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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你有什么感想?”
“我也不知道,麦克,下个月房产出售的清单出来后再问我吧。这套房子是他们用非法所得换来的。”
麦克笑了,他伸出双臂抱住我:“我会做的。”
“也许有一天你会希望在警察来把那些金条带走之前先藏起来一些,哪怕只藏一根。”
“我也许会的,但我对此仍然表示怀疑。”
“我惟一后悔的是不能把斯科蒂给我们的现金交给琳达。斯科蒂撇下她和他们的孩子走了,她们的生活现在一团糟。”
“她会好起来的。”
前面的房子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我们的邻居——弗莱克斯·马克,正用他的次中音萨克斯管在前门廊演奏曲子。海鸥在我们头上飞舞。
我们停步在门廊下侧耳倾听。
弗莱克斯以一个显著的绕花音结尾:“早,玛吉;早,麦克。”
“天气不错。”麦克说。
“有点儿冷。”弗菜克斯回答道,他的前襟总是完全敞开着,就像吉拉德里广场长凳下那些街头音乐家,按照自己的方式塑造自己的生活。
弗莱克斯是个职业神经外科医生,总也难以掩饰他温和的气质,总也不像个时髦的人,尽管他膝间夹着一把大号,还敞开衣衫露出满胸的胸毛。
我离婚以后,许多邻居都认为弗莱克斯和我会走到一起。我们试过,但并不成功。这也许是因为他的胸毛,或者因为他总是想要显示自己的男子气概而露出胸毛,再或者因为他根本不是麦克·弗林恃。
“听到斯科蒂的消息我很难过,”弗莱克斯说,“他死前几天我们还见过,只不过打了个照面,他看起来不太开心,没和我打招呼。”
“也许他正在想什么事。”我说,“希望你的新邻居不像我们那时候,能够安静些。”
“我也希望。”他轻笑着,“我听说你把房子卖了,卖了多少?”
“好多钱。”我在细节上搪塞着。如果妈妈在,一定不赞成我在外面和别人议论钱。但我想我的房价也与弗莱克斯有关,因为这对每个邻居都有影响。
“现金,嗯?”弗莱克斯问,“谁买的?”
“不知道,合同上是个企业的名字,找不到一个人名。”
鲍泽的耐心是有限的,它坐在那里烦躁不安,我猜想是麦克鼓动的它。
“也许是外国人,”弗莱克斯说,“中国或日本人,他们喜欢付现金。他们找来过风水先生吗?”
麦克问:“谁?”
“你知道吗?风水先生。”弗菜克斯摆弄着手中的乐器,“这些人可以弄清你所在地方是否吉祥。比如说,如果楼梯正对着前门,好运就会消失,中国人是不会买的。”
“没有什么风水先生。”我说。
弗莱克斯又演奏了一曲《剃刀和发剪》,然后问:“那么是日本人喽?”
麦克皱眉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只是出于学术目的,”弗莱克斯转过身扫了一眼他意式风格的房子,“我想知道自己的房子能值多少?”
鲍泽吠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知道一定是麦克捣的鬼。
“鲍泽说它饿了,”麦克拉着我的手,“再见,弗莱克斯。”
“再也不会有你们这样的邻居了,我会想你们的。”
弗莱克斯拿起他的长号,为我奏了一支旋律优美的乐曲,我们最后一次走进了这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