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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厮磨着将衣物一路丢落,赤 裸 裸地倒在御堂床上时,佐伯克哉舔着嘴唇,居高临下地说,'这次,你可不能说我强迫你了。'
御堂迷蒙的眼睛突然清明过来,红着脸怒道,'滚……'
'哦?你确定吗?是你热情邀请我的哦。'
低头咬住胸 前的果实,头顶上传来嘶哑吸气的悲鸣,整洁的床单一下子被纠结得混乱不堪。
22.御堂抬手捂住脸,冲动过后,他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以及佐伯克哉。但克哉却恶劣地将他的手拨开,扶起他的头让他看在克哉手中颤抖挺硬的分 身。
男人就是这样现实的生物。御堂想。无论愿意与否,只要进行恰当的挑 逗就会为了被挑起的欲望不顾一切。哪怕眼前的人被自己厌恶至极。只是,无论身体反应如何,心里始终会有愿意的快乐和不愿意的屈辱。
一年以来不断地牵挂着名为佐伯克哉的男人,心情纠结之余已经难以分辨究竟是憎恶抑或喜爱。
只是,会寻找他的身影;会期望与他见面;会贪恋他的温暖;会不舍他的气息会为他的冷漠感到痛心;会为他的舍弃感到疯狂;会为他的亲吻感到神迷;会为他的碰触感到燃烧。
昔日憎恶到极致的一切,如今却生出丝丝缠绵甜蜜,尽管不甘心让对方得逞,却也抵不过内心深处隐隐眷恋。
究竟什么时候这份感情在内心变质?是否惦记一个人的时间足够长之后,爱恨的界线就会变得暧昧模糊,直到欲罢不能、永无休止的境界?
御堂并不认为一段浅薄的告白就能将所有伤害轻轻揭过,但在渐渐堆积的时光里他的记忆只沉淀下最后那一段告白。他并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轻易原谅佐伯克哉。以'爱'为名义的伤害最是自私可耻,然而已经沉沦了的自己该如何挣扎?
所以面对佐伯克哉,御堂孝典的心只感到痛苦,一面努力驱逐,一面又隐隐期待他像从前般执着。
直到刚才佐伯冷然离去,御堂一瞬间将一年前的情景与此重叠,这才知道'要失去这个人'的恐惧战胜了一切情绪,让他不顾骄傲和矜持主动挽留。
心里却抽痛不已。
尽管是佐伯克哉出乎意料的告白让他陷入这段恋情,然而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一年中有太多变数,说不定自己铭记于心的告白早已过期无效。
否则以佐伯强取豪夺的个性,如何会轻易地放手?
'这里,一直很空虚吧?'慵懒的调笑声俯在耳边响起,炽热的气息吹进耳朵里,令御堂一阵晕眩。插 入私 处的手指邪恶地抽 插旋转,让他浑身汗毛竖起,手指和脚趾不断地摩擦床单。
'嗯……''时隔一年,御堂的身体还是这么敏感啊。'克哉低笑,手指在那熟悉又久违的身体的敏感之处点火,满意地感受到御堂高烧般的体温,素白的躯体上蒙上一层粉红。不再等待,克哉俯身一举冲入已经为自己准备好的洞穴中,紧炙的温暖立刻将他缠绕包裹,他不由发出满足的叹息。
身体被进入的不适感让御堂浑身僵硬,汗水从全身毛孔中涔涔冒出。
似乎感受到御堂的不适,克哉忍住冲动,掰过御堂埋在枕头里的脸,细密的吻落在他嘴唇上。
在御堂的记忆中,和佐伯每一次做 爱都是一场磨难,尽管在过程中他也会获得生理上的快感,但开端却痛苦无比,加上随之而来的凌虐和羞辱,让情 事如同地狱。
如此温柔的抚慰体验却是首次,让他在情迷意乱之间感到身上的人是自己唯一的依靠。软绵的四肢缠上克哉的身体,这个动作令克哉更深入自己的体内。最初的疼痛过去,身体被异样的酥麻席卷。
身体已经结合得如此亲密,密得连空气都透不过去。彼此的汗水在厮磨中染到对方身上,气息和喘息混合在一起。如此合为一体的姿势,却依然让人觉得遥远,不得不用尽全力拥抱,仿佛只要一松手,就会坠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御堂……今天意外的热情呢。''我没有……哈啊、嗯……''呵,算了,你一向都不说实话的。'克哉一边抚 弄他的分 身,一边吻去他眼角的泪光。对他来说御堂回答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他实际上没有拒绝自己,已经可以令他满足。御堂柔顺主动的反应是他梦想和追求的,只是不知为何内心还是有股挥之不去的空虚和焦躁。
'我、我为什么要说……嗯……''呐,这就是承认自己撒谎了。莫非每次御堂说不要的时候,都是在邀请我吗?''胡说……我、没有……''那为什么一边说不要,身体却早就最好准备了?''嗯、你住口……'克哉还想说点什么,御堂却仰起头热切地吻他。克哉看着御堂半眯着的眼睛透出星光璀璨,他不禁看呆了,任由御堂单方面不断地边喘息边吻自己。从前并不知道御堂原来这样喜欢接吻呢。
克哉抱着御堂光滑的背,不断地抚摸,在御堂颤抖着仰头喘息时,他轻轻咬住御堂的喉咙,舌头在他喉结上打转,一路落到锁骨上,啃噬着他细腻的肌肤。
御堂抱着克哉的手更加用力,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几近疯狂的呻吟。
'啊,不……我不行了……嗯……''这就不行了?'克哉的舌尖在锁骨处逗留一会后,又攀上御堂的耳垂,轻咬吮吸,另一只手却按住御堂分 身顶端,不让他的欲望喷射出来。'我才刚刚开始哦。'像要摆脱残酷且甜蜜的折磨,又像索求贪婪更多,御堂陪合克哉的频率大力地摆动腰部,'……佐伯……'埋在佐伯肩膀上的御堂吻着他的脖子,意识似乎恍惚,低喃克哉的名字。
紧紧收缩的内壁带来的刺激比不上御堂喊他名字带来的快 感,令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一冲到顶。
'呜、嗯啊……'呻吟中带上泣声,'放开、已经……已经……啊啊……''御堂从来没有在床上叫过我的名字,再叫来听听吧。''……''不然就不让你出来哦。''……伯……''听不见。''……佐伯……''还有呢?''还有什么啊!'御堂抬起脸,狠狠地瞪视克哉。
看着他羞红的脸颊,克哉开心地笑出来,'求人的句式,不是应该说:请让我出来吧,之类的吗?'御堂一动不动地瞪视克哉,咬着嘴唇,这句羞耻的话怎么也不可能从骄傲的嘴巴里说出来。但是不说的话,欲望就得不到抒发。究竟该怎么办呢?克哉得意地看着御堂。
御堂突然松开挂在克哉肩膀上的双手,身体向后倒去。克哉连忙伸手接住,将御堂的身体紧紧抱在怀中。然而御堂却也在同一时间再度攀紧克哉,身体剧烈颤抖着,灭顶快感让他无法克制激动的呻吟,含着克哉的内壁一阵紧缩。
'呵,好狡猾。'克哉抱着御堂高潮过后瘫软的身体,御堂喘着气,狡黠得逞的目光投向克哉。'竟敢在我面前玩花招,以为我会放过你吗?'御堂这时才发觉克哉的分 身还插在自己体内,丝毫没有疲软。'呃,等一下……''哭着求我也没用哦。除非你说那句话给我听。''谁会说啊!''那我不客气了,剩下的时间都是我的。''什么……嗯……就叫你等一下……啊……'唇舌交缠,肌肤厮磨,气息混合。身体和身体之间近得没有空隙。
而两颗心之间的距离,依然咫尺天涯。
做 爱时身体有多欢愉,心灵便有多空虚。伸手出去够到的,只不过是泡影浮萍。
他感到,两具温暖热烈的身体,也会随着性 事结束而冷却疏离,将是多么悲哀的事情。明知不可得,却不肯放。
御堂直到晕过去也没有说出克哉想听的话,那固执倔强的样子和昔日多么相似。
但又有所不同。
主动,热情,缱绻。
如果这是梦,便永远不要醒来吧。
23.
他的寓所位于大厦高层。
每当晴朗的夜晚,便可以看见皓白的月亮镶在窗前。脚下万家灯火,辉映的却是这高高在上的唯一。
有时他会端一杯红酒,惬意地靠在沙发上,和月色对望。觉得在如此高处,人生尽是得意。
然而一双突如其来的手将他从这高处推落,他掉入比红尘更低的尘埃。
蓦然抬头,遥远天幕上只剩一勾残月。
缺失的大块阴影,将他的心完全覆盖。
当他数度从噩梦中挣扎醒转,从敞开的窗里不断吹送的风撩拨着透薄窗纱,似乎将所有黑暗都吹进来,黑夜中唯有一室恐惧、不知失却在何处的心,以及永远惨淡的下弦月。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窗前的月亮再也没有完满过?
沙发上品酒赏月傲视红尘的人,也不复存在。
泡沫幻影,揉碎在一年前某个莫名惊栗的夜晚。
他曾以为自己走出牢笼,现在才知道等待他的不过是另一座迷宫。
他抚上身上烙印般的情 欲痕迹,哈哈大笑。
眼泪随着笑声淌进嘴里。
24.
新公司的繁忙远超克哉想象,分身乏术,却不得不亲自处理。等他将手上剩余的工作不顾一切的扔到明天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晚上。
他急匆匆地在夜色中赶往御堂住所,那个人已经沉睡了一天两夜,滴水未尽,让他生出'彻底失去'的恐惧。
当他推开门,看到浑身赤 裸的男人像个被毁坏的人偶般躺在窗下,他的意志几乎崩溃。
'御堂!'用力抱紧他的身体,春寒料峭,冰冷的体温蚀骨侵入。
在他大力摇晃下,御堂慢慢醒来,表情带着一点茫然,轻轻呻吟。
'御堂……'除了用力抱紧和呼唤他的名字外,克哉全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从窗外透入的光明将两人的脸色照得一片惨白。
御堂清醒过来,眼神中带着怨恨,无力但坚决地推拒克哉的拥抱。
'我……还死不了。变成这个样子,不都是因为你吗。'所以何必装出恐惧的样子,无度索取,不知轻重地侵犯,无论他怎么恳求都不曾停手,让他的身体和神智都迷糊不已的,不就是这个罪魁祸首吗?
克哉不回答,将御堂扶到床上,自己也躺下去,双手依然紧紧搂着他的身体,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这个人。
两个人之间,有侵犯和反抗,有针锋相对的辱骂,却从未有如此温和相对拥抱。
鼻尖传来克哉的味道,他不禁反手拥抱他。'佐伯?'轻声、迟疑、叹息。'这个梦真古怪。'
他的梦中尽是令人难以启齿的凌 辱场面,和伤心欲绝的挣扎纠结,这样的情景若说是梦,的确是超出他想象力的诡异古怪。
'怎么,我常常出现在御堂梦中么?在御堂梦中,我是怎样抱你的?嗯?'克哉轻笑,慵懒的语调总是带着嘲讽的味道,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把别人的一丝绮念踩得灰头土脸。
'住手。'御堂有气无力地挣扎。他说过无数次住手,但在他身上肆虐的手从未因此停过。
什么时候开始,这双令他厌恶的手却能轻易地操控他的身体,将他的意志活生生地剥离。而如今,就连意志也沉沦在这双手下。抗拒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罢了。
总觉得,如果不抗拒的话,就会失去吸引他的乐趣。
然而真的抗拒到底,也会让他失去征服的兴致。
他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知道拿这样的自己怎么办才好。
不料克哉竟然真的住手。
'好吧,前天我也吃够了,今天姑且放过你。'
为什么,这样的话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