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事情经过是如此……”
这霍思贤,口齿极为清晰,将鄱阳湖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但是言辞之间,却将他弟弟霍思杰霍少侠描述的极为无辜,路过鄱阳湖听闻有淫贼,路见不平想要追拿淫贼,却被淫贼陷害。
然后话锋一转,开始说出种种迹象,表明了苏鹏和霍思杰的矛盾,又种种暗示,虽然没有明确指明苏鹏是在鄱阳湖奸杀那富家小姐,但却让人忍不住向这方面联想。
苏鹏听了这些指控,不由暗暗佩服这位霍思贤侠士的口才,每一个字明确是说自己是奸杀的凶手,却让人忍不住向这方面猜想,着实讲的是好故事,做的好手段,不去当讼棍律师实在是屈才了。
“……便是如此,我弟弟的房间便平白多出一具女尸,平白蒙冤,亏得当地官府还算明晓事理,发现这之中的若干疑点,并联络我和恒山派,我和本派之中典刑长老吴长老一同前往,才见鄱阳湖监牢见到他,并从中发现许多可疑之处,为了舍弟的青白,和恒山派的清名,一路前来江宁郡,寻找这位苏鹏了。”
霍思贤将事情过程全部讲出,虽然在苏鹏这位当事人听来,对方实在是用了不少语言技巧,但在在座的诸人听来,却都听出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味来。
苏鹏余光看着左右席间的宾客的反应,都在侧耳倾听,当霍思贤讲完之后,看向苏鹏的眼神都有些异样,看来是被霍思贤误导很多。
“听霍少侠所说,这件事怕是真是那苏鹏做的……”
“我想也是,堂堂恒山派正式弟子,若要女人哪里没有,何必奸杀犯下命案?”
“是啊,初出江湖的少年,都是一心建功立业,恒山派正式弟子,怎么会自毁前程?”
“看看吧,听听莫城主怎么说。”
主位上的莫天擎,不露声色的听着霍思贤诉说之后,看了看满座宾客,这些宾客,似乎都在下面窃窃私语,议论着什么。
此时的莫天擎,心中也有些许不爽利,他给父亲出千金求医,却落了个寿宴变葬礼的下场,本就有些心里不舒服,却没想到那恒山派的人,如此没有眼力,这个时候要追查自己手下。
但对方做足江湖规矩,选择的场合又是这么多贵宾在的时候说出,而门派清誉这件事不可谓不大,所以莫天擎也只好让他们做了,却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至于属下的苏鹏,他也是最近才有印象,最近联系到此人名字的几乎都是敏感,而且还似乎杀了自己师弟古剑……
虽然莫天擎对古剑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在门派中也古剑关系也只是一般,谈不上十分投契,却也知道古剑是替青城派行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的,只是最近恶了门派,门派中大佬有意清理门户,知会了自己任苏鹏等人发展追查,才被苏鹏等人铲除了古剑山庄,但毕竟那苏鹏杀了一个青城门人,莫天擎心中,对苏鹏也颇感不喜。
所以,莫天擎对苏鹏,也无过甚维护,若真是他在鄱阳湖干的好事,自己大不了在此让属下击杀他,以莫天擎的江湖地位,所有人都会说他秉公严明。
想到这里,莫天擎心中有了判断。
“苏鹏,霍少侠所说你可曾听明白?你有何自辩说辞,讲来吧。我虽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若证实鄱阳湖发生的事情,确实是你做的,今日,我便要烹了你,还恒山派少侠一个清名。”
莫天擎看着苏鹏,淡淡的说道。
“呵呵,听了这位恒山派侠少的话,苏鹏心中只有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鹏听了,做出一副悲愤样子,大声说道。
说完,苏鹏看向霍思杰,看了他一眼,大声说道:“霍思杰霍少侠,当日我不过是无心之失,在楼船上落了你的面子,你就要如此陷苏某与不义么?若是如此,你当真当得起丧心病狂四个字!”
“你说什么?”霍思杰听了,心中生出一阵急怒,‘噌’的一声又站了起来。
苏鹏却扭过头去,不在看他,而是看向周围,然后又看向莫天擎,拱手高声道:“在座诸位贵客,城主大人,我与霍少侠旅途之中同行,只是知道这位霍思杰少侠办的一些略蠢之事,便让这霍少侠嫉恨,实在冤枉!”
“哦?霍少侠办的蠢事?你们二人不是旅馆之中偶有争吵有的嫌隙么,莫非还有其他事情?”莫天擎听了,忽然开口说道。
“正是!事情是如此这般……”
苏鹏开口,来讲霍思杰路遇那假和尚姚通,然后结交那假和尚,又被骗了十两黄金等等事情,一一讲了出来。
听苏鹏如此讲,那站起的霍思杰,心中羞愤难堪,脸色憋的通红,被那假和尚骗了的事情,是这位霍少侠下山之后,自己都觉得办的最蠢的一件事情,丝毫没有脸面在,若被人听了,难免嘲笑,此时被苏鹏讲出来,却是臊的他脸都红透了。
苏鹏却不管这个,将事情讲了出来,期间不免加上小说手法,着重刻画了一下这位霍思杰少侠的攀附大空寺的形象,并重笔墨勾勒一下自己拆穿那假和尚的时候,霍少侠的恼羞成怒,对自己恶言相向。
不过,傅子弈的身份,还有欧阳庆的存在,还有推测出假和尚姚通的身份事情,苏鹏却轻描淡写,没怎么提及。
“就是如此了,霍思杰少侠在那之后,恨我让他出丑,嫉恨与我,霍少侠是否真的奸杀了富家小姐,苏某不知,但是他此时如此攀咬与我,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因为在下的让霍少侠露丑了。”
苏鹏将整个事件谈完,便不在做声。
左右的江湖宾客,此时听了苏鹏所言,却觉得有趣,没想到,还牵扯出这么一段八卦。
“这恒山派的霍思杰,先别管人品怎么样,犯没犯下大错,先说这智计,就有些令人堪忧啊。”
“确实如此,如此简单的江湖骗术,竟然也上当,真是让人拙计。”
“可能恒山派这一代,都只是交给他们武功,忘记传授一些江湖经验了吧,不行,我回到青城派之后,一定要紧抓一下弟子们的江湖阅历问题。”
听着席间这些窃窃私语的声音,霍思杰的脸红的几乎要滴下血来,正因为觉得自己被骗的极蠢,这些事情,他连自己哥哥都没告诉,就是怕负面评价和批评。
现在倒好,有了这些评价,自己未来的江湖路上,各种嘲笑阻碍是免不了的了,最起码明察秋毫目光如炬之类的褒奖评价是和自己无缘,以后怕是要花十倍的努力,才能换回这些声誉。
霍思贤看着自己弟弟,不由瞪了他两眼,这种事情,他竟然没跟自己说过!
瞪了几眼后,霍思贤心中长叹,自己的弟弟总体还是不错的,不过却刚入江湖就载了个跟斗,以后怕是锐气受挫……不过,这也未必不是好事,他日后如果再翻身,那么未必不是一种磨练。
至于苏鹏,霍思贤却不甚在意,一个为地方豪强卖命的军士有多大发展能力,怎么能和自己弟弟同日而语,不过,今天苏鹏的言辞锐利也超出自己预估,但也不是不可掌握。
因为,霍思贤自觉有一张底牌握在手中。
该出牌的时候了……霍思贤如此想到,只听他忽然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姑且揭过不论,莫前辈,我从鄱阳湖衙门的捕快那里得知消息,当时神捕凌追的女儿,也在鄱阳湖,当时,她对那里的捕快说过,目击到了一件怪事……”
第126章 决斗
“哦?潇雨也牵涉其中?”
听了霍思贤的话,莫天擎第一次皱起眉头来。
凌潇雨是莫天擎的外甥女,莫天擎很看重他的妹夫神捕凌追,十分欣赏此人,对自己妹妹也有很深的感情,所以自然对凌潇雨十分爱护。
在莫天擎的想法里,凌潇雨聪明乖巧,若是能让自己的儿子娶了,倒是十分不错,十分符合自己心目之中儿媳的理想模型。
此时,听到凌潇雨也涉及到这件不甚光彩的奸杀案之中,莫天擎不由十分不快,对恒山派的人和苏鹏,更添了一点恶感。
“正是,莫前辈,神捕凌追的女儿,也和这件事有些关系,不过却是正面关系,和我弟弟一样,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助鄱阳湖衙门追查凶犯。”霍思贤听出莫天擎的不快,解释说道。
莫天擎听了,面色稍微缓和,点了点头,道:“你继续说。”
霍思贤点了点头,继续道:“我听鄱阳湖的官门捕快说,当时凌小姐追查凶案,和他们提到过,在鄱阳湖畔一处偏僻地方,见到苏鹏背着一个可以容纳一人的大箱子,凌小姐怀疑是苏鹏在抛尸,追了过去,苏鹏却逃逸,之后,凌小姐没有追上,便带着捕快,前往客栈捉拿苏鹏。”
顿了顿,霍思贤看了一眼苏鹏,道:“那时,凌小姐带着捕快去客栈,可是为了捉拿苏鹏才去的……而他又背着一个大箱子,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正是这苏鹏,奸杀了那富家女子,然后栽赃嫁祸给我的弟弟霍思杰,至于那箱子,正是他慌乱之下的要毁灭证据的明证!”
听了这话,宾客之中议论更胜,这霍思贤竟然提到了神捕凌追的女儿,要知道神捕凌追在江湖之中名头甚响,恶他之人有之,欣赏他的人有之,但是无论那种人,都承认凌追信誉人品,此时牵扯到他的女儿,倒是颇引人注意。
听了霍思贤这话,不但莫天擎,还有在右手席的莫宗堂,眉头都皱了起来,那莫宗堂本来是看苏鹏的好戏,此时听到霍思贤提及凌潇雨,顿时也不快起来,毕竟凌潇雨也是他心中最佳的妻子人选。
不过,虽然莫天擎心中不快,但事情已经谈到这个地步,他也没理由拦着发展,只听他开口说道:“来人,去后堂,把表小姐叫来。”
亲卫领命而去,今天在贵宾席的,尽乎全是男人,凌潇雨不太方便出来,便在后堂一直陪着城主夫人了。
不多时,一身素裙的凌潇雨和亲卫走了进来,众宾客都看向她点头,是给她父亲面子,莫天擎对凌潇雨说道:“潇雨,叫你来是有些事情,你听这恒山派霍少侠问话。”
霍思贤点头,对凌潇雨问道:“凌姑娘,你在鄱阳湖,是否在夜间,见到苏鹏曾经背着一个可装下一人的大箱子,似乎要抛弃?”
凌潇雨迟疑了一下,道:“我是看到了,但是那是苏大哥……”
“凌姑娘,只需回答我的问题。”霍思贤打断她说道。
“潇雨,回答问题即可,其余不要多少了。”在右手席的莫宗堂,咳嗽了一声,对凌潇雨说道。
凌潇雨微皱眉头,看着了一眼莫天擎,莫天擎也在摇头。
“凌姑娘,你是否曾经带捕快前往客栈,目的就是捉拿苏鹏?”
霍思贤又问道,凌潇雨感觉到这些问题有古怪,但事情也确实发生过,便回答:“有这件事,但……”
“好了,我没有问题了,凌小姐请回吧。”霍思贤再次开口打断凌潇雨道。
“这只是个误会,我相信苏大哥是清白的……”凌潇雨不甘心这么好像指证的诉说苏鹏,口中争辩道。
“潇雨,回答问题就行了,多余的不要擅作评论!你回后堂陪你舅母去吧。”莫天擎忽然开口,对凌潇雨说道。
莫天擎阻止她说话也是自然,因为以客观角度作证是一回事,为苏鹏背书证明清白又是一回事,莫天擎不希望自己这外甥女,自己理想中的儿媳,在这种问题之中牵扯太多太深。
凌潇雨颇不甘心,但是对自己的舅舅又十分敬畏,只能歉意的看了苏鹏一眼,然后被亲兵领入后堂。
“事情很清楚了,大家想象便知,一个人好好的,为什么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