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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硬币根本不能解决。”飞坦压抑下自己的杀气,本来想冲出去将西索拖出来一顿好打的冲动,全因团长的不赞同而死压下来。
“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你不是想杀死他吗?全部事情都是个二选一的问题,你可以告诉他如果猜错的人就去死。”冰冷的话语下是撕开规则漏洞的游戏,哪怕是二选一的蜘蛛硬币也是存在漏洞可钻的,团员禁止自相残杀,但是绝对的规则不可能完美,如果愿意让对方自杀也是一种杀人方式。
我终于听不下去了,伸手将那位正在教育团员的团长大人的领子拽住,迫使他将视线转回来,我不高兴地说:“兰斯,不要再开玩笑了,刚才侠客操纵人面猿打算迷惑考生攻击考官是你默许的,别告诉我你打算将所有人杀光让我得到猎人执照,或者……你想连会长都逼出来?”
目前这几只蜘蛛做的事就没对味的,连评委的主意都打上了,我是来考执照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几个是来袭击猎人协会。
“没有,我很遵守规矩,米露你不能什么事都赖到我身上啊,其他人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说是不是。”团长很无辜地笑着说,一脸飞坦玛琪侠客外加西索他都不认识。
“对,一点关系都没有。”蜘蛛脑智商高率先反应过来回答,弯弯的眼睛笑眯眯。
玛琪面瘫着脸僵硬着声音说,“是。”一副不是也得是的冷冰冰。
而飞坦低着头,一脸苍白的阴郁正用脚碾着铁闸门的水泥地,狠狠地碾着。
我无语地瞪了他一会,绷带下的那张脸无辜到世界和平,人心圣洁,鬼话当神话来说。泼水不进,刀枪不入,天真无邪到你彻底沉默,想骂他厚脸皮都觉得太小家子气,这种鬼话也亏他说得出口。
我撇开眼,冷冷地说:“算了,必要的时候我立刻打电话跟猎人协会自首,将来大家一起关进去时也许还可以减刑。”
对你们这群肆意妄为的家伙,我没辙。
“请紧跟着我,刚才你们也看到了,那类搏命的骗局比比皆是,希望你们不要轻易被影响。”萨茨踏上泥泞的湿地,直手直脚地开始跑起来,“那我们往第二会场出发吧。”
“闹剧结束了,我们往最前去。”他抱着我对着湿地露出一个有趣的笑容,然后毫无预警加快速度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甩掉本来在前面的考生。
泥泞的地面上杂根处处,湿地的浓雾随着湿地的深入开始笼罩住路途。
“一号,是来自艾斯米的应试生,米露小姐吗?”
当我们一下就跳跃到考官身边时,萨茨斜着视线望着我身上的号码牌这样问我。
“你好,我是米露…西耶娃。”我有些尴尬地说,这场面不是来算帐的吧。
“艾斯米的枫子花蜜很好吃,我很喜欢。”萨茨速度不减,他边直线向前边跟我聊天,后面已经有考生的惨叫声传来。
“那我回去后邮寄些给你,艾斯米不止花蜜,还有很多的食物都有很独特的风味。”我听到有人谈起艾斯米,被蜘蛛群搞坏的心情马上好起来。
“那太麻烦你了,你翻译的舒沙体作品对于我们遗迹猎人而言很有用,你的全部作品我都有看,待会有空希望你能为我签个名。”萨茨很认真地说,甚至严肃的表情也有一些柔和。
“这是我的荣幸。”我很不好意思地回答,有人跟我要签名这还是第一次,我突然很担心自己的字太丑上不了台面。
“还有米露小姐来自艾斯米,我听说最近艾斯米跟协会方面的某些事情谈不太拢,你带着这群人是打算来考试的……”萨茨的脸部像是垫了一张面具,什么话出自他口里都不见大起大伏的情绪表情,“还是来挑衅协会的?”
我笑容依旧,变成苦笑而已。果然是来算帐的,就说这几个人太扎眼,现在我说什么都晚了。
“艾斯米还不至于让我们来挑衅你们,如果真谈不拢挑衅也没用。”他闪过一丝树藤,一只脚硬生生将一只刚抬起头的草莓龟踩回去,压迫感十足。
侠客他们几个刚好跟上来,几个人都跟着考官跑到最前面,我发现从挑衅考官变成包围考官。
“不管怎么说我是评委,我希望在第一关时你们跟紧我,毕竟我还是希望考试可以顺利地进行下去。”萨茨维持着自己平稳的速度,没有快到所有人都跟不上,可也绝不慢。
“我们就是来考试,只要你不来妨碍我们。”他歪着头很冷漠地对评委说,速度一直跟着评委脚步的频率。
从包围考官到威胁考官了,我伸手用力往他手臂上掐一把,你是来帮我挑起仇恨的吧,所以说我最讨厌跟蜘蛛头子出来,没什么事都能掀起风浪来。
“彼此彼此,如果只是单纯的考生还希望你们能遵守考场规则。”萨茨气势丝毫不让,他目视前方,对于自己身边突然出现的一堆高手没有一点紧张感。
“我们会的。”我是那么诚恳地点头承诺,然后一转脸下狠手掐住那个威胁考官的笨蛋手臂,“兰斯,你说是不是?”皮笑肉不笑地瞪他。
他无辜地抿起嘴,一点痛觉都没有,只是笑得很文气地说;“我一直很遵守规则,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元旦快乐,呵呵。新的一年要好好过啊,敬礼
☆、139、你是几号啊
139、你是几号啊
某方面而言横渡湿地的难度真的是没难度,因为我等于是一路睡到目的地,睁开眼就到达第二关的会场,连跟考官告别都来不及。
我记得是在湿地浓雾开始出现,我就进入深度睡眠中。在睡着前我听到玛琪无聊地说:“西索那家伙到底在发什么疯?连杀气都压不住。”
“他要杀人就让他杀个够,反正考试中出现任何伤亡谁都不用负责,看来是第一关太简单了吧。”侠客悠哉地笑着说。
我有些困倦地拍拍脸,还没开口就听他冷静地唤我,“米露,睡觉的时间到了。”
在大雾笼罩一片浓白中我的视线被剥夺了一大半,哪怕不用看他的表情,我也可以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命令,很温和的那种命令,不熟的人根本听不出他语气中的不准反驳。
在耳边不间断传来惨烈的痛呼声中,我手掌不自觉握成拳,掌心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冰凉,“睡不着。”
如果是在隧道里大家闷不吭声跑马拉松的那种环境,我还可以闭上眼。而在浓雾中满身湿气,四周全是误入陷阱的考生的惨呼声,还有偶尔湿地肉食动物的活动不安里,我没法催眠自己这全是摇篮曲。
“至少一个小时,医生是这么说的。”他压根就不管我睡不睡得着,也不管环境的恶劣程度,只是自顾自说下去,“如果你发烧就是有药也很麻烦,毕竟你的身体状况只有哈里斯…伦德跟绿叶医院的医生比较了解,超过十二个小时你必须进入深度睡眠休息。”
严格的十二小时休息制,我很想诅咒。其实真没那么严重,我的身体我还是知道的,想随随便便就垮掉也不容易。不过最初两三年,也不知是不是太阳与月亮的后遗症,身体曾一度陷入严重的虚弱期,当时感冒都能要我的命,一次发烧差点让我心脏停止。而且只要过劳就会出现头晕体温过高无法控制的现象,简直什么毛病都说出现就出现。
那会每次睁开眼都要感叹一次能活下来不容易,虚弱期后又恢复到跟平常人差不多的样子,有些亚健康,比较容易感冒发烧,低血糖跟晕车症一直治不好,剩下的忽视一些小毛病身体都算健康。
不过人的固定印象一旦残留下来就很难更改,例如芬克斯现在还老以为一小块玻璃就可以将我砸上西天,而对于当初亲眼看着我因为一场普通的感冒而差点一睡不醒,心脏还出现过骤停的他来说,我的健康指数在他心里已经是突破零指数直逼负大关。
就算我现在状况正常,他也可以视而不见,固执地以医嘱的要求来强迫我执行,例如只要时间到我就必须休息。这就是他当初残留下来的印象,我一过劳就会发烧,我发烧就随时可能面临死亡。
这种固定的的印象怎么会改不回来,这小子明明很善变脑子也很好使才对,健不健康他怎么可能看不懂,可是他偏偏在这件事就转不过弯。
“睡吧。”他轻声说,温柔的语气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在哄人,其实他只是习惯用这种让人松懈的语气来阐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事实就是他直接敲晕我,让我睡不着也得睡。医生也说过要根据患者的身体状况来调整医疗方案,不是非到了十二小时就一定要我睡觉,哪有打晕了硬让你睡,还不是一次两次,这种方式让我短命还差不多。
我头痛地揉眼睛,耳边杂音纷乱,空气中独属于森林的清凉感让我的不舒服减缓了不少,一群可爱的巢鸟从我们头上飞过,自由自在地遨游在蓝天上。
我背着包脚踏着森林的土地,前面仓库型的平房上方时钟正慢慢随着日斜往前爬。我是听到气枪惊飞大鸟的扑翅声后才从噩梦里突然醒过来。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是睡多久就梦到多久的蜘蛛丝跟章鱼烧,噩梦一个接一个。
“兰斯,下次别这样,这样睡觉我很累。”我一脸倦意对身旁那个一脸不以为然的家伙抱怨,还不如不睡,强迫性的睡眠状态消耗的体力更多。
“没关系,我的力道很轻不会让你受到实质的伤害,如果是用药物你的身体的负担会更大,因为普通剂量的药物对你没用。”他低头望了我一眼,似乎想从我的脸色中看出我目前的身体状况。
我吃过太多的药身体的耐药性很强,所以出了事医起来很麻烦。这个问题其实不是拳头跟药丸,我只是想说我不需要睡那么久,这小子怎么可能听不出问题的关键处,就只会跟我打马虎眼。
比起休息问题,我更在乎为什么我一觉醒来后,站在第二会场的考生对我们几个退避三尺,而且还一脸恐惧地戳着我们的后背指指点点。
在跑隧道时就算侠客让十几个考生倒下去,也不会引起他们这么大的恐惧反应。这些人怎么也算是能经过初试进入考场的精英,不可能轻易对什么东西露出明显的退避情绪才对。
我隐隐听到后面有人偷偷跟身边的人讨论,“离他们远一点,我看见那个一百九十八号差点连评委都想杀,还有那个十七号的绷带怪人,你都没看到他轻轻松松就将一整群可怕的湿地魔兽赶尽杀绝。”
我突然觉得,在我睡着的那段时间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喂,那个一号什么来头,我发现那女的除了开头跑个十几分钟外,剩下的路程就没看到她动过,考官瞎了吗?这种人能进入考场也太扯了吧。”
真是抱歉啊,我无奈地望着蓝蓝的天空,我就是一走后门的。
玛琪对身后的议论完全没感觉,她伸出白皙的手指点了点那间大房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