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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么晚了,估计九番队都已经关门了,真是麻烦。”
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我有些头疼地摸着自己的荷包。
铃村管家从榻榻米上起身,脸上浮现出笑容:“我已经同朽木管家禀报了,他同意让你今晚留在朽木家,你从前的房间还留着,待会你便去那边睡吧。”
诶?我还以为我从前的房间早就被别人给占领了呢,按照朽木家使用下人的标准,就算白哉少爷整日待在队社也不应该出现职务空缺的情况啊。
铃村管家将一边的账本放进柜子里头,像是猜到了我的在疑惑什么:“自从你离开了朽木家之后,白哉少爷便很少在回来队社,朽木管家见这样,便让原本打算顶替你职务的人又重新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去了。”
原来是这样。将带来的礼物交到了铃村管家的手里,又同着他行李道了晚安,我重新把自己的行李给拎着,迈着步子朝我从前的房间走去。
记得上一次在半夜游荡在朽木家的花园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新年时分了,当时许的心愿在记忆里头已经开始变得模模糊糊,果真是时光如梭。
房间四周都是静悄悄的,甚至连一盏灯的都没有看到。不远处的白哉少爷的房间黑沉沉的就好像他那双没有动静的双眼,实在是让人有点儿毛骨悚然。
我揉着自己的胳膊借着月光唉声叹气地推开了拉门,正打算直接朝里头一扑,忽然一股熟悉的香味被风带到鼻尖。
不是错觉,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屋内的情况,月光穿户而入,而半坐在屋子正中心的男人正定定地看着摆放在他面前的一个檀木箱子,长发未束,一身深色浴衣线条流畅,我呆愣了半晌,终于是反映过来迅速下跪。
“白,白哉少爷好。”
一夜
“……嗯。”
大约是过了半晌,对面的白哉少爷终于是有了反应,开口淡淡回答。
我跪坐着的双腿都开始有点儿发抖,虽然心里头知道整个朽木家如今都是白哉少爷的掌中之物人家大半夜的想去哪儿串门就去哪儿串门,不过忽然在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头瞧见如此活色生香的浴衣版白菜子,实在还是让人有点儿吃不消。
对面的男人见我没有回答,忽然起身去一旁点灯,步伐轻巧而稳当,与我此刻交叠在一起还在微微颤动着的双手恰好形成了天壤之别。
不过片刻,房间里便充满了暖色的灯火,白哉少爷复又在我对面坐下,一言不发。
我微微抬头,看了看他垂放在身侧的两只手,讪讪开腔:“那个白哉少爷今儿个不是应该您轮班么?”
话刚出头,我便开始后悔,这不是变相地承认自己无时不刻都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怎么听怎么觉得奸情满满实在是教人不得不感叹什么叫祸从口出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不过白哉少爷却似乎没有那个心情同我计较,清清淡淡的声音自我头顶上方响起,回答却是一板一眼的:“今日我轮休,所以便回朽木大宅了。”
原来如此。我忙不迭地点着头:“白哉少爷您整日都为了护庭十三番奔波劳累实在是十三番之福气如今您能够回到朽木家稍作休息也是理所应当,白哉少爷您日后一定会再接再厉勇闯新高那啥……”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暗自垂泪,果真是许久没有在白哉少年面前溜须拍马,居然连客套话都说的这般差,谁谁谁给我个地洞让我跳了吧TAT。
“你去探望过铃村管家了?”
白哉少爷很有上级风度地开口打破沉默,我立刻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就着他的话朝下答:“是。”
答得太爽快,于是……气氛再次僵硬下来,两个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面对白哉少爷,若是我再像同着浅井或者修兵在一块儿那样信口开河实在是太过冒昧,而他若是忽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则更是不合常理。
看了看他面前摆放着的檀木箱子,我打算没话找话:“那个,朽木少爷,是不是我我我的房间已经改造成了书房不好意思铃村管家在说话的时候我我我一定是没有仔细听您继续忙您的事情我我我这就自己去外头流魂街找地方去住了您就不要客气了……”
“不。”不等我结结巴巴地说完,白哉少爷便开口打断了我的话,我讶异地抬头去看他,便见他将面前的箱子轻轻扣上,放在一旁的壁橱里头,拉上拉门。
“你今晚就在这睡吧,时间不早了,明早记得去跟铃村管家还有朽木管家请安。”
“是。”我重重地点着头,白哉少爷的身子从我旁边交错而过,桔梗的味道经久不散,等到不远处传来了门被来开的声音,我终于是一下栽倒在旁边的榻榻米上,看着房梁,擦了擦自己鼻尖上渗出的汗滴。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没想到才几天没见,白哉少爷的杀伤力完全是成两千年后的沪深股指一般的速度急速上升,回想了一下方才那推门而入的一刹那,我捂了捂自己的鼻子,要喷了要喷了……
也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穿浴衣的模样。
每年的烟火祭奠都是尸魂界的大事,虽然静灵庭的那些个头头脑脑对这样的事情不会抱有太大的热情,但是像负责烟火的志波副队长或闲的发慌修兵少年这样的人才便定然是要去凑一凑热闹的。
认识的这些人当中身材最好的当属修兵少年,只不过他穿上浴衣时虽然看着顺眼,却比不上海燕副队长的爽朗大气,更遑论浮竹队长的纤瘦秀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名列静灵庭十大美色排行榜单上的人穿着浴衣,就偏生是没有白哉少爷刚才那匆匆一瞥所见到的而能带给人震撼。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烟火祭奠最为灿烂的那一朵烟花绽放时的景色,教人眼前一亮却无法捕获。
这就是所谓稍纵即逝的美丽吧,我用薄被将自己的脑袋掩住,闭了眼睛在心里默念:魔障退散魔障退散……
淡定了大约半个时辰,我再次将憋得通红的脸从被子里头拔出来,忽然想起白哉少爷临走前似乎将那个檀木箱子塞到了一边的壁橱里头,实在是满心荡漾地忍不住想要干点儿坏事。
嗯,这不能怪我,谁让白哉少爷就是这样光明磊落坦荡无私的一个人,于是就算我偷偷摸摸把东西给翻出来小小地看一眼,也一定不算干坏事的口牙。
心情忐忑地踮着脚尖窥看了一下不远处白哉少爷灯火通明的房间,直到确定了白哉少爷这么晚了还在孜孜不倦地彻夜批改队务,我终于开始实施我的计划,拉开壁橱将里头的檀木箱子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
不过是双手环抱的箱子,放在臂弯里头却沉甸甸的,我半喘着气将箱子放在面前的棉被上,双手合十开始默默祈祷。
嘛哩嘛哩哄,希望这里头不要是什么毁灭白哉少爷形象的工口读物也不是什么败坏朽木家名声的祖传秘密……
轻手轻脚地将箱子最上头的盖子打开,我微微睁开眯着的眼睛,视线便和放在最上头的恰比撞了个正着。
白菜子!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呆愣了数秒,将白菜子从箱子里头抱起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查看了老半天,直到确定了这上头那个微微有些发暗的地方是那一天我吃完了沙冰没洗手不小心摁上去而留下,整个人便龟裂在风中,散落掉了。
白哉少爷你个妹控啊,居然三更半夜在别人的房间里头拿着妹妹的玩具消磨时光,口胡你丫闷骚也要有个限度,谁不知道当年你无视朽木家的反对毅然决然将绯真娶回家时的轰轰烈烈的历史,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从当年一个热血沸腾的少年变成了这个如此让人无力吐槽的冰山啊!
将白菜子轻轻地放在一边,我继续一点点将箱子里头的东西往外面拿。
碰到类似笔记本的东西我便立刻双手掩面默念一百遍我有罪,然后强忍住荡漾的好奇心,将笔记本放在一边,不去触碰分毫。
一直翻到箱子的最后,留下的便只有几张叠放在一起皱巴巴的纸。
我看着这东西老觉得有些眼熟,捻起来凑到鼻端嗅了嗅,淡淡的酱油的味道透过时光缓慢地渗入了鼻尖。
这个不是我挂在房间里的……
我默默掩面,朽木家什么时候落魄到居然要用废掉的宣纸来垫箱子开源节流了么。
将方才翻出来的东西又一一放了回去,我重新盖上盖子,却好像觉得心里头也开始变得沉甸甸的。
如果说现在谁跑到我的面前告诉我其实白哉少爷早早便对我情根深种以至于连我的枝端末节都珍之慎之,我一定直接抽出鞋底子扇她两巴掌,告诉她不是你苏了就是久保带人脑子被驴踢了。
朽木白哉是什么样的人啊,十三番年轻有为身价百倍的队长,朽木家最有潜质的继承人,女协成员意淫榜单No、1。
何德何能啊。
我笑了笑,将箱子重新放回壁橱,吹灭了一边的灯,将被子一拉,闭眼睡觉。
结果彻夜无眠。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在我在朽木家干过的事情。
从最开始被白哉少爷从厨房里头挖出来打杂,到在他的谆谆教诲下进入真央并且成功毕业,想破了脑袋也没明白为什么像我这样龙套到只会打酱油的角色会这样顺风顺水走到了现在。
嗯,一定是上辈子脑残星看多了结果我整个人也LUCKY STAR了起来,多想无益,起床请安。
挂着大大的黑眼圈,揉着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我晃着身子来到了铃村管家和朽木管家的房间里头毕恭毕敬地请了安,刚刚打算着卷铺盖走人去进行生平第一次任务的时候,铃村管家忽然开口。
“朽木少爷那边你去请安了么?”
呃,我的神智清醒了一点,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果然不是错觉。大概朽木管家已经习惯了我这般没大没小居然在给少爷请安之前先来找管家,将鼻梁上的眼睛扶了扶,板着那张脸开口:“铃村你在离开朽木家之前还是先去给朽木少爷请个安吧。”
居然是商量的语气,我受宠若惊,想也没想便立刻点头应了。
来到白哉少爷的房门前,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开始莫名加快了起来。
一手按着胸口一边撇嘴吐槽着自己的没出息,刚刚想要叩门,面前的拉门便被人从里头拉开。
一身白色羽织的白哉少爷看起来精神不错,看见我的时候也没有露出过多惊讶的表情,只是又折身回到了屋内,坐下看着我。
“进来吧。”
……是感觉到我的灵压所以特地来开门的么。
我抿着嘴唇迈着碎步来到他的对面,跪地行礼,开始例行的请安。
“今天是你第一次出任务的时间吧。”白哉少爷如是说,我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久保三席临走前的那席话,不由得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