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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欣,你现在是孕妇,可不可以斯文一点?”被打断思绪的尹以薰看清来人之后,大声地斥责。
童小欣皱了皱鼻子,慢吞吞地走到尹以薰的跟前,“薰薰,小庚人呢?我想吃他做的东西了。”
“不知道。你去南非找他。”尹以薰烦躁地摆摆手。
“不行不行,你快找他回来,我要在暮雅轩举办Cindy Lo秋冬新品发布会,我要他准备一系列与制服概念相关的食物。”童小欣怀孕之后,总是想着吃。
“那你打电话给他。”
“薰啊,你帮我走秀好不好?”童小欣不紧不慢地坐下,没有打电话的意思,却狡黠地一笑。
“我?”还沉浸在一早纪韫哲受伤的表情中,不忍与不舍占据她全部的思绪。
“是啊,你要小庚还是饶猪和你一起走秀啊?饶猪刚从玉树回来,你很久没见过他了吧?听说,无国界医生那边已经同意他过去,好象非洲那边缺人手。”童小欣边说边看以薰的脸色,说心里话,都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童小欣还是站在饶君文一边的。
“你看着办,我无所谓。”
“那你是答应了?”童小欣狡猾地捂嘴笑。“是婚纱秀也,本来我想自己走的,可是你看我这肚子。”奸计得逞的她,还不忘表现出惋惜的表情。“要是小庚没回来,你就和饶猪上台啊。”
尹以薰突然转过头,怔怔地看着童小欣,“姐,你来的真是时候。”
“啊!?”童小欣不明所以地张着嘴。
“我叫小庚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清理障碍
纪韫哲被卓严的一通电话喊到“Julie”,他很少主动巡视四和会地盘上的夜店和夜总会,特别是在凌晨2点。
轻轻地抽出被尹以薰枕在颈后的胳膊,他迅速将一个枕头塞到她的脑袋下方,留恋地目光在她的脸上徘徊。
二楼有两张床,第一晚的不愉快经历,纪韫哲自动自觉地选择靠近书房位置的床,以远离让他燥热的火源。
可惜,毫无阻拦的空间内,对一个处心积虑要爬上你的床的女人来说,两张床根本是形同虚设,不过是从一张床换到另一张床上做、爱罢了。
纪韫哲无力抵挡,即使知道她的出发点是因为一纸协议。
节节败退的同时,他依旧留恋辗转身上的女子,选择自动屏蔽掉她伤人的言语,对她的挑逗勾引驱从于最原始的本能,疯狂而迷离地感受在她身体内的湿润与火热,暂时忘记一切的疼痛,沉迷于最直接的感官享受。
那一刻,是最真实的。
纪韫哲换上简单的烟灰色衬衫和笔挺的西裤,在尹以薰的唇上留下温柔的一吻,黑暗中,他深邃的目光一闪,一如既往的温柔,又多了一份满足与疼惜。看着她,就是一种满足。
睡梦中的她收藏起所有伤人的利器,安静而平稳地呼吸着,□在被单外面的肌肤与月光的相应成辉,似踱了一层淡金色的光环,散发着女神般瑰丽的气息。
其实,这样也是一种幸福。在纪韫哲眼中,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即使他被伤得体无完肤也无所谓,因为他拥有强大的力量,用足够多的坚强为她撑着一切的屏障,将她团团包裹。
爱,不是为她生为她死的承诺,而是在有生之年给予她一切美好的权利,给予她一切幸福的微笑,纵容她的骄傲,包容她的任性,甚至接受她给予的伤害。
※ ※ ※
“Julie”的凌晨正是生意最火爆的时候,孤寂的灵魂游荡共舞,暧昧的欲望丛生泛滥,没有人可以抵抗黑夜的诱惑,这是让人最不设防的时间,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一个呼吸。
当纪韫哲跨进Julie的那一刻,却强烈地感受到不同。
Julie里的群魔依旧乱舞,摇摆的身躯,空洞的灵魂,他们并没有迫切地寻找宣泄的途径,而是将目光投射夜店正中的吧台,贪婪,热情,迷离,升高的体温让整个空间有一种淫靡的暧昧。
纪韫哲皱了皱眉,将目光转向人群的交汇处。
律动的音乐在耳膜内勾勒亢奋的骚动,节拍的起舞配合着花式调酒师舞动的酒瓶,三个酒瓶在空中翻腾的流畅线条,就象每一具孤单的躯体,孤单地上扬,孤单地落下,随着调酒师手势的变动,其中一个酒瓶从右手环至左肩,在背后滑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回至原位的右手上。
全场哗然,兴奋地叫嚣着,掌声雷动,刺激着调酒师更疯狂地转动手中的酒瓶,更狂野地扭动着身体。
调酒师将接回的酒瓶倒置,从细小的瓶口缓缓地倒出浅蓝色的液体,再一次将酒杯往上抛去,利落地转身,年轻的身体舞感特别的强烈,转身,律动,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舞动,强劲的爆发力,灵活的身手,他高高地举行右手,将那只在空中几次翻腾的酒瓶稳稳地接住,一甩头,淡然的目光扫视全场……
所有人都被他的目光震慑住,狂野的舞动,火一般的热情袭卷全场,而他的目光却是如水一般的清澈与淡然。
“哲少……你看……”卓严早在等候在无人涉足的二楼。
“怎么回事?阿诺怎么跑Julie玩起花样调酒了?”纪韫哲眉心一蹙,阿诺是方夕然的人,他自然不敢动也不会动。同样,阿诺也不会到他的地盘上惹事。
“我们刚下飞机,方小姐就……”卓严面有难色,大老远到美国把方夕然和纪斯接回来。怎料到,方夕然把小斯往家里一放,翻身出门,直冲Julie。
“夕然?”纪韫哲的目光在楼下的人群里搜索,果然找到方夕然独一无二的身影。
在夜店中,方夕然当然是名副其实的独一无二,她清新脱俗的纯净气质在夜晚的妖魔鬼怪之中是很难看见到,一身的素白更彰显出她的与众不同,更何况此时的方夕然周身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怎么不清场?”纪韫哲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大半夜吵醒已经让他很恼火,现在又看到方夕然想杀人的目光,更是让他也有杀人的冲动。
卓严沉默,暗示纪韫哲仔细认清与方夕然对峙的人。
这一刻,纪韫哲顿时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清场。”纪韫哲一声令下。
“女士们,先生们,很抱歉,由于机器故障,今晚的营业到此为止,为补偿各位的损失,今晚的酒一律免费,欢迎各位继续光临Julie……”DJ高昂的嗓音回荡的四周,不到10分钟的时间,人已经走了大半,夜店的保安都是四和会中训练有素的人员,没有人敢借酒装疯,秩序十分的良好。
纪韫哲这才缓步走下,吧台内的阿诺将酒瓶摆放好,诧异地看着纪韫哲,不明所以地四下寻找与他一同前来的汪旭。
“夕然姐。”阿诺象孩子一样兴奋地叫喊着,飞身扑到方夕然的身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我去接你?累不累?”
VIP的独立空间内,方夕然没有回头,目光死死地盯着汪旭,厚重的刘海遮住她的前额,露出凛冽而肃杀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抱胸稳坐。
汪旭摸了摸鼻子,淡定地继续剥着开心果,时不时拿起一罐可乐吮吸着,将方夕然吞噬的目光自动忽略掉。在阿诺带着笑容飞身而来的时候,他被阿诺的笑容晃了眼睛,痴痴地看着他不曾表露过的纯真的笑容。
他只是带阿诺来Julie学习花式调酒,每次到诺,都喝一样的酒,喝得他快吐了。趁着诺打烊,把阿诺带了出来,谁知道阿诺只看了不到10分钟,就跃跃欲试的下场,玩得不亦乐乎。
“阿诺,就是他?”口气也是冷冷的,带着重重的杀气。
“是啊,他就是汪旭。”阿诺捧起桌上的矿泉水,仰头一饮而尽。
话音刚落,一把枪无声地抵在汪旭的太阳穴上,方夕然一身素白的贴身劲装,白色无袖T恤,白色七分皮裤,惹火的身材散发着不容靠近的危险,不施粉黛的脸上尽显清纯美少女气息,清纯、热辣、肃杀……三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很好地融合在方夕然的身上。
汪旭很火大,这是他生平第二次被人用枪指着头。他痛恨枪,因为他热爱和平。但是,枪却是和平的永久保证。所以,他买卖军火。
“夕然姐。”阿诺似乎对现在的场面没有多大的意外,“夕然姐,没有消音器不要随便开枪,半夜三更的声响太大,不好。”
“阿诺!?”被枪指着头的汪旭在阿诺说话之前还是一脸的淡然,随着阿诺话音刚落,汪旭淡定的脸上出现一条清晰的裂痕。好似一块平淡如水的光亮玻璃上,蜿蜒着一条丑陋的裂缝,完全破坏了玻璃的质感。
“喏,近距离的射击还是不要用沙漠之鹰,后座力太大,手会疼的,火焰也太大,这里灯光太暗,对眼睛不好。”阿诺没有理会汪旭的惊讶,转过身研究起方夕然抵在汪旭头上的那把沙漠之鹰。
“那换一把?”方夕然维持原有的动作不变,缓缓地吐出四个字,就象在买东西看到不合适的东西在征求意见一样随意。
“唔,汪旭送了我1把格洛克18,回头咱试试。”阿诺眨眨眼睛,微启的红唇有轻微的湿润。
汪旭随即温柔地笑了,低下头继续剥着开心果,开心果越吃越开心。
“夕然……你这是干嘛?”抱胸靠在VIP门口的纪韫哲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己好兄弟的头正被一把随时可以走火的枪抵着,而罪魁祸首却若无旁人在和枪的主人讨论起枪来。“把枪收起来,有话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这人凭什么把阿诺带坏,我才不在多久,他干嘛把人带他身边去。”方夕然噘着嘴,一脸心有不甘,怒气冲冲地不肯放枪。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完全忘记阿诺是一个令人生畏的杀手,他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那你想怎么样?”纪韫哲走到她身边,“汪旭你不认识吗?他是我在美国的同学,你忘了?”
“是吗?有这回事吗?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方夕然头一转,喷火的目光直视纪韫哲。
“够了没有。”汪旭一拍桌子,洒落一地的开心果壳,趁方夕然走神之际,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只是看到方夕然那把重量级的沙漠之鹰的枪口被牢牢地握在汪旭的掌心之中。“要开枪就开枪,废什么话啊,老子最痛恨被枪指着头,连摸枪都觉得恶心。”说完,手离开枪口,抽起桌上的纸巾一个劲地擦。
“他居然敢挡开我的枪?”这下可把方夕然惹急了,她想杀的人,没有一个可以从她枪口逃开的,即使她不想杀的,摆个POSS也不许别人躲开,他汪旭又是哪根葱,这么嚣张地把她当成透明的。“阿诺……”
“夕然姐,来喝口水消消气。”阿诺殷勤地倒了一杯矿泉水,端到方夕然的面前。“汪旭,你这就不对了,夕然姐那可是我姐,她要杀你,你就随时摆个样子装装尸体,怎么可以躲她的枪呢?你知道的,女人最要面子了,是吧,夕然姐。”绽放最妖艳的笑容,这一刻的阿诺是汪旭从来没有见过的,夺目的光彩让他移不开双眼。他知道方夕然只是装装样子,否则一般人很难从她手中夺下枪。
方夕然是他什么人,为什么他极力地讨好她呢?在他的印象中,阿诺一向是淡淡的,对人对事对物都是淡淡的。
方夕然没好脸色地接过那杯水,把枪往阿诺怀里一塞。“太重了,你先拿会。”然后,夸张地转动手腕。
看这架式应该是没事了,纪韫哲这才慢条斯理地坐下,“大半夜的,就你最闹腾,阿诺又不是孩子了,你至于这样吗?”他不动声色地朝汪旭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