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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楠抬头一看，骇然发现顾铭身后的恶鬼居然把剑刺入天花中，刚才那一剑，明显透过天花，直接落在那黑色怪物的背上。
“擦，这是无视空间距离的攻击？”赵楠失声道。
“才不是那种攻击。”顾铭却收起剑，淡淡地说：“我的职业是黄泉鬼族的鬼判官，本身是使用鬼物战斗的职业，我身后的恶鬼，是为名饿鬼的背后灵，每次我攻击的时候，只要心里想着要砍中对方，不管它逃到多远，饿鬼的剑刃都会直接砍它的身上。”
“呵呵，很叼的攻击方式，不过这样砍它一刀就可以吗？”赵楠笑了笑，然后走到顾铭的身边。
和顾铭一起把视线投放在那怪物的身上，发现它的形状很奇怪。一开始乍看还以为是一团黑色圆形的物质，但当被顾铭的剑砍中后，此时却如一团烂泥一样软瘫在地上蠕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蠕动的速度很慢。
“这家伙是亡灵……”
忽地，顾铭表情一变失声道。
“什么亡灵？”
这回赵楠可惊讶了，指着那不停蠕动的黑色怪物哭笑不得道：“喂喂，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亡灵吧？”
“我刚才说了，我的职业是鬼判官，对鬼物可是有感知技能的，冥界的亡灵在我们的眼中，也是鬼物的一种，我刚才的技能反应告诉我，这家伙身上积聚了大量的怨气。”顾铭却十分认真的说道。
“不是吧？难道被附身？”赵楠知道顾铭不会乱开玩笑，所以就相信了。
“让我试试能不能把它身上的亡灵逼出来。”顾铭表情一变，突然把双剑插入地面，然后双手合十在额头上一抹。
一道淡黄色的光芒闪过，顾铭的额头上突然出现了一只黄褐色的眼珠。
“我靠，你变二郎神了。”赵楠在一旁看得有点无语。
顾铭可不管赵楠的反应，立刻发动技能，只见他额头上的眼珠跟着射出一道淡黄色的霞光，这霞光很快就落在那黑色怪物的身上。
奇怪的是，那怪物居然没有动，任由那霞光照耀着。
技能：通天鬼眼，LVMax，该技能只能对亡灵单位造成伤害，被该技能击中的亡灵单位，有10％的几率被直接杀死，90％几率造成大量的魔法伤害，具体伤害值与玩家的精神值有关。该技能消耗MP2000点，冷却无。
只见当顾铭发动这个技能的时候，那黑色怪物却依旧没有反应，它就那么爬在地上继续蠕动，不过蠕动的方向却逐渐往赵楠他们这边靠近过来。
“喂喂，你的技能好像没什么用。”赵楠适时吐糟道。
“不，已经产生效果了，你看。”顾铭说道。
赵楠听到这话往那怪物定睛一看，结果连他都吓了一跳。只见怪物在蠕动的时候，它的背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张只有巴掌大小的人脸。
是的，那是一张张活灵活现的人脸，不过他们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不停发出哀嚎的声音。
那是因为顾铭的技能，对那些亡灵差生了效果，让他们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赵楠这才发现，这些亡灵的头上，不停的跳出大量的伤害数字。
…193821，…239472，…2109387
……
随着那些亡灵被不断杀死，那黑色怪物终于停止蠕动了，就这样停在赵楠他们脚边不到两米外的地方。
毫无征兆地，那怪物眼睛的下边突然裂开一条细缝，露出一排满布细牙的嘴巴，并朝赵楠他们发出类似野兽嘶吼的叫声。
第九百八十四章 波茨妮雅？赎罪？
嘟！系统：你成功杀死了一个冥界亡灵，获得经验值0，金钱0。
嘟！系统：你成功杀死了一个冥界亡灵，获得经验值0，金钱0。
嘟！系统：你成功杀死了一个冥界亡灵，获得经验值0，金钱0。
……
随着被杀死的亡灵不停增多，顾铭的面前便没有停住过击杀的信息，大量的提示框弹出来，已经开始刷屏般的悬浮在哪里了。
“呀！”
那怪物的嘴巴张开，露出一口锋利的细牙，并发出类似野兽嘶吼的声音。
看到这个，赵楠明显呆了呆，道：“这怪物，是有意识的真理？”
赵楠对它实在太熟悉了，以为他自己的体内也存在那么一只这样的怪物——小黑。
小黑，是当年赵楠吞蚀过污秽之泥后，产生的带意识真理，不过它后来分成了两部分，一个就是小黑，另一个就是赵东。
起初，赵楠以为真理会产生意识，是以为真理复制了赵楠的灵魂缘故，现在看来，除了这个成因外，眼前这个被亡灵附体的真理，同样产生了自主意识了，不过从它冲自己咧牙露齿的行为来看，它的意识非常低级，至少，因为亡灵的数量太多的缘故，它的意识并不统一，甚至有点混乱不会使用自己的力量。
不然，按照赵楠对小黑和赵东的理解，拥有自我意识的真理可是非常的恐怖，想到这里，赵楠连忙冲顾铭喊道：“小心些，这家伙是吃人的怪物。”
是的，拥有意识的真理可是会吃人，它会不停通过蚕食有生命活物的肉体，然后摄取其体内的灵魂之力。
所谓灵魂之力，其实就是真理的另一个具象化形式，那种存在于每一个生物体内的原始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赵楠过去在杀死各种人或者魔兽的时候，体内的真理力量会获得提升的原因。当年的赵东，也是通过源源不断的杀戮，才成就后来如此强大的力量。
其实不止，赵东，通过杀戮获取大量的真理的人，还有那个幕后操纵着巨龙online的超级组织。
当年，霍宁，也就是格鲁达，他发动精英内测，让99名内测玩家来到巨龙online的世界，通过杀怪升级，再到最后的黑之月大逃杀，这一切一切，就是为了获取并提纯更加多的真理单元。
但不管那个原因，获取真理单元的过程本身就是带着杀戮和血腥，是以所有生命的灵魂为代价，获取的逆天力量。
顾铭对真理自然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听到赵楠的提醒后，都特别小心对待。他一边维持着通天鬼眼的技能，一边缓缓的往后退。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地上的黑色怪物却突然发难，它额头位置上的那只眼珠突然微微一转，一道黑色光芒闪过。
原本正在后退的顾铭，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连技能都无法继续保持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色泥潭当中。
“精神攻击？”
顾铭眉头一皱，知道这是刚才苏小妹他们受到的那种攻击，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要坠入相同的命运了。
顾铭伸手在跟着划了几下，果然无法召唤系统菜单。看沿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往下边的黑色淤泥沉下去，顾铭却十分冷静，他看着身后原本赵楠站着的地方，喃喃道：“能不能救到我，就靠你了。”
另一边。
还在车厢里站着赵楠却明显呆住了，因为刚才根本没看清楚发生什么事，就知道那怪物的突然闪过一道黑光，然后顾铭就消失不见了。
“呵呵，把顾铭他吸入了真理界限吗？”赵楠咧嘴一笑，把不详魔光握在手里，他知道，必须打倒眼前的家伙。
“呀！”那怪物又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然后浑身突然膨胀起来。
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怪物身体膨胀之后，把原本不算宽躺的车厢完全给占据了，赵楠一个蹬地往后飞退，直到好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赵楠发现自己同样离开了那节列车的车厢，此时正身处一片漆黑的世界，脚下，头上，前后左右，是一片倒飞的黑乎乎世界。
“这还在列车上，只是它的真理界限开始影响到外界？”赵楠面色一沉，知道现在要对方这种怪物根本不可能留力的了，于是立刻打开系统管理员权限。
已经完全膨胀起来的黑色怪物，它的身体不停的扭曲，并变化着各种的形象。更让赵楠感到恐怖的是，它的身上，还有一张张带着痛苦表情的人脸在蠕动，感觉就好像一只吃了很多人的怪物一样，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你妹，这家伙究竟被多少只亡灵附身了，怎么有那么多人？”赵楠看得一阵不舒服，尤其那些亡灵的惨叫，让赵楠举剑的动作变得有点迟缓。
不行，不可以妇人之仁，先救了顾铭再说。
想到了顾铭的安全，想到了列车上还有丽莉，赵颖她们，赵楠一咬牙就冲了上去，手中的不详魔光直接燃烧起一阵漆黑的火焰。
“干了！”
赵楠大喝一声挥剑斩下去，剑尖处同时弹出一连串的黑色功能框。
Damage is doubled（伤害翻倍）
当这一击用上真理的法则之力时，带着黑炎的黑色剑刃轻易的撕开了那怪物的身体，并把那些扭曲的人脸给劈开。
“你们已经死了，不要再吵！”
赵楠冲那些人脸大喊道，同时双手握住剑柄用力的往下继续砍。然而，就在赵楠成功把对方给砍成两半的时候，那黑色怪物的体内，居然冒出大量的手臂。
那是亡灵的手臂。
只见这些亡灵的手臂伸出来，抓住赵楠身上每一个地方，包括手脚，包括肩头，包括脑袋。
被大量黑色手臂拉住，赵楠的面前跟着弹出大量的鲜红提示。
嘟！系统：警告！受到大量恶意数据攻击，防火墙自动启动。
嘟！系统：防火墙已经成功启动。
嘟！系统：对恶意数据拦截成功1条，查看/忽略。
嘟！系统：对恶意数据拦截成功1条，查看/忽略。
嘟！系统：对恶意数据拦截成功1条，查看/忽略。
……
幽冥法则？看见这些提示，赵楠明显呆住了，原本下劈的动作也缓了一缓。就在赵楠这一分神的时间，更加多的亡灵出那怪物的肚子里爬出来，并覆盖在赵楠的头上。
赵楠骇然发现，他们就好像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类一样，有老人，有女人，有男人，甚至有小孩。
此时，一个三，四的小女孩正爬到赵楠的头上，摸着赵楠的下巴哀嚎道：“大，大哥哥，好冷啊，求你救救我……大哥哥……”
“楠！是我，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忽地，一把熟悉而凄厉的声音响起，赵楠浑身一颤，脖子僵硬的转过来。很快地，赵楠看到了一张他朝思墓想的脸庞。
波茨妮雅站在赵楠的侧身，一脸的哀怨，“楠，你知道吗？我在地狱里感到好辛苦，因为的我心没了……”
赵楠闻言，视线往下移，目光落在波茨妮雅的胸口处，直接瞳孔一缩。
只见波茨妮雅的胸口地方，有一个头颅大小的空洞，血淋淋的，看不见里面有跳动的心脏。
赵楠脑海里，情不自禁想起波茨妮雅被自己杀死的情景。
那个梦。
赵楠用手洞穿了波茨妮雅的娇躯，绞碎了她的心脏，然后不管她哀怨的恸哭，肆意大声狂笑。
“对不起波雅，是我对比起你……”千言万语只为对她说出这句话，虽然明知道已经太迟了，但赵楠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对不起？这样有用吗？”波茨妮雅却摇摇头，捂住自己空洞的胸口冷冷道：“你这个负心人，如果想赎罪的话，就下来地狱陪我吧？”
“赎罪？”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赵楠的表情便茫然起来，喃喃自语的说着这句话，“赎罪，赎罪？”
“没错，赎罪，为我的死赎罪。”波茨妮雅原本美丽的脸庞不知道何时已经变成狰狞起来，她的头发飞舞，已经来到了赵楠的面前，并且伸手握住了赵楠的脖子，十指葱白般的玉指瞬间陷入赵楠的软肉当中。
啊！
赵楠只感到难以呼吸，但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