而且必须是放轻松、保持冷静的等待,她必须保持好体力,否则因为烦躁失去思考能力的她,那时‘眼睛’才算是真的看不见了。
不管这是绑架还是什么,唯一能肯定的一点,暂且没有人想要伤害她。只有等到人来,她才能想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想到这些,深夏也不再慌心着急,而是沉静如水地坐在床边,双腿自然地垂下晃动着。她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进来给她送吃的喝的。既然能把她一人放心地丢在这样一个空房间里,肯定会时时刻刻密切注意她的行动。
不用等很久了。深夏默念着,手掌紧紧握住手腕,那里,她感觉到脉搏有力地跳动着,嘴角竟止不住地往上牵起,似有若无地笑意,在门锁咔哒打开的那刻,愈发地浓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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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兰。傍晚的夕阳余晖染红了校园的各个角落,雕刻繁复的窗户玻璃更是折射出绚烂的颜色,美得炫目。
“深夏小姐失踪的地方有乙醚的味道,没有挣扎的痕迹,当天她只在学校、XX医院和XX餐厅逗留过。期间接触的人有二年B组的所有同学和老师,C组的XX子……学校里最后一个在学校接触的人是柳生比吕士,谈论的话题是关于柳生月亚没来上学的事情。在医院最后接触的人是吉原辉和柳生诚。随后深夏小姐便随这两人在医院附近的XX餐厅用餐,深夏小姐点的食物是……用餐大约是四十五分钟三十七秒,柳生诚便送深夏小姐回家。”
穿着黑色燕尾服曾在立海大附属高中女子网球场上出现过的年轻管家恭谨地站在凤镜夜的旁边,汇报自己所调查到的消息。
“另外。深夏小姐在医院和一名护士交谈了许久。谈话内容是关于一位与深夏小姐相像的女孩,名为千叶茜,曾是立海大附属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但是一年半前……已经死了。”
“死了?”凤镜夜寻常温和的表情瞬息锐利起来。
年轻的管家身子微微低俯,垂头,“是的。是在当时所就读的教室里上吊自杀。调查里显示,是因为被欺负的原因。”
……
凤镜夜若有所思地望着手机里的信息。有两条,上面都标着深夏的名字。一条是说她和吉原辉见面的事,但另一条则空白的。这是他们的约定。
看到这则空白的信息后,凤镜夜马上就派人去神奈川的房子,但还是晚了一步。不久后,他就收到了后面那条感叹与吉原辉见面的信息。
带走深夏的人,一定预谋很久了。会是谁呢……大张旗鼓地找只会打草惊蛇。从对方发来信息上来看,深夏目前是没有危险的。他不着急,因为他知道,深夏绝对会在他赶到之前努力地保护好自己,这是他们的约定,所以他绝对不能着急。只有冷静才可以让人头脑清明。
作者有话要说:无论什么时候,对深夏来说阿夜都是最值得信任的呀~~
☆、角色扮演
“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不要伤害她。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保证不要伤害她!”
“我想要听听她的声音。拜托了……不要挂电话!不要挂!好。我知道。我会听话。”
站在背光的角落,吉原良羽将手机放进口袋,拉上黑色外套的兜帽,便缓步地挤进行色匆匆的人群中;眨眼睛便被淹没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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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边的黑暗。
人们之所以恐惧黑暗,只因看不见危险。无法掌控于心的事物,总归是令人惊喜的,意外的,防备的……讨厌的。
让深夏觉得幸运的是,对方并没有把她的耳朵堵上嘴巴封上,若仅是看不见,相比起更多的灾难,她还是觉得比较幸运。门无声地被推开了,因为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所以根本就听不到脚步声。但是深夏还是很镇定地微笑着‘望’向逐渐打开的门的方向,那里是风的方向,没人会看见,那只被挡在手臂下的手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如此宁静地坐着。
“醒了?”是刻意被弄得沙哑的声音,却莫名的有种温柔小意。
声音是有些熟悉,可又一时完全想不起来。深夏歪着头‘看’着那个人带着柔和而湿润的风朝她走过来,然后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时停住了,又听他问,“饿了?”深夏想了下点点头,接着就听到他的笑声,是那种从喉咙里闷出来的哑然失笑,她甚至能够想象他眼中的宠溺。
宠溺?想到这个词,深夏只觉得诡异。把她绑过来,蒙上眼睛,装扮成另外一个人,为的仅仅是宠溺吗?另外一个人……深夏隐藏在厚重纱布后面的眉皱了一下,心里冒出了一个才听说不久的名字。‘千叶茜’,一个看似与她有些相像却不知去了哪里的女孩。莫非这个人是在医院看到她,尾随再把她打昏了?她果然应该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就让人去调查,而非跟吉原辉扯皮闲聊。也就是说,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做好这钞角色扮演’的角色吗?
在确定深夏饿了后,男人就端来了能够传来阵阵香味的食物,是粥,容易消化的食物,也是病人的常备食物。
“我来喂你。”在深夏想要自己动手的念头一起,男人就及时地否决了,那种低沉的嗓音却带着意外与之不符的温情,就好像在对待自己最珍爱的至宝,这种感觉……深夏犹疑着还是张开嘴接下那一勺粥,细滑微甜的味道松松软软地在口齿间散开。粥是甜的,这是她喜好的口味,熬得粘稠又松软的小米粥,配着研磨成粉状的白砂糖。空气里也都是这种甜而不腻的香味。
一口一口……也不知吃了多少口,深夏就停了下来,淡漠地说道,“够了。”
男人也不强迫,放下碗后,拿出手帕欲要擦拭她的唇时,却被感受到风的方向的深夏轻轻地躲开了。但男人还是不弃不垒地把手又伸过来,如此几次,深夏也不再躲,任由他小心地将唇角的水渍擦得干干净净。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深夏突然问道。
“随时都可以出去呀。”男人笑了,“不过等眼睛好了,我再带你去玩好吗?最近就在家休息。”
是谨慎的征求口吻,听起来,就好像真的在哄骗着生病了的女孩似的。这就是她的角色吗?正在生着病,想出去玩却要被迫躺在床上等待眼睛复明的女孩。“眼睛。”摸了摸脸上的纱布,深夏又说道。
“放心。眼睛只是需要休息,等它休息好了就没事了。要相信我哟~”男人坐在她的身边,将手放到了她的头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而且你的眼睛也很快就会好的,所以以后不要再去做傻事了。”
“傻事?”深夏附和地小声道。
说到这里,男人不再说,他就像并没有听到深夏的问题,又摸了几下她的头发之后,就起身拿着碗离开了。
听到门锁咔哒咔哒几下的声音,深夏紧绷的身体软软地放了下来,这就第一次见面,她就有种累的感觉,爬上床将自己放进被窝,很快就睡着了。当她再醒来的时候,眼睛上的纱布已经换了新的,甚至是能感觉到新纱布的那种冰凉感,还有那个男人指尖留下来的触感。
“醒了?”依旧是那种低哑的声音,但好像要比初见是要多些疲惫。
深夏没出声,只是缓慢而触探地坐了起来,头稍稍有些晕,但坐起来后就好很多了。
“饿吗?”
怎么又是这样的对话?深夏回想起来,今天第一次见面时也是这样的话。第一句话确定她醒了,第二句话则是询问她饿不饿。这次深夏坚定地摇摇头,虽然肚子确实空了,但显然这次没有食欲得多。
这个回答的确是让男人稍微惊讶了一下,但也只是惊讶,没有更多的情绪。他记得自己计算的时间并没有错,不过是一碗粥,又能消化多久。
“能跟我说说今天的天气吗?”深夏主动说道。
“还是和以前一样,是很晴朗的天空。”
听他这样明快的声音,深夏几乎能看到一个男人扬着头看着天空这样对她说话。可,他在说谎。外面不可能是晴天,她都能闻到他衣服上湿润的水的味道,他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是不想她想太多,才说这样的话吗?
“在想什么?”男人的手指落在她披散的发间轻轻地梳着,很自然的动作,好似这个动作,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喝点水吧。”他把杯口靠到了她的唇边。
小喝了一口水,湿润了嗓子后,深夏笑着用那种怀念地语气说,“我想喝奶茶了。”说完,明确地感到扶着她的男人的手禁不住的那一下抖动,的确,这样的问题出乎他意料的。像是没感觉他的不对劲,深夏继续说,“没有吗?”小小的失落感从她身上油然散发出去,从男人的角度望去,真的像极了一个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需要好好呵护的生病少女。
“下次买回来。好吗。”男人心软地说道。
“那拉钩哟~”深夏高兴地喊了起来,苍白的脸上也有了红晕,伸出小巧的小指。
男人跟她拉了钩,又说了会话,在接到电话后,深夏这才懒洋洋地放他走了。
听着关门的声音,深夏又坐在原地等了会后,确定他是真的离开这个房间后,她才叹出口气,将自己裹进被子里靠墙坐着。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赤木老师吧。因为某个和自己有几分像的人而爱慕上她,清楚地知道她的口味,喜欢给她奶茶,还有那总是嘶哑的声音,以及怀抱。蒙上她的眼睛,是不想从她这里看到厌恶或者不屑吧。
真是既幸运又算得上是糟糕的发现。深夏忍不住嘀咕着。揉了揉额头,那种浅浅的倦意又不知不觉地爬了上来,她知道,只要自己稍微放松一下,立即就能够睡过去。她才醒来多久,就又想睡觉了。所以说,那碗粥还有那杯水,都有问题吧。又敲了敲头,但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却如蚀骨般无法驱赶开,而她也不可能不吃不喝的。还没等她想更多,人就彻底地蒙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没等一会,男人就又回来了,看到床上的那一团,低声笑了起来,整了下被子,让深夏的头露了出来,又掖了下被角,刚要走出去,他迟疑了下便转回来在深夏蒙着的那双眼睛上吻了吻,“安心地睡吧。我的小姑娘。”恢复出温润的嗓音,有种难掩的绵绵情意。那是只会在深夏面前出现的情意,是温暖的,是专注的,是愧疚的,也是……怨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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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办好了。我也到了你指定的地点了。”
吉原良羽摩擦着手背上被指甲划出来的血痕,笼罩在兜帽里的脸,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唯一能够听懂他语气里的冷漠和坚定。不知电话里的人跟他说了什么,良羽默默地走到一个破旧的信箱前,往里翻了翻,便拿出了一个信封。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