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知他与我套近乎必有所图,但在图谋的时候可不可以把保密工作做好一点。本来吧,若是他肯配合,我也不在乎做这么一次小人还他这个情分了,但如此故意放消息给沈浪来出卖我,显然是想要逼我无路可退,自觉的与他合作。
按道理,王怜花如此的算计我,那么我断不可能再继续陪他玩下去。可你沈公子如此一再试探,我想我再要维护你也没什么必要。
你们这两拨人,爱怎么打怎么打去吧,姑奶奶我谁都不伺候了!
心里来气,面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只是在这大庭广众的,被沈浪圈在怀里,怎么都别扭。
我只不过是绊了一下,又没摔坏,就算是真岔气,也是为了要演戏给你看的,你至于要吃我这么久的豆腐么?
“沈公子……”我好意的提醒,挣了一下手臂,他反应过来,松开了手,却是按上我腰间,关切道:“没事,只是跑岔气了,休息一下就好。”
随着他掌心传来的热力,腰间的痛即时缓解,我本打算象征性的说句谢谢,却听到前面不远一处店铺传来朱七七的喊声:“都不许动!我来动手!”
循声向那边望去,一家不起眼的店铺前已围满了人,显然那边的热闹更有可看,混乱间也没人注意我们俩这不合适的拉扯。
沈浪依然没有放手,扶了我的胳膊挤进人群,只见这小店铺乃是一家棺材店,王怜花端坐店内,有限的喝茶,掌柜伙计都站在他身旁,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店中的朱七七挥动着铁锹,在地上一块青石板旁,挖挖敲敲。
我看看专心干活的朱七七,又看看一旁喝茶看戏的王怜花,对朱七七不免产生了半分的可怜。
傻丫头,你真是缺心眼啊,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王怜花那种人,十个你也斗不过,趁早回家吃饭去吧。
转过脸,又找到人群中的猫儿,他本是目不转睛的瞧着朱七七,现下不知怎的,偏转了视线,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我瞧着他,他瞧着我,我对他一个劲的记挂朱七七颇有不满,他盯着我的胳膊眉头渐渐皱成了一坨。
好吧,你不待见沈浪,我就偏要跟他套近乎,气死你!
念想至此,我故意挽住沈浪的手臂,掂起脚尖,在他耳边柔声问道:“沈公子,朱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沈浪没注意到我的亲近,看着朱七七的忙活,沉吟了一阵,答道:“不知道,看看再说。”
“哦……”我了然的一点头,也不看猫儿,却是与沈浪肩并肩的依在了一起。那边的猫儿气鼓鼓的哼了一声,一挽袖子,接过朱七七手中的铁锹,说道:“行了行了,笨手笨脚的,我来!”
“喂,你干嘛!”朱七七被推至一边,还想再把铁锹抢回来,无意间一抬头,看到我跟沈浪亲亲热热的站在一起,顿时愣住了。
这场中微妙的气氛,凝固在了空气中,我旁若无人的依着沈浪,目光低垂,嘴角含笑,压根没有把各种逐渐凝结在我身上的视线当回事,只是看着那一方石块被猫儿起松,然后一气的撬了起来。
“这什么啊,什么都没有嘛!”猫儿拄着铁锹,也不看我,推了尚在发愣的朱七七一把,口气颇为不耐。
朱七七没反应过来,眼眶通红,只是直直的盯着沈浪,也不回答。
猫儿看了我一眼,寒着脸别过头去,一转身挡在了我和朱七七之间,抓着朱七七的肩膀摇晃了两下,大声说道:“朱姑娘,你说的密道究竟在哪里!?”
朱七七这才回过神来,低头望向地面,踉跄一步,惊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王怜花放下茶杯,笑道:“朱姑娘,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如若不服气,大可将此地尽数铲平了,一寸一寸的找。”
朱七七怔了半晌,忽然猛地推开猫儿,一把抢过铁锹,将那石板周围的其他石板,均挖了起来,却是除了泥土,什么都没有。
“你这混蛋,肯定是你做的手脚!”朱七七扔了铁锹,一扭头,揪住了王怜花的脖领子,声音已带上了哭腔。
王怜花笑道:“我能做什么手脚,由始自终,我一直都跟着你,难不成你还想说我有□之术?况且,就算我动了手脚,填土埋地,折腾那么些天,周边店铺焉有不知道之理?沈公子,你说呢?”
沈浪叹道:“王公子说的是。这土地上的苔痕印,看起来,已应有十多年未曾被人动过了,下面必定是造物的地基……七七,你别再瞎闹了,莫再让大伙陪着你一起丢人了。”
朱七七一跺脚,指着我嘶声道:“你是有了她,便不信我了吗?沈浪,你摸着自己的心口问问,有生之年,我朱七七可曾骗过你一次?”
沈浪不言,王怜花笑道:“朱姑娘若还不死心,大可将这整块地掀起来,看个清楚明白。”他说完,向店里的伙计一挥手,说道:“你们还不动手!”
看着那些伙计们抄起家伙,纷纷开始掘地,沈浪皱眉相阻道:“王兄何必如此。”
王怜花笑道:“无妨,事情若不完全水落石出,在下实也难以做人……”
沈浪不再劝解,扭头看了看我,轻声问道:“看样子,还得再折腾大半天,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我摇摇头,说道:“朱姑娘指明了让我留下,我这一走,不就是心虚了吗?”
沈浪苦笑一声,说道:“她小孩子心性,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但并无坏心的,你别往心里去。”说着,拉了我绕过乱七八糟的地面,在王怜花身侧找了一把椅子,扶了我坐下,说道:“今日的事,累你见笑了。”
我掩口笑道:“没什么,到时沈公子你夹在中间,也不好做。”
沈浪道:“其实,这都是误会,解开了,也没什么。对了,有关你身世一事……”他看了看王怜花,凑近我耳边悄声道:“待七七这件事情了了,我再细说于你听。”
我一皱眉,扭头看他,对于自己本不甚在意的身世一事,头一次有了相当郑重的认识。
有旁人在的地方,他从不提及此事,难不成,我这身世当中,真的隐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不再说话,也不再去关注场中情况,使劲的回忆幼儿时早已模糊的记忆,怎奈那时精力有限,实在难以留存记忆,思来想去,只依稀记得母亲的名字当中,有一个露字。
“寒露……”
我撑着额头,想要将这模糊的一线扩大,回忆的额头闷痛,却再也想不起一星半点。
沉思当中,忽听王怜花放声笑道:“朱姑娘,这下,你可死心了?”
我闻言抬头,却见那方地面已被整个翻起,地下木桩尚在,果然是多年的地基,没有半分新作的掩埋痕迹。
朱七七跌坐在地,呆呆得看着那一方大坑,两眼发直,已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周遭众人没人上前安慰一声,只听到王怜花刺耳的笑道:“王怜花在洛阳城里的棺材店,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各位若是不信,不妨去别处打听打听。”
沈浪立在我身旁,朝王怜花一拱手,低头道:“王公子,今日之事,实在抱歉。在下除了道歉,实不知还有什么话号说,但望王兄念她妇道人家,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王怜花站起身来,抱拳回礼,笑道:“有沈兄这样一句话,小弟便是将房子拆了,又有何妨?今日天色已晚,大伙又饿了一天肚子,若沈兄若不嫌弃,便请到寒舍用些酒饭。”
沈浪推辞道:“怎敢惊扰,还是……”
呆滞良久的朱七七忽然翻身掠起,大声道:“你不去,我去!”
沈浪皱眉道:“你还没闹够吗?”
朱七七发了狠,仰头道:“我不管,这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他家我一定要去瞧个明白!”
王怜花一展折扇,笑道:“这是当然,朱姑娘纵不肯去,在下也是定必要请朱姑娘去的,在下好歹也要朱姑娘索性瞧个明白。”
朱七七冷哼一声,斜眼瞧着沈浪,说道:“你要不要一起去?还是想守着你的飞雪姑娘?”
沈浪轻叹一声,无奈道:“七七,你少说两句好么?别闹了。”
朱七七一扭头,没理他,反而奔至猫儿跟前,说道:“他们都不帮我,你呢?”
猫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沈浪一眼,看了王怜花一眼,又看了朱七七一眼,随后一仰脸,说道:“去,为什么不去!有酒喝有饭吃,不去白不去!”
沈浪一瞧这场中的架势,似是颇为无奈,只能问我道:“姑娘,你去不去?”
我偏过头,问王怜花道:“王公子,我们这么些人一道前去叨扰,不知妥否?”
王怜花哈哈笑道:“什么妥不妥,只管去。莫说你们这么点人,就算成百上千,这酒菜,我王怜花照样请的起!走!”
二十四 夜半私语时
星月无光,周遭一片寂静,欧阳喜家夜不闭户,从来热闹的紧,却于今夜,出奇的安静。
跟着朱七七跑去了王怜花家闹腾了一出,看着朱七七被算计得就地打滚,先前的厌恶一扫而空,心中余下的却竟然都是同情。
当然,如若不是她一直的拽着猫儿哭哭啼啼,或许我会考虑当场教训教训王怜花,给她出出气。
想着晚饭席上王怜花得意的神色,我在心里冷笑一声,提笔于纸上写下了几味药材,撑着下巴看似随意如同练字,却着实记录成了一份生死符的镇痛解药。
三日的时间,当够他处理眼下的烂摊子了,不将这事解决漂亮了,我便让他后半辈子哭着过。
解药写完,听到屋外似有人在接近,换了一张纸继续写药方,凌乱无奇想哪写哪,根本没有半分可寻之迹。
敲门声响了,我停笔问了一句,却是沈浪。
打开门迎了他进来,左右看看,没瞧见朱七七金无望,心中略有怀疑,他却背转身将门掩上了。
“沈公子,你这是……”我不明,这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极为不妥,他难不成又是想来试探我吧。
沈浪低下头,在怀里摸出一块锦缎的小包,层层打开,里面乃是一张折叠整齐略显发黄的纸片和一枚华美的玉佩。
“这些时日一直没机会与你细说,你的身世,我已帮你查过,只查到了你的生母和养父,至于你的生父,这玉佩或许是唯一的线索,你拿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印象。”
生母?养父?
我一皱眉,接过了他手中的布包,拿起玉佩,颠来倒去的看了看,十分熟悉。
好像,婴儿时期,这块玉佩就已经被母亲挂在了我的脖子上,至今还依稀记得玉佩上传来的凉意。
如此雕刻精美的一块翠玉,价值不菲,玉边的流云更能显示其原主的身份非富即贵,玉佩背面一个篆体的柴字,非寒又非孟,显然与我的父母无关……难不成,我居然是个私生女?
“飞雪姑娘,我从常四娘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得知你是被你的养父所弃,一路追寻到那天河村,问清了孟辉此人,才得知,他们原本并非荆州人士,搬来荆州之时,你母亲寒露已身怀六甲,定居下来没多久,你便出生了。听人说,寒露孟辉夫妻二人似乎感情不合,经常吵架,便在你满月之时,孟辉将你抱走卖去了忆盈楼,也就在同一天,寒露暴毙。”
他顿了顿,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听村里的老人说,寒露下葬时,身上有多处瘀伤,可见那孟辉待她并不好,又听说事后没多久,寒露的父母前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