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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佛摩议员,一旦打开公文包,会发现其中的异样,一定会大肆喧闹。然而,他一直没有打开公文包。”
“那样的话,他又怎样进行工作呢?他连公文包都不曾打开。”
“他工作跟不工作一个样!像杜佛摩这样敷衍了事、装腔作势的议员,参加会议时不过在那里睡大觉,其他实事一概不做。
“每逢大选来临的时候,他便生龙活虎起来,口若悬河地向选民宣传自己,把自己的优点说尽。
“说得更直露一些,他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便以攻汗对手,携公文包四处宣传为活动内容。
“那个公文包地地道道是他的道具,别管里面塞满什么样的文件,只要他夹在腋下大肆活动时,对手们看到眼里便会产生畏惧的心里。
“但是,公文包中装什么并不重要,即便里面都是废纸,只要让人看到它是鼓鼓的,就可以了,难道还会有人专门去查看一下议员的公文包内装些什么吗?
“杜佛摩议员昨天晚上代表G党发表了一场演讲宣传,我特意去听了,那是他们攻击政府的舞台。
“一开始的时候,他便将他的公文包放在讲台上。当他一开口发言时,他的目光扫到了部长席,一会儿又看执政党的席位,并且用着响亮浑厚的声音进行他对政府的批评和责备,他把那个公文包打开了,并没从中拿出什么来。有时,他把手指着那个公文包,装模作样地表示“公方文包里装着可以指证政府罪行的材料’的手势。
“然而,他的宣传演说获得了无与伦比的效果。政府的官员们,被唬得静寂无声,他们被吓得有些诚惶诚恐,生怕杜佛摩议员从公文包里拿出材料,抖露他们的罪行,那样的话,内阁的倒台必定无疑。
“参加演讲的听众们,也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个鼓鼓的黑色公文包上,他们对里面装满打倒内阁,揭露政府罪行的材料深信不疑,他们相信公文包里装满了揭露材料。
“而事实上,内阁昨夜真的倒台了,G党大获全胜,杜佛摩议员也是一举成名。
“可是,究竟有谁能够想到,具有非凡威力让人畏惧三分的公文包里,装的并不是什么揭露政府罪行的材料,而是包括你的们张股票在内的凯奇先生所保管的一些股票,所谓的罪行材料并不存在!”
“噢,是的。我已从报纸上见到了有关内阁倒台的消息。而且,目前报纸还在铺天盖地,大肆渲染这次倒阁的经过,而杜佛摩议员的演说居功至伟。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神秘的议员公文包里,居然除了一包股票外别无他物,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然而,有关这一切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有关此事的内幕,我当然不会是从报纸上得来的!至于公文包内的文件被掉包成股票一事,议员本人尚不知道,没准他今生都不会知道此事。”
“你究竟从何得知的?”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昨夜G党议员共庆功会,杜佛摩议员与其他议员一起开怀痛饮,喝多了。庆功会一直开到凌晨一点左右,杜佛摩议员兴尽而归。他被车子送到了公寓楼前,准备拎着公文包上楼。
“正当杜佛摩议员走到大门口阶梯上时,有一名男子从黑影中突然窜出,一下子把他扑倒了。喝醉酒的杜佛摩议员早已头重脚轻,站立不稳。
“这么一个奇袭,让杜佛摩议员摔倒在地,并昏了过去。那名男子伙同他的另一同党,把公文包的股票取了出来,将原来被掉包的文件又原处放回。
“之后,两名男子仓皇离去。”
“那……那两个人是谁?”
“你是想知道那两人是谁吗?这难道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布奈一边笑着,一边向贝修警官眨眨眼,做了个鬼脸。
“噢,我明白了。”
贝修警官的心中恍然大悟:“这显然是他的所作所为,要不然的话,我那12张股票怎么能平安地回来呢?”
“布奈侦探社的雇员一向忠于职守,严格服从我的命令!”
布奈在一旁,不禁得意洋洋地说。
“真是惊险刺激!但是,那被掉包的文件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是我预先从公寓里带出来的。雅奴太太把那些文件用旧报纸包好,放在厨房。我事先也不清楚,差点将它烧了!”
“既然我已讲到这里,不如索性把所有的都讲出来好啦。”
“在接触这个案子之初,我对股票在哪以及谁是小偷也是一头露水,所以,我便向雅贝林小姐学笛子和向罗克菲小姐求助打字,这都是为了进到公寓里探听消息。
“然而,我忙碌了好几天仍是找不到一点头绪,只搞明白了单身职业妇女有许多诸如旧衣物、纸屑之类的垃圾,我还不得不临时充当她们的服务人员。
“就在我感到万分沮丧的时候,意外之中我在厨房里发现了议员的文件,这才让我找到解开谜底的钥匙。
“我判断出了案犯就是雅奴太太。她为了不被人赃俱获,大胆施行了掉包计,将公文包里的文件换为股票。因而,我断定股票就在议员的公文包里。
“再后来,我在暗地里留心雅奴太太的一举一动。我的观察表明,每当杜佛摩议员出入公寓时,雅奴太太的眼总是盯在那个公文包上,脸上露出很是焦虑的样子,估计是在盘算包里的股票。
“我盘算这包中的股票若是被雅奴太太抢先一步拿走的话,事情就会变得非常难办。因此还是先下手为强,趁着昨夜这个最佳时机,又演了一出掉包计。
“若是这些股票被雅奴太太抢先一步拿走的话,恐怕你那12张股票定会落在雅奴太太的宝贝儿子手上,估计你今生再也没有机会把它们找回来啦。”
“你做的这件好事,我会感激终生的,但有一点我还是想不明白,议员杜佛摩对于他的公文包内的文件被调换一事,难道说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
“那是,而且并非一次而是两次被人掉包,从这件事上,我们也可以感受到前任部长,议员大人是怎样的不济事了!”
“真的让人不可思议!那么,我的12张非洲股票你已经还给我了,剩下属于凯奇先生代管那部分股票呢?你同我一起去还给凯奇先生,让他高兴一下吧!”
“不去!我决不会那么做!”
“你在说什么呀?”
“我不会把股票还给他!”
“什么?你又在故技重演,莫非你这次又要从中渔利一把不成?算了吧,能做好事就不要做坏事!”
“贝修,你也太天真了,你难道真的不了解里酷拉·凯奇的底细吗?他要比雅奴太太的儿子还要坏!他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和恶棍,雅奴太太的儿子与他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这些你都知道吗?
“实际上,里酷拉·凯奇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吸血鬼式的人物,他靠放高利贷聚敛大量的财富,向他借债的好多人因为还不起债而自杀。另外,他进行股票交易更是惟利是图,表面上为别人买卖牵线搭桥,实际上以己至上中饱私囊。
“当他积聚大量钱财之后,他早已定下了远走他乡的策划,他早已买好了去布鲁塞尔的车票,时间就是案发的那一天,要不是发生这起盗窃案,很可能他早已跑得没有踪迹。他还哄骗你,说那些股票原先所存的地方不方便,需要移到附近的银行。这都是他编造的谎话。他打算,背弃那些主顾,卷款而逃。”
“好吧,就算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里酷拉·凯奇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奸诈之徒。这也不能成为你占有这些股票的借口。”
“你真的糊涂!这些股票是那些主顾委托里酷拉·凯奇经营管理的,你把这些股票据为己有之后,凯奇先生并没有损失什么,而那些主顾可就惨了!”
“不,事情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些主顾不会损失1分钱,他们完全有理由要求里酷拉·凯奇赔偿他们因股票丢失而造成的损失,这由凯奇一人承担。
“我对你讲了这么多,你难道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吗?从一开始你就让他给骗了!凯奇先生根本就不会破产!
“他是一位家财万贯的富翁,很多年以来,他靠着邪门歪道积攒起大量的金钱,他把这些钱财用假名字存到了许多不同的银行里。
“根据我的调查显示,无论是国内银行还是国外银行,处处都有他的存款,赔偿这些股票主顾们的损失,只消他取出一小部分,这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至于里酷拉·凯奇此人,我对他分析的已是相当深刻,发生了盗窃案后,他没直接报警,而是恳求你帮助,这就说明了他的心里是非常虚的。
“我传授给你一个绝妙的法子,你可以假装对他说你对他的底细已经一清二楚,对他所犯下的罪行都已掌握确凿的证据,并已决定抓捕他。
“我坚信他一定会惊慌失措,一定会苦苦哀求你帮帮他,他还会供认出他的全部罪行,且定会包赔你的损失。”
“万万想不到事情的本来面目是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已打算决不还给凯奇股票了。”
“那是当然,退一步说,我的手中已没有股票了,我已把它们卖掉了!”
“什么?你都给卖了?!那钱呢?”
“给别人分了!”
“给谁分了?”
“那些巴黎市最需要钱的人们,穷人、流浪儿还有无助的老人们。
“当我拿到所有的股票之后,把你的12张非洲股票留下来,其余的立刻换成了现钱,又把这些钱捐给了孤儿院、老人院等地方,当然是匿名。
“我并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个子儿,凯奇积攒起的不义之财,都用到了正当的地方,我把这些赃钱洗干净了。”
“是的!”贝修警官一边默默地看着布奈的眼睛一边在心里合计。
你这个鬼机灵!一办案子就要大肆敛财,当然,你并不是为自己才这么做的,对于你这种作法,我又能说些什么呢,除了让我由衷地生出一些敬佩之情。
想到这里,贝修警官把他的手伸向了布奈,布奈一边笑着,一边握住了他的手。
“不管怎么说,这件古怪离奇的案子已告侦破。贝修,你的全部家当又回到了手中,你就不用提心吊胆,牵肠挂肚了。”
“12张股票能够完壁归赵,恶人又得到应有的惩罚,这真是皆大欢喜,我的职责也尽到了我感到很是欣慰!
“当然,我这段日子也过得很舒畅,每日有两位年轻貌美的小姐相伴,共度良辰美景,这真让人陶醉不已!
“况且,我的横笛演奏水平又上了一个台阶,怎么样,今晚侧耳倾听我吹奏一曲?”
“好吧,我们畅饮一番,共庆12张股票平安回来,一面还可听你吹一些惨不忍闻的曲子……哈哈!”
“别让我太难堪了,贝修,让我们举杯相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哈哈!”
两人都痛快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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