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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的话还记忆犹新。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心中。
“好像长高了呢,我的予和。”
“嗯,毕竟妈妈有四个月没有见过我了吧,妈妈,什么时候回家量一下我长高了多少?”
在家中的道场的门侧,有一道道不注意难以发现的刀的划痕。每次训练完了,自己或者蓝染就让予和站在那里,用镜花水月或者是伊邪比着予和的头顶,在墙上留下一道道的印记,而留下的,却不仅仅是予和成长的记忆。
清水无声地点点头。
予和看着清水的笑容,开始也在笑,后来却变得有点无措,仿佛想起来什么东西似的。
“妈妈,那个蓝染惣右介他。。。。。。”
清水觉得有点好笑,她大概知道予和想起来了什么。
“什么蓝染惣右介,那是爸爸的名讳,不可以这么称呼父亲的。”
看着清水的笑容,予和更加的无措。
“哦,那爸爸,他。。。。。”
予和知道,他想询问的是关于蓝染的事情,但,真到了有人可以解答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清水看着有些无措的儿子,感慨的却是,这么多天,真的长大了。
不管年纪多大,只要父母还在,都有作为孩子的权力,一旦,父母不在身边了,世界上的一切都在逼着你成长。
“爸爸他去虚圈了,妈妈留在静灵庭,而,你留在静灵庭太危险,就用镜花水月做了遮掩,把你安置在了六番队。”
“那那些都是真的吗?爸爸他从一开始就是个伪君子,是个无聊又自私的野心家,为了他一个人的欲望,玩弄了静灵庭中所有人?”
听着这些话,清水松了一口气,这种措辞分明不是予和能说的出来的啊,也就是说,这些话,并不是予和的判断,而是简单地重复了静灵庭对于蓝染的评价。
“这么说也没有错啦,但是这种话有很明确的主观情感和个人憎恶在里面。你爸爸他是个很难理解的人,这些话只能概括他的作为,概括不了他的为人。”
“我不知道,不能理解。”
予和眼神中带着迷茫和委屈,然后忽然间抬头。
“妈妈,你早就知道爸爸在做什么了,就是爸爸,他其实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人。”
清水有些犹豫,予和对于蓝染这些带着欺骗性质的行为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如果这会儿自己也表明自己也清楚蓝染的作为,予和会不会把自己直接和蓝染画上等号。要考虑到,兴许,予和的信任,已经被蓝染践踏过一回了。
“没有真相,便没有真理,这是爸爸他教会我的东西。”
看看予和的眼神,清水虽然震惊,但更多的时候欣慰,同时,也感谢蓝染,虽然他在予和面前的时候是个温和谦诚的君子,但并没有把予和教的只认识所谓的“正义”,没有把他教成只用一种特定的目光去看待事情的人。
静灵庭的历史,总不会是那么的干净,但写在书里的东西,永远都是不沾血的。
“爸爸,这和你说给我听的好像不太一样。”
“没有可能是一样的,写书的人带着写书人自己的理解和喜好,而爸爸给你讲这件事的时候,总归会带着爸爸自己的见解,你要做的就是,谁的也不要轻信,自己认真理解后才会知道什么对的,什么是错的。”
“真相有那么重要么?不知道真相,我依旧可以懂得很多东西啊。”
“不对哦,没有真相,便没有真理,不知道真相,就算你知道的再多,那都有可能是在错误的基础上得出的片面之见。就连爸爸这会儿讲的这些听起来堂而皇之的道理也不要随意就相信,自己权衡之后,做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的决定。”
“嗯,妈妈知道的,从一开始,从妈妈认识他以来,妈妈就知道,爸爸他不是静灵庭风评中的蓝染队长,他有自己的权力中心和自己那些在大部分人看起来很恐怖的想法,银哥哥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副官,但也是妈妈的学生。”
予和皱皱眉,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妈妈你不怕那样的爸爸吗?”
“怕,很怕的,一开始真的很怕的,妈妈也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办法去认同爸爸,为了达到一些目的,爸爸他骗过妈妈,害妈妈坐过牢,让妈妈差点死在虚圈,强迫妈妈做过许多妈妈不愿意做的事情。。。。。。”
看着予和有些惊讶的表情,连清水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就这样,自己竟然还能和蓝染走到一起,甚至现在还在袒护他,笑了笑,然后再心中说出了没有用语言说出的话。
“不过,后来妈妈才知道,最体贴妈妈的是爸爸,最包容妈妈的也是爸爸,最理解妈妈的也是爸爸。
也许,朽木家的收养,庇护我漂泊百年的情感,让我不再像个孤儿,而你收容了我那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无依无靠,又莫名其妙的灵魂。
让我明白了,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总是一个人的我在流魂街的一百多年里却没有感到一丝丝的独孤。因为真正的孤独,或许不是没有人陪伴,而是一种无力感,自己无法为能陪伴自己的人做他需要的事情。
也许,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我为什么会害怕,可能就是因为,我是如此地渴望能有一个如你一般,也许不会在意我,但是会给我足够的可以以假乱真的陪伴的人,但是如果我拿不出足够的东西给你,是不是你就会撤回你的陪伴,让我再次一个人呢?
平生不会孤独,才会孤独,才怕孤独。”
“但是,没有办法否认,你爸爸他是个合格的丈夫,完美的父亲。”
看看予和的脸,清水说完了剩下来的话。
“但是,妈妈的话也不能全信,毕竟,爸爸他是妈妈的丈夫,是妈妈唯一的孩子的父亲,和妈妈共同生活了一百年,共同孕育了你。只要没有多大的仇怨,妈妈都会或多或少偏袒爸爸。”
“可是,妈妈你偏袒爸爸,他却把你推向了风口浪尖,这难道。。。。。。”
“不是哦,是妈妈自己要求留下来的,爸爸他很尊重妈妈的,就像,爸爸把你留在了六番队,也可以算是一种抛弃,可是,予和你觉得呢?你觉得爸爸这样的用意是什么?”
不管爸爸的用意是什么,这四个月,自己学到了很多东西,算不上真理,但比自己原来,更接近真相。
予和点点头,示意清水,他大概理解了。
“那妈妈,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有什么打算?”
侧开一点身,让予和可以更清楚地看到自己面前的屏幕上,是什么,一张空座町的模型示意图。
“大概就是按照静灵庭的命令,用制作的空座町模型,替换掉真正的空座町,你爸爸要进攻的地方,破坏他的计划。”
予和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说些什么,或者自己想说些什么,究竟是更想偏袒静灵庭还是蓝染,母亲还是父亲。
“不要担心,计划被破坏了,也没有关系,你爸爸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赢,以我对你爸爸的了解,他兴许会更享受曲折和未知一点的过程。”
抿抿嘴,予和觉得,今晚能够接受到的信息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计,他兴许可以预计到他父亲不是静灵庭言论中那样恶劣的人,但是清水的言论不仅打破了他的预计,甚至还峰回路转地透露了别的他所不知道的信息。
清晨,予和是怎么回的六番队,他自己都不知道,大脑里在回放的都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情景,恍惚间有种感觉,既然印象中的父母都是不一样的人,那自己是真的存在的吗?
不过,既然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那就这样做吧,等待不是一个好方法,但,在特定的时间,却是最好的方法。
“蓝染大人,空座町周围出现了四根结界柱,虽然不明白用途,但是依属下之见,还是破除为好。”
“不必了。”
“蓝染大人,事关计划的成败。。。。。”
蓝染含笑看了立于下世界的人一眼,只一眼,便让那只破面闭了嘴。
缓和了刚刚的笑容,撤走了其中的威压。
“不能大意,但也不必紧张,不管静灵庭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我们,被影响了,便是对于静灵庭的相信,便是按照静灵庭的游戏规则来了。这场游戏,不管是静灵庭,现世,虚圈,都只会按照我的规则来,也只能按照我的规则来。”
目送王座之下的人离开,蓝染晃晃手中的红茶,茶色红浓,随着荡漾起来的涟漪,茶色越发的不均匀起来,但却有一番别致的美感在里面。
世界,或者说用幼稚的说法是,每个人的世界,都是不一样的,为什么呢?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选择看到的世界的真实不一样的。如果说,我到达更高的境界,是不是会赋予世界不一样的东西呢?
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复杂,没有办法证明。就像是公理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证明的,对待公理只有两个办法,相信他,或者说,放任他在那里胡说。
自己竟然会如此期待这场游戏?
毕竟,这场游戏之后,等待自己的,会是新世界呢,有什么样的理由不期待和不享受呢?
第80章 最终章:满城风雨归寂中(上)
冬季大战是开始了,但不要觉得,除了在现世和虚圈战斗的队长们,世界好像就是停滞的,和这样的错觉背道而驰的是,整个静灵庭都处在相当紧张却并非无序的状态。四番队的医院里依旧住着病人,并且接待着新的病人,真央灵术学院的孩子依旧在紧张地复习备考,流魂街的人们依旧在为生计挣扎或者奔波,贵族们依旧歌舞升平。
而护庭十三队倒是有些像是没有沸腾的水,每一个番队都在躁动着,却因为护挺十三番队严格的纪律而拼命维持着平静。护庭十三番的管理机制,总结出来其实是以队长为权力和领导中心的一种体制,而此刻离开了队首,以三席作为暂时的领导层面,大家多少是有些不习惯,更遑论有些队务连三席都不在家。
大家都在平静又躁动地等待着结果,只有一个地方,机器运作的声音不绝于耳,而且整栋房子里机器散出的热量,足以用来加热食物。
总队长不可能带了所有的队长到达现世后,就切断了与静灵庭的连接,而技术开发局就为了这个存在的。整个假的空座町里遍布着检测器,房屋上,地面上,结界柱上,甚至连同空中,可以无障碍地了解整个一灵里的土地上的风吹草动。战况可以通过这些检测器传回护庭十三番队,并且,每一个队里的席官都随时做好了待命的准备。
清水其实不太想吐槽总队长这一做法的,如果连队长级别都无法解决的事情,指望席官能做些甚么呢?护挺十三番队的机制中,最大的优点却也是他最大的缺点,强大的队首的领导,是可以使得番队内部平稳并且容易有一致的目标,并且剩下的十二个番队的队长直接对总队长负责,就相当于山本元柳斋掌握了静灵庭半数以上的战力,更利于统治集团的稳定,但是,将所有的战力都由十三个队长分担,其缺点也是显而易见,就像是一个盛满食物的盘子立在一根竖直的筷子上,静灵庭就是那个盘子,而队长就是那根筷子。
这么想来,蓝染前期的准备还算是完美,扼住了静灵庭的咽喉,完美地分散了队长们的战力。
“副局,我们与局长的联系,好像,好像被切断了。”
“副局,进入虚圈的几位队长,灵压似乎是捕捉不到了。”
“大概是被强行封闭了去虚圈的黑腔,继续侦测,一有灵压,立马和局长连线。”
“副局,确认三处红色反应,是十刃。”
“嗯,我已经看到了。”
当那个男人从黑腔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