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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说是,那便是了。”
七夜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六院抓住了手腕,“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你不怕我骗你?”
“当然怕。”
“那为何信我?”
“想信你,就信了。”
抽回手腕,七夜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书房,只听见外面传来惊喜的呼声:“呀,少爷,您……”
书房里傻坐着里六院,心里登时涌进一股温暖。
“少爷,老爷要见您,老爷让您到转株阁侯着。”
坐在桌边吃着点心看着书的七夜,淡淡地应了声:“哦,清水,回去跟爹说声,我很快就到。”
换了身红色滚白边的锦袍,将打散的长发随手挽了个鬓,七夜抱怨着去了转株阁等着。
靠着石椅背,七夜不禁打起呵欠来。冷风一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老爹怎么这么慢呐,感冒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晚儿,等急了吧?”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高兴的七夜转过头去却瞬间黑了脸。
谁能告诉他那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人为什么会长着一张跟自家队长有七分相似的脸?!
“晚儿,快,叩见圣上。”城南王急急地拉了发呆地儿子。
“表叔,无妨,九王爷大伤刚愈,也不宜有所动作。”被称作“圣上”的少年掩唇一笑。
这时七夜才回过神来,那不摆明了嘲笑他嘛!“哪里,劳皇上挂心了。不知皇上找臣所谓何事?”
据他所知,这皇上该是叫慕容竟吧。唔,说起来他还是挺受宠的,老爹是先皇母亲的娘家人,姓本也不同,自己居然被赐予国姓,啊~~~
“哦,也没什么。只是九王爷这几日都未出现在早朝上,朕便过来探望探望九王爷的伤势如何了。”慕容竟淡淡一笑,像极了冬狮郎,七夜竟一时失了神。
“皇上费心了,臣已无大碍,明日就能上朝。”七夜作揖行礼,不爽地撇了撇嘴。
只见慕容竟偷笑了一下,就像只偷了腥的猫,“如此甚好,朝上没了九王爷,还真是冷清呢。不过,如此一来,九王爷可更要好好注意身体了。”
七夜没做声,甩过头坐在一边。
“呀,瞧我这糊涂的,皇上快上坐吧!”城南王拍了下脑袋,忙请慕容竟坐下,那样子真是滑稽。
“……六院公子……不能进去……里面……皇上……公子!”
只听院外断断续续传来吵闹声,七夜抿了抿唇,站了起来,看向一边的慕容竟,“皇上,真不好意思,家仆似乎出了什么麻烦,可否容臣去看看?”
“无妨。”
七夜疾步来到院门口,就看见自己的贴身侍女和侍仆,清水、远山正拦着硬要进来的六院。
“风晚……!”六院愤怒的表情在看到七夜后扬起了笑容。
清水和远山僵了僵,才转过头来,“少爷……少爷,公子他……”
七夜皱眉,厉声道:“六院,你这是作甚?你搞不清状况吗,没听见清水说皇上在里面吗?快点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风晚,你……你……”六院气不过,一跺脚,双眼噙着泪跑了出去。
“少爷,您这样……公子他……”远山头一次见自家小王爷发火,一时愣了神,语无伦次起来。
七夜舒缓了表情,笑了笑,“没事,大不了等一下回去好好安抚他便是。你们回去伺候他吧,去找两个侍卫在这守着,没我的话,谁都不许进来。清水,远山,你们明白没有?”
“是,清水(远山)明白了。”
“家事?”
才回那亭,城南王已走了,就剩慕容竟满眼戏谑地看着七夜。
“家事。”他也不避讳,直截了当地回答。
“哦?什么事?”慕容竟那厮问上了瘾,准备一直追问下去。不这样,怎么看那冷静的九王爷笑话呢?哦呵呵……
七夜想了想,嘴边含着狡猾的笑意:“房事。”看我不噎死你!
慕容竟黑了大半边脸,打开折扇掩了掩涨红的脸。“我不记得九王爷什么时候娶了亲?”
“没娶啊。”七夜走到凉亭外望了望漆黑的天。
“那房事何解?”
“你猜。”
“好啦好啦,我败给你了,怎么你都不吃瘪的啊。难得我来你府上看你一次,来,见晚不醉不归!”慕容竟盯着七夜看了半天,见那厮都没反应,忍不住都想仰天长哮了。
慕容风晚与慕容竟关系很好,这倒是听说了,没想到可以“好”到这种程度。
“不了,今晚还有个麻烦,喝醉了可不好。”切,慕容竟你个混蛋,想看他出丑不说,还引诱他喝酒。
“倒是你,怎么也不见纳妃……?”在慕容竟耳边吹了口气,七夜掩嘴,拂袖,离开。
于是,某七奸笑着看到某皇帝的华丽丽的僵硬了。
第十二章 怄气
穿过葱郁的绿竹林,沿着青石板小路,迎面拂来的晚风,吹起张扬绚丽的红发,淡淡的,飘过了一缕竹子的清香。
“六院,你在吗?……呀。”七夜敲了敲夜院的门,竟发现门是开着的,伸一推,就敞了开来。
握着折扇进了夜院,这院里怎么没有一个丫鬟侍从的踪影呢?七夜皱起了眉,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吗?
一想到这,他也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六院?六院你在吗?”好不容易来到六院的房间门前,七夜小小声的喊了一句。
吱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露出一张愠怒的脸,却还夹杂着淡淡的欣喜,“你还来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来安慰你的呀。”七夜又笑嘻嘻地耍起了嘴皮子,全然没有了刚刚轰人的架势。
很显然六院不吃他那套,啪的一声又把门关了,只听里面闷闷地传来一句:“安慰我?你还是找你的皇帝去吧!”
吃醋了?还真是个醋坛子!
心里突然冒出的想法也把七夜自己吓了一跳:自己居然已经和这个身体的记忆完全融合了,还活得有声有色。
这叫什么?难道他已经变成那个慕容风晚了吗?七夜苦笑,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吧。
斩魄刀呢?怎么突然想起它来啊……那十三个队长和副队可都被自己摆了一道呢,赤莲?呵,不过是一个把戏罢了。至始至终他都没用到斩魄刀的能力呢!那个佐藤,傻过头了。
七夜瞥了眼身后,忽然低声道,“六院……我还是,明天再来看你吧。”
“风……”六院张了张嘴还想叫住他,但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昭示着他的主人已经,走远了。
“呐,你已经跟了好久了呢,不累吗?——亲爱的,顺承皇帝陛下。”直到进了自己居住的“明月夜”,七夜突然转过身,笑眯眯地对着一旁的柱子问道。
七夜笑弯了眼睛。
沙沙……
几声衣衫磨蹭的声响之后,柱子后走出了个人。
明黄色晃眼的龙袍换成了青色的锦衣,丝丝淡淡的竹子的清香钻进鼻腔,“别这样嘛,风晚。”
“哦?我还什么都没做呢。那,你想我怎样?”七夜又弯了弯眼睛。
慕容竟一个激灵,不自觉的抖了一抖。
“你……什么都别做就好。”慕容竟摸摸鼻子,有些心虚,“三弟最近找你找得紧,什么时候再去趟宫里吧。”
七夜挑了挑眉:“宫里?你家后院的狗们会安分的吧?”
“嗯,你有时间去便是了。不过还是得小心点,毕竟宫里新来了个……男,咳,娈童。”
“哦?看来你好上男风的传言似乎不假。”七夜笑了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皇帝。
皇帝尴尬地咳嗽一声,“你呢?宫里说你跟司相家的独子有一腿。”
“怎么不说是兵部尚书之子?真是奇怪。”七夜努努嘴,仿佛那不是自己的事。
皇帝不得不先汗颜一下,这厮的脸皮敢情这么厚。
但是还是不得不耐下性子道:“风晚,你才一十四。”
“一十四怎么了?你还不是我的忘年交?”七夜一歪头,笑得格外灿烂,“好啦,咱们不说了,明天还得上早朝呢。”
“嗯,我也得回宫去了。”
七夜准备转身回房,却被拉住了袖子。
那日初见,也是这般……呵呵,都是个别扭的孩子。
“六院。”七夜笑吟吟地回头,看着别扭小孩的眼里温柔得几乎能溢出水来。那目若点漆,波光流转,那眉如朗星,横扫入鬓。见他一言不发,又问,“怎么了?”
咬咬牙,闭了眼,六院好像英雄就义一般,说:“我……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七夜嘴边的弧度更大了,上前使劲揉了揉六院软软的黑发,温声说:“我哪里有不理你了?你就爱胡思乱想,那日是皇帝那厮想偷窥,我可不想给他落下了什么把柄。你可懂?”
六院点了点头,把脸埋在七夜怀里,蹭了蹭。像极了一只寻求温暖的小猫。
“好了,你快回‘夜院’去吧,这么晚了,让我爹看见了不好。”七夜又摸了摸他的头,低声劝阻。
六院抬起眼,应了一声,不舍地看了七夜一眼,才匆匆转身离去。
“清水,去帮我准备沐浴。”七夜朝门外唤了一声,进了房间。
坐在木桶里,温热的水滑过肌肤,水面上飘着才刚采摘下来的蔷薇花瓣,升腾的蒸汽让七夜的脸颊微微泛红。
吱呀……
窗口一阵声响,人的气味让七夜浑身都警惕起来。
远山和清水的工夫都还好,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是绝对无法闯进“明月夜”里来的,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这么想着,七夜的嘴边又勾起了笑容,眼里闪着光,就像……猎人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那般。
自顾自地泡着水,从容而不迫,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不,或许该说是太过胸有成竹了吧。
“九殿下真是好兴致。”
屏风后,一个声音缓缓响起。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礼貌呀?”七夜脸上很镇静。
只听那个声音笑了一下,说:“我不礼貌么?”
“没人教过你,进别人房间应该先敲门吗?花月,不,或许该说,三皇子殿下?”七夜也笑了。
不否认,也不承认,那个声音犹自道:“我今夜来采花,若敲了门,岂不是掩耳盗铃?”
“采花?此言差矣!此处无花,何来采之说?”
“九殿下,您过谦了。您自己不就是一朵活生生的鲜花么?”
闭着眼的七夜,忽然感觉到脸上被一只手抚过,皱了皱眉,睁开眼,定定地看着眼前锦衣华服、还声称要采当今威望最高、民间拥戴最多的九王殿下的人。
七夜不耐,他生平最讨厌别人用那种方式碰他的脸,粗声道:“滚远点,别碰我。”
“我可以当你是生气了么?”那人贴近了脸。
“我叫你滚远点!”七夜大吼,手掌一翻,一阵掌风推了出去。
那人速退十步,摇着扇子跳出了窗,“哎呀哎呀,追兵都招来了,也罢,我下次再来看你吧,呵呵……”
“少爷,少爷,出什么事了?”
远山撞开房门,发出好大的声响。
“远山,扶我起来更衣吧,我累了。”七夜叹了一声。
“……是。”
愣了好久,远山才应。
庭内明月夜,鲜花惹蜂蝶。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