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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灵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兴高采烈地跑到田甜跟前,踮起脚尖看着那相机里的照片。田甜轻松地说,“你看,这是妈妈和小澄的照片,小澄笑得可爱吗?”
林灵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这是小澄妈妈啊……”她呢喃道。
“不然呢?”田甜反问,笑意中掩藏了一丝冷意,“前几天,我听一个男生说,我和小澄是孤儿,结果,好像听说他差一点被摩托车撞伤,真是可怕,运气太不好了点。”
林灵自然听说过彭似泽差点被撞的事情,彭似泽是她的表哥。听说,那天,他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尿遁了,整整做了两天的噩梦,再也不敢坐公交车了,现在无论去哪里,都要用私家车来接送,林灵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脸,“是的,是不太好。”
“所以啊,”田甜注意到林灵早已变了脸色,笑靥如花地说,“谁知道下一个会怎样呢?好像,”田甜凑近林灵的脸,“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呢……”
林灵瞪圆了眼睛,“啊”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车上的田澄早已不耐烦地叫了田甜一声,“姐姐要不要走了,小澄都饿了。”
“马上走。”田甜向车上喊了一声,随后,拍了拍林灵小巧的肩膀“我们先走了,学校见。”上车前,回过头,她对呆若木鸡的林灵又说了一句,“忘了告诉你,你的头发蛮好看的。”
随后,黑色的小汽车扬长而去,留下林灵那小小的身影在原地,依旧张着嘴,做痴呆状。她须臾明白了类似恐惧的东西,就在那个面若桃花、美貌倾城的女孩的脸上传递而来,毫无温柔可言却妧媚异常。
车子在马路上并不迅疾的行驶,略过一道道熟悉的风景,这座城市永远是以摩天大楼为主旋律,在其中穿插些娱乐性质的绿化带,以示美化环境与城市和谐发展。
而这些零碎的绿色似乎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夏季的热浪依旧滚滚袭来,炙烤着在路上行走的人们,任谁的心境都会浮躁到极点,却不得不加快通往各个目的地的步伐。
车上的冷气开着,是一种沁人心脾的凉。司机打开音乐,放着一首不太常见的舒缓轻曼的钢琴曲,田甜有些累的靠在皮质的后座上假寐,纤细的手指偶尔敲打节拍。田澄坐在前座上,他扭过头看着田甜,“姐姐。”
司机小声的在田澄耳边说:“小姐睡觉呢!少爷还是不要打扰了。”
“哪有,姐姐的睫毛还抖呢。”田澄一脸严肃。
田甜不得不睁开眼睛,露出一个细细的缝,懒洋洋地问,“怎么了?”
“姐姐刚才对小魔女说什么了?她脸色那么难看。”
“哦,我说,她的头发很美,她受宠若惊。”田甜口齿有些不清地说,接着闭上眼睛,继续小憩。
“嘁……哪有好看,还没姐姐一半漂亮呢。”田澄不以为然地说。
“是啊”田甜换了个动作,把头歪到一边,接着说,“看来我们小澄挺关注那女孩的嘛。”
“姐姐讨厌,不理你了。”说着,田澄把头转到前方,摸了摸涨红的脸,一阵羞涩,他明明,明明很排斥那个头发像贵妇人一样的女孩。
田甜轻笑一声,不再理会脸蛋像熟透的番茄一样的小澄,不一会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而车子依旧慢吞吞地行驶着,穿过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最终驶入那个生长着古老的法国梧桐的菩梓街,此时,茂密的枝叶筛过明明灭灭的细碎阳光,如同幻灯片一般在车身划过,一切都梦幻的如同童话。
------题外话------
北方的天气转冷,今天出门的时候将自己裹的像一个粽子,傻傻的。亲们,要好好的。我爱你们。
飞来横祸
“田甜,你站住!”这是田甜踏入校门口听到的第一句话,她转过身,目光冷淡地盯着那个向她飞奔而来的男孩子。
他站到她跟前时,已是气喘吁吁,他弯着腰,大口地吞吐着空气,脊背上下抖动,大汗淋漓,像是被淹没在水里刚被人捞起来的样子。他看着田甜那副眼色迷离,平静冷漠的样子,上牙和下牙就忍不住在愤怒地打颤,“是不是你做的!”
“你说什么?”田甜问道。
“公交车上那几个捣蛋的男生、突然出现的摩托车,是不是你!”彭似泽额头上的青筋爆的就像是一条条纤细的蚯蚓,他丝毫无法控制此刻恼怒的情绪。
“是我。”田甜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为什么?!”虽然彭似泽早就猜到会是她,但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她说不是,毕竟她在自己心里如和田玉一般的纯白无暇,他不想要任何残缺来涂抹她岑贵的形象。
“需要什么理由吗?”她反问,“想整一个人,只有我愿不愿意,没有为什么。”
“你应该为你做的这些事情付出代价。”彭似泽用力抓住她羸弱的肩膀,把指甲嵌入她的肌肤内,吼道。
“哦?”田甜并未想挣脱他的手,依旧纹丝不动地任由他抓着,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强烈,冷傲,“你需要我付出些什么代价呢?”
彭似泽另一只手握紧她的手腕,把脸凑到她面前,一字一顿:“我要你陪着我,从今往后,只供我驱使,我说往东你死也得死到东边。”
“做梦呢您!”田甜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呢?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我……”彭似泽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里有人敢骂他,在此刻,一听自己被羞辱,愤怒大于对女孩的爱慕,他气急败坏的伸手就要捏田甜的脖子。
可是,手却并不听他的使唤,他被一股不小的力气推到一边去,趔趄一大步,好不容易站稳脚步,回头看到了力气的来源。
田澄正在怒火四溅地盯着他,“你再敢碰我姐姐一下试试看!”稚嫩的声音里不知哪来了一股奇异的勇气,他逼视着高出他半头的彭似泽。
“田澄是吧,”彭似泽站直身子,双手插到裤兜里,轻易地俯视着田澄,“你就是我表妹口中经常提起长得很像女孩子的男生,田甜的弟弟。”他在说“女孩子”的时候语气加重,对田澄不带任何修饰的鄙视。
“你才是女孩子!”田澄瞪大眼睛喊道,腮帮涨的鼓鼓的,伸手就要去打这个欠揍的男生。他刚攥成拳,却突然便被田甜拦住了,她握着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小澄你刚做完手术。”
“姐姐,没有人可以欺负你,谁都不可以,小澄拿命来保护你。”他面色凝重地说出的这句话,如同磐石一般,深深植入了田甜的心底。
无论如何,她是如此的开心,她仿佛看到了田澄长大后那般刚毅,有担当的样子,那时的他,有帅气的面容,坚实的身板,信誓旦旦地说要在她身后保护着他,她不禁很欣慰,只是,他还小,他才不足八岁,她怎么能让他那弱小的身体挡在自己前面。
于是,她张口对田澄说,“你先回教室,这里,姐姐可以解决。”
“我不。我要陪着姐姐。”田澄倔强地说,骨子里的韧劲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他把手从田甜的掌心中抽离出来,反握住,似乎要给田甜一些力量。
“田甜,我说的,你要不要答应。”彭似泽重复道,一脸轻松,似乎肯定她会同意。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只要涉及到田澄,事情在她眼中就会变得严峻,且延伸到无限壮大,在她眼里,田澄是比她命还重要的人物,没有人可以在她眼皮底下欺负他。
她蹲下身,扶着田澄的双臂,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赶快跑,去找赵老师,要不我们都会挨揍。”言毕,她用坚定的眼神看了田澄一眼,直到田澄犹豫着地点头。
随后,她站起身,一字一顿慢慢地说,“要我做牛做马是么?那我来告诉你,不可能!”说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用力地戳到彭似泽的脸上,之后的拳头如同雨点般坠落在彭似泽身上,彭似泽毫无招架的能力,从小养尊处优的彭似泽哪里能打得过从小就独立照顾田澄的田甜。更何况,小学的男生比女生在生理上并未有多大的优势。
田甜回头看一眼依旧呆站在原地的田澄,大声吼道:“快走啊,等着他们来揍你吗?”眼神穿过田澄瞟向从远处赶来的一群痞子一样的男生。
而田澄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犹豫、徘徊着,田甜急了,“快去啊!你想被揍,我可不想!”田澄只好放下田甜,撒丫子地跑向办公楼,不住地回头说,“姐姐,你等我啊,等我,我马上就来。”他焦急地流下了眼泪,一边抹着脸上的泪花一边跑。
多年后,当他想起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的时候,他第一个感觉就是丢脸,然后,就是从胸口蔓延而出类似紫藤飘香的幸福感。
从那么小开始,他就励志要保护田甜,看到她笑他就开心,看到她哭他就难过,他把一生的坚决都付出在这个美好的女子身上,凝成一块永不风化的丰碑。
他不停地往前奔跑,并不理会那个紧跟在他身后那个对于他来说,高大无比的少年,他甚是还听到自己的后背被棍棒敲击的沉闷声。但,他似乎没感觉了,他没有回头,脑子里满满的全是田甜的笑容,那么美,那么纯真。
田甜注意到田澄已经跑远,依旧抓着彭似泽的衣领,直到那群社会青年把她凶猛地推开,按倒在地板上。
彭似泽狼狈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望着被制服住的田甜,她发丝明显的凌乱,却毫不影响美观,尤其是那双清澈不羁的眸子,看得他心中竟有一丝惊慌,“你还敢打我?”他气喘吁吁地说。
“打的就是你。”田甜依旧是那波澜不惊的语气,此刻,周围已经全站满了围观的人,她盯着那些表情各异的脸,像是蔑视一幅具有讽刺意义的漫画,其中有幸灾乐祸的,有义愤填膺的,有敢怒不敢言的,更有看热闹拍照片的,却没有一人敢上前来制止,她的脸庞苍白如纸,内心却再没有比此刻更平静的时候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叶孤舟,飘荡在茫茫大江之上,四处空荡无一物,水没有任何波澜,她就漂啊漂,没有起点亦没有终点,就算彭似泽那肮脏的脚踩在她洁白的校服上,她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反抗是毫无用处的,还不如乖一点,识趣一点,她甚至闭上了眼睛,如同在阳光的午后小憩一般。
彭似泽对于她的无视无比愤怒,他用力踩了一下她的小腹,她厌烦睁开眼睛,就像是他打搅了她的美梦,“喂,我说的,你到底答不答应,我请你搞清局势!”
田甜“呵呵”地笑出了声,并未作出任何回答。
“你笑什么?”彭似泽诧异于她的微笑,在她那柔软的微笑中,他看到了她眼中无数锋利的光芒如同刀削的利剑般戳进他的心口,笑得他有些毛骨悚然。
“没什么,你看看你的脸,真丑……”说完,她又翘起嘴角,勾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同意的了。”彭似泽气急败坏地指着地板上的田甜,准备向那群青年发号施令。
“住手!”懒洋洋的声音传到田甜的耳边,她睁开眼睛瞄了一眼那个打抱不平的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后,又闭上了眼睛,没有人注意到她脸部紧绷的肌肉终于松弛了下来。
那少年望着地板上的田甜轻笑,这女孩,还真是毫不担忧自己的处境,他双手抱臂,悠闲而轻松地站着,他的身材在周围群众里明显的突出,高挑而挺拔,长得也秀气,白净的脸庞,一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