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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就有江湖。莫说是这种强权为尊的世界,就算是在以前,挡了路还唧唧歪歪的,我也是照灭不误。”
龙珮珮身形一晃,将一枚药丸塞入了方英杰嘴里,手一抬,“咔嘣”又将他的双臂关节扭了下来,“你根本不了解我,也从没有信过我,博同情的废话就少说了。其实世界根本不可能改变人,能轻易被世界改变的人,都不是真正强大的人,迟早会被淘汰出局。”
沈之湄默默地看着,这个少女身上的煞气非常重,那是真正的视人命如草芥,野心勃勃,狂傲自负,甚至懒得有一丝一毫的掩饰,这种性情决不是穿越之后才养成的。
不过,世上什么人都有,也不在乎多一个心狠手辣的魔女,至于是为敌还是互无干涉,那就要看事情的发展了。
方英杰吞下那枚不知名的药丸后,剧痛立缓,只是他武功被废,手臂又软软垂下,根本是毫无半分反抗之力,脸上肌肉抽了抽,也没敢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只是紧紧闭着嘴,望向龙珮珮的眼神里满是怨毒。
许宗道别开了脸,低声道:“不愧是魔头,心狠手辣。”
龙珮珮将目光转向沈之湄,大大方方道:“有些事情我也不甚了了,待会你若有疑问想知道细节,还得这姓方的来说,我保证他不敢骗你。待他说完了,你若还想要他的命,尽管杀了不妨。不过我看你脾气软的很,大约现在这样,已经够你消气了吧?”
沈之湄摇了摇头,对于龙珮珮这种滴水不漏的人,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话好说,叹了口气道:“走吧。”
……
这是一间精致华贵的屋子,珠帘低垂,织金红毯软厚绵实,黄梨木外套织锦软围墩的扶手椅子,上面还放着几个垫子,非常类似于近代的沙发。
至于其他的摆设,却是典型的这个时代的风格,除了豪华奢侈外,并无特出之处。
龙珮珮坐在主位,背后立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轻轻为她捶着肩膀,容貌姣好有若女子,武功却是不弱。
方英杰的伤势已经裹好,只是眼神阴沉,坐在最下手一言不发。
龙珮珮一挥手,顿时有三四个妙龄侍女送上香茶,她微微侧头,语气难得地和蔼了些许,“阿然,你先下去吧!”
那美少年阿然脸上微露不甘之色,但却不敢违拗,低声答应道:“是,宗主。”
这,好一副女尊的派头……沈之湄觉得想笑,事实上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笑意。况且,龙珮珮也不像是在乎的人,她甚至巴不得别人知道她的特立独行。
这和借助男人达到自己的野心的女人不同,龙珮珮根本就是丝毫没考虑性别的问题。确切地说,她才是这个世界的异类,张扬地向这个男权的社会,凭着实力发出嚣张的信号。
龙珮珮扬了扬眉,左手轻轻敲着桌子,道:“庞斑退隐的消息,你们都知道了吧?”
许宗道皱起了好看的眉,“我只是略得到些风声,还未肯定。”
沈之湄则是干脆地回答,“不知道。”
龙珮珮格格一笑,看向沈之湄的神色多了几分欣赏和有趣,“方英杰,你把你知道的内情,和这两位都说一说。”
方英杰面无表情道:“年前庞斑前往慈航静斋,与当代斋主言静庵互相钟情,两人打了一个赌,而庞斑应约退隐二十年。”他瞥了一眼许宗道,讥讽道:“言静庵恐怕早就发出了要求白道八大派培养种子高手对付庞斑,你少林派是八大派之首,你又是绝戒和尚的唯一弟子,绝对早就得到了消息,还装什么大头蒜!”
许宗道骇然道:“言斋主怎能爱上庞斑?”
龙珮珮笑道:“有何不可?不过你在乎这些做什么?莫不是你也爱上了那漂亮尼姑?”她忽然脸色一沉,冷冷道:“这几年魔门一直奉魔师宫为正统,庞斑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玩退隐,还压制魔门其他人不得妄动,真以为他是天下群魔之首么!”
许宗道虽然深恨庞斑,闻言也不禁讽刺道:“龙姑娘自己也是魔门之人,却一口一个魔字,看来也是深知你们的行为近似邪魔。”
龙珮珮忽然起身,一直走到许宗道面前,弯下/身子迫近他,眼看那张娇艳的脸孔愈逼愈近,幽香熏人欲醉,但许宗道却深知她魔功了得,一身功力都提起戒备,随时准备应付这魔女的发难。
龙珮珮忽然起身,也不见她如何动作 ,便又回到了原处,娇笑道:“不错,我便是邪魔外道,那又如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作个天不能拘地不敢管的魔王又有什么不好?自己贴金称什么圣门,才是自欺欺人。”
沈之湄道:“龙姑娘的目的想必不是要向我等宣扬你的远大志向,有话请直言。”
龙珮珮霍然回头,笑道:“还是沈妹妹你记性好,居然还记得正事。”
沈之湄道:“龙姑娘年纪未必比我大,不必胡乱攀亲戚。”
龙珮珮哂笑道:“我是夸你年轻有为,再说你以为我当不起姐姐二字么?若我眼力不差,你绝不超过二十五岁!倒是言静庵那装模作样的尼姑,自以为身在广寒仙姬不老,实际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满口‘某兄’、‘某兄’的半老徐娘连四十岁都有了。”
沈之湄摇了摇头,这龙珮珮似乎特别爱说话,词锋又咄咄逼人,好的坏的都被她说尽了。
龙珮珮也不再废话,双目直视她道:“按说,沈之湄不在江湖,虽然与‘邪灵’,‘毒医’略有来往,但也不是江湖中人,更不参与利益争斗纠纷。我让这姓方的去找你,是因为偶然发现庞斑回去不久后,净念禅院的人便在追查你的消息。再往前查,发现你曾经去过慈航静斋,是也不是?”
沈之湄道:“言斋主殷切相邀,就是去做一回客又有什么大不了?只是龙姑娘不停追问,又不先说出意图,真是让人回答也不好,不回答也不好。”
龙珮珮吐了一口气,却丝毫不理她的话,自顾自说道:“这就对了,我猜你的身份也不同寻常。看似与世无争,实则牵扯许多,联系到姓方的所说二十年后的几个重要人物,恐怕还大有内情。”
许宗道忍不住问道:“龙姑娘,这位方……先生当真知道二十年后的事情?”
龙珮珮瞥了他一眼,道:“你若想知道什么,过会自己去问方英杰,不要问我。”她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沈之湄,忽然噗哧一笑道:“你的眼神太清太柔,实在不像是能杀人的人。我真怀疑,若是庞斑先见到的是你又会怎样。”
沈之湄皱了皱眉,道:“言斋主在我面前提庞斑,龙姑娘也提他,这个人当真这么好?”
龙珮珮身子往后一仰,笑道:“无论我们提不提他,他都是庞斑。大家程度相近,也就不必贴金了,那都是做给底下人看的,其实庞斑这个人也没什么好处,除了武功天下无敌。但是武功天下无敌,已经足够比得上任何一样好处。”她深深地盯着沈之湄,“一般人不说,你我都可算是身为强者,我也不愁你不懂我的意思,唯有强者才能体会到强者的恐怖和迷人。我知道你刚才那句话是在讽刺我,言静庵已经爱上了庞斑,而将来的我会不会步其后尘,那也说不准!因为我还没有见过庞斑。”
沈之湄道:“龙姑娘既然什么也不在乎,又何必多出这么多话说?”
龙珮珮娇笑道:“因为我想和你多说几句话。真奇怪,你越是冷冷淡淡的端着架子不理人,我越觉得有意思,很想知道你生气时是什么样子……我去过慈航静斋,言静庵也是温温柔柔仿佛万事不在心,但我就是看着她就生厌。我猜你也不喜欢她,对吗?”
沈之湄微微低头,沉思了一下,从容道:“龙姑娘想借着庞斑退隐的这二十年,建立自己的势力,恐怕未必能如愿。且不说庞斑既然愿赌服输,绝不肯平白让你拂他的面子,就是你针锋相对不屑一顾的言斋主,也未必那么好相与。”她觉得,再和龙珮珮扯下去,一百年也说不到正题,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龙珮珮笑盈盈地道:“你接着说呀!我最喜欢别人猜我的心思了。”
沈之湄淡淡道:“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那么喜欢利用别人。接下来龙姑娘是否要带我去见庞斑?”
龙珮珮娇笑点头,“是啊!你真聪明,我心里想什么你都能知道,眼光也厉害。我想不出,会是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才会让你这样的人夭折陨落。”她最后一句连消带打,蓄意给沈之湄增添心理上的压力。
沈之湄淡然道:“龙姑娘所恃的无非是掌握了我的结局,但是如果我立刻将龙姑娘击杀在这里,那么无论是怎样的结局,你也看不到了。”
龙珮珮笑道:“好妹妹,何必说这样的绝情话,你肯跟我来,就证明还不想撕破面子,同时也想看一看我究竟打什么主意。何况,我也舍不得那么快就将你送给庞斑呢!”
沈之湄忽然破颜一笑,懒洋洋地道:“咱们又不是一男一女,这种大耍花枪的场面是怎么回事?龙姑娘索性好人做到底,到底还有多少消息是免费奉送的?请一总都说了罢!我等不及要回家了。”
龙珮珮放肆地大笑起来,一收适才放诞调笑神色,肃然道:“不错,你也看出了我并无恶意,些须玩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其实我也是为了自己,虽然还不知你到底是何背景,但我有一种预感,如果让言静庵把你糊里糊涂地拉进来,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甚至不是你我能承受得起的,因此我才给你提个醒。”
她瞥了方英杰一眼,不屑道:“这姓方的自以为知晓天命未来,便自诩处处高人一等,其实就是个小角色,事情摆在面前,他也看不出个道道。我废了他武功,反而是为他好,吊丝就是吊丝,再过十辈子也翻不了身。沈家妹子你还想知道什么吗?有我在,他不敢骗你的。”
沈之湄一挑眉,“预感?”
其实刚才和龙珮珮的你来我往,言争语斗,激烈非常,仿佛刀光剑影一触即发,事实上,什么都不是。
真正让沈之湄决定走这一趟的,是方英杰刚出现的那一刻,她便感受到的一种奇异直觉,仿佛自己若是不去,便会错过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她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降临,这绝不简单就是龙珮珮,或是言静庵乃至庞斑的算计。
龙珮珮洒然一笑,道:“别笑我迷信天命,到了我们这个程度,直觉比证据管用多了,只不过懒得摆出一副神棍嘴脸而已。好了,你若是不想再留,现在就可以走。若不愿半夜赶路,也可以在我这里歇息一晚,保证好床好铺,连暖床的人都可以奉送。”
沈之湄与许宗道离去后,方英杰忍不住道:“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你不是说想利用她对付言静庵的么?”
龙珮珮也不看他,只是淡淡问道:“你对沈之湄有什么看法?”
方英杰忍不住冷笑,“你废了我的武功,还问我有什么看法!真当我是你的一条狗?”
龙珮珮不怒反笑道:“以你的资质,今生能够晋入先天就是侥幸,有武功反而死得更快,你忘记差点死在里赤媚手里的事了?那时候我也真是开了眼界,原来世界上真有这么脑残的种马男,现在看来你也没什么用处,白让我欠里赤媚一个人情。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沈之湄脾气好到极点,就你今天那句话,按规矩沉海里喂鱼都够了,反正我是不会阻止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