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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的意思。
“不过是伊楼家的附庸小族,这里哪有你们开口的?”闻人家主调高了声音,看着一脸平静的张云溪和似乎有大打出手的林沇。
“闻人家主这话说的……就有些问题了!”张云溪慢悠悠拉长音的说辞,让一边的伊楼睿君也扭头看向她。女子特有的妩媚柔软,此时拖拉着绵长的尾音却让他的心咯噔一下。对于这个外甥女,他其实也说不上了解。这些年搞洋务,搞海运多有成效。林家也愿意跟着闹腾,但闻人家说的不错。林家的确是这里的小辈儿了。哪怕他们曾经是老姓的邱琳,也无法改变他们离开这里太久的事实。
“什么时候,我们林家需要附庸才能过活?你当我林张云溪如同您一样,必须靠着媳妇的娘家才能过日子吗?”
她最后的话,和轻蔑的眼神让周围本来窃窃私语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闻人家主身边的跟随站了起来,林沇本来也要站起来的。但是张云溪摆摆手,轻声安抚:“四房叔叔,他人不懂礼您何故去和非的人效仿?我们邱琳始于魏北洛迁之前,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她抬头看向那个站起来的年轻人,眯眼轻笑:“我们邱琳的确离开这里太久了,久到……年轻人都不知道了。年老的更没几个还记得。不过,说到底都是当年奉周开礼,添薪弄瓦的。铁佛家主定是不晓得的,不过我想拓拔家主定是知道的。”
“这倒是实话,只是听闻贵小公子有了婚约,我倒是后悔的很呐!宗想着那小儿年纪小,倒是让张家捡了便宜。”拓拔家主看着张云溪,咧嘴一笑。他拉了拉身前的串珠链子:“不若,我有一正女,倒是可以做个侧妻?”他问的随意,张云溪笑得温和。
“那可不成,好好的姑娘家总是也要做个正妻的。我们三叔公家的小叔子,虽说年纪大了些已经到了戴冠的年纪。但是却还没有婚配,我正想着趁此时给他相看个媳妇呢。他娘亲岁数大了,这事情也只能我来做主。”
“那倒不如过几日喊来玩玩,横竖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年轻人多聚聚,日后也好。”拓拔家主完全不当这严肃的会议室一回事,反而跟张云溪攀起了亲家。
闻人家主显然是不会沉住气的,他轻哼一声:“这场和攀亲家……”
“说到底,闻人家也是伊楼家的亲家。而我听说,你们已经敲定了贵二公子同林家大姐儿的婚事。”呼延家主身子前倾看着闻人家主:“怎么,这亲家说起来还是你比较近吧!”
闻人家主看了呼延家主一眼:“说到底也不过是我儿子多罢了。”他咧嘴一乐:“听闻你的小妾又给你生了个闺女?”
“我媳妇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就够了呗!我们那边,女孩儿少。闺女好……闺女好!”呼延家主一副开心的样子,他身后的人也跟着起哄,热闹一场。
“闺女要给嫁妆的!”一边跟着拓拔家的小家族小声开口。
“哦……”听到这个,呼延家主拉长了声音,挑衅的看着闻人家主:“的确是哦!男娃出嫁就不用给嫁妆了,你赚了啊!”
他一副你赚了,我要陪的表情。却让闻人家主脸面不是很好看。他摸摸小胡子,讥讽道:“不过是个废子,也难怪了。你儿子少,自然稀罕。可惜我儿子多啊!”
张云溪听着他们之间火气浓厚,扭头看向伊楼睿君,小声道:“伊楼家主,这亲事是贵宗母牵线搭桥的。这看起来,倒是个可怜孩子。”
“那你以后就多怜惜一下。”伊楼睿君抚须笑道:“说起来,诸位似乎都跑远了啊!要我说,这占了天下有占了天下的好处。不占也有不占的好处,端看的这坏处是否比好处多还是少了。”
他的话打断了双方的斗嘴,他扫了两人一眼:“我们彼此都有家族私兵,这天下占了就意味着谁来主导?我相信,不管是哪个家族坐那个位置,其他家都不会愿意。我前几日听铁佛家主的意思,到有着那个意思。那么。铁佛家主能拿出什么让我们同意呢?”
他的话对准了张云溪向后挺直了脊背看着铁佛家主,其他的也都用各自的态度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有何难?各家拿走各家要的,我们家既然想坐那个位置必然会拉下木家。之后依然如此就好不是吗?”
“这样说来,同现在有什么区别呢?”拓拔家主看着铁佛家主:“我们家想要多少土地,现在花点银钱就可以了。横竖不损伤兵马,朝廷方面也不会多加干涉。”
“说的是,林家一直都在走南运的事情。没了这档子事,林家也能走好。要知道,中原地区还有如同张家、乔家、杨家、李家等家族。这点子,恐怕很难满足啊!”张云溪手指捏起腰间挂着的云雯围边五福集寿的青玉玉佩,轻轻摩梭着。
铁佛看着其他家族,顿时明白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打动他们怕是不成。他站起身走到中央:“这百年来诸位也是知道的,中原富奢安顿。同样的,周围边境不稳。他们汉人不清楚,外面有什么可是我们知道。那些矿产、草场、玉石……广袤的土地。他们不想要,可是我们为何不去拿来?”
“拿来了如何?”一个年轻的家主出声提问。
“我们之所以无法有一个共主,就是因为谁都想占有做大的利益,谁也不服谁。因为都认为,重心只有中原一片。可我们也都知道,中原经营并不容易。做了皇帝,就要关注百姓民生。最需要的,是西边和北边的人的侵扰。若是我们每个家族将这篇广袤的土地分了,然后合力去夺取更多的土地,分盟裂土也不是什么难事不是吗?再享用个千年,也是我族的前程。”
“铁佛家主说得好,可若是日后我们如同五国时期那样呢?有人想做更大的呢?你现在说,我们可以分土列国。你已经五十了,日后必然会使你的儿子、你的孙子。到时候,会甘心吗?我已经四十有五了,若是分土而成必然是我的儿子管事。我的儿子和孙子,会甘心吗?有了一份,就会想要两份。这是必然的事情不是吗?”
“所以我们才要盟约不是吗?”
很多人都被说动了心,小的中原的确很容易让各大家族升起战乱。可是若开疆扩土,各分列国的确是一个好事情。有人要中原了,必然会有人要北疆。而呼延显然也会统治西域。张云溪垂目听着他们之间的争端,一直到他们都没吵出个合适的来才再次开口: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天道轮回,万物自然。”她抬眼皮看着其他人,然后看了一眼拓拔家的家主:“铁佛家主的这个话,让我想起了周天子分封诸侯国的时候。”她站起身走到了中间,打开双臂转了一圈:“我们林家更喜欢的是外面的世界。因为南边,若要争也会有一席之地。甚至获取更多,但是哪会损耗。但是,我想最终要去外面的不会只有我们一家。因此,我倒是有个主意。既然我们是以会盟而起,既然很多人都对这个感兴趣。不若做个盟约,没有天子只得诸侯如何?”
“没有天子……只得诸侯?”呼延家主看着那站着的女人,目光锐利。他站起身,一只手摸着下巴:“这话说着有意思。我们各管各的,需要大家齐心的时候一起来。得了利益,按照各自所出的多少协商分了。可天子为中,没了天子如何约束呢?”
张云溪放下手臂歪头一笑:“我们信奉长生天,我们信奉这片大地所给我们的一切。信奉傲鹰在天空飞翔、信奉巨熊的气度和力量、信奉快马的奔驰、信奉雷云的正气和烟雨的生气、信奉火神的温暖……我们可以有共同的信仰,如同那些基督会的人。他们信奉他们的上帝,但是他们拥有不同的国家。”
“外来之物,蛮夷之说如何仿得?”闻人家主对此很是不屑。
“你现在说的四书五经、满口仁义也是外人之说。那个可以学,这个为何不可?”拓拔家对此很有兴趣,若是如此绝对会有更加长远的发展。他们家并不是固步自封的故作高雅的。能够引领魏晋,还能流传至今他们必然有自己的长处。
站在中心的三个人看着拓拔家家主,伊楼睿君站起身:“要说起来,若是如此我倒觉得丫头所说是可行的。我们利用佛教顺民,但是最终也让我们看到那对我们自己的伤害。我们涿鹿中原,最终让我们蛰伏三百年。之所以能够和睦到现在,还在举办如此的会盟,不就是因为我们并不想伤害彼此吗?我们可以在利益上,用那些下民战斗。我们可以自己去统治我们的土地,建立我们自己的规矩。不需要如何涿鹿中原,我们也能做到长治久安。铁佛家主喜欢中原,去拿了就好嘛!出兵也好,出力也好,只要商讨出合适的价位……”
说到这里,他没有继续。而其他人,显然都被这套理论顺服了。他们都在考虑自己的所出和所得
☆、85
会盟的内容一下子从原本的针锋相对,变成了聚齐而思。铁佛家主不得不承认;这种做法要远比他曾经提出的好。只要他说明自己想要中原;而不愿意要中原的多了。呼延家就喜欢西域,伊楼肯定不会离开东水。林家更不是问题;他们也许会选择南边。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确定了那么只要铁佛能够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能够操纵全部的私兵;组织起一场争夺。
想通这些,铁佛家主虽有些不满意但还是参与了进去。经过了多时的争执和辩论;在场的大家族拟定出了一个章程。
内容很简单,没有过多的细则。只是阐明了各自的立场和需要保护的根本。
按照条例列了出来;数数几条。看的清晰;懂得明快。用鲜卑古语记录在羊皮上,参与的家主在上面用鲜血染红指腹定下盟约。这个盟约,在之后会被雕刻在青玉石碑上。他们在虚陇的地图上,确定了各自想要的区域。
盟约的第一条,确定了在座的作为日后的老姓存在。他们之间可以联姻,可以争端但是不能毁人根基。
第二条,确定了各子第一次定下的领域,日后增加的还是减少的都不得侵占他族这时定下的。两姓合并,必须有第三姓做担保。
第三条,任何需要配合的行动,主持者必须在获利后拿出三分之一的利,按照合作者的所出进行分配。
第四条,每三年一次的会盟,不可更改。建立宗庙,保证对于长生天的信仰。老姓族人,不得信封其他。
第五条,每姓必须每年拿出利钱,修整盟地。数量会在会盟时商定,按照每个姓氏的根基之地的大小,来确定额度。
第六条,任何毁族灭姓,就会成为全体的敌人。需集而歼之。
条约简单,漏洞很多。但是却也起到约束的作用。实际上各个家族最满意的是不能毁人根基这一点。这样不管是战乱也好还是其他,只要根基不会被毁掉自然还会重新起来。
摊开地图,拓拔家带着北方跟随的部族,选择了从长城以北的土地。铁佛因为决定逐鹿中原,因此舍弃了在甘陕背面的土地换取了拓拔家在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