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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御堂,竟然会说这种话?回忆着他那时的表情,是在暗示什么?
'绿也和御堂做过?'
'嗯,有、有过几次……'
'哦?那么,他是,怎样做的?'一边问,一边恶意地放慢节奏,身下的少年难耐地扭着身体,柔软的四肢紧紧纠缠在他身上。
'他、很、很棒。嗯,那里,请用里一点,啊。'
'还有呢?'
'很温柔,求你……'
'不好好说的话,我就不动了哦。'
'你好过、分啊。一点都不温柔,嗯。'
'可你明明一脸很喜欢的样子呐。来,告诉我更多的,御堂的事。'
'为什么,一直问御堂先生的事情呢?'
'只是好奇罢了。'
'啊哈,他、御堂先生很温柔,但是,有点冷淡。呜,求你了,佐伯先生……'
他看着身下被折磨得泪流满面的男孩,哀哀恳求着自己。御堂是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也不会这样极尽媚态地诱惑他。但是那苦苦压抑却又掩藏不住的情动模样,却比什么都更吸引人。
所以一切都不对,空洞的心得不到满足。怎么用力都无法排除这份焦虑,烦躁地律动,兴味索然。
草草地结束这场情事,丢下虚软得无法动弹的少年,他毫不眷恋地离去。
深夜的天空分外宁静,晚风在他心头吹过,空空地回荡。
'御堂……'轻轻地,叫出这个名字。
无法捕捉的人。
戒不掉,对你的思念。
18.
直到MGN新任部长和御堂孝典电话联络,他才知道佐伯克哉离开MGN。下意识地打听他的消息,对方却告知不清楚。
惊讶之后有些说不出的恼怒,当年不择手段从自己手里夺走的地位如今却像垃圾一样丢弃。那么当年自己所承受的耻辱究竟算什么?
端起秘书送来的咖啡,任那水蒸汽氤氲着双眼,却忘记喝下去似的发着呆。
那天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邀请佐伯喝酒,御堂已经想不起来,只记得当时有种难抑的冲动,想要再见他一面。
'我喜欢你'。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他有种时光倒流的怔忪感,随即发现对方告白的对象并非自己,一瞬间有种被欺骗的愤恨。
如此想来,一年前自己听到的那句话或许并非幻听,而一直对此抱着一种梦幻般期待的自己却愚蠢得可笑。
是对谁都可以说的话,本身就没有价值,如同垃圾一样肮脏得令人恶心。
然而在愤怒的同时却有种解脱感。一年来纠缠在心中的种种似乎烟消云散,他不再去想那个戴着眼镜的斯文恶魔,所有一切都'咣当'一声被丢尽垃圾焚毁炉一样化成灰烬。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做过关于一年前的噩梦。
直到刚才。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的心跳得有些快,他屏息听着铃声响了两遍,还在想要用什么表情说话。听到陌生声音时心里咯噔一下,有说不出的惆怅。
这一年来他有意无意地从各种渠道关注MGN的消息,在那些零碎的消息中,他刻意地寻找着某个人的依稀身影。他知道他在那里,所以安静地远观。
但突然被告知他一直关注的目标不在了,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说再也见不到了?
想到这里,心里竟然空洞洞的,说不出的难受。
以至于让他差点夺门而出,去寻找那个失踪的人。
事实上他已经站起来了,冲力之大让结实的实木办公桌被撞得摇晃,案上一叠文件带着白色的弧线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他扶着桌子,感到有些晕眩。
缓缓地坐回去,扪心自问。
'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是要报复那个男人吗?'
'我要用什么手段去报复?'
'我能斗得过他吗?'
'已经见不到他了吧?'
'他在哪里?'
'为什么辞职?'
'因为不想见到我?'
不,那样想的话未免太高看自己了,那个男人的字典里应该没有'退缩'这个词汇,更没有'害怕'的注解。
接近真实的答案,可能是那家伙找到了更有兴趣的目标。
'那么我能做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久久横在心里,半天也没有答案。
冬天昼短夜长,壁钟敲响六下的时候,中央控制的日光灯亮起,将室内的一切照得煞白。
御堂松了松领带,他感觉有点窒息。今天的工作进度因为精神恍惚而落后,加班在所难免。
回家时不知不觉把车开到夜店停车场,就是上次招待佐伯克哉的那个夜店。
上次招待佐伯到这种场所,貌似有一种宣战的意味。
一年之前佐伯离开后,御堂有一段时间无法与人接触。明白自己的心理障碍所在,他尽力地克服。从来也不喜欢人多场所的他,硬是将自己置身在居酒屋之流的地方。人群让他感到恐慌,但他极力压抑逃跑的冲动,强笑着与人接触。整整半年才恢复过来。
然而还是有无法恢复过往的细节。比如性向。即使心理极度不愿意承认,但身体已经被彻底重新改造。一个晚上神使鬼差地踏入这家夜店,少年的温柔甜美以外地令他感到心安,于是成为不算太常光顾的固定客人之一。
但今天他并没有这个兴致,正想驱车离去,腹里传来过度饥饿的绞痛。吃点东西也好吧。带着这样的念头,御堂下车。
进入店里,目光不自觉地搜索绿的身影。绿是御堂在这家店里的对象之一,但并不是非他不可,只不过每次他到店里来,那名少年总是最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他视线中。
今天也是一样。
御堂还没有看到少年,少年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笑盈盈地甜蜜撒娇地扑进他怀里。
'御堂先生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
'抱歉,最近比较忙。'
'那么忙哦?你该不会还没有吃晚饭吧?今天的餐点很好吃哦,我帮你点餐吧?'
欢场的少年如水般体贴,能让每一个客人都以为自己是他牵肠挂肚的唯一。然而渴求这份虚假温柔的自己,实际上是孤独得可耻的人吧。
'那就麻烦你了。'
于是少年欢天喜地地把今天主厨最得意的套餐端到这位清俊傲气的男人面前,自然不能忘记问问主厨配什么酒最好。
在少年的许多客人当中,他最喜欢这个男人。然而却不敢生出'恋慕'的心情。但只要看到对方因为满意而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容,他便觉得十分满足。
相比御堂孝典,佐伯克哉更让人觉得容易亲近。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着欲望的味道,刻意收敛着霸道,却藏不住狂野的气息。而有欲望的人在他看来却是容易征服的。因为他再与众不同,也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分子。
而御堂孝典则不同。少年知道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生理上和他人没有异同之处。但即使对人剖析得很现实的绿,就算看过了对方在床上赤 裸的样子,也依然觉得和他之间有着巨大的距离。犹如云与泥的区别。
这样的男人是一个不可征服的神话。
所以不能产生爱慕之心。
'好吃吗?'少年托着脸,睁大水汪汪的眼睛,一脸期待地问。
'相当美味呢。这个酒也很棒。'
'太好了!'少年笑起来,一副胸无城府的纯真样子。
这时有侍者走近,俯身贴在少年耳边轻语。
御堂知道这是有人点名要少年去招待。在这种事情上他向来不会强人所难,何况他也确实只是想吃饭而已。如果不是不小心听见'佐伯'这个名字,他拿着酒杯的手就不会陡然一顿,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荡漾。
喉咙有点紧,让他忍不住想要松开领带。心中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下意识地想离开。
侍者离开,绿依然托着脸,只是纯真的眼神中似乎蒙上一层光泽。
似乎是陷入情网的人独有的色彩。
'不必在意我,你去招待其他人吧。'淡淡的语气,掩饰着汹涌的心情。
'哎,可是御堂先生先来的呢。'
'你这么说的话,我只好先走了。'
'千万不要,拜托了。呐,你能等我一下吗?'
'不必介意我的。'
'不行哟,我很快就过来,请等我一会儿。'
少年在御堂点头之后,像一头小鹿般蹦跳着离开。
即使说了不用介意,但这副欣喜若狂的样子终究会让人有些在意啊。
御堂看着还剩一大半的晚餐,突然没了胃口。招呼侍者过来结账。即使没有遵守等待的约定,但下次再来的时候对方也绝对不会以此撒娇抱怨。这就是绿让人喜欢的地方。
坐在驾驶座,御堂松开领带,解开紧贴着喉咙的衬衣扣子,深深地呼吸。
正想发动车子的时候,车窗被人敲响。
'御堂先生。'
熟悉的、总是带着调笑意味的声音穿过玻璃窗传入耳膜。
19.
佐伯克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没必要的事。
自取其辱?
真是恰当到令人发笑的形容。
但还是无法抑制的在听说叫做御堂孝典的这个男人在这里之后胡乱找了个借口想过去拼桌。没想到人已经没了影。
就此一笑而过才符合他的性格,但前提是对方是任何一个其他人。
于是他追了出来,还不能被对方发觉自己跑得有点气息不稳。
被发现是自己之后,御堂的脸色像镀了一层冰,似乎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似的,发动了引擎。情急之下,佐伯试图去开车门。
幸运的是门没锁。
御堂的视线落在拉着自己领带的手上,抬起头,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那个男人的脸。佐伯的眼镜在反光中令人看不清眼神,让他的笑容带着诡异的危险味道。
做什么?那目光似乎在质问。
不理会他杀人的目光,佐伯将御堂推到副驾驶座上,自己大方地落座。御堂似乎想挣扎,这时有三五人从车子面前经过,他捏了捏拳头,默默坐在一边,脸却扭向窗外。
不应该这样。克哉心里说。但行为却无法控制。即使对方抗拒的态度令他的心隐隐作痛。
'难得来一次,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听说连晚饭也没有好好地吃完。'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的话,多少有一点吧。难道不是因为我来了才让你离开的吗。'
'你想太多了。'
'御堂先生这么冷淡真叫人伤心呐。因为不再是合作关系,所以连客套都没必要了吗?'
御堂的面具在一霎那有松动的迹象,但随即就恢复冷漠的表情。'抱歉,让你误会了。只是太累了才想早点回去休息。'
'原来如此。'克哉一副恍然的样子。'我还以为因为我抢走了绿,让御堂先生不高兴了呢。'虽然这样说,克哉却很清楚不是这样,一个欢场卖笑的少年怎么可能让御堂在意。即使是讨厌也好,自己能让对方反应激烈,说明在对方心里多少有些地位。他自嘲地想。
'哼。'御堂不置可否地冷哼。下一刻却大惊失色地扭动身体。'你干什么!'
其实克哉只不过是握住了他的手。以男人的手来说,御堂的手指属于比较纤细的,用力捏紧的话,坚硬的骨节会令捏它的人的手有点疼痛。
'你似乎瘦了很多啊,手上都是骨头呢。'
'放开我!'另一只没有被捏住的手高高扬起,用尽全力甩向那张邪笑的脸。
虽然及时捉住了那只具有破坏力的手,但掌风依然刮得脸颊有些痛。
本来还想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