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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养见云龙真人紧握住拂尘的手渐渐松开,心知刚才自己若有半点异动,必然会遭到这位有着六百余年修为的小蓬莱高人迎头痛击,那滋味定然不会好受。当下笑道:“虚名而已,当不起大字。”
云龙真人呵呵一笑,浑然不以青莲宗高手打到山门前而表露出半分的紧张,说道:“你来了正好,咱们也多了两成胜算!”小蓬莱门下俱是听闻过关天养的大名,见云龙真人如此推举于他,不由都感到诧异,无不心说:“他有这么厉害?”关天养也不谦虚,笑道:“除了破月子和魏长廷,其余人晚辈还不放在眼里!”云龙真人知道他所言非虚,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静观战局的变化。
青莲宗来犯的二十八人中,破月子已有分神境界实力,魏长廷是元婴后境,另有五人分别是元婴初境到中境不等实力,其余二十一人无不是金丹后境。就人数和总体实力对比,东天宫小蓬莱门下处于绝对的弱势。不过青莲宗远来,人生地不熟,纵人数和总体实力上占优,但常言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也未必能逞得了威风。再者青莲宗所习为玄阴心法,在修为相差不太巨大的情况下,被小蓬莱元阳功力所克制,此消彼长之下,青莲宗的优势又得抵削了不少。最重要的是青莲宗此来有求于小蓬莱,纵是大打出手,也是意在威慑,不敢痛下杀手,若是将小蓬莱得罪得太死了,对他们可是半点好处也没有的。
云龙真人深谙大势,故虽见强敌压境,却是处变不惊,淡然自若。倒是一般弟子未见过大世面,都是紧张得不得了,总担心这一战打下来,他们怕是难逃一劫。
关天养被杜若的焦急所感染,再者素知青莲宗的行事风格,也是急得有些昏了头。但在立于一侧静观了片刻后,就瞧出此战虽凶,险者未必,只看小蓬莱门下怎么应对了。
黄泽资质平平,修行之年岁虽与魏长廷相当,但功力却相差了将近一轮甲子。若是别派弟子,与魏长廷修为差距如此之大,早被冰霜冻气克制得死死的,哪里还能鏖战如此之久而一招不失呢?小蓬莱门下弟子见黄泽也能与凶名动于天下的‘冰龙’魏长廷平分轩辕,丝毫不落下风,个个俱是精神大振,再无刚才的颓丧忧惧之气。
破月子见魏长廷久战黄泽不下,也动真怒,喝道:“长廷,你就这么点能耐么?”
魏长廷何尝不想尽快将黄泽拿下?奈何小蓬莱的元阳心法正是青莲宗玄阴心法的克星,纵他的修为较黄泽高出一大截,急切之下也是拿黄泽毫无办法。更何况黄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将门户紧紧地守住,鲜少发起主动攻击,纵是魏长廷有千般手段,也是用之无地。再者他的灵宠冰原雪狼在龙山之战被马承风一剑劈死,若能得其相助,也就不至于这般窘迫。乍闻破月子的怒喝,他也只能满含怨屈地应道:“是,师叔……”大吼一声,运起十成功力,朝黄泽发起了拼命式的猛攻。
如此一来,黄泽顿感压力骤增。冰霜冻气越发的浓稠,状若浆糊,将他严严实实地裹住,几番以融雪掌分化,也如蚍蜉撼树,分毫难动。照这般下去,他纵然不伤于魏长廷掌下,也会被阴寒之气所乘,功力耗尽。情急之下,他也大喝一声,将三阳一煞剑祭起,元阳之力冲霄而起,哧的一声厉声,便将坚若铜墙铁壁般的冰霜冻气分化为二,从中脱出身来。
【四百六十六、来犯之敌(下)】
魏长廷早将黄泽的反击手段算尽,乍见三阳一煞剑破雾而出,大喝一声:“疾!”赖以成名的法宝冰龙也绞杀了上去。三阳一煞剑最耗元阳,不耐久战,他只要撑住一柱香的功夫,黄泽就会不战自溃。
三阳一煞剑的威力奇强,一经祭起,纵是修为强上一倍之士,也难以抵挡,更何况在属性上还占有优势呢?不到三个回合,冰龙就被削下一片,光芒为之一黯。魏长廷早有心理准备,固然痛惜,也咬牙苦撑,暗道:“先让你得意一阵子,等你功力耗尽之时,看你还怎么横……”也不和三阳一煞剑硬碰硬的斗,只是驭使冰龙直取黄泽本人。
这便是攻敌所必救了。黄泽纵然明知魏长廷在拖延,却也不得不回剑相救,只盼着能趁势将冰龙破掉,便可全力抢攻魏长廷,这样还有三分胜算。但他也清楚,魏长廷机变诡诈,既敢以冰龙正面迎敌三阳一煞剑,那便将所有的不利因素都算到了。看这架式,怕是魏长廷宁愿毁了冰龙也要与他苦耗到底了。他不怕耗,怕的就是耗到最后,既没能毁了冰龙,也没能伤到魏长廷分毫,自己却垮了。那样一来,形势可就危急得很。以云龙真人和十几名金丹境界弟子,断难抵挡青莲宗的攻势。
小蓬莱虽僻处东海,门人弟子不过数百,但立派几千年来,进出岛上的门户还从未曾被敌攻陷过,难不成今日竟会失于青莲宗之手?
想到这些,黄泽心中有如火烧一般,翻腾不止。修行者最忌的就是心乱,心一乱,破绽就会百出,纵有十分实力,也难发挥出三四分的威力来,更何况黄泽的修为还不如魏长廷呢?
可惜魏长廷还以为黄泽是故意卖的破绽,引他上钩,心说:“任你诡诈百出,本座就守定根本,看你能怎样!”也不发起抢攻,只是驭使冰龙,右突右蹿,跟黄泽一个劲地耗。
破月子却看出黄泽是心乱了,本想督促魏长廷快些解决,以免拖延生变,但想到云龙真人还站在丹犀之上,静观其变,不由一凛,笑道:“云龙道兄,本座忆说过了,我等此来绝无恶意,又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你说是不是?”
云龙真人朗笑一声,说道:“不管有没有恶意,要借返魂钟是断无可能。再说,是你青莲宗动手在先,我们可从来不想和谁要拼个死活。但若是有人要恃强欺凌,打上门来巧取豪夺,嘿嘿,那也只好奉陪到底!”
破月子说:“救人如救火,我等也是迫于无奈。借与不借,我等只求骑龙真人一句话。还望云龙道兄予以通传,此恩此德,我圣教上下自当铭记于心!”
关天养不免暗笑了起来,心说:“这个破月子可有意思,不知道是不会说话还是故意看不起云龙前辈,既然有求于人,为什么就不能客气些呢?这些魔道中人,打死也要把脸皮撑起来。实在笑人得很!”
云龙真人不卑不亢,不气不怒地道:“既是要求见敝岛岛主,还请呈上拜贴,贫道自会派人通禀!”
破月子苦笑道:“这一来一回得耗去多少功夫?等不急,等不急了。了不得只有请云龙道兄领路,尽速带我等上岛,面见骑龙真人。如此便可少费周折。还望云龙道兄玉成!”
云龙真人说道:“料想外人来你大荒山拜见长空宗主,也是不需通禀,便可直接去见啰?”
破月子摇头道:“这不一样,不一样的!”
云龙真人也懒得和破月子理论,说道:“敝岛的规矩也不可能为了破月道兄而改变,这可如何是好?”
破月子既不发作,也没有表现出恼怒,还是说道:“规矩是人家的,还请云龙道兄成全!”
云龙子见黄泽的三阳一煞剑气势陡然大盛,竟全然不顾防御魏长廷的冰龙,只是抢攻,一副拼命的架式,不由得叹道:“这又是何苦?”可势成必然,不可逆阻,不然也得要了黄泽的性命,只希望青莲宗当真是上门有求于人,魏长廷不与黄泽性命相搏,不然定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关天养忍不住叹道:“黄伯这又是何必?魏长廷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他这么拼命?”他故意说得十分大声,使得两方人员都听见了。小蓬莱门下固然惊诧他的气魄,青莲宗门下又何尝不是?他们实在想不透这个并非小蓬莱门下的少年凭什么敢看不起他们的座主。
破月子诧异地瞟了关天养一眼,冷冷哼道:“哪家的娃儿,尽在这胡吹大气!”衣袖一拂,一道暗劲隔空涌来。
关天养嘿嘿一笑,挥掌劈了出去。剑气划过,嗤的一声便将破月子发出的暗劲给剖成了两半,双手望前一推,又将暗劲原路送了回去。只不过来时一道,回去时却变成了两道。
破月子惊得噫了一声。他分明看出关天养身无修为,这一拂也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功力,想来云龙真人也会抢先接下,不可能伤得到分毫,也只是为了给关天养一个教训罢了。只没料到关天养竟轻而易举地将他旨在立威的暗劲给当场分割了开来,还原路推送了回来,顿时教他傻了眼。好在他毕竟是久经风雨的,回过神来后,又一掌拍出,再叠上一成的功力,将飞撞回来的暗劲推向关天养。
关天养不动声色,趁着暗劲飞到近前三丈许处,也是一掌拍了,继续沿着原路飞撞了回去。
破月子忍不住暗赞了一声好。能承接得起他两成功力,非得有元婴境界以上修为不可。关天养看着不过十来岁年纪,浑无半分真元波动的迹象,不想竟有这等实力,着实教他意外非常。又暗暗庆幸没有张狂胡来,不然己方纵占有人数上的优势,也难以讨到便宜。
在将功力加到五成还是被关天养原路推了回来后,破月子的脸色变了,变得有些发青,就连一旁静看着的云龙真人也敛去了笑容,庄肃地看着这一幕,双目中尽是不敢置信之色。
这一次破月子没有再叠加一成的功力推上去,而是将这股含着他五成功力的暗劲卸去,然后冲关天养起手一揖,问道:“阁下何人?恕本座眼拙,竟未能识得尊范!”
关天养还礼道:“不敢,晚辈关天养,失礼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哦?”破月子耸然动容,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你是关天养?原来你就是关天养!”言罢又大笑了起来,说道:“这几年常听人说关天养,说你有多会强化法宝,却不想竟有这等实力,真要是打了起来,怕是怎么死在你手里的都不知道呢!”
关天养也笑了起来,说道:“若是偷袭,晚辈有十成把握让前辈连元神都没有机会逃走。若是正面拼斗,晚辈只有三成胜算。”
破月子摇头说:“你太谦虚了。”面然一沉,喝道:“长廷,停手!”
魏长廷已是黄泽的拼命打法逼得是退无可退了。黄泽固然是元气大伤,他的冰龙也是遍体鳞伤,还能不能修好也未可知呢。乍见破月子喝令停手,心下是又屈又怒却又不得不奉令行事,应道:“是,师叔……”一记寒冰掌拍出,将三阳一煞剑震偏,纵身退回了破月子身后。却也是喘息连连,汗透重衫,可见这一番激斗拼得实在辛苦。
云龙真人也趁机喝道:“黄师弟,住手罢!”拂尘一挥,一道化生诀罩向了黄泽,助其回复元气。
黄泽真元已堪堪耗尽,拼到这时罢手他是十二分的不愿意。可是魏长廷罢手在先,师兄有命在后,他也不得不遵行,只得哑着嗓子应了声:“是……”又恶狠狠地对魏长廷道:“魏座主,果然好手段,黄某自认不如!”在两名弟子的扶持之下,不甘地退了下去。
魏长廷嘿嘿地笑道:“客气,客气了!”
破月子叹了一声,说道:“看来今天恃强硬闯是不行了,毕竟我方人数虽多,却是占不到半点的优势,那也只好按小蓬莱的规矩来办事。长廷,你赶紧备具一份拜贴,呈交给云龙道兄。能不能在限期内借回返回钟,就要看骑龙真人和小蓬莱上下诸位的意思了!”说完,冲云龙真人一拱手,说:“云龙道兄,得罪了。告辞!”又对关天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