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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呵呵,常言道,一切向钱看嘛。)
(33)尾声
焦糊状态的因巴斯家花园。
莉娜仔细地审视着两份未婚证明。客人们面面相觑,而杰洛士全神贯注吃他梦寐以求的蛋筒冰淇淋,这是他用出租写作机的外快买的。
梅菲尔(同情):杰洛士桑看起来很单纯。
高里:嗯,(馋相)好吃吗?
莉娜(一拳砸扁):你这个水母。
她大踏步走到杰洛士面前。
莉娜(凝视):你真的忘记我了?
杰洛士(微笑):莉娜桑,我认识你哦。
她的唇覆盖了他的。
“身体冰凉,对我的抚摸没有任何反应。魔族没有触觉和知觉,这也算理所当然吧。他曾经像火一样炙热,流过汗水,说是奉献我的心意。”她忧伤地想,“这一刻他在我怀里,但不再是他了,那个有心意的杰洛士,已经永远消逝了。他比我清醒,他知道这一点,只是束手无策,他说永别的时候,甚至没有什么留恋。”
——莉娜,你仍然可以是清白的少女,那不过是你脑中的一段记忆,就像一个梦,你自己说过的。
——这就是你为我安排的未来吗?
她哄他咧开嘴,探索他的舌头。他很顺从,似乎觉得这情形挺有趣。他的唇舌甜丝丝的,非常可口,然而只是冰淇淋的滋味。
她松开了他,绝望地问:“真的,都过去了?”
他的脸上依次闪过思索、迷惘、惊奇、错愕,然后猛然睁开眼睛。
众人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杰洛士:呀,冰淇淋化了。
砰!稀里哗啦噼里啪啦。
(小莉:什么声音?)
(全体围观群众:这是我们栽倒在地的声音。)
杰洛士:我这个月四分之一的薪水!我全年奖金的一半!莉娜桑你害我白白损失了这么多!
高里:莉娜,这家伙好像不可能给你幸福。
梅菲尔:莉娜桑,我觉得你俩暂时不宜成家。
莉娜: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会耐心等他成熟起来。
她蹲□安慰他。
莉娜:杰利,别哭了,我买个更好的给你。
高里(惊讶):铁公鸡居然也会有拔毛的时候?
莉娜(黑线):高里,我听见了。
杰洛士(破涕为笑):高里桑,你输我一个金币。
莉娜(平静):你们是在什么时候打的赌?
梅菲尔:杰洛士桑,这是我输给你的,八个金币,你点清哦。
莉娜(平静):梅菲尔连你也和这两个混蛋同流合污啊。
龙!破!斩!
荒原。废墟。破烂不堪的客人。
莉娜:一二三四,四?
高里:菲利亚!
菲利亚(焦糊):我怎么就来得这么不巧?
莉娜:你怎么来了?
菲利亚:莉娜,垃圾都是骗你的,(拿出一张报纸)你看垃圾魔族的结婚申请报告,我一看到我就十万火急飞过来了!
莉娜:副标题,拉拢莉娜?因巴斯投身魔族的七个五年计划,很好,很好,看来某人绝对是活得不耐烦了……
杰洛士:咿呀,魔仔队真是无孔不入。
来之不易的未婚证明在莉娜手中化作了碎片。
神!灭!斩!
******
幕后访谈:
爬格子的码字师傅:这个漫长的故事终于结束了。
小杰:呵呵,普天同庆!
爬格子的码字师傅:小杰啊,我有个问题,也是广大围观群众深为困扰的问题,不吐不快啊。
小杰(微笑):尽管问吧。
爬格子的码字师傅:你知道光灵石能巩固莉娜的自主意识吗?
小杰:嗯,不知道。
爬格子的码字师傅:那个,再问一下,假如莉娜像上次一样,被LON样附体,最后回归混沌,你打算怎么办?你不怕永远失去她?
小杰(泪花):啊,我会永远怀念她的,恩人啊。
爬格子的码字师傅:什么!你居然不在意莉娜的死活?
小杰: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爬格子的码字师傅:垃圾!(挥舞狼牙棒)这句话里的生命不是指爱人的生命!是指你自己的生命!
小杰:咿呀呀呀,是这样吗?
爬格子的码字师傅:究竟你爱不爱莉娜,在洗脑之前?
小杰:这得看爱情如何定义。
爬格子的码字师傅:按照我们人类的定义?
小杰(干脆):没有爱过。
爬格子的码字师傅:按照魔族的定义呢?
小杰:嗯,唔,这是(摆造型)秘密。
爬格子的码字师傅:我掐掐掐。
小杰: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瞬间消失)拜拜!
(光荣的荆棘路正文完)
☆、番外二则
(番外01)梦境
恐惧。恐惧。恐惧。
为什么我不能使用魔法?
塞伦城中挤满了面目狰狞的魔族。
黑夜里,我逃避,我躲藏。
没有阳光。没有月光。没有星光。没有光。
黑色……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一个恶魔走近我藏身的角落。
我慌忙后退。
咦?后背撞上了软绵绵的物体。谁?我想尖叫。
那人的手捂住了我的嘴。
“莉娜,嘘。”
原来是认识我的人。我安了心。
莉娜开始进行严密的推理。
假设此人为X,那么,X是谁?
很难根据X的嗓音辨认X的身份。因为X担心惊动近在咫尺的魔族,声线压得极其低微。莉娜甚至不能确定X的性别。在这个绝对黑暗的地方,肉眼什么也看不见。不过捂住她嘴的手心肌肤光滑,这说明X年纪很轻。
于是,加梅丽亚?
这里是塞伦,那个永远高喊正义的公主,在真正的恐惧面前,也会像普通少女一样躲藏起来吧。那次对付复制人雷藏,那些混合生物不就把她吓得眼泪汪汪吗?莉娜回忆着加梅丽亚的过去,第一次见面,一起洗温泉,她的正义口号,噢,该死,还有那个叫人羡慕的丰满胸部。莉娜的胳膊有意识地往后顶了顶。
唔,不是加梅丽亚。
同理,也不是菲利亚。
再说了,这浓重的魔族气息,应该早就把菲利亚惹得暴走了吧?她会咒骂垃圾臭虫蟑螂,抑或鼓吹仁义道德,她可不是一个知道什么时候必须保持安静的女人。掀起她的裙子,一定可以看见那根绑着粉红蝴蝶结的尾巴。外表很淑女,总是力图装成一个淑女,穿着花边长裙,学习茶道,但随时随地会抓狂的菲利亚,离淑女还远着呢!
不是菲利亚。
说起淑女……难道是梅菲尔?
不,梅菲尔会尖叫,会晕倒。温柔可亲漂亮甜蜜的梅菲尔,不可能镇静地、及时地捂住莉娜的嘴。她也没有一针见血的智商,不会用最简单的“莉娜”一词安抚莉娜,同时向莉娜表明朋友立场。险恶环境中,梅菲尔没什么能力帮助伙伴,她还需要伙伴花费精力照顾呢。
不是梅菲尔。
X给莉娜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一个比梅菲尔亲切许多的人。
姐姐?莉娜顿时又惊又喜。
露娜?因巴斯什么难题不能解决?强大的露娜姐姐,精明的露娜姐姐,当然也是严厉的露娜姐姐,只要有露娜在,那个可怕的赤龙神骑士,那个暴躁的赤龙神骑士,哈哈哈哈,恶魔们就要倒大霉啦。嗯,不对劲,X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露娜姐姐却和自己身高相仿。
不是露娜?因巴斯。
她摸了摸X的手,引来一声嘲讽的轻笑。
她发现先前的思路错了。
肌肤光滑、年轻,富有弹性,不过并不柔腻。指甲修得短而整齐,长长的手指,硬朗的骨节,指面还有一点粗糙。这是一双长期握住武器的、男性的手。
于是,高里?
她几乎立刻想到了金发的监护人。长久的旅行,让他俩的关系变得非常熟悉,非常亲切。点点滴滴的美好回忆,最初的英雄救美,一路的欢笑。和高里在一起,总是胃口特别好,快乐特别多,所以她找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理由,继续着他俩的旅行。先是说要得到光之剑,然后是说要陪他寻找新的剑,归根结底其实就是想和他在一起。高里,是你吗?
她的心在轻轻荡漾,他俩曾经并肩携手解决过多少难题呀!连黑暗星也被打败了,现在的危险肯定也能安然渡过。这个家伙总是很单纯,简直只有水母的智商。但在关键时刻,其实他很冷静很可靠。他的意志非常坚定,似乎从来不会困惑、迷惘、犹豫。“为了亲切的你,毁灭世界也值得。”莉娜暗中思量,“让我们再次合作扫除障碍吧。”
可是,X身上缺了一种味道,热烈的、明朗的、高里的味道。
唔,不是高里。
那么,杰路卡迪斯?
她随即想到了杰路。很有可能,冷静的情绪,明智的头脑,形势所迫,他不得不紧紧挨在她身上,却仍然保持着得体的礼节。气质非常吻合。这种情形下遇到杰路是个好消息。这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伙伴。
在月老的神殿里,还有杰路那微微脸红的模样,在危险中相濡以沫的回忆,都是多么美好哇。杰路他总是一本正经,喜欢严肃的生活。不过他拿大家没办法呢,嘴里总说要独来独往,可事实上每次冒险他都陪在她身边。他曾经答应考虑陪加梅里亚一起回塞伦,不过他的答案是否定的。他对莉娜的态度确实与众不同。
可惜,不是杰路。
杰路的身体硬得像石头。
X不是杰路。
莉娜有点烦恼起来了。
因为对于她来说,比较重要的男人只有这两个。
现在只剩下一种可能,X不是人,而是一种化作人形的生物。
比如说那个谁来着?
她认识的异族实在太多,她努力在浩瀚的记忆海洋中搜索一个名字。
比如说,瓦尔加布?
一个野性而又奔放的少年,残酷、悲伤、强大。瓦尔已经转世,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模样?
他和她几乎一直处于敌对位置。他恨她杀死了他的恩人加布。他是不友善的。但莉娜必须承认他是有魅力的。她尊重甚至赞赏这个卓越不凡的对手,这条浑身上下散发着悲壮男子气概的龙。他和高里很像,男人味儿浓重,却又单纯得有些孩子气。不过高里单纯的心中充满欢乐,他的心中则充满矛盾,他不知道什么能让他自己幸福。
不是瓦尔。
如果是他,他会粗手笨脚把她推开。瓦尔不懂温柔。他的心灵温柔,却不懂如何用行动表现温柔。
X究竟是谁?
难道是米鲁卡兹亚?
这是一个交往并不密切的朋友。但他给莉娜留下了深刻印象。见多识广的她从未见过比他更加俊朗的男性。温柔、文雅、强壮,他向来从容不迫,正符合X目前的表现。她的脸上悄悄生起了红晕。因为她现在整个人都几乎靠在人家怀里。她向后摸索,没有摸到长老的长袍。
不是米鲁盖兹亚。
那么,菲不里佐?魔龙王加布?雷藏?
这些坏蛋统统都死了,但现在情况诡异,诈尸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啊,莫非是菲利欧奈尔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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