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被挡住了。
没有先后之分挥出的六击全部都被挡住了。
这是很正常的。
对于一般人来说,哪怕是挡住其中一击也是非常难以想象的事情,只是老人并非“常人”。
或者说,是“非人”。
轮入道,以车轮为本的付丧神。
最大的特点,便是那强大的气力和敏捷的速度。
就像是要将荒谬的奇迹延续一般,老人空着的双手挥出的招式大巧若拙,不差一分一毫的将金发少女的攻击完全的打了回去。
无数的火花激烈的怒放着,双剑交击的空间中充斥着可怕的剑风,任何东西只要稍一靠近,恐怕勿庸置疑的就会被撕成碎片吧。
两人之间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外物所无法侵蚀的神之领域。
借着老人的最后一次格挡,少女向后跳开。
“令人佩服的实力。”
垂下的剑,少女像是不想继续战斗一般放下了迎战的姿态。
而对面,老人十分悠闲一般按了按头上有些歪了的帽子。
“呀咧呀咧……真是厉害的小姑娘啊。”
哎呀哎呀地笑着,老人的脸上看不出刚才还是打生打死的样子。
“真是很感谢你还这么尊重我这把老骨头呐……”
老人笑着说出的话,让少女的脸上微微一红。
对于少女来说,刚才的行为,与其说是“尊重”,不如说是“无礼”。
作为一名高洁的骑士,少女对于老人和妇孺幼童,都无法使出全力。
但是在战场上,使出全力,意味着尊重对手。
少女没有做到全力以赴,或者说,是做不到比较恰当。
每一剑虽然都瞄准了老人的致命要害,但是都留有余地,能够在切入皮肤的瞬间停下来。
这是经历了十二个大战场,千锤百炼得到的剑技。
“不过,我可不能就这样罢手呐……”
老人脸上的笑容带上了杀气。
“能就这样让我过去吗?”
“很抱歉,但是我也必须坚守这里。”
骑士的少女再次横握住了剑。
双方都不能退却。
必须分一个高下,尽管双方对于对面的对手都并不抱有恶意。
胜负只是一瞬之间就已经分出了高下。
像金砂一般的秀发随风飞舞,金色的光芒从疯狂卷动和爆炸的狂风之中喷发出来,覆盖在了剑上。
荣耀的黄金之剑,在此并非寄托于圣杯,而是真正重现于此世的胜利之剑,展露起真正的锋芒。
一击即是破城的铁锤!一击即是拔山的怒涛!意味着荣光的金色豪光冲天震地!
笑眯眯的慈祥双眼陡然怒睁,冲天的大火覆盖住了老人干巴巴的身躯,原本佝偻的身躯变得巨大。
古老的过去之轮,在此不再留任何余地,作为三藁之中最强者的赤红之轮,咆哮着地狱的力量。
此身即是断海的狂岚!此身即是疾驰的神风!象征着死亡的金红火焰熊熊不止!
一旦全力以赴,就不再会出现拉锯战的结果,而是瞬间就分出胜负的闪电战,这一点两人都很明白。
金色的光。
红色的火。
骑士的荣耀,高歌着胜利的誓约。
付丧的车轮,狂啸着地狱的红莲。
光与影,缠绕交错。
风与火,针锋相对。
交错而过的身影,胜负已分。
摇晃着倒下的,是老人。
“呼……”
站直因为超音速斜方向冲刺而为了缓冲蹲下的身躯,解下身上盔甲的少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不错的胜负,佩服。”
微笑着这样说着的少女,从不知何处掏出了奇怪的喷雾剂和绷带。
===
作者语:不知道三藁的战斗力,所以咱就自己杜撰了……呐呐,米那桑,后面骑士王对轮入道的过程咱写得有没有型月的感觉?有没有燃起来?有没有?(摇尾巴)
362:欲哭乍见菩提笑,方笑惊觉莲未开
花开了,花开了
是什么花开了?
是莲花的花开了
原本以为花开了
花开了……
====
“大叔~”
趴在窗沿上,两个女生对着楼下整理花坛的校工笑着叫道。
正蹲在那里整理着花草的校工听到声音,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顶了一下鸭舌帽,露出了干巴巴苍老的脸。
“哎,中午好哦。”
老校工的声音和他的样子十分一致的干瘪。
“今天的太阳很猛哦,不要勉强的好。”
其中短发的少女笑着说道。
并非真正关系好的人互相关心,最多只是“认识的人”之间互相提醒的程度。
“喔,谢谢哦。”
一边重新低下头去整理,老人一边笑着回应。
“不要勉强哦,待会我有话要和你说。”
双马尾的少女笑着说道。
“哦?怎么啦?你又有喜欢的人了吗?”
老人带着调侃的语气抬起头来笑道。
打闹嬉笑一阵之后,两个少女突然像是躲开什么脏东西或是可怕的东西一样扫了身后一眼,向着另一边走开了。
那边,一个看上去没什么特点,但是似乎很不合群的沉默少女慢慢走了进来。
“便当。”
在老校工的身后,一只小小的手上拎着一个便当伸了过来。
“喔,谢谢。”
老人笑着接了过去。
===
恩田麻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生。
这是她对自己的定位:没有什么过人的长相,没有什么过人的成绩,体育方面也平平凡凡,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
没有任何特点大概就是她的特点了吧?
然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待遇和排挤。
大概是因为那种好欺负的个性?还是这个不擅长和人沟通的习惯?
走到座位上,麻纪十分淡然地从用油性笔在上面写满了恶意文字的课桌下抽出同样写满东西的椅子,习惯一般从书包里掏出卫生纸擦去椅子上的脏污,伸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披上。
每个班级,都会有一个两个被排挤的学生,这似乎是一个惯性的潜性定律?
麻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被排挤的那个,也没有想要知道的想法。
甚至没有去抵抗的想法。
比起小说、动画、电视里表现出来的那种其乐融融的班级,真实的学生之间,其实更加冷漠一些。
并不是所有人在欺负麻纪,这一点麻纪自己很清楚。
肯定是有“某个人”在暗中为主,其他的最多只是实在不满的时候拿她当出气筒而已。
这个被欺负的目标为什么是自己,麻纪没有想过。
但是“凭什么是自己”的想法,麻纪却常常有。
虽然听说过并且成功登上了那个能够消除怨恨的“地狱通信”,但是却无法进行下一步。
因为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啊。
想起昨晚班上的人的名字一个一个在输入的位置上出现又被删去,麻纪就觉得一阵无力。
真是可笑,连怨恨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吗……
穿上外套,手指传来钻心的剧痛让麻纪不由得一顿,同时忍不住的一声闷哼。
柔软的袖口,被粉红色的订书针紧紧封死,同时尖锐的订书针还朝向了袖子里,让人无法穿上。
又增加了新的花样吗——让麻纪惊讶的是,她竟然只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已经习惯了吗,被这样欺负?
这样的自己,到底是应该怨恨欺负自己的人,还是应该怨恨这个习惯于放任自己被欺负的自己?
不过,也无所谓的吧?
这样的自己……
反正也没有人会在意的吧……
====
欺负的事情开始逐渐发生变化。
从以前恶意地在常常要看到的私用物品上用油性笔写上带有严重侮辱性质的文字,往抽屉里放奇怪的物品,撕烂笔记本和课本之类的“小打小闹”,突然上升了。
毫无征兆的,大概可以说是从“冷兵器”就进化到“生化武器”了吧。
在打开文具盒的瞬间,即便是“习惯被欺负”的麻纪也忍不住尖叫着把手中之物扔了出去。
啪嗒,啪嗒。
掉落在地上的金属匣子中,蠕动着爬出了令人感到全身一阵发麻的东西。
一条,两条……
不行,根本没有办法去数。
并不是无法数清的数量,一眼扫过去最多只有五只。
但是那蠕动的样子,那密密麻麻的毒针,实在是令人不想直视哪怕一分一秒。
至少都是拇指粗细,黄黄绿绿的毛毛虫。
而这个变化,自然而然也引起了教室中的尖叫。
和以往被欺负的时候那种只限定于麻纪一个人的状况不一样,这些蠕动的毛虫很显然也是对其他人的威胁。
人类实在是奇怪的生物呢。
凡是对自己不会产生威胁的状况,都不容易引起反应,而一旦出现“有可能”侵害到自己的存在,人类就开始产生反应。
然后顺带着,有几个学生还走过来帮忙把因为惊吓而坐倒在地的麻纪搀扶了起来,那温柔而关心的动作却让麻纪感觉想吐。
并非觉得恶心,而是突然发生太大变化产生的,就像是高原反应一样的不适感。
已经习惯了一直被游离于边缘,习惯了突然被这样关心,竟然产生了不适应的感觉。
这让麻纪不知道应该是为这样奇怪而荒谬的自己笑,还是为这样似乎“注定被欺负”的自己哭。
教室内的骚乱很快引来了老师的注意,在老师的指导之下,骚乱逐渐平复了下来,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学生负责帮忙把毛虫清理了出去,而老师则亲自将受惊的麻纪扶到保健室去。。
但是从头到尾,谁都没有去责问过,这毛虫是谁带进来的。
===
曾经听说过,“祸兮福所倚”这样的话。
这一句话,说的或许是很正确的也说不定——恩田麻纪这样认为。
或许这是人类的习性吗?如果保持之前那种状态的话,自己永远都是被游离于外的那一个。
但是欺负的程度上升到有可能伤害到别人的时候,就开始出现关心自己的人了。
老师关心的话语,让麻纪这么些年来头一回发觉自己原来还会有“想哭”这样的冲动。
原来这样的自己也还是有人会关心的吗?
心情比平时都要愉悦的少女,甚至不再像以前一样小心一点打开鞋柜。
上课时,手机中传来了来历不明的信息,告诉她有相关事情的线索。
遵从着手机上的信息,麻纪走进了体育课用的更衣室。
因为今天下午并没有体育课,中午清洗过之后下午又没有使用的更衣室显得特别的干净和阴凉,大概是因为没有多大热量和阳光的原因吧,水汽不容易逸散到外面去,微凉的空气有一种湿润的感觉。
更衣室里空无一人。
但是,在更里面用于清洗身体用的洗浴室,传出了细微的声音。
包括天花板都是瓷砖的房间,加上空无一人,回音听起来就像是老旧恐怖电影中常有的音效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地上很干净,而且没有什么积水,所以穿着鞋子踩在光滑的瓷砖上,麻纪也没有多少打滑的感觉。
并不用一个一个隔间去找,在整个洗浴室中,只有最里面的一个隔间的门是关着的,从离地还有十多厘米的门板和木板墙下面可以看到,只有那一间里面有人。
伸手拉开虚掩着的门,但是里面那个长发的女子并没有理会麻纪。
“请、请问……?”
尝试着出言相询。
但是没有回应。
里面的那个女子,始终只是背对着麻纪,就连转过头来的打算似乎都没有的样子。
麻纪有些疑惑,又有些感到莫名的惊慌。
伸出手去,搭在了眼前背影的肩上。
然后。
嘎啦……
就在少女的眼前……
带着长发的,女人的头……
像是做工不良而烂掉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