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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尔言扯过一条烤的金黄的兔腿,再把兔腿肉撕得细细的放到柳真雅嘴里。见柳真雅吃的眯起了眼,嘴角油光四溢,不禁头一低,温润的唇轻轻覆上柳真雅的嘴角,“好吃吗?”
柳真雅猛地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子如在阳光下闪耀的黑珍珠,“很好吃,强烈推荐。”
“呵……”庄尔言低声轻笑。
烤野鸡、烤野兔、烤鱼,再一大锅浓香的蘑菇汤,柳真雅带着庄尔言和两个孩子出暖园时肚子被胀的圆滚滚,这顿夜宵吃的真是太满足了!
一身轻松地上了火车,把一堆吃的喝的放在小桌上,再安排两个孩子坐好,柳真雅才在庄尔言身边坐下转头笑眯眯地看着急色匆匆的旅客们找位置、放行李。
离开车还有十几分钟,随着上车的乘客越来越多,车厢里已经又闷又热地让人快要喘不过去。车厢上方的电风扇呜啦呜啦地使劲吹着,但带来丝丝带着热气的风不但不能让人感到凉爽,反倒增加了拥挤空间的闷热。
“好多人哦,好挤。”江城抱着柳真雅的手臂感叹着,连过道都被挤得没一丝透气的地,中国人真是多。
“暖暖,江城,你俩还好吧?”柳真雅爱怜地用湿纸巾擦拭着两个孩子额头的汗滴,“再忍一会儿,等火车开了就好了,火车一开外面的凉风吹进来就不会热了。”
“妈妈,我们还好,还能忍受。”暖暖不在意地抹了把脸,比起过道上那些衣服都被打湿的人,他们只感觉有点点热。
“好热,好多汗。”见柳真雅只顾两个孩子,红眼的庄尔言拿着纸巾不断在面前扇,嘴里不断喊着热。
看着一身清爽,脸上一点汗也没有的庄尔言,柳真雅嘴角狠狠抽了抽,眼珠一转从包里拿出一大圈纸巾扔向他,“哪怕是汗如雨下,这一卷纸也够你擦了。”
庄尔言拿着纸巾,哀怨的眼神不断射向柳真雅,“柳柳一点都不关心我……”
“你想要我怎么关心你?”
庄尔言忙不迭地把脸凑到柳真雅面前,“帮我擦汗。”
柳真雅真想一巴掌抽上那张欠扁的脸,一滴汗水都没有擦个毛的汗啊!
一声清脆的童音打断正用眼神交流的两人,“妈妈,妈妈,你看是大哥哥他们。”
一股说不出的难闻味道停滞在柳真雅身边。
柳真雅扭头一看,石林、姚丽和他们的女儿正停在她身边,石林手上提着一个超大的编织袋,姚丽一手提着一个绿色的箱子,一手拉着小女孩,小女孩拖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满了矿泉水、方便面一类的食物。
“石林,不走了,就站这儿吧。”姚丽把小女孩往暖暖的方向一推,再把手上的箱子放在放行李的地方后就毫不客气地往柳真雅身边一坐,“小妹子,要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呢,体谅下,相互挤挤吧。”说着还用她那肥硕的屁股把柳真雅往里边顶了顶。
一股闷气在柳真雅的心口徘徊,她能不能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丢到窗外去?“大婶,前面还有很多空位,你们去前面找位置坐吧。”
可姚丽根本不在乎柳真雅对她的称呼里的讽刺,屁股得寸进尺地往里面挪了挪,“前面挤得连人都过不去了哪还有我们的位置坐,就这里好,你们这里有两个孩子,挤一挤我们都能做的下。”
柳真雅眼眸在喷火,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和这个女人计较,可感情上……她觉得和这个叫姚丽的女人多说一句话就是在践踏自己。“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因为太吵我们一家人都没睡好,两个孩子等会儿要睡在位置上补眠,没法移出位置给你们挤挤。”
就是再迟钝也该听出柳真雅话里的不愿意和拒绝,可姚丽为了能在十几个小时的车程里有个位置歇歇硬是充耳不闻柳真雅的拒绝,“小妹子,不要这么小气嘛,相逢即是有缘,要坐十几个小时的车,大家坐一块儿说说话也好啊。我们要去成都,小妹子你们去哪儿啊?你们是去走亲戚还是去旅游?看你们的穿着打扮,怎么不去坐飞机跑来坐这挤死人的火车?”
柳真雅无语望天,这女人,还真是和她聊天了。
“阿姨,你们口袋里装的什么?好臭哦。”暖暖嫌恶地看着小女孩手里提着的袋子,“一股臭鸡蛋的味道。”
“什么臭味,我没闻到啊。”姚丽拿过小女孩手里的袋子,低头在里面翻找着,最后拿出一包令人忍不住捂鼻的东西来,“这是我在家里煮好的鸡蛋,来,我请你们吃早饭。别去买火车上的东西吃,太贵了,不划算。”
恶臭味不断袭来,柳真雅闻着忍不住一阵干呕。
庄尔言轻轻拍着柳真雅的背,顺手拿过姚丽手里的烂鸡蛋扔到车窗外,“大姐,你的鸡蛋已经坏了、臭了,不能再吃了。”
庄尔言扔的太过理直气壮,姚丽一时找不到话来指责,最后只得呐呐道:“小伙子,你太浪费了。”
“大姐,那鸡蛋真的坏了,你吃了说不定会生病。来,我们买了很多的水果、饼干、面包之类的东西,吃也吃不完,如果不嫌弃,你们就把它当早饭吃了吧。”庄尔言把小桌子上的食物尽数推到姚丽和小女孩的怀里。
柳真雅不满地捏了下庄尔言的腰,他们的食物凭什么给那个女人吃?
“柳柳,出门在外一切以和为贵。我也不喜欢她,只是这个女人看上去铁了心要蹭我们的座位了,如果一点和颜悦色、一点食物能够换得几个小时的安静,我们也不吃亏是不是?”庄尔言搂着柳真雅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
柳真雅用手肘拐了拐庄尔言的腰,“放开,这会儿你不嫌热了?”
“抱着你就不热了。”庄尔言更加厚脸皮地抱紧了柳真雅。
庄尔言塞给姚丽的食物都是他们买来装样子的,他们几人对那些干干的面包、饼干和水分很少的水果别说吃了,根本是连眼都看不上,所以庄尔言才那么大方地让渡了出去。
他们一家人的食物都好好放在行李架上呢。
柳真雅一家人虽然看不上那些食物,姚丽接过却大吃一惊,红富士苹果、雪梨、巧克力口味的饼干,还有奶油面包……“这……这……小伙子,你真的把这些都给我们吃?”这些东西随便一样也比她那被扔掉的臭鸡蛋值钱。
“大姐,说给你吃,你就吃,别客气。”庄尔言含笑点头。
“可……可是,这么多,我们吃了你们吃什么?”姚丽总算还没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昏,怀疑地看着庄尔言,对她这么好是有什么企图?
“小伙子,我们可没有钱给你。”石林满不在乎地看了庄尔言一眼,拿起小女孩怀里的面包就吃了起来。
“大姐,大哥,你们就放心吃吧,那行李架上我们还放着一大包的食物,不缺这点吃的。”庄尔言微笑以对。
火车开了,柳真雅几人对面坐的是四个去成都玩的青年男女,石林不顾四个年轻人难看的脸色硬是在他们旁边挤出了一个位置坐。
因为庄尔言的谈笑风生、暖暖和江城的玉雪可爱,四个年轻人和柳真雅一行人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连姚丽和石林也忍不住中途插话进来。
柳真雅正和几个年轻人在聊着高中、大学的欢乐与痛苦,冷不防姚丽在一边突然开口道:“现在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街上随便抓一把一大半都是大学生,我就不打算让我家妞妞读那么多的书,认识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柳真雅、庄尔言和几个年轻人瞬间就像吞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的很。
然后,不会看脸色的姚丽讲起了她当年的丰功伟绩:一个小学毕业生凭自己的能力开了家理发店,赚了能够在市区买栋大房子的钱后和高中毕业的丈夫结了婚。婚后,跑运输的丈夫找不到活干,她就靠那家理发店养着丈夫、孩子和婆婆,直到市政府进行街道改造把她的理发店拆了,他们现在才不得不到成都找工作从头再来。
柳真雅和几人听得面面相觑,再看看不发一言似睡着的石林,对面短头发的年轻女孩终于忍不住问道:“街道改造哦,政府占了你的理发店那肯定赔了你很大一笔钱吧?拿着这笔钱到成都做点小生意还是挺有赚头的。”
“哪有赔我钱哦,”姚丽一副时不予我的遗憾样,“那块地本就属于政府的,我当年想把那块地买下来,可是没有关系……”
柳真雅听不下去了,什么开理发店赚了买栋大房子的钱,明明她装修理发店的钱都是石林偷了谷雪和石妈妈卖粮食卖牛的钱。骗子,说谎!
气不过的柳真雅摸着胸前只有自己能看见的项链,嘴里一阵默念后,一颗透明的如绿豆大小的丸子静悄悄出现在手心。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柳真雅打开饮料瓶子,把小丸子放到饮料瓶里后再满脸笑容地把饮料品递给姚丽,“大姐,渴了吧,喝点水再慢慢说。”
——小蜜特质的吐真丸,姚丽你就好好享受吧。
姚丽接过瓶子不客气地喝了一口饮料,接着说道:“说起来我还是挺后悔的,当年赚了钱自己一个人好好过就可以了,为什么偏偏要想不开地逼着石林和他老婆离婚?石林他就是个没有担当的烂人,他自己腻味他那又黑又丑的农村老婆,到最后反倒到处对人说当年是我主动勾引他。我呸,要不是他有几个钱,老娘当年好歹也是一枝花,能看的上他?还有那个臭老太婆,一天只知道吃屁事不干,趁她没死把她送回念念不忘的乡下,正好省了老娘的事。”
姚丽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饮料,“只是没想到那个臭老太婆运气那么好,不知哪个有钱人往那个村子捐了一大笔钱建了个养老院,臭老太婆一回去就住进了养老院,住楼房、看彩电、睡床垫,顿顿有肉吃……臭老太婆比我们哪家人都过得好,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你们说,你们说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呢?”姚丽愤愤地看着听得目瞪口呆的众人,“是,我当年是抢了她谷雪的老公,可是是她自己没有本事留住老公,凭什么报应到我身上?政府凭什么说我的理发店是违章建筑,收了我的理发店?石林开车撞了人,凭什么要拿我的钱去赔?凭什么别人炒股就是大把大把地赚钱,到我炒股就输的不得不卖房子?凭什么我回到他石林的老家就要忍受那些乡下人的白眼?”
“姚丽,闭嘴,你都在说些什么!”闭目养神的石林被姚丽的哭诉吵醒了,站起身“啪”的一耳光打在姚丽脸上,打得周围围观看好戏的人倒吸了一口气——那女人的牙齿都被打落了一颗,那一耳光得多狠啊?
“石林,你敢打我,你个臭男人敢打我!”如神力加身,姚丽跳起来就向石林扑去,抓着石林的头发又踢又咬,“我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要不是你石林无能,我会过着现在这样三餐不继的日子?还要带着四岁的女儿跟着你到成都给别人洗盘子……”
“是你,是你骗了我,如果不是你说你怀的是个男孩,我不会和谷雪离婚。你天天只知道找我要钱打扮,吃好、穿好,一点家务活都不干,懒到发臭的你有什么资格和谷雪比?”石林不甘示弱地和姚丽厮打了起来。
两人一边厮打一边嘴不停地控诉对方的不良,周围围观的群众看戏看的津津有味,偶尔还有人感叹道:“果然当小三的和负心汉最后都会遭到报应。”
可不是吗,当年石林出轨出的理直气壮,姚丽还挺着肚子到谷雪面前讥笑她生不出儿子,那时的两人是何等的自负自傲啊,现在呢?变成了相看两相厌的怨偶。
望着被乘警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