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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他们最私密的部位,仅隔着两层轻薄的布料,艾琳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紧硬的程度,甚至比刚刚她“逗弄”时,还要来得硬上许多。由刚才双手直接碰触所得到的第一手资料,他是个无法“一手掌握”的男人。或许有别于别的女人对于他这般“雄伟”的尺寸感到兴奋难耐、春情勃发,但是,这对她来说实在是过于“刺激”……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这恐惧困扰着她,但她不会因为这原因而打退堂鼓。
才刚这么决定时,维克已经将她的睡衣给脱掉,接着他的双唇随即印上她年轻而略带粉红色泽的胸部,他的舌头以不规则的蠕动,缓缓的由外侧向内侧以同心圆的方向前进。当他的嘴唇终于含住她那因等待而硬挺的蓓蕾时,她忍不住嘤咛,身体因为他所带来的性感而弓起,似乎想藉此更加的贴近他。
除了他的双唇外,他的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
当他那带着硬茧的双手托过她光滑的腹部时,那麻痒难耐的触感几乎遍疯了她。她试着挪动身子,好避开这波令她想叫喊却又同时撩她敏感神经的攻势。
就在她快要成功之际,她发现他的目标转移了。
他的左手滑进她的右腿内侧,温热的手指在上头划出了道热痕,这小小的动作使得她的整个感觉都集中在他手指经过之处,唤起了她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渴望。而后他以双手捧住她的臀部,将它抬起,轻轻地和他的中心摩擦,力道之轻柔,有若蜻蜓点水般,一触即过。但是,这样小小的甜蜜诱饵,却教艾琳无法自己的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她的双腿使劲扣住他的腰,贴着他以自己想要的力道蠕动,不再让他掌控一切——她的举动,更加刺激了他。原本仅是轻扶在臀部的双手,用力的将她向前挤压,使得两人的下身因为这动作而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
“张开你的腿。”维克深沉而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他的声音低哑得让她怀疑,她是否真的听见他说了这句话,不过她立刻知道自己的听力没问题,因为他正试着探入她身体的最深处。心理上,她已经准备好接受他的进入,但是她的身体并不。或许是因为紧张、不适应……总而言之,她感觉到由下身传来的压力……
“感觉如何?”他的声音像是醇酒一般的浓厚,尤其这声音是靠在她耳旁,顺着他呼吸的热气,浅浅传人她耳里,麻痹了所有的感官后,才传进了她的脑海里。当他这么问时,她心里想着:就算她的感觉再糟,也说不出口了。现在她只要一想到他能在她身上得到欢愉和满足,她觉得就算他无法让她体验何谓“高潮”、不能满足她所想要的,那也无所谓了。看到他喷张的肌理、汗流不止的额头以及难以自己的喘息声,都让她的心灵有着无比的喜悦——她喜欢这种感觉!
他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女人——一个魅力十足的女人。
或许女人的魅力不需要依藉“性”来得到证实,但她认为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明白的证据——一种原始生物上的本能。
她决定以实际行动来回应他的问题,因此当她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之际,她让身子靠着他的手指移动,起初是缓缓的、渐进式的移动……然后她意外的发现,这样的移动已经不能满足她心里最深处的渴求,于是她以身体催促着他加快速度,不要再以这样缓慢的速度折磨她。
他似乎是本能的感受到她的急躁,因此他加快戳动作——就在他这么做的同时,她觉得自己简直快疯了!她死命地攫住他的肩膀,期望能获得一些支撑,但是那漫过全身所带来一阵又一阵令她难以喘息的热浪,席卷她所有的感官。此时她的脑袋呈现真空状态,她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任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叫喊着他的名字,以寻得一丝丝解放。
就在她即将达到高潮之际,他暂停了所有的动作,以最快的速度脱掉两人自上剩余的衣物——虽然这可能仅有十来秒,但是对正处于苦闷无法舒解状态中的艾琳来说,简直反秒如年,因此她张开眼睛,想要知道他为什么停止。
当她张开眼之际,他已经再度将身体覆在她身上,他的双手捧住她的头,然后深深地吻住她……
预期中的疼痛,让她拧紧双眉,尽管她已经被他彻底的撩拨起潜藏在心中的欲望,但当他又试着再深入她时,那渐增的压力逼得她不得不向疼痛屈服,而必须开口要求他放慢速度。
“你……慢一点,会痛。她知道放慢速度只会使这个过程更为冗长,忍受疼痛的时间也无可避免的会增长;也就是说,与其要求他放慢,不如要他一鼓作气的完成之后,再强迫自己的肌肉适应他的入侵。她深吸了口气,在心中做了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再说比这个更痛的事情,她又不是没经历过——既然是必经过程,何不让它快点结束。“我改变主意了,你一口气完成它吧。”
“你确定?”她这决定等于是给了他一个特赦令——“你知道我一旦真正开始了,就算你跟我、咬我,我都可能停不下来了。”
“我明白,而且我也不要你停。”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身体紧绷得犹如一只被拉满的弓。
在听到这话之后,他再也无法忍耐,原始的本能与需要掌控一切,他要占有、要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他再也无法等待,随着自己的律动,那层薄弱的屏障在他的前进下屈服,然后他停在她身体的深处。强烈的狂喜犹如预测般的强烈,而她体内的灼热以近乎要将他灼伤的热度蔓延全知,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于在这致命的快感中!
当他快速的在她身体里移动时,那刺痛的感觉始终不肯褪去;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肌肉已经渐渐接受他的存在,因此到后来她已经勉强可以放开自己紧扣在他肩上的双手,甚至可以瞧着他全心投人的模样——满头的汗水、急促的呼吸声与狰狞的表情——她看得出来,他的确很享受他所享受到的。
“就第一次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艾琳心里这么想着——至于她怎么知道“自己”是第一次……嗯,她只能说是身体残存的记忆告诉了她这项事实。
正当她欣赏着眼前的“景致”时,她感觉到他在她身体里释放出他的欲望,而后他便像摊烂泥般摊在她身上。虽然他的体重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不过看着他费力演出后,浑身是汗且疲累不已的身子,她几乎忘了这男人差点害得她不能呼吸这项事实。她拾起手轻轻拂开因汗而溽湿、进而沾粘在额前的黑发,接着她的手往下爱怜地轻抚着他光滑的背部,嘴角不自觉地噙着一抹微笑。
最后她说:“维克,你要是再不起来,等一会儿我就很有可能死于窒息。”
※※※
“我为什么自杀?”艾琳严肃地问着维克。“我想你应该会知道原因吧。”她不期望他知道,但是她的确需要个人来为她解答。
“自杀的不是你。”维克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对一个不属于她的人生如此的追究。
就在他们做爱之后,没有多少时间让他们再次回味。原因是在会客室里有三个饥饿的男人等着维克带他们去饱餐一顿。于是,当他们的气息平稳,酡红的红晕褪去后,两人立刻着装——艾琳本想拒绝一同前往,但是在维克的柔性攻势下,她屈服了。没办法,她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准备前往位于贵族山区被米其林旅游指南评为两颗星的高级餐厅。五个人分乘两辆车出发。艾琳和维克同车,至于维克的朋友则由司机接送。
晚餐的过程可以说是相当愉快——对艾琳以外的人来说,的确相当愉快,因为他们谈的若不是生意经,便是大学同窗的消息——食物正一如预料的,十分美味。当然,好食物需要美酒为伴,于是乎他们点了一瓶红酒,当作是饭后饮料。
酒酣耳热之际,这几个男人的谈话焦点逐渐转到艾琳身上。他们先是盛赞她令人惊艳的改变,并且要她保持目前这个样子,免得让所有人对她担心不已。
刚开始,一切都非常顺利,艾琳甚至可以和他们虚应个几句,直到迪恩说出了让整个轻松气氛为之改观的话——“艾琳,以后不管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自杀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你的问题永远存在。”
艾琳听到他这么说,脸上的笑容煞时冻结起来,然后马上回过头看着她身边的维克,对边思所说的话做何反应。没想到他只是沉着一张脸要迪恩别再说下去,并没有对他所说的话多作反驳。
也就是说,“她”真的曾经试图以自杀的方式经结束生命——这是项多令人震惊的事实!
她原本以为“她”的个性只是稍微阴沉了点,了不起是不善与人沟能、交际,加之不太爱说话,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轻生的念头!
也或许是身体还留有些许“她”之前的记忆,因此当她听到“她”是以自杀方式结束生命时,她可以感觉到一股酸涩的绝望在突然之间袭上心头,那是种对一切不再抱有希望、被世界所遗弃的孤寂……她知道,在“她”做出这决定时,“她”心里对这大千世界已经不再有任何一丁点的留恋。“她”走得毅然决然,没有一丝的后侮,而这说明了,如果“她”被救活了,“她”还是会以其它的方式来结束这生命。
而一想到“她”的遭遇,艾琳的心情就再也无法轻松起来。毕竟“她”已经成为她的一部分了。基于某种层面来说,她们的关系,比起世上任何人都还要来得亲密——即便她们这辈子从不曾谋面——但她觉得有义务去了解是什么原因让“她”放弃了生命。
因为这小小的插曲,愉快的气氛不在,身为客人的迪恩对自己不当的发言感到抱歉,而主角则是因为他的话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至于东道主——维克,为了不使场面尴尬,因此在一阵沉默过后,便以不宜让客人太过劳累而影响到明天的行程,而提前结束了今晚的聚会。
在回程的途中,艾琳仍是不发一语,直到他们到家后,才开口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不,维克,你错了。”也许维克能将“她”和现在的艾琳分得相当清楚,但她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从前的艾琳也是我的一部分。一个人若想毫无负担、不必担心被以前的记忆所困扰,那么他就必须勇于面对关于自己的一切。”显然的,“她”的父母撒了谎,让她以为自己是因为车祸而住进医院,不过实情似乎并非如此单纯。“我想,我之所以会到医院的原因,肯定是自杀未遂吧?”只有求死意志坚定的人,才会在身体尚未死亡前,就让为魂上了轮回处——也正因为如此,她这个灵体才能进得了“她的”身体。
“没错。”维克看到她坚决的眼这刘,知道如果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前,她是不会放弃这个话题的。“她在上课时间由学校图书馆的顶楼往下跳。”那个图书馆的高度至少有七层楼高。“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跳楼,毕竟,大家都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该这么说吧,在她自杀前,没人注意、也没人会关心她在想些什么。”这话听起来也许残忍,但却又如此可悲的接近事实。
“那她有没有留下遗书什么的?”以往她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一些“趁人不备”时偷偷自杀的人,总是会留封遗书交代后事,她猜想,或许“她”也会这么做——不管内容写些什么,总比什么都没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