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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心下一动,对上顾又宁的视线,笑意盈盈地开口,“顾又宁,我喜欢你。”
☆、顾又宁&顾信茗番外 重返十五岁(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迷路那段我忘了在哪里摘下来的……
人为什么会迷路,据说科学家还在研究这个问题的原因。
解决迷路的方法很简单,找到一个相对固定的参照物。
可是在感情世界里,每个人似乎都在徘徊,都在迷路。
不知道原因,甚至不知道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真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让我们不再迷路。
顾信茗不知道是自己迷路了还是顾又宁迷路了,无论如何,上天既然再给了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要和顾又宁白头到老。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十四年间,快乐也好,悲伤也好,她一点点坚持了下来。也遇到了安以默和蔚泱,她想了办法,让自己与顾又宁,和他们形同陌路。
然后随着她三十岁生日的逐渐临近,顾信茗开始不安起来。
首先是心慌,心头总是萦绕着不妙的预感。
然后有一次,她在喝水的时候摔碎了水杯,那是和顾又宁一对的情侣杯子。她跟他解释是手滑没有握住,她说了谎,那一瞬间她的意识仿佛被抽空了一样,所以杯子才会碎掉。
她不禁怀疑,是不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到了时限,而三十岁的生日就是这段情缘的尽头。
而这个想法在她之后的几次失去意识中被数度验证,甚至最近的一回,她好像看见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自己,那个空空荡荡的病房,无人问津。
既然是相亲相爱的恋人,顾信茗的反常顾又宁不会感觉不到。他对她一贯是霸道中夹杂着温柔,连哄带吓就问出了实话。
“所以你是说,这是你跟我在一起的第二个十五年,而第一个的结局是,我出轨了,你自杀了?”听完顾信茗的讲述,顾又宁拢着眉问。
顾信茗点点头,却被他用食指重重地弹了一下。
“你干嘛,很疼诶……”顾信茗捂着额头,泪眼汪汪地瞪着他。
“疼醒你这个傻瓜啊。”顾又宁扒开她的手,帮她揉了几下。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顾信茗小声地嘟囔。
“你说什么?”顾又宁凶巴巴地挑起眉。
“没……什么都没说。”
看在她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顾又宁不介意告诉她一个秘密,“我曾经梦见过你说的那两个人。唔,我是指另外的顾又宁和顾信茗。”
“那是我。”她不满地纠正。
“好,都是你。”顾又宁笑着点头,把她绕了进来,“那说不定顾又宁也只有我一个呢?”
“诶?”顾信茗惊呼出声。
“顾信茗只有一个的话,没道理顾又宁却有两个吧。”顾又宁把她抱在怀里,“你觉得我会出轨吗?”
怀里的人用力地摇摇头,发丝蹭到他的衣服上起了静电,乱七八糟地翘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试着相信那个人也没有爱过别人呢?”顾又宁循循善诱着,反正他有得是理由来说服她。
怀里的人身体僵了一瞬,原本以为被伤害的记忆刻骨铭心,现在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淡。那些前尘往事,她没有刻意遗忘,却也有些想不起来了。
顾又宁揉揉她的头发,将她抱得更紧。
眼看着就到了顾信茗三十岁生日的前夜,这一晚顾又宁特别热情,缠了她好久才肯放过她。
最后一次终于结束,顾又宁伏在她汗湿黏腻的身体上,顿了顿,轻声在她耳边说,“信茗,生日快乐。”
黑夜中,顾信茗睁开眼,身旁的人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熟睡。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还是走去了客厅。
她没能看到的是,在她离开后,本该熟睡的人睁开了眼睛,眼神一片清明。
顾又宁曾经连续很久的时间在做同一个梦,梦里是雪白的病房,他的信茗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她像是在惩罚他一样,无论他怎么叫喊,都不肯醒来看他一眼。
他不懂,直到看见了另一个自己。那个人不是经常来,每次都是西装革履,一身疲惫。有时是沉默地坐上一阵子,有时他也会絮絮地跟她说一些话。
然后他渐渐知道了,两个人都以为对方爱上了别人,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种境地。
这个梦境太过真实,每每醒来之后,他都痛苦得像是真正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他开始加倍地对顾信茗好,像是怕她像梦里那样走掉。
他想,那种事情他绝对不要经历第二次。
他简直不敢回想那个顾又宁在第二天早上醉酒醒来发现倒在客厅的顾信茗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痛彻心扉,心如死灰,莫过于此。
她问他为什么要提前说生日快乐,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怕来不及,怕没有机会再说一次。
也许他所拥有的幸福只是虚幻的,但是他想,他已经向她证明了,他们在一起,绝对是幸福的。
顾信茗拿出纸和笔,跪坐在地毯上,开始提笔写字。
人生的际遇谁也无法断定,上一次她的三十岁生日,伏在茶几上写的是遗书,而这一次——
给十五岁的我:
去勇敢地爱吧,不用惧怕跌倒,相信你所爱的人。
未来的我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
***
顾信茗经历了一系列的检查,疲累让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窗,房间里一片黑暗,她分不清白天黑夜。
有个模糊地身形站在床尾,她一眼就认出来,是她爱了很多很多年的顾又宁。
“又宁,我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在梦里我们重新走过了相识的十五年。”
“哦,是美梦吗?”
在她昏迷不醒的日日夜夜里,他亦像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有仍在相爱,没有互相折磨的他们。
但是他从未梦见过结局,所以不知道他们的终点到底如何。
顾信茗躺在床上对他招招手,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清他。
张开双手,抱住他宽厚的肩膀,才终于有了些许实感。
她想对他说一句话,不需要说出口,她想他能够感受得到。
不管过了多少个十五年,顾又宁一直都是我心目中,这世界上最好的男孩子。
☆、夏之庭&方舲番外 原点
方舲曾经问过好友一个问题,至今没有得到答案。
十几岁时的爱情,是爱情吗?
高中时代的方舲一直都是父母和老师眼里的乖乖牌,她自己却不以为然,不是她不叛逆,是懒得那样。
某天她惯例去学校后山的秘密基地,路上竟然碰到了受伤的同班同学。
那个男孩子叫什么来着,夏之庭?好像是这么一个名字。
一个跟她形成鲜明对比的男孩子,惯性逃课,在她的印象里,几乎没在课堂上见过他。
他老师头痛的源头,家长口中的差生,此时狼狈地一身是伤出现在她眼前。
方舲想也没想就拉起他的手臂,带他去了医务室。
也许是命中注定,那天医务室的老师不在,方舲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处理这点外伤不是问题。
夏之庭乖乖地任凭他摆布,那是方舲第一次为人包扎,虽然没有包成粽子,但也好不到哪去。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悄悄扬起嘴角,方舲抬头瞥他一眼,哼了一声,“不许笑。”
“哦。”他当真听话,不再笑了。
这下轮到方舲诧异了,传闻中天天和一些社会青年鬼混的夏之庭同学竟然这么好说话。
她清了清嗓子,“我帮了你,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夏之庭的眼里露出疑问,“你想怎样?”
“当我的小跟班吧。”方舲笑着说。
其实方舲当时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谁也没想到夏之庭真的照做。
他乖乖跟着她一起上学,跟班主任讲落下太多功课怕听不懂,所以想和班长同桌。
而班长正是方舲。
其余的时间夏之庭一直黏着她,那也是真黏。
同进同出,形影不离,一众人等跌破眼镜。
大家都看得出来,夏之庭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方舲掐掐白嫩的脸蛋,总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像是在做梦。
若说这是一场梦,那也太真实了吧,叶行歌回到家,看着书包里的红糖水,要不要连她生理期会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方舲也想过和夏之庭谈一谈,可他总是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
这个人呐,认真得可怕。
夏之庭不光是照顾她,而且还有认真学习,偶尔拉着她或者找班级里其他优秀的学生请教,他落下的太多,补起来并不容易,月考的成绩不太好,不过在期中考试的时候,他还是脱离了末尾部队,取得了一个不错的成绩。
别人都说夏之庭自不量力,癞□□想吃天鹅肉,而方舲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
相处久了,也就渐渐知道对方的一些事情,比如说夏之庭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离开了家,再也没回来过,又比如说他的父亲因为他的导演梦想与他形同陌路。还有以前跟他一起的社会青年只是艺术系的学生,他们有着相近的梦想。
“为什么想当导演?”方舲不解地问。
“能留住美好的瞬间。”夏之庭想了想,这么回答她。
之后的发展跟一般早恋没什么两样,有一天走在去秘密基地的路上,方舲突然开口,“喂,夏之庭,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夏之庭爽快地承认了。
方舲抿嘴一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刚好,我也是。”
而方舲的父亲方院长得到消息后,找他们谈过一次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夏之庭没有退缩,而方舲却萌生退意。
无非是太难,不想和父亲反目成仇这样的理由。
夏之庭平静地接受了。
他的母亲突然出现,帮他办好了转学。
临走之前,夏之庭给方舲留下了一封信,大意是让她不要心怀愧疚,他很好,现在可以自由地追逐他的梦想。
他走了,方舲攥着那封信,才明白因为自己的轻率错过了什么。
***
那次在咖啡馆的不期而遇之后,方舲又去找过一次夏之庭。
“小舲……”他躲闪着叫她的名字。
方舲不欲废话,直接进入主题,“夏之庭,如今,你的梦想实现了吗?”
夏之庭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一个在实现中,另一个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另一个是什么?”方舲追问,他们之间一直是她在主动,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改变。
“你。”夏之庭垂眸,凝视着她的双眼。
得到这个答案后,方舲深呼一口气,拉住他的手,缓缓问道,“我们可不可以再试一次?这一次,我不会轻易放开手。”
夏之庭舔舔嘴唇,不确定地问,“你说真的?”
方舲点头,“我没骗你。”
“我等了你很久。”夏之庭低声说,无端地让人心里发酸。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方舲主动抱住他的身体,再次传递她的温暖给他。
十几岁的时候他就渴望着她的温暖笑颜,那是他得到过的唯一。
所以执着,所以等待,所以圆满。
最终,他们还是回到了原点。
【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