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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保护色,用来迷惑纪融和纪家二兄弟的手段。她们的离开或消失,对他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而现在不一样,他怀里的女人是那样的无助,他不知道纪融究竟对她说了什么,让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冰冷地靠在他怀里,失去了她一惯的优雅与骄傲。
“我们回家。”小声的呓语,无措地低吟,她害怕,她真的害怕,害怕那些她不曾参与的过往,害怕她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的心被无边的海藻纠缠着,束缚着,无力抵挡,海藻越缠越紧,让她无法呼吸,紧抓着她赖以生存的男人,期待一线生机……
※ ※ ※
翌日,全城的媒体都在竞相播报着彭小楼首映式的失败是因为纪氏的经营危机,纪氏的强大后台四和会或将消失在历史的烟尘中,将会有更多的帮派组织取而代之。
当天的股票一开盘,纪氏以跌停的价位开盘,全天无反弹迹象。
次日,再度跌停。砸盘者与日俱增,第三日停牌公告,一小时后,仍旧再次跌停。
纪融大怒,连夜召开四和会长老级会议,唯独不见纪韫哲的出席。
变脸
星期四一开盘,纪氏的股票仍旧以跌停的姿势开盘,大单挂在跌停的位置上,奄奄一息。
在天地为之色变的四日间,纪韫哲终日窝在尹以薰的公寓之内,过着猪一般的平淡生活,吃了睡,睡了吃,间或有卓严的电话,也只是寥寥数语。
“薰,下周一便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平淡的生活,让纪韫哲看起来更象是一个居家男人,黑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棉布裤子,只着黑色的袜子在屋内行走,他喜欢黑色,亦行走于黑暗。
尹以薰披散着一头蓬松的卷发,慵懒地坐在窗台边,借着午后的温暖阳光,驱散冬天的寒意。“没想过。”生日宴会在Kevin的筹备之下井然有序,请柬已悉数发出,尹世光的手术安排在这周六进行,届时无法亲自到场宣布暮雅轩的下一代接班人。尹以薰不由得长嘘一口气,她不愿意尹世光看到暮雅轩今天的光景。
“哲,纪氏股票已经快变成废纸,你当真无动于衷?”连日来,尹以薰接到Kevin的电话报告,甚感震惊,而纪韫哲却处变不惊,眼中的暴戾与残忍悉数消失,平和得不象真的,那是他一手缔造的商业帝国,他真的甘心便宜别人。
“不用担心,四和会不会看着纪氏垮掉的,我不动,自然有人会动,我动,会有更多的人跟着我动。何不静观其变呢?”淡淡地吐出烟圈,胳膊一捞,将尹以薰揽入怀中。“放心,我不会置暮雅轩于不顾的。”唇瓣轻触她的脸庞。
尹以薰不自觉地向他怀里靠近,此刻的缱绻情深是她的贪恋,她不得不承认纪融所说的一切,他是别人的丈夫,而她是偷欢的小三,那又如何?即便爱了,已没有回头的打算。“谢谢你。”暮雅轩是她最后的坚持,他懂。
“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小心翼翼,纪韫哲拼搏这么些年,最怕的便是一无所有。没有手中的一切,如何保护心爱的女子。假设,只是假设,却问得纠结无比,仿若他已两袖清风,唯剩躯体。
“我宁愿你一无所有。”尹以薰绽放最妖艳的笑容,晃得他无法直视。“这样,我就能趾高气扬地对你说,从今天起,你由我圈养,你就是我的人了……来,给爷乐一个。”说完,调皮地勾起他的下巴,轻佻地扬起眉。
“你敢。”纪韫哲佯怒,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掐住尹以薰纤细的脖子。
尹以薰翻出白眼,伸长舌头,做暴死状。
“还敢不敢?”咬牙切齿地摩拳擦掌。
她继续伸长舌头,脑袋向一边歪去,装尸体装得怡然自得。
湿 润的舌头被包围住,潮湿而熟悉的气息笼罩着她,轻吮、啃噬,辗转纠缠。尹以薰见无法再装下去,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按,轻启唇瓣与他热情缠绵。
多日的情深缱绻,因纪韫哲身上的伤口未愈不敢过于放纵,一早项启瑞亲自复诊,通报一切已经大碍,只等伤口结痂脱落,便可回复往日利落手身。
他们错过了太多彼此确认的时间,生死一线的关口,他们坦诚地面对彼此的思念,压抑的热情脱缰而出,他们急切地除去身上的束缚,紧紧地拥抱着,纠缠着,带着对未来的迷茫和不确定,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拥有彼此更能书写这份无法抵挡的思念……
※ ※ ※
星期五,纪氏止跌起稳,卖单再度涌动,却有人高挂超大买单强势吸筹。最终,纪氏以涨停价收盘,结束动荡不安的一周。
当晚,纪融连夜召开董事会,局势未明,他手中的一部分股票分毫未动,在纪氏连跌数日之后,没有纪韫哲的坐镇,纪融不敢贸然买入,更何况,纪氏的现金已经在一个月前分批分期转入暮雅轩,他可以动用的资金仅数千万而己。
“卓严,你们家老大还是没有消息吗?”纪融对此十分的不满,纪韫哲在尹以薰公寓附近出现之后,便销声匿迹,电话永远是已关机的状态。
“回会长,哲少刀伤未愈,正在静休。”卓严是纪韫哲留给纪融的障眼法宝,天大的事情有卓严帮他一一挡掉。
在当日纪融离开之后,纪韫哲找了两个身形与他和尹以薰相似的手下,开着他的车假扮离开尹以薰的公寓,身上携带着纪韫哲平时所有的手机和其他物件。因此,在GPS追踪到的最后地点,是在邻城的海边渡假别墅。纪融曾让人去那里找过,却被告知已经退房离开。
纪韫哲存心要躲,任谁也没有本事找到他。
“刀伤?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算什么?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变金贵了?”纪融一掌拍在会议室的桌上,一众人等纷纷侧目,低着头不敢出声。
40年的风雨飘摇,从街头混混到今天坐拥本城一半以上地盘的四和会会长,黑白两道见了他都有礼让三分,纪氏的从黑洗白,纪韫哲功不可没,但是没有纪融就不可能会有纪韫哲的今天。纪韫哲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纪融把他丢到死人堆里,由着他自生自灭,爬出来他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纪韫哲做到了,踩着无数人的尸体,他得到应得的一切。然而,他依旧是纪融的一颗棋子罢了。
在纪融的眼里,纪韫哲拥有不坏金身,六亲不认,残酷暴戾,并且拥有绝佳的商业头脑。比他那两个混账儿子好太多,却越来越无法掌握……
“会长……”卓严听命于纪韫哲,纪融知道无法从他的嘴里挖出任何的消息,也只能干生气。
“查出来是谁吸走大量纪氏股票了吗?”纪氏的股权分成以纪融28%为最大的股东,四和会另有四大长老各占8%,也就是说60%的股权掌握在四和会内,不管股票如何波动,即使有人将所有二级市场的股票全部扫光,也只有40%,当然,40%有很大一部分被机构持有。这些是流通的股票,在限售未流动的股票中,纪融和四和会各大长老依旧是多头格局。
在纪融所拥有的28%当中,还有8%是归属于纪韫哲的。当初,纪融为了让纪韫哲安心处理纪氏的一切事务,而转到他名下的。
因此,纪融并不担心纪氏会落到别人手中,股票的缩水和恐慌性的抛售让他感到手足无措,他隐隐约约嗅到阴谋的味道,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报告会长,这个不是很清楚,才刚收盘,而且从券商那里传来的资料,都是一些私人帐号,暂时无法一一查清。”回答的是纪韫哲的行政总助辜笑游,wωw奇Qìsuu書còm网他是纪韫哲在美国时的校友,为人沉稳老练,是企业并购的高手,纪氏的对外兼并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当然,他和卓严一样,是纪韫哲的心腹。
纪融冷哼一声,静静地看着会议桌边的四和会骨干。“说说,你们都有什么看法?”
四位长老互望几眼,眼神闪烁,怯生生地低着头。照理说,这些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为这么一点小事不甚于如此胆怯。纪融心里暗叫不好,如果这四个人联手窝里反,那么,他们手上的股票加起来可是32%。
转瞬间,纪融立刻推翻了这个想法,他们都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绝对不会背叛他。
“笑游,你立刻把今天买入纪氏股票的名单给我整理出来,让兄弟们挨个核实。”
辜笑游尴尬地站到纪融的身边,轻声说道:“会长,我怕会中兄弟并不擅长这个,会弄巧成拙。”跟在纪韫哲身边久了,他对黑帮中的一些龌龊手法已是见惯不怪,但这并不表示他赞同这些方法。
“卓严,你接着给我打电话,就算把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纪韫哲给我找出来。”纪融彻底怒了,恨不得把桌子掀翻,把身上的枪掏出来……
“会长……”卓严站在纪融的身后,和辜笑游使了使眼色,辜笑游指了指手表,摇了摇手,慢慢地退了出去。
还未走到门边,会议室的大门被轰隆隆地撞开,走进来一大票的人,个个精神抖擞,走路有风,一副精英的模样。
“听说,纪氏今天晚上开董事会?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从后面走出来一位翩翩佳公子,如同武侠小说里白衣飘袂,又象是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只差没有戴墨镜。他一身白色的西装衬得四周光线很足,与四和会中一众黑衣有着天壤之别,挺拨的身形极其出色,没有戴墨镜是因为他的眼睛很漂亮,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带着狂傲的自信与漠视一切的傲骨,态度却如奇的谦恭。“这位是纪会长吧,久仰大名。”
纪融毕竟是见面大场景的黑帮老大,稳稳在坐在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上,不发一言。既不示好,也不拒人于千里,暗兵不动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是这样的纪会长,我现在是纪氏的大股东,我手头拥有纪氏30%的股权,当然,有一部分是一些小股民的授权书,加起来是30%,刚好比纪会长您的多了2%。”他从身后的助手手中拿出一叠文件放在纪融的面前,“会长,请您过目一下。”
“不可能,你不可能从二级市场买到这么多的筹码。”纪融的脑子里嗡的一下炸开了,条件反射地反驳道。“就算你有30%,而我却有60%。”
“纪会长,您要不要看一下,在坐的四位董事已经把他们手中各5%的股票卖给了我,加上从二级市场购得的10%,我一共是30%。如果纪会长要把这四位董事也计算在内,那么我相信您会后悔的。因为,他们不会站在您这边。”成竹在胸的微笑,他拥有绝对狂妄的资本。
“你……”纪融凶狠的目光向底下一扫,“你们都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怒火再也无法压制,他把枪往桌上一扔,“自己说清楚。”
“会长,您不必发火,这事啊,全赖我。”翩翩佳公子痞痞地笑着,“我不小心把您这四位长老近年来的行径都拍照留念,并且都有书面的记录,记录着他们每一笔毒品、军火、假币交易。您看,我这人太不小心了,才会有今天的事情。太过意不去了,各位。”
“你……你到底是谁?”堂堂四和会的会长却被一个毛头小子威胁,纪融已经失去方寸,纪氏的当家一向是纪韫哲,他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从来不曾干预,今天没有纪韫哲,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汪旭,请会长多多指教。”汪旭呵呵地笑着。
白马王子
汪旭痞痞地笑着解开西装扣子,拉开纪融身边的位置,径直坐了下去,完全无视他扔在桌子上的那把枪,笑话,他汪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