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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就问关天养有什么看法。关天养扁着嘴道:“都说了,我是外行,能有什么看法。”
轩辕静眉头微微地蹙起,欲言又止,见关天养饱含深意地盯着他,便笑道:“关老板若是外人,这世上便没有内行了。其实我倒有些想法,只是时间仓促,要重新调整怕也是来不及,了不得只有先这样了!”说完,神情一黯,眼里尽是惊惧之色,“昨夜若不是承广慧大师和关老板救援及时,我还岂有命在?只求尽快修复九星元阳锁,镇住魔气,那便是功德无量了!”
关天养听他语气不像作伪,便叹了口气,“眼下确实以暂时封镇住魔气为要。你的伤势未复,还是好生休息,部署封印的事就交给我来吧!”
“你?”轩辕静惊得笑了起来,“原来关老板也懂得封印部署之术?”
关天养哈哈笑道:“你都把方案做出来了,难不成我连照搬的本事都没有么?再说,你不还在么,便是有问题,也可以就近请教!”
轩辕静客气地道:“请教不敢当,咱们一起讨论就是!”
关天养呵呵一笑,便辞了出来。
白龙和一干广字辈众僧已在大厅候齐。关天养昂首挺胸,大步如风地走了进来,正准备宣布早饭后就开始九星元阳锁的修复,并要白龙指派几个人予以协助,却见众僧神情阴森,目含忧色,便笑问道:“怎么了?难不成又出什么大事了?”也不等人请,径直在空位里坐了下来,袍子一撩,二郎腿高高地跷起,神情很是有些倨傲。
众僧紧盯着他,俱都流露出了不悦之色。
关天养熟视无睹。见人无搭理自己,也懒得去深究,冷笑一声,将厚厚的一叠方案往桌上一掷,“万事俱备,只等着材料便可以动手了。一会儿我就会开始着手刻制法阵和符箓,烦请白龙大师指派几人予以协助。不知方便否?”
白龙本以为关天养要他将各院首座召来是有别的事情要说——比如甩手不干了——不想竟是宣布要立马开工,当即喜出望外,也没去计较关天养为何一夜之间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忙道:“好,不知施主要多少人?”
关天养道:“太多了不行,十个就好。”
白龙迅速点了九个的名字,剩下的那个名额留给了他自己,“施主看这样可行了么?”
关天养笑道:“有大师坐镇,那就最好不过了……”略一沉吟,环视众僧一眼,见个个眼里尽是期盼之色,心下真不知是想笑还是想怒。“不过,有件事晚辈须得事先声明!”
“关施主请说!”
“既是打开门来做生意,求的就是财。这单生意报酬多少,还请大师明示下来。”
白龙略一迟疑,便问:“不知施主以为多少合适?”
关天养大笑起来,“我以为?我以为把大慈悲寺作价抵给我就最合适。可大师和在座的大和尚们却不会愿意!”
没想到白龙竟然点起了头来,满脸肃然地道:“敝寺财力微薄,怕是难以满足施主所求。施主既有此议,敝寺方丈之位让与施主又如何?”
“啥?”关天养一蹦而起,满脸的惊恐。先是掏了掏耳朵,然后看着白龙和一众广字辈和尚,“大师,你不是在逗我乐吧?”
白龙叹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只要施主能够修复九星元阳锁,封印鬼魔,敝寺方丈之位由得施主措置。自贫僧以下,敝寺三千零七十八名弟子、二十处别院悉奉施主号令,若有半分违逆,天诛地灭,魂魄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众僧皆庄严合什,“悉奉施主号令,若有违逆,天诛地灭,魂魄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修行之人最忌发毒誓,上感于天心,必有应验之日。关天养见众僧如此肃穆真诚,真的是被吓住了。直到白龙问:“不知施主意下如何?”时,他才猛地打了个哆嗦,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脑子飞快地转动了起来,“要不这样。有晶玉、法宝或者是稀奇的材料都可以,别的我是一概不要。这总行了吧?”
【三百零九、轩辕静之死】
大慈悲寺在修行界地位何等尊崇?俨然与玄武宫并驾齐驱。若是关天养接掌方丈之位,不要说再有人敢与他为难,十数万修行者,谁能不对他敬畏有加呢?对于普通人来说,出家做和尚未免有些心理上的障碍,可对于修行之人来说,不过就是信佛与信道、头上有发与无发的区别了。换作别的任何人,若大慈悲寺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且自白龙以下,众僧皆发了毒誓,绝对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可关天养出于本能地就觉得他不能当和尚,一旦做了和尚,杜若又该怎么办?所以便当成了天底下最馊的主意,忙不迭地拒绝。
白龙与众僧相视苦笑,“这个……不知施主要价多少金玉?”
关天养心下盘算道:“我该要多少才合适呢?也没听说大慈悲寺多有钱,要多了他们给不出来怎么办?要少了可又太没意思……”念头至于此处,心下一震,暗道:“噫,这和尚忒精明了,只让我要价,自己却不出价。若是我要价得多,他们就说没有;若是要得少了,他们就点头应承下来。嘿嘿,高明呀……”轻声一笑,“这样吧,看在故去白象大师的面上,我非但不收高价,还打个折,就按一般圣器的修复来收费,总价一千五百万晶玉。这个价该不贵吧?”报完价后,心下却是大笑了起来,“哼,一群老奸巨滑的和尚,以为小爷不敢报价么?可别告诉我,你们连一千五百万晶玉也拿不出来……”
白龙沉吟了片刻,竟然没有立即应答下来,而是叫了道广慧首徒道允的名字,问道:“眼下敝寺还能调用的钱款有多少?”
道允随手取出一本厚厚的账目翻了翻,这才起身答道:“回师伯祖,本寺目下还能调用的钱款总计五百六十万七千零三十五晶玉。各处下院的进项要明年初才能收上来,大约有二百余万。加起来也是不够的!”
关天养一听白龙问道允账目就知道嫌自己要价太高了,心下大为震怒,却又不好发作出来。只得冷眼旁观,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白龙又问各处还有哪些闲置的产业,能够变卖多少。关天养见他这般啰嗦,实在不耐烦了,就道:“大师,别跟我打马虎眼,要叫穷也不是你们这么个叫法。我只问,是修复九星元阳锁重要,还是钱重要?若说钱重要,那咱们也不必费精神了,各走各的道是正经。管他什么鬼魔出世还是人间地狱,对我来说还是赚钱要紧呐。好不好?”
白龙满脸的尴尬之色。道允气往上冲,强行压着怒火道:“关施主只当师伯祖在骗你么?这是敝寺的总账本,施主一看便知!”
关天养也不接什么总账本,只将手一推,“我绝没有怀疑白龙大师和各位有蒙骗晚辈之意,可别曲解我的意思。我也没当贵寺与玄武宫、符箓宗或是重极门一样富豪,要不然我又岂会只要价区区一千五百万?晚辈也非蛮不讲理之人,既然贵寺不能一次性付清,那就这样,分期,如何?一次付不清,咱们就分成十次。这样总行了吧?”
众僧面面相觑,显是没料到关天养会提出这样的主意来。白龙还待要说,关天养却长身而起,说道:“至于分多少期,你们慢慢议吧。日头都老高了,再耽搁下去今天可就没法子做事了!”拍拍屁股,飞也似的跑了。
在关天养去远了之后,广印才叹道:“大师伯,看样子关施主并不为本寺方丈之位所动呀!”
白龙缓缓地点着头:“此子看似口口声声不离钱,其实贪欲之心远没有常人那般重。只是行事我行我素,太过于想当然了,只要他打定了主意的,任谁也说不动。既是如此,那就按他说的办吧!”诸事分派完毕后,正要起身离去,一阵寒意猛地从正门袭来,凛凛冽冽,好似刀子一般刮人体肤。修为最弱的道允当场一窒,忍不住张嘴就要惊叫,不想被寒风当场呛住,直感到五内俱寒。
“呔!”白龙大喝一声,左掌平推而出,金光汹涌,顿时将寒风逼了出去。右掌猛地拍在道允的肩上,雄浑的真元有如长江大河般涌出,灿灿的金光将道允裹了个严实。只见白龙须发戟发,眼中凶光大盛,浑如降世之煞神,猛地大喝一声:“出来!”道允浑身如遭雷击,猛地一颤,张口就吐出一蓬黑血。
“阿弥托佛……”黑血甫一着地,广印一掌拍了出去。掌势如山,金光如霞,还发出嗡嗡嘤嘤之声,好似西天梵唱。黑血受此一逼,竟撑起一道乌光来。砰的一声,金乌光华交织激荡,震得大厅内桌椅器物瞬时粉碎。
广海一步抢上前去,厉声道:“妖魔敢尔!”四指微曲,唯独食指伸展,猛地望乌光一戳。指间光化闪烁,顷息之间,一连放射出了不下十道金光。每一道皆被乌光挡下,反震了开去,扑扑声中,原本经过法阵加固的藏经阁墙体也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洞孔,有若蜂巢。
黑血猛地一弹,竟然直立了起来,化成了人形,发出了吱吱的尖叫。
白龙将道允推了开来,大喝道:“看掌!”双掌平平推出,看似无奇,金光激荡之下,幻化出漫天的掌影,任由黑血化成的人形快若闪电,不论往哪一边突,都被掌影震了回来。且每被掌影触碰一下,黑血人形身上便要腾起阵阵黑烟,吱吱的叫声也就越发的尖利,隐隐带着惧意。
广平、广海顿时大为振奋,也加入了战团,其余广字辈众僧定住心神后,各展神通,一齐朝着黑血人形围攻。
区区一团黑血便要劳动大慈悲寺所有高手,若是鬼魔出世,那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可怖场景?怕是天下修行者齐至,也未必能够奈何得了。
好在白龙修为不凡,些微魔气尚有法子对付,见众广字辈弟子都围了上来,便喝道:“退下!”又是‘呔’的一声厉吼,高宣佛号,“我佛慈悲!”掌力涌动,金光越发的浓郁,飞动的掌影竟似真金打造出来的一般,如有实质。众僧不得靠近,俱被震得退到了数丈之外。
若在平时,众僧定人惊叹白龙的掌力雄浑,已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可在此时,谁也没这个心思,只是怔怔地看着黑血人形在金光中被一点一点地化成黑烟,直至完全消失后,一个个地才相继回过神来,低声诵起了【大悲经】来。
就在众僧以为魔气已被化去之时,便听到后面传来关天养的厉吼:“哪里跑!”哧哧之声不绝于耳。
“不好!”白龙猛地醒悟了过来,脸色刷地一下白了,身形一纵,就消失不见了,众僧相继追了出去。
回到小厅里,关天养刚把今天所要用到的材料和符箓准备好,尚没来得及开工,就感到一阵阴寒之气袭来。
又来了!
每每受魔气侵袭,他都忍不住怒火滔天,破口大骂道:“驴日的,还有完没完了?”拔剑在手,四顾张望。
魔气是肉眼不能看到的。
小厅内一切都如常,似乎并无异常。
“出来!”关天养尽量让自己的神情变得更狰狞,更可怕一些,呼呼地喘着粗气,祭起【剑心通明】,以防不测。可惜连喊了三声,也不见有任何动静,但森寒之气也并没有退去。
“难道这一次它的目标不是我么?”正自思量,就听得白龙的一声大喝,当下一震,暗道:“原来又去寻和尚们的麻烦了。这可是找错了对象……”猛地想到卧榻养伤的轩辕静,心下顿时一颤,大叫一声:“不好!”飞身冲了出去,直扑轩辕静的房间。
只抢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