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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男人爱她——虽然他嘴巴不说,但他的行为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她这个事实。虽然她要找一个能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才愿意走进婚姻,可话又说回来,如果她不试、不赌,又怎么知道这男人会不会爱她一生一世?
人生,其实就是一个最大的赌局,不到最后一刻,输赢没个准儿。
现在,她有足够的能力独自承受情伤,既然她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一切——不论结果——那么,也就没必要拒绝可能开始的恋情。
只是这男人实在太令人生气了——醋劲特大不说,连自己的心意也弄不清,好像非得等到她开口,他才愿意“勉为其难”接受她的感情。
要她先开口?现在是他哈她,她只是没反对,并且默许这份感情的发展,可不是她摇首摆尾的在他身边跟前跟后乞求他,施舍点“爱”给她。如果他不肯自个儿开口的话,她有的是时间陪他耗。
“我说过,如果有哪个男人能和你上床……”
“停!旧话重提了无新意,就算你要找藉口,也麻烦你别一再重复以前的话。”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好吧,就算你说的话成立,”就是那名这世上只有他能和她上床的那句。“请问,你又怎么能确定我们随便几句之后的动作就是要上床呢?”他得了妄想症!
“维克,我看你不只嫉妒而已——也许假以时日,你对任何一个和我聊上几句的男人都会有这种看法。”她可不是花痴,任一人上男人都可以。
“别把我讲得跟个妒夫似的。”他不可能会是。若不是他们两个动作亲密、语带暗示,他也不人往这个方向想。
艾琳抛开手中的字典——其实她真正想做的事是将字典砸向他,看看能不能让他清醒点——走近站在门前的他。
“维克,你就老实承认,你之所以会有些个不合常理的举动,是因为你爱我,所以不希望我给其他男人好脸色、不希望我和别的男人太靠近……搞不好你甚至希望,我能学那些个国教妇女,把自己给包得密密实实的,就连出门也要有你带路才能踏出家门……唉,人嘛,要是陷入爱河里,总是会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出现。”她同情地看着他。“所以,我很能谅解你最近的举动。”就连她要求上进也拦着她。“不过,只要你承认你爱我,而且很爱我——也许你的真诚可以感动我,自然我就会对你忠心不贰,就算你把这世界上最帅的男人摆在我眼前,我也会对他不屑一顾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他爱上了她?不,他不爱她,他只是……只是……罢了,反正那不是爱。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明白。”看来不给他点刺激是不成了。“或许你的理智告诉你,你不爱我——但是你敢对天发誓,你从没动过这念头?”她就好像是小说中不择手段向女主角索“爱”的坏坏男主角。“不,”
她靠目前,慢慢将他的衬衫从裤头里拉出来。“你不敢,因为你要真做了,就表示你是昧着良心说话。”
她的手顺势探进其中,以温热的双手碰触他结实、平滑的胸膛,上下移动;身体自动的抵住他高大的身躯,左手划过他下腹部直探胯下,由手上的触感她知道他已经被她成功的撩拨起来。
这时,再多的言语其实都是不必要的,因为身体的感觉凌驾一切。
她拉起他被动的双手放在她的臀部,而她则是踮起双脚,虽然这个动作是隔着两层不算轻薄的布料进行,也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得到、却又触碰不着的焦急,她发现就算她不必以双手拉着他的肩膀,她也能很顺利地进行个动作——因为,他早已用力地抓住她的臀部,使劲地向他身上紧压。
她捧住他的脸,轻轻地向下拉,就在两人四唇相接的刹那,她听到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然后便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的腿扣着他的腰,快步走了张坚实、巨大的橡木桌上。
她的臀部才一碰到桌面,他便立即欺身而上,将她压倒在桌面上,深深地吻住她;同时双手使劲地抓住她的领口,恍馆间,她仿佛听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接着胸前突如其来的凉意,证实了她的衣服已经屈服在他的蛮力之下,成了一块不规则的“布料”。
当他们之间少了这一层阻隔后,他那双粗糙的双手,便由她的腹部缓缓抚上她的胸,轻而缓的按揉着她的粉红色蓓蕾;而她因为这样的刺激,忍不住想轻声吟哦出她所感受到的快感,只是她的舌头和他的交缠在一起,只能任这性感的催情声,在喉咙里流转。
等待对彼此来说,简直就是最严厉的酷刑,不论是她或他,都不希望再被这难以遏止的欲望给折磨,就算是离他们只有两、三公尺的沙发也成了遥不可及的目标物。
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了皮带,扭扣一开,一手将裤头拉到大腿部分;另一手则是在她的帮忙下,脱掉了她的内裤。等到再也没有任何障碍物阻止他的前进时,他的腰用力一挺,顺利进入她温热而紧窒的身体中。狂喜仿佛巨浪般向他袭来,下意识的,他将双手放在她的臀部下面将她抬高,开始奋力冲刺……
不一会儿,他便感到高潮正一波波地涌向他,让他几乎失去了控制。
她张开眼看着已经满头是汗的他,本能的知道他已经在极限的顶端徘徊——或许是天性吧,有种声音告诉她、若她想听到最真实的回答,那么这时候提出她的问题,绝对是最佳时刻。
“维克,你爱我吗?”她就不信在他的感觉全部集中于下半身时,他的理智还能捍卫他的真心多久。
就在她的问题则问完时,他沙哑的呻吟声便在她的耳边回荡着,她知道,他的自制力已经全盘瓦解了!
就在激情过后,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时,她听到了她想听的答案——“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第七章
“那个没用的懦夫。”艾琳只要一想起那日两人在书房里云雨过后,维克便逃难似的连夜逃回纽约的情景,心里就有一肚子气。“也不过就是一句‘我爱你’而已,就吓成那个样子。”虽然是她使计让他说出那三个字,但他也没必要吓得转头就跑啊。“真没用!”
在维克“逃”回纽约的隔天;她决定没必要留在家里,当个深闺怨妇只能对着墙壁东叹西唉的。因此她又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直奔机场买了张往纽约的机票,搭最早一班飞机,也跟着到纽约去。
不过,她到纽约不是要去找维克——那种懦夫,若不让他自己想通,他恐怕会逃一辈子——她是要去“败家”女人生气对,有两种舒解方式——一是和自己身材过不去的拼命猛吃,另一种则是和自己的钱包过不去,到街上疯狂大血拼——这两种方式、她都十分感兴趣。因此,她决定以有大苹果之称的纽约血拼、狂吃,好泄心头的怨气。
于是她提着个小行李,住进了位于公园大道的一家旅馆。她选择这地方的原因,也没别的——就因为它贵,所以选它。不过,由于她没事先订房,因此花了点时间,才弄到个房间。
到纽约的第一天,她便直奔第五大道,狠狠地买了一堆东西,然后再叫辆计程车载她到意大利区,在这里解决了她的晚餐。同时还外带了一份消夜回饭店去。
就这么的,她此等疯狂行径进行了约莫三天。当她看着房间里几乎成小山丘状的各色购物袋,她知道该停止了,要不然这回就算再买两、三个旅行箱后也不够装。而且,经过这几天下来的沉淀,虽然还不能想出个好对策,不过在心境上是平静了许多——同时,最重要的,这事总该有解决的时候。
既然已经有人率先当了只逃避问题的鸵鸟,这就表示她势必得成为第一个站出来面对问题的人,要不然这事可能就在你跑我追的情形下,耗掉了许多光阴。
将时间浪费在在这种毫无意义的逃与追,实在是相当的令人不快。
有了这层认知,她立刻搭机回到旧金山,同时直接从机场搭计程车回家——其实她是可以要求司机来接她,不过她考虑到此时已经是晚间十点,若要求别人在这个时候到机场接她,不如花点钱直接搭计程车回去。
拖着成堆的行李,费力地穿过庭园,好不容易站在大厅外,经过一堆混乱的搜索后找出大门的钥匙;当推开门时,她怎么也想不到,回到家后迎接她的居然会是这种场面!
“看来,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没错,就是那种十八岁不宜的镜头,而男主角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开口对她说爱她、而后又逃之夭夭的男人——维克。更可的是,女主角的人数还不止一个。
“你们继续,”这事若在她初来乍到之际,也许会觉得十分有趣,但现在她可不——事实上,她现在气得想将手上的东西狠狠砸向他!不过,她毕竟是忍住了。“就当作我没看到。”话说完,她若无其事地拎着行李,快速地从两人面前走了过去,对于维克急切的叫唤完全不予理会。
等她回到房间,同时将房门给上锁之后,才将满腔的怒报导一古脑儿全部发泄出来!
“那个浑球!”一她气怒不已地说:“要和女人上床,也不必选在大厅里啊!”至少他可以像上次一样在书房里……总而言之,别在公开、同时让人一目了然的场所里就是!
其实,她没必要为这件事气得连呼吸都差点停止。
仔细想想,她其实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生气。
维克虽然说出了“我爱你”这三个字,但又如何呢?在他最无防备的时刻说出来的也许是真话,但实情是否真如此?又或者,就算实情如此,她又能如何?
他爱她,可是他不愿意表示,甚至还逼得她用非常手段,才能听到他的真心话;要是他打算永远这么下去,那她执意要他坦白又有何意义?
以前她总以为,若一对男女成为情侣后,那么他就必须理所当然地忠于她,向她献出他的真心——至少别在两人交往期间弄出个第三者——她做得到,但别人呢?她的经验告诉她,感情这事从来没个准儿。
就算道德观念强烈的指责每个不忠的人,但是那初前的爱情果实,就像个甜美的禁果,引诱着每一个人去采撷。简单地说,这种事谁也怪不得谁。
更何况,她和维克连情侣都还谈不上,遇见今天这情形,她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她只是他的“妹妹”,身为一个“妹妹”,是没有资格去管他的异性交游情形的。
算了、算了,看开点!虽然心中难过,但是难过并不能解决事情,倒不如想开一点,把心里刚才了芽的情根给拔除吧。
※※※
事实上,维克在飞往纽约的途中,便已开始后悔自己莽撞的行为。
他不得不承认,艾琳说的没错——他之所以反对她复学、不希望她给其他男人好脸色、不乐见她和别的男人太过于接近,乃是因为他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她。但是,由于自己的不自知,再加上自尊心作祟,因此潜意识里他一直排斥这件事的可能性,总以为自己之所以如此的在意她,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有权利将她留在身边,而忘了去思索他之所以有这种举动的原因为何。就算别人直截了当的指出问题所在,他仍是拒绝接受。
在他终于向她坦白了心中的情意,却又因为怯懦而逃离了她的身边——因为这事对他来说,简直就像七级大地震般,震垮了他之前保持的信念。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