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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养冷眼瞧着他,“不必了。你现在就给我回去,没我的话,一个月不准出门半步。若敢有违,以后也就不必叫我师父了!”
史铁战一颤,情知这是关天养给他的不遵师命的处罚,毕恭毕敬了应了声是,怏怏地去了。
天黑以后,史玉柱和史文进父子俩又冒着风雪来了,十二分惶恐地请罪,搞得关天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大掌柜的,铁战是铁战,你是你,他犯了错,自该受到惩罚,与你又何干了?”他当然知道史玉柱父子俩是怕他将史铁战逐出了门墙去,所以才惶恐无地,就又道,“铁战性子野,但本性是好的。这回也是小惩大戒,让他知道不能由着自己胡来。若不是我正巧遇着了,一旦他进了山去,以他的那点本事,怕就难得回来了!”
史玉柱父子越发的后怕。史文进还问道:“难道,难道灵泉山中真的就鬼怪?”
关天养点头道:“确实有,而且还凶悍异常,普通人是万万对付不了的。若不然我也不至于如此生气!”
史玉柱气得脸都变了开,又是跺脚,又是咬牙,说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混小子。
这是史家的家事,关天养也懒得管。反正身为师父,罚史铁战闭门思过一个月也足够了。
第二天一大早骆琳就起了床,精神头极好,看样子已经无大碍了。小蓬莱【回天丹】的功效绝非吹出来的,只要不是必死之症,都能够着手成春,药到病除。关天养也很满意,就问他还有没有不适之处。
骆琳道:“关兄弟,救命之恩,无以为谢,请受我一拜!”竟然当庭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幸得关天养见机得快,挥袖一扫,隔空将骆琳托了起来,头才没有叩了下去。
“骆大人,这是做什么?”关天养哭笑不得,“既是无以为谢,那又何必要多此一拜?”
骆琳铿然道:“关兄弟先听我说完。我这一拜是有事相求!”
“哦?什么事你说!”
骆琳取出一面银白色的令牌来,“听说关兄弟深谙法宝强化之道,但凡经手的法宝,从不曾强化失败。我这面白虎令乃是一位前辈高人所赐,也是我营救妻儿,报仇雪恨的唯一希望,还请关兄弟帮我强化一番,以增强威力。”
关天养大笑了起来,“这又不是什么难事,犯得着相求么?”
骆琳黯然道:“关兄弟有所不知,我处知挂冠而去后,没有了进项,只靠着朋友的接济过活。法宝强化的费用委实太过高昂,我根本就没法子承担得起,所以,所以……”
关天养吃吃地笑了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是我看不起,这面白虎令威力实在欠缺,且不适合对付阴邪类的鬼物,就算强化了,顶多提升一两阶,没多大意义。这样吧,你跟我走一趟!”
若是别人这般说,骆琳早愤然而起,要让他见识一下白虎令的威力了。可关天养来天下楼和怀远堂的老板,店里所售的法宝哪样不比白虎令好?再者有深谙法宝强化之道,在别人眼里珍贵得跟什么似的凡品法宝他是连正眼都懒得瞧的。便道:“多谢关兄弟相助。只要能平安救出妻儿,我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关兄弟的恩德!”
关天养摆了摆手,没有言语。
自打关天养回来后,史玉柱便又给他派了专用的马车,每天一大早就来候着。关天养拉着骆琳上了马车,就让去怀远堂。
史玉柱也早早地就来了,正在清查账目,盘点昨天的销售情况。见关天养领着骆琳来了,又忙着上来招呼。关天养就让他只管去忙,就领着骆琳上了楼,指着陈列在橱柜里的各类法宝道:“先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吧!”
这一番遴选,骆琳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艰难地选了一把长剑出来。
关天养坐在一旁,早看出他中意的一共有三件,分别是七星剑、攫魂铃和归元护心镜,经过好一番抉择,这才将七星剑拿了起来。但那十五万晶玉的售价又让骆琳惊惧不已。
七星剑是玄武宫的制式法宝,每名弟子都必配的。这把并非玄武宫炼制,乃是出自白鹤宗之手,凡品八阶,也算是难得了。
关天养见骆琳一副咬牙切齿,俨色视死如归之色,便笑道:“骆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骆琳这才长吁了口气,道:“关兄弟以后不要再叫我大人了,我早已不再是朝廷命官,不过一介畸零散人,哪里配得上‘大人’二字?”
关天养也不纠缠,笑道:“好,你比我年长,我叫你骆大哥便是。看样子骆大哥是看中了这把剑了?”
骆琳点头道:“是。可是这价格……”
【三百三十一、骆琳(下)】
“价格你就不要管了!”关天养又将攫魂铃和归元护心镜一并拿起,塞到了骆琳手里。“你们读书人不是常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么?你要救妻儿,要报仇,那就得给自己整一身好的行头。好了,不必再多说了。钱我先付你付了,将来有一天你能还了,连本带息一起还我。如何?若是你没命来还,那我自认亏了就是!”
骆琳喉咙哽咽,已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骆琳没有主动说出他的经历,关天养也没有问。向碎心者的伤口撒盐这种残忍的事关天养也做不出来。
三件法宝的总价是二十五万晶玉,关天养自掏腰包付了。
这情况还是头一回出现,史玉柱觉得很奇怪,想问,但见关天养的神情出乎意料地沉重,只得把话头咽了回去。但有眼尖的伙计认出了骆琳就是从九夏府通判任上挂冠而出的那位大人,便私下里向史玉柱说了,史玉柱就越发的感到不解。
回到关帝庙后,关天养又将三件法宝重新强化过了。攫魂铃和归元护心镜都强化到了灵品二阶和三阶,唯独七星剑只是重新祭炼了符箓和法阵,使之更利于斩杀阴煞之物,品阶上没有进行提升。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以骆琳当下的修为还不能驱得动灵品的法宝,若是将七星剑也强化了,短期之内骆琳可就没有趁手可用的了。
承受了关天养如此之重的恩惠,骆琳反倒很平静了,并没有动辙就千恩万谢。接过关天养递来的法宝,他只说:“多谢你了,关兄弟!”
关天养静静地瞧了他一眼,然后叹道:“骆大哥,能听我一句劝么?”
“关兄弟请说!”
“圣尊的实力非常强大,怕是已在分神境界之上,远不是你能够对付的。就算我给你你强化出一件圣器,也奈何不得他,何况他手下还有那许多的尸兵尸兽?要救出你的妻儿,要报仇,你就得想办法尽快提升实力。要不然就算你遇着了他,连一搏的机会都没有,反倒还得把命也给赔进去……”
“我……”骆琳嘿嘿地道,“就算打不赢,拼个同归于尽总可以吧?”
关天养还是摇头道:“不可能的!就算是你把命拼了,也没机会伤到它分毫。”想到当初自己连破妖弩都用上了,依旧没能重创圣尊,可见其实力非比寻常。
骆琳顿时惨然,喃喃地道:“那,那我该怎么办?”
关天养也是能理解骆琳的急切,叹道:“实力差距太过悬殊了,除非是有神仙相助,不然没法可想!”
骆琳颓然坐倒在雪地里,欲哭无泪,说不出的绝望。
关天养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感到心下说不出的酸楚沉重,哑着嗓子说道:“你也不必太过绝望了,毕竟现在连他藏身何处都不知道。趁着他还没有现身,赶紧修炼,能多提升一分实力是一分,将来也就多一分的把握不是?”
“他就在灵泉山中!”骆琳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嘶着声音喊道:“他就在灵泉山中!你知道吗?”
“啊?”关天养竟有些不敢相信这真的,愣愣地问道:“他在灵泉山中?这,这是真的?你亲眼见着了?”
骆琳不明白关天养为何如此激动,答道:“不,我没有见着,是听一位前辈高人说的!”
“前辈高人?”关天养想着昨儿遭遇的那许多尸兽,不由也信了几分,“不知是哪一位?”
骆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号。他说见我遭遇可怜,便传了一篇修炼的心法和这面白虎令给我。我本要求他收我为徒的,可他说与我没有师徒缘份,将来我自有一番际遇。在我苦苦求告之下,他才说要找妻儿,可往灵泉山中一行,有没有收获他也不能保证。他还说我修为浅薄,若是贸然深为灵泉山中,怕是性命不保,一再叮嘱我要慎重。可是我又哪里等得了?只没想到一头钻进灵泉山中,就遭遇了那许多的尸兽。看来那位前辈所言非虚了!”
关天养却不这样看。灵泉山之所以会出现尸兽,是因为鄢奚飞升之后,阴煞之气失去了控制,漫溢而出,但凡生灵之物被其感染,皆会尸化。圣尊虽与是此道中人,但未必与其有关系。不过骆琳口中的那位前辈高人有此一说,想必是知道些什么内情,不然定不会无的放矢。也就更坚定了他再探灵泉山的决心。但为了不让骆琳再去冒险,就说:“这个……我倒觉得不太可能!”
骆琳精神一振,问道:“关兄弟为何这般说?”
关天养侃侃道:“你大约还不知道,灵泉山之所以会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前年有位鬼仙从此飞仙,浓郁的阴煞之气失去了控制,漫溢而出,但凡生灵之物被其感染,皆会尸化。没有一两百年的功夫,山中的阴煞之气是散不干净的,眼下才过去不过两年。若说因为山中有尸兽出没而断定圣尊潜藏于此的话,那也太没道理了些。当初鬼仙飞升的场景你是没有见着,我却是全程目睹。圣尊的实力虽然强大,且修行的也是阴煞邪功,但未必就敢直接深入山中,时日一久,就连他自己也得被尸化了……所以我觉得可能性实在小得很,更没必要为了求证而将命都搭了进去。”这番话也只有用来蒙骆琳这个没多少修行阅历的初哥,但凡对阴煞一类邪功有过接触或是了解的人都知道,实力达到了圣尊那样的境界,其实已经被彻底地尸化了,只不过还保有自己的意识——这也是证得鬼仙果业的根本。鄢奚飞升后,灵泉山成了一处人人畏惧的鬼域魔地,别说是普通人了,便是修行者也不敢轻易涉入,圣尊极有可能在抛弃了五梁山的巢穴后,选择在这里重新营建。既隐蔽,又利于他的修行,还可以避免被修行者发现,可谓是一举多得。
骆琳当然听不出关天养话中的破绽,但他心忧妻儿,在没能亲眼证实圣尊不在灵泉山中之前,他是绝不会放弃探查的。他也知道关天养苦心劝说的初衷是怕他再去冒险,心下很是感动,不过这险他是无论如何都得去冒,他咬着牙暗暗地告诉自己:“就算真的会死,也好过漫无目的的等下去……”
关天养见骆琳神情毅然,便知道自己这番话没能凑效,心下也感到实在无力得很。却听骆琳道:“原来是这样……可是天下这么大,又该去哪里找圣尊呢?”
关天养深感无力,叹道:“你放心,不止你在找他。天下虽大,却也未必有他的藏身之地。再者,他苦心积虑炼制那许多的尸人,必是有所图谋,不会久甘寂寞的。依我看来,你现在最该要做的就是提升修为,其次就是搜集消息,不定就能发现他暗中为祸的线索呢?”
骆琳是当过一任县令的人,这方面的经验丰富得很,用不着关天养去教。只是天下这般大,他的交际面又窄,从哪里去打探消息呢?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闷头就往灵泉山里钻了。
见骆琳无力地点头说了声好,关天养也不想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