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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旭假笑着摆摆手,“我哪能啊,我是一个和平主义者,我最大的愿望是世界和平,绝不主动挑起事端。”心里暗暗地流汗,纪韫哲的目光还是那么犀利。
“你的意思是别人先惹的你?”纪韫哲挑眉。
“这个……”汪旭一愣,话中的漏洞让纪韫哲捡到,随即找到症结所在。
“扑哧……”窗边的阿诺再一次笑出声来,不可一世的汪旭连续二次吃鳖,这是很难得看到的场面。也让阿诺见识到纪韫哲的风范,果然是不可或缺的领导者,目光犀利,观察透彻。
“不管是什么事情,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还有,接下来的时候还要继续麻烦你坐阵纪氏。”
“我抗议……”汪旭从痴迷阿诺的笑容的状态中惊醒,涨红着脸,委屈地抗议。
“抗议无效。”
“我想家了,我要回家……”汪旭做耍赖状,不依不饶地撇撇嘴。
“回家?原来汪大少对京城的相亲生活是如此的留恋,既然这样,我先给汪伯母打个电话,让她先给你准备准备,迎接你的盛大回归。”在好兄弟面前,纪韫哲是不会放过调侃的机会。
这下,汪旭彻底地傻眼了。按住纪韫哲掏手机的手,“老大,这也太狠了点吧,我好不容易才脱离苦海。”
“是你自己说要回去的。”纪韫哲满意地勾勾嘴角,很满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我说说而己,谁让你当真。”
“仓库还有货吗?给我挑几把顺手的。”
“没了。”汪旭心虚地摇摇头,好货色他都送给阿诺,剩下的都是些不入流的,纪韫哲根本看不上的东西。
“恩?”
“我那有。”淡淡的语气乘着窗外的微风略过房间的上空,飘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汪旭,你等着,回头我再收拾你。”纪韫哲拉开椅子,示意阿诺一起走,临走前狠狠地用眼神杀死了汪旭。
他就知道,汪旭看上阿诺了,连好货色都倾囊相送。但是,也不能怪他,自己还不是一样只担忧尹以薰的安危吗?
何况有阿诺在,不怕汪旭不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
爱情,从来没有道理可言。爱就是爱了,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认定了,便勇敢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结果。
※ ※ ※
新房子位于市中心的别墅区,以纪韫哲的低调风格来看,一向喜欢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这次挑了一处人群密集的地方,是为了整体布局的考量。
远离城市的别墅一向是单门独院,四周的开阔地很大,很容易被敌人包围或是翻墙而入,即使你保全系统做得再好,终究是百密一疏,难以尽善尽美。一旦被包围,更是无法突出重围。
而在密集的市中心别墅区,虽然也是单门独院,但是单排连体别墅除了前后的开阔地和小花园之外,两边都是相连的。这也就意味着,当敌人要进攻的时候,就必须选择前后两处进入。在保安系统的设置上,只需要前后两处的报警装置和加派人手,其他的地方会有小区的值班人员轮流值勤,混进来的难度也相对增加。
纪韫哲到达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他离开纪氏之后,还去了一趟四和会,安抚会中的兄弟,为他们今后各自的职责做好安排,四和会掌握的一些夜总会和酒吧等一些娱乐场所,都是用来支付会中兄弟平日的开销。
纪融撒手不管,许多人怨声载道,纪韫哲再不出面平息,很有可能会造成帮中械斗或是其他的事端。
纪韫哲不得不佩服纪融的老谋深算。
安排好一切,才发现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他没有多做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新家。
家?这里是家吗?这是他向往的生活,一个有以薰的家。
然而,却是他用一纸协议将她禁锢在这里。
她在这里,一切安好。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至少,在他的掌控之内,他会觉得安心。
摸黑走过一层的客厅,纪韫哲快速地找到楼梯的方向,这里他也是第一次来,匆忙买下的房子没有过多的关注,在他看来,实用就好。
二楼也是漆黑一片,这是尹以薰的习惯,她习惯把家里的所有照明都关掉,在黑暗中行走,在黑暗中思考,在黑暗中靠在他的怀里,汲取他的温暖。
纪韫哲自嘲地苦笑,现在还能奢望她会靠在他的怀里,与他耳鬓厮磨吗。
圈养的义务
刻意地放轻脚步,在被打通的二楼空间里,纪韫哲站在楼梯口即能看到尹以薰的所在位置。
二楼的设计是纪韫哲要求的,可以清楚明了地观察是否有人入袭,即使有人入袭,在大通透的二楼也是没有藏身之所。
这是出于安全的考量,为了保她的周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些。从来没有一刻,纪韫哲如此憎恶自己的出身。
他从来不会说如果可以选择诸如此类的废话,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有些事情是既定的事实,注定无法改变,假设一些无法改变的情况,对已经发生或是即将发生的事情不会有丝毫的帮助,反而会助长潜在的负面情绪。
纪韫哲不会逃避身份所带来的一切灾祸,唯有面对,才能彻底地解决。
虽然他现在有了顾虑,有了牵挂,但这并不表示,敌人就会有可乘之机。
四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通往露台的落地窗被全部打开,潮湿的风徐徐地侵入,纪韫哲解开束缚的领带,勾了勾嘴角,他牵挂的人正躺在露台的躺椅上,抬头仰望无垠的夜空。
今晚的天空被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朦胧的月光碎碎地洒落在露台上,铺满尹以薰周身,她很安静地享受此时的静谧,没有察觉到身后如炬的目光胶着。
纪韫哲半倚地窗台边,没有上前惊扰尹以薰独享摇椅的惬意。他宠溺的目光温柔而坚定,那是他的以薰,那是他想用一辈子时间好好疼惜的女人,他会给她最安全的生活和他最深的眷恋。
相遇是偶然,相爱是必然。他从不曾知道爱可以让一个人放弃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只为了她一个小小的微笑。
在他拿出那一纸协议逼迫她就范时,她眼底的憎恨与不满却刺痛了他的心。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她一世的怨恨。
当她流露出的厌恶与表现出来的愤怒时,纪韫哲还是被伤得彻骨。
他愿意倾其所有,换回一点点尹以薰对他的记忆,哪怕只是一个名字,哪怕只是一个路人。在她的脑海中,只需要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他便不会这么狼狈,不会这么彷徨。
似乎感受到不同的气息,尹以薰突然转过身,与他胶着的目光相遇,那么温柔,那么无助,那么痛楚。她的心被紧紧地掳住,无法呼吸。
她能感受到他的痛楚和无助,她相信他的爱是真的,她很高兴,他们一样深爱彼此。但是,她却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要用那一纸协议将她禁锢。
是因为她的失忆让他恼火,还是她的四处游走让他抓狂,还是开普敦的事故让他……
如果是因为这样,她更没有理由留在他的身边。
她尚不足以自保,留在他的身边只会是累赘。
尹以薰缓缓地站起身,朝纪韫哲的方向走去。每一步,伴随着每一次的心跳,靠近他,汲取他的温暖,她没有迟疑地投入他的怀抱。
唇齿的碰撞,濡湿的气息,深藏的思念就象今晚的月色,即使隔着一层无法抹去的轻雾,也依旧皎洁般高挂,亦多了一分迷离的美感。
心中的顾虑和无法诉说的痛楚,转化成窒息的拥抱和唇舌的纠缠,用力地吮吸着彼此的唇瓣,掠夺过彼此的口腔,相思成灾,渴望着更深的触碰。
纪韫哲将她拦腰往上一提,她的双脚离地,如藤蔓般缠在他的腰上,不忍松开的唇舌忘情地纠缠着。
得到进一步的讯息,纪韫哲收紧手臂,往床的方向跨开大步。
他的身下是他深爱的女人,她魅惑的笑容邀请着他,蒙上□的双眼幽深而迷离,迫不及待在褪去身上的束缚,粗糙的大手游走在曾经熟悉的每一寸肌肤上,他再也控制不住地轻颤,将全部的思念融入彼此的身体里,就着朦胧的月光,洒落一地的旖旎……
“哲……”攀登的顶峰,一声沙哑的呻吟,让纪韫哲再也控制不住地冲上顶点。
她唤他“哲”,她记得,她记得,她真的记得……
失而复得的欣喜若狂,微弱的希望之光让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 ※ ※
身上是□爱的痕迹,尹以薰动了动酸楚的身体,分开了太久,而身体的感觉依然强烈。脖颈后面是他强有力的胳膊,那是她熟悉的肌肉线条,每一条纹理她都能清楚地描绘。
侧过身端详着他的面容,一向浅眠的他却睡得十分香甜,眼睛底下青黑的痕迹让她微微的发酸,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觉,相拥而眠的手指触感清楚地告诉她,他瘦了。
即使在沉睡的状态中,他紧蹙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过。
加之于他身上的压力到底有多深多重,才会让他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生。
有多少压力是因为她的?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脚还没沾到地,却被一股力道拉回原位,落入熟悉的怀抱中。
“再陪我睡会。”尽是耍赖的语气,纪韫哲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贪婪地呼吸。
“纪先生,做为被圈养的一方,我已经履行了我的义务。现在,请你兑现你的承诺,让我回暮雅轩上班。”
冷漠而疏离的语气让纪韫哲完全清醒过来,他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试图从尹以薰平静的脸上找到一丝慌乱与不安。
他以为她开始接受他们曾经在一起的事实,他以为她想起了自己,所以才会投怀送抱,他以为那一声“哲”是她记忆的证明。
“昨晚只是?”纪韫哲象一只受伤的狮子,眼眸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
“各取所需而己,纪先生,不知道你对以薰昨晚的表现是否满意,不知道您满足了没有?如果您还没有尽兴,我还……”边说边将柔弱的小手探入薄被内,在纪韫哲未着寸缕的身体上放肆地抚摸着,渐渐地往下,试图挑逗他没有苏醒的欲望,刻意摆出的放荡与撩人,眼底抹不去的骄傲与倔强,她不想给他任何的希望。
瞳孔的颜色一点一点的加深,紧抿的双唇再也控制不住地发出怒吼:“滚……”
他象一头受伤的野兽,露出狰狞的伤口,鲜血从伤口不断地涌出,掠夺他残存的理智。无法呼吸的疼痛撕碎他所有的骄傲,他紧紧地捂住加速跳动的心脏,面如死灰般瘫倒在床上,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她不曾记起他,她只是在履行义务,暖床的义务,只是各取所需,无关爱情。
尹以薰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床,径直向洗手间走去,砰的一声关上形同虚设的玻璃门,除去身上的衣物,打开莲蓬头,任来不及调试的冰冷洒满全身。
她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粉饰的坚强经不起他愤怒的咆哮,痛彻心扉的绝望,让他看起来那么那么地脆弱。她给了他微弱的希望,却把他重重地推入万丈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对不起,哲。原谅我的残忍,唯有如此,你才会放手。
※ ※ ※
“薰薰,薰薰你在哪里?”挺着一个大肚子的童小欣利索地踢开尹以薰办公室的门,大踏步走了进来。
“童小欣,你现在是孕妇,可不可以斯文一点?”被打断思绪的尹以薰看清来人之后,大声地斥责。
童小欣皱了皱鼻子,慢吞吞地走到尹以薰的跟前,“薰薰,小庚人呢?我想吃他做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