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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配戏的是儿玉次郎。如今,他被关在富士吉田市的员警署里,儿玉一定也会觉得
很冷吧?他也会腰背酸痛吗?他遭到这从天而降的横祸,今晚能睡着觉吗?
在浴盆中躺了好一阵子,我的身子暖和过来了。从洗澡间出来还觉得从肩到腰
胀痛。我便给旅馆的帐房挂了电话。
“我想拜托您给请一位按摩师来。”
“大概需要过30分钟能到您的房间去,可以吧?”
“呃……要等那么长时间,真糟糕!请给我送威士卡来。”
“先生,早已为您准备好了。就在您房间的冰箱里。”
我放下电话,打开冰箱一看,里边有圆形的大瓶和中瓶的威士卡,还有冰块、
矿泉水……
我取出一个中瓶威士卡,倒入杯里,对了点矿泉水。随手打开了电视机。
已经过了晚10点半钟,电视台正是成人节目时间,播映的全是所谓特别节目。
正在报导纽约的社会阴暗面。这些节目也许对我们的“警视厅之夜”有参考价值,
于是我喝着兑水威士卡看了起来。
萤幕上映现的画面是,一名在剧场前隐避监视的便衣员警突然被一个从剧场里
出来的人用手枪打倒了。街上的行人见状尖叫一声,仅此而已。若是在东京出了这
样的事一定会立刻聚集一大群看热闹和跟着起哄的人。纽约则不然,人们尖叫之后
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照样走自己的路。纽约仔大概是对这类事司空见惯而
不以为然了。与美国相比日本还算是个不错的国家了。
电视画面一转,映出一辆摩托车在公路上飞驰。一个金发女郎从背后紧紧搂住
驾车青年,整个身子依偎上去,发狂般地亲吻驾车青年的耳廓和脖颈。青年发出钻
心痛痒的怪叫,摩托车在公路上龙行蛇舞。不一会儿,摩托车下了公路,冲进一片
树林。二人跳下车,不顾一切地拥抱在一起。稍顷,他们倒卧地上,两双朱唇始终
紧紧地贴在一起……
接着播出了大麻聚会的场面。在大红地毯上坐卧着一群男女。懒散地靠在墙边
的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点燃一支粉蓝烟草,猛吸几口。旁边的女郎夺过去吸一口,
又被身旁的人抢去。一人一口轮流吸食着。烟草轮了几圈,人们冲动起来了,开始
亲吻。接着脱衣服,个个赤身裸体,疯狂地结对……
现在播出的场面像是一个大学的实验室。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白人女学生手握试
管像是在做什么试验。突然,一名黑人男学生从后面拦腰把她抱住,用力撕裂白大
褂,露出赤裸裸的肉体。画面上没有直接了当地映出往下的场面。很明显,那女学
生是被了。据说在,美国每30秒钟便发生一起案。那种事对美国人来说早
已是家常便饭了。
这一段时间是所谓的成人时间带,电视里播映的全是酒色、吸毒等淫秽的东西。
政府为保护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已明令规定不准他们看这个时间的节目。但是,仍
有相当多的青少年在偷偷地看。因为这套节目很有剌激性。
就连我这年近50岁的人,看着看着也感到相当兴奋,竟随着画面也冲动起来了。
也许是威士卡麻醉了我的交感神经的缘故吧。
说起来,人类真可称得上是奇怪的动物。竟能在哀伤中寻求欢乐,从悲剧里得
到喜剧的慰藉。我觉得人们的这种倾向似乎是很浓厚的哩。
置身所谓枪杀小山田玲子案件之中,我不由得神离萤屏,去想像小山田玲子和
儿玉次郎的事。我想他俩在床上的事一定是玲子居主导地位,生性儒怯的儿玉肯定
得被小山田占上风。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过后,进来一位身着白大衣的年轻女士。
“先生,我是来为您按摩的,请多关照。”
白衣女士微笑着对我深深一躬。待她抬起头来,我不由得心头一震。这女子一
双水汪汪的大眼含情脉脉,盯盯地看着我。瓜子儿脸白里透红,两个酒窝,体态匀
称,线条鲜明,甚是可爱。不知怎地我竟下意识地想像到,她的肌肤一定和电视里
那白人女学生一样洁白细嫩。
我脱下睡衣,只穿一个裤权俯卧在床上。她开始给我按摩。她的手法很熟练,
从肩及背,自侧至中、由轻到重,循序渐进。
“先生,您是《警视厅之夜》里的部长刑警吧?”
“是啊。您也看了?”
“我最喜欢《警视厅之夜》。我大部分时间是在这家旅馆里工作。给客人按摩
时都误不了我看‘警视厅之夜’。先生您可真伟大。”
“哪里话。我只是在戏里扮演了部长刑警,没啥了不起的,更谈不上什么伟大
了。”
“在我看来您是伟大的。我真崇拜您。时常梦想着能见到您……象您这超群的
大明星,能决定参加拍戏的演员吧?”
“那是导演和制片人的权利啊,我可管不着。”
“您腰部以上的肌肉很紧张啊。”
“是因为今夜天气太冷了。”
“呃,您去为小山田玲子小姐守夜了吗?”
“您也了解小山田君?”
“当然啦,不过只是从电视上了解的。我最喜欢象她那样的性情泼辣的女性……
先生,我给您做点美事行吗?”
“您说要给我做美事?”
“是的。请您坐起来。”
我爬起来盘腿坐下。女按摩师上了床,在我身后仰面躺下了。她的两手搭在我
的肩上。
“请把腰抬起一些,靠在我支起的膝盖上。请往后仰身。”
我照她的话做了。这女按摩师两手用力把我的身子往后扳。我腰靠在她的膝盖
上,被她弄得四肢伸开肚皮鼓鼓,活象只被翻过来的乌龟。
“感觉怎么样?舒服吧?”
“嗯,很好。”
其实,我感到我的脊梁骨在嘎嘎做响。
突然间,女按摩师出我意料地分开两腿。我实实在在地仰倒在她的身上了。她
的两条大腿挟着我。
“感到舒服吧?我再给您做一遍。”
我轻轻点头。我再一次仰倒在她支起的膝盖上。这时,我期待着她快点猛然分
开两腿。当我再次仰倒在她身上被她两腿挟住之时,我清晰地感觉到我的肩膀正落
在她那鼓胀的两座小山之上,她两手用力晃动我的双肩。我感觉到两座小山在滚动。
我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多亏我上了几岁年纪,不然,我一定会立即翻过身去。
“过了一会儿,按摩师推开我坐起来,气喘吁吁地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责怪
的神情。没好气儿地说:
“请仰面躺下!”
“这回要做什么?”
“出租房间!”她瞪了我一眼,狡黯地笑了。
我顺从地仰面躺下。不解地看着她胀红的面颊。心想:
“什么叫出租房间呢?”
按摩师从床上站起来,背对我脸骑到我的胸上。她的两手从我两肋慢慢向腹部
揉去。又把两手插向我的背后,用力地按摩我脊梁骨上的穴位。接着,她站直两腿,
俯下身,去按摩我的两腿内侧。
听说,男子的勃起神经大多集中在腰推至尾慨骨,两腿上也有好几个穴位。
我脊梁上的诸穴先受了剌激,接着,大腿内侧又被揉着,我感觉到阵阵冲动,
正在充血。
而且,我偶一睁眼,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按摩师的裙子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
是威士卡的作用?是神经受到了刺激?也许是受到电视节目刺激的余兴又起,
我不由自主地向按摩师的裙子里……
“哈哈!我觉着您也是个能有邪劲的人嘛!”
多年来,我在旅途之中从来没有过如此轻佻的事。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女性从来
没有这么短时间就“赤诚相见”的。这位年轻漂亮的女按摩师巧妙地点燃了我的欲
火,并抢占了“有利地形”,看来她是有目的有计划的行动。
莫非这个女人是以此为业的?
她稍稍喘息之后说:
“明白吗?这就叫‘出租房间’!”
“呃……我这个怎么能称为房间呢?”
“是我的小屋租给您住了!嘻嘻,您真会装傻!”
“我说,明天你们需要一名女演员吧?能不能用我呢?”
“那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到您这里来之前,我给一位杂志社的人按摩时,听他说的。”
“那就是你的目的?”
“也可以那么说。我不是为了钱。我是羡慕您这位大明星,早就梦想着有这一
天。嘻嘻,不许您笑话我!”
她双手捧住我的脸,认真地说。
“怎么会呢?!我也是早就思念着您哪。”
“胡说!您刚刚认识我,就骗我!说正经的,我想请您这位大明星给美言几句,
我要在电视剧里显露一下身手。”
噢,原来她是要和我搞这么一笔交易!
……
“你要给我讲什么事?”
“在到这家旅馆来之前,我到及川先生那里去了一趟。”
“你说的是哪位及川先生?”
“噢,您不认识他。他是市立医院的外科医生。小山田君的尸体是他解剖的。
他在执刀过程中感到疲劳,请我去按摩手腕、手掌和手指。我给他按摩时突然想到
他的手是解剖死尸的,顿时感到全身发疹,直恶心。”
“你是直接从及川先生处来旅馆的?”
“是呀,您是第三位了。不过,我可不是卖身的女人。我是甲府按摩学校毕业
生,有行医执照。别的客人想碰我一下都难,只有您是个特例。”
“你想要对我说的事——”
我要告诉您,玲子小姐得癌症了。
“她得癌了?”
“是的。是肝癌。已经从肝脏扩散到十二指肠和胃啦。”
“是肝癌……”
“所以及川先生笑着说:‘何必急急忙忙杀死她呢?她只有5个月的寿命了。
至多再活6个月。’”
“这话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亲手解剖的及川医生说的话还能错吗?”
大概又过了五六分钟,按摩师只从我的钱包里拿了规定的按摩费走了。她临出
房间之前又叮咛我:
“拜托您了,一定要让我在电视剧里露一面啊。”
“包在我身上了。请放心吧。”
……
我从床上下来,往东京家里挂了电话。
“喂——,是爸爸呀?……我看到电视新闻了。小山田玲子小姐太不幸了。”
我女儿亚津子声音颤抖地说。
“是啊,太意外了……我有点事要问你,小山田君是你店里的老主顾吧?”
“是呀。我的店给她做过好多衣服啊。”
“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式样的吗?”
“您问有没有与大多数演员不同的式样啊?……有的,有的!她在我这里订做
过骑马服,高尔夫运动装,还有狩猎旅行装哩!”
“狩猎旅行装?”
“就是那种去非洲探险和进深山捕猎猛兽的人们穿的套装啊,去年相当流行呀!
爸爸,您没有注意到吗?”
“我只顾拍《警视厅之夜》了……好了,我就想问这点事……”
我切断和女儿亚津子的电话,立刻又要了新宿员警署的电话。大约过了15分钟,
我和本田部长刑警通了电话。
4
第二天上午开始拍昨夜梅本和江上熬了一个通宵赶写出来的本子。戏里的农村
姑娘要在当地物色临时演员,经我推荐,决定请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