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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雷,医生说咱们儿子得了肠炎,需要住院,而且不能有人陪护,怎么办?!”话还没说完,安雪就对着手机抽泣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小家伙的胸口。小家伙现在也不哭了,就闭着眼睛似乎又睡着。
“住院?!你把手机给老钱,让他跟我说。”雷从光一听住院两个字,头也蒙掉了,这么严重?!但安雪哭哭涕涕的完全连话也说不清了,雷从光只能找个冷静一点的人回答。
安雪听话的将手机交给钱少康,这会儿只是抱着孩子亲了又亲,心里内疚的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反复纠结着一个问题,到底是哪里没有照顾好他呢?!
“小安,老雷跟你说。”跟雷从光讲了一段,然后钱少康又把电话交给安雪。
安雪连忙接过,吸了吸鼻子:“老雷……”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现在你不让孩子住院,可是你没办法把孩子治好。但孩子在医院,医生会有办法治疗他。所以必须住院,马上办手续,必须舍得。”
雷从光冷静地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可是,老雷,他才七天、才七天,他怎么能单独……”
“这是命令!听清楚没有,住院是命令!!”听她还是哭哭涕涕的,雷从光将声音提高了八度,极威严的喝道。
是的,好久没有这样凶她了,可是今天他又忍不住凶她了,这个时候怎么容许她糊里糊涂?!
被雷从光给喝怔住了,挂掉电话,安雪垂下眸子……
“来,把住院单给我。”见安雪一动不动,就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孩子,钱少康把住院单要到手里,然后果断地交给身后的安晨风,让他去办手续。然后让护士从安雪怀里抱过孩子,这就马上往亲生儿病房走了进去。
安妈妈一把年纪了,但比安雪还镇定一些,连忙扶着安雪走到新生儿病室。
膈看玻璃窗,看到自己的孩子被脱去外衣,换上医院里的小病号服。额头上贴上他的名字,然后放入透明的温箱。
不一会儿,药品已配齐,专为新生儿打针的护士拿着刀片走了过来,剃去孩子额前的头发。取了针头,用手指刮了刮孩子的额头,针尖扎了进去……
“哇……”孩子在里面应声而哭,而、安雪则在玻璃窗外面痛哭流涕……
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打针,真不能理解护士是如何狠心扎进去的……
多么希望生病的是自己不是儿子,多么希望刚才扎进去的是自己的手臂而不是儿子的额头,多么希望儿子所有的痛苦都由自己来承受……
“好了,别难过了。现在孩子有最权威的医生治疗,有最专业的护士照顾,你就放心吧!”把孩子的一切事情都安排好,钱少康这才走了出来。可是看到安雪那几乎虚脱的样子,钱少康都忍不住有些心疼。
“让他们不要关窗子,我还要多看一会儿。”钱少康一出来,里面的护士就把钱少康进去打开的窗子关上了。安雪激动地咬着嘴唇大哭,拉着钱少康的胳膊苦苦哀求。
“你冷静一点,里面的孩子都睡着了,你这样吵醒他们、护士们就有得受了。对了,一般温箱里的初生儿都是由医院里统一的奶粉喂养,但这个我可以给你开个小后门。你儿子平时吃什么品牌的奶粉可以交待一下,我买了让护士专门喂他。”很有技巧的安慰着她,但、钱少康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她都哭成这样了,这所谓的“后门”安慰有效果吗?!
“我儿子平时都是母乳喂养,他一定是吃不惯奶粉的……”果然,钱少康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刚刚才安静了一点的安雪一想到儿子正在遭罪,又忍不住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要不这样,我现在陪你下去到医院对面的凡达超市逛逛,看看你喜欢什么牌子的奶粉。”哎!这个雷从光只惦记着自己的事业,现在老婆哭成这样……倒让他替补上了。
已经这样了,现在也只能在奶粉上下下功夫,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了。跟着钱少康下楼,进入对面的超市里选起奶粉来。
这还是生产后第一次出门,加上刚刚又那样痛心的哭泣,这会儿连走路都觉得整个人在晃动,只能由安晨风扶着慢慢往前走。
从来没有买过奶粉,站在奶粉货架前还真不知道买什么了。
“什么奶粉比较好啊?!”平时挺讨厌推销员的,今天、竟然主动地问起了推销员。
“这边是国产的,这边是国外进口的,看您自己的喜好,先确定买哪边的。”推销员连忙热情讲解。
“国内的奶粉听说出过问题,买国外的吧!”想了想,儿子一定要用最好的,以前从不迷信国外货的安雪也站到了国外货这边的货架上。
“这边的美赞臣正在做活动,买四盒送一本布袋书。这个多美滋金装也有活动,积分达两千分可以兑换儿童小电动车……”
“我不要做活动的,不要优惠的,你告诉我哪一种最好!”在怀孕的时候就看过许多奶粉类的推销手册,可是没用过心里也没有底。加上生产后她的奶水很多,所以根本就没有关注过奶粉情况。
“惠氏吧,这种奶粉价格有点贵,可是上一次奶粉事件中它的口碑是最好的。”看着安雪斯斯文文的样子,不料还会发脾气,推销员都吓了一跳。抿了抿嘴唇,又跟她说了另一个品牌。其实几个国外品牌都差不多,但针对每个人的脾气推销员也应该灵活机变。
“拿一盒试试。”不跟她多说了,取了一盒走开。
经过纸尿裤专柜,脚步又停了下来:“老钱,你们医院里的纸尿裤质量肯定不怎么样,我买点好的你让护士帮他换,行不行?!”反正奶粉已经开后门了,纸尿裤再开开也没有什么的。
“没问题。”其实医院里对纸尿裤和奶粉都是统一管理,单独为谁用哪一样会很麻烦。可是……同学生亲了,怎么办呢?!钱少康还是答应,等会儿跟那些小护士还得好好说话了,不然人家不一定买账的。现在这年头有专业的人一个比一个牛,在医院里院长其实是为大家做服务的,并不是什么可以玩官味的领导。
“还有奶瓶,我要用自己买的好奶瓶。”说着,又走到卖奶瓶的专柜。
“你家里没有奶瓶?!”这很让人惊讶,她怎么连这个都没有准备?!
“家里有奶瓶但没有用过,来的时候没带来。”在生前她也买了不少的东西,可是因为自己有母乳还真没用过奶瓶。
“问题是……你平时给孩子怎么喝水的?!”钱少康自己有孩子,在育儿方面比安雪应该说有经验的多。
“平时不怎么给他水喝,一天喂一次吧,就用小勺子喂两口。”想了想,安雪回答。
“你儿子的肠炎可能就是这样得来的。小孩子的东西必须是专备的,不能跟大人通用,这样不卫生。你那小勺还有其他用外,不是你儿子专用的吧?!所以以后要用奶瓶喂他水,奶瓶要每次用前用开水或者是消毒柜里消毒。用会了奶瓶,对以后断奶也有好处,因为吃母乳的孩子许多都不会用奶瓶喝奶。”这个雷从光平时总是忙工作,安雪自己又在政府办公室上班,对孩子这些细节还真是不上心。
“啊?!看来真是我们马虎了……”安雪不由自责起来。
“育儿经多着呢!以后慢慢学。”钱少康不由长嘘一口气,话说他孩子小的时候也常病,等他学会了所有的育儿经,孩子却已经长大了,他也用不着了。
以前雷从光看一些婴幼儿方面的知识书时,安雪总笑他迂腐。可是现在看来,这里面还真是学问大大的,她还真是应该补补这方面的课了。
“好了,东西我交进去了,你现在早点回家休息。如果有时间明天早上九点来医院,听听儿科专家的会诊。明天下午两点半过来可以隔着窗子看看孩子,到时候想起来还要我帮你带什么、我再帮你传进去。”把东西交给亲生儿病室里的护士,这才对走廊里的安雪交待着。
“嗯!”继续在走廊里等着也见不着孩子,安雪只得跟家人一起回家。
可是回到家里,望着大床旁边的婴儿床里空空的,泪、如雨下……
整夜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刚刚眯着一会儿就又被噩梦惊醒,梦到一双黑手把儿子从自己的怀里抢走……
把儿子的小衣服拿在手里,捂在胸口,呼吸着小衣服上的气味,这才终于守到天亮……
早早让安晨风送她到医院走廊,医生都还没有来上班,就那么坐在走廊里苦等着。仔细地贴在毛玻璃的窗子前听着,想要多里面细微的声音中分辨出哪一个是自己儿子的声音……
好不容易才捱到八点,医生们陆续来到办公室,然后换了衣服进入每间病房检查。检查完毕,大概九点时坐在大办公室里开始会诊。安雪站在门口听得很仔细,可是说到她儿子里就只是一句话简单带过,这让安雪极不满意。
“他们对我儿子态度不认真,就说了一句, ‘肠炎,继续观察……’怎么回事啊?!我儿子昨天晚上才入院,他们怎么这么马虎……”忍不住对钱少康抱怨着。
“越简单越好,他们会诊时说的多的都是疑难杂症,你希望他们讨论多?!”钱少康轻松一笑,可是他的内心并不轻松。这个安雪现在疑心太重,也太敏感脆弱,这是个危险的信号,这样很容易得产后抑郁症的。
“啊?!这样?!那、那还是别说我儿子了。”一听,安雪连忙摇手,只希望儿子是不足挂齿的小问题,住一天就可以出院的。
会诊完,安雪又在亲生儿病室前坐了两小时,动不动就询问出来上卫生间的护士,她儿子现在在做什么。
“放心,小家伙很乖,刚刚吃了奶睡着了。”
“没事,小家伙体温降下来了,就是大便还是很稀,偶尔有些吐奶。”
“他的饭量不小,吃了60cc。”
每一句话都好像是一剂安慰药,暂时将安雪焦急的情绪抚得平整。可是也只能平静一小会儿,再坐一会儿又焦虑起来……
“安雪,里面情况怎么样了?!”到了中午,雷妈妈竟然忽然出现在医院,将坐在长椅上的安雪吓了一大跳。
011:僵持
“妈,你怎么来了。”连忙起身,只见雷妈妈从来都平淡如水的眸子里也透着万分的担心。
“这个能不能请特护,住单独病室?!”指了指病房,雷妈妈看向身后跟过来的钱少康。
一早上就过来陪了安雪一会儿,回到办公室没多大一会儿又接到雷从光的电话,再一次又到医院门口去接雷妈妈。现在钱少康都成了雷家的勤务员,随叫随到了。
“这个不行,我们医院没有这样的条件。新生儿病室就这么几间,每间都是统一管理。”钱少康想也不用想,雷妈妈说的这样的条件在医院里根本不可能达到。
“帮我给从光把电话接通。”想了想,雷妈妈又交待。本来一身贵气的打扮站在这里就十分的与众不同,再加上那自然不自然就散发出来的官太太气质,更是惹来过往行人的注意。
钱少康取出手机,把电话接通后递给雷妈妈,雷妈妈拿着电话往前人少的地方走了几步才开始通话。声音并不大,就好像在家里一般轻言慢语极有风度,只是、安雪不敢走上前去听,一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说实话,结婚这么久了,安雪依然对雷家父母特别怀有不可侵犯的感觉,就是连话也不敢跟他们多说。
“从光下午还有会,晚上会回来。”挂掉电话,雷妈妈走回安雪的面前把手机还给钱少康,这才平淡地说道。
今天才周四,按道理说他明天晚上才能回来。看来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对他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