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香橙的脸皱成一团,手脚并用地使劲推着那块巨大的石板。待她把石板完全推开时,已累得气吁喘喘的跌坐在地上,脸上沾满了汗水和草屑。
呼呼,累死她了~~~这是什么破石板啊!
她边坐在地上休息,边抱怨着。待气稍微缓过来后,她才站起来,往石板原来的位置看去。
只见石板搬开后,原来的位置竟然出现了一个直径有一米长的大洞来。大洞看起来很深,一道石彻的阶级不知道是通向哪儿的,里头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一股干燥的泥土味迎面扑来。
楚家的后山怎么会有地洞呢?这地洞是通往哪儿的呢?地洞里头有什么呢?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像是毒蛇般缠绕着香橙的好奇心,促使她忘记危险,忘记了心底的恐惧,踏上石阶就要往地洞里一探究竟。
地洞在上面看起来深不可测,事实上也就五分钟的时间就能走到洞底。洞里很黑,香橙借着手机的微弱白光才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洞底的小路是平整的石板铺成的,地上很干净,显然常有人来。
这地方又偏僻又荒芜,谁会经常来呢?
香橙正疑惑着,就发现路已到了尽头。
地洞的尽头是一间牢房。借着手机的光,她看到这间牢房大概七、八平方的样子,里头铺着稀稀疏疏的干草,铁条围成的护栏锈迹斑斑,看起来已经历了一段不算短的岁月。沿着铁栏往下,她看到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地缩在狭窄的墙角。
那是什么呢?
好奇心促使香橙向那个黑影靠近,弯腰,伸手欲碰触黑影……
突然,那个一动不动的黑影睁大了眼睛,一双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芒,宛如躲在暗角里等待反击的吸血鬼。
香橙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呆住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尖叫出声:“鬼啊——”她踉跄着倒退两步,面如土色。慌乱中,手机在她颤抖的手中滑落,钢质的机身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地洞里显然异常的响亮。
黑影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语气漠然地问:“是楚民宇让你来的?”
“不……不是的……”香橙抱着不停地颤抖着的身体,远远地瞅着他,表情惊恐,“你……你是人还是鬼?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黑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重新闭上眼睛,淡然地说:“看来你只是个误闯进来的人。在楚家的人发现前,你赶快走吧!”
“是……是的……我只是误闯进来的……你……你别伤害我……我……我捡回手机就走。”香橙看了眼跌落在黑影旁边的手机,紧张地把话说完,等待了半晌也不见黑影有反应,只当他是默许了。
她悄悄地向他的方向挪动,来到够得着手机的地方便停下来,快速地弯腰拾起手机。那一刻,手机屏幕的白光打在黑影的脸上,香橙清楚地看到了黑影的样子。一瞬间,她整个人僵在那里,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什么惊惧、害怕全忘得一干二净,只管吃惊地指着黑影的脸,惊呼:“楚中天!你……你怎么和中天长得这么相似?”
“楚中天?”黑影突然回过头来,一直平静无波的语气也出现了一丝激动,“你知道楚中天?你是中天的什么人?”
香橙显然没想到黑影会回应她,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讷讷地说:“呃,我是他的女朋友。你也知道中天?”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是中天的女朋友?那你有他的照片吗?”黑影激动地转过身,双手抓着铁栏,眼眶里闪着泪光,“我……我是他的父亲!”
“不可能!”香橙立刻否决掉他的话,“中天的父亲在十多年前就让楚民宇害死了!”
“你连这件事也知道?是中天的母亲告诉你的,对不对?”黑影激动得直落泪,心里对香橙仅有的一丝怀疑也消散了,“我没有死!我没有死!当年楚民宇想要对我下毒手时,他仅存的良心让他怎么也下不了手,于是他把我禁涸在这儿。这日子一过就是十多年……”
楚中天的父亲没有死?
香橙惊奇地瞪大眼睛。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老人很有可能是楚中天的亲生父亲?
第十章地牢里的老人4
“不可能!我的父亲在十多年前就让楚漠雄的父亲害死了。”
当香橙急匆匆地从后山里赶回来,把这件事情告诉楚中天时,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香橙急了,也顾不上自己还在生他的气,握着他的手就说:“这世上无奇不有,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你应该去查证事情的真假性,而不是逃避。如果那位老人不是你的父亲还好,要是他真是你的父亲,而你仅是因为逃避而错过了救自己父亲的机会,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我觉得只要有些微的希望,你也不应该放弃。”
楚中天听了她这番话后,脸上的坚决表情逐渐的瓦解,观念也明显动摇了,最后迟疑着问:“可是,我能怎么查证呢?”
香橙歪头想了想,然后问:“你对你父亲有印象吗?或者,你有你父亲的照片吗?”
“没有,我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母亲为了激励我,也从不让我看父亲的照片。”
“这样哦!那有点麻烦,不过你看看,他真的和你长得好像呢!”香橙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快速地把老人的照片调出来,递给楚中天,“这照片是我在地牢里帮老人拍的,你看,和你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打出来的。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年龄比你大一半,模样也憔悴得多。”
照片里的人看起来很老,乱糟糟的及腰长发和破烂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差不多有五六十岁,但那张和老人外表不符的娃娃脸确实和他长得一模一张,就连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眼睛,那个高挺的鼻子,那个嘴角微翘的嘴巴都是那么的相似!就连楚中天也不得不承认,照片里的人确实和他惊人的相似。
楚中天盯着手机屏幕里的老人好一会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对她说:“也许我想到查证的办法了。”
“是什么办法?”
在香橙的期待目光下,楚中天先给他的母亲拨了个电话,向她说了关于地牢里的老人的事。楚母似乎很激动,楚中天安抚了她好一会儿,然后给她发了一条彩信。信息发出大概一分钟后,楚中天便接到楚母的电话,两人谈了差不多有四十分钟才结束了这通电话。
香橙早就在一旁等得心急如焚了,一见楚中天按下结束通话键,就迫不及待地追问:“怎么样?怎么样?楚伯母怎么说?”
“妈妈说,这个人和父亲的相似度高达9分,但就凭一张照片,她也不敢十分的确实他就是父亲。”
香橙理解地点头,“也对,一个本来在十多年前离世的人突然冒出来说他还在世,任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但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你的父亲,我们不能放过查证的机会。”
“是的,所以妈妈希望我们能进一步的查证。如果这人确定是我的父亲,我们得赶快把他送出去,不然我们的计划就得泡汤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查证呢?”
“这个交给我……”
“楚中天!”香橙生气地打断他的话,“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把我撇离在你的计划之外吗?”
“橙子……”
“你什么都别说了,你要是真喜欢我,就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你的身份特殊,一举一动都十分引人注目,我怕你还没到后山就让人拦下来了。我和楚家的人差不多都混熟了,也去过地洞,这事情交给我最合适了。”
“可是橙子,我会担心你……”
“你会担心我,难道我就不会担心你吗?事情都走到这一步,我们就别再吵了,你就让我去吧!”
她仰望着他,眉头紧蹙,眼中有坚决,也有哀求。他凝重的目光对上她期盼的眼神,久久,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那你要小心。”
“嗯,我会的。”香橙激动地抱着他,然后自他怀中抬头,问,“对了,我记得按照计划,你们应该是下周来吧?怎么会突然提早了呢?”
“因为雨语的美人计失败了,楚漠雄父子已经对我们有所警惕,我们的计划已经刻不容缓。”
第十章地牢里的老人5
香橙再次见到地牢里的老人是在见过楚中天后的第二天晚上。
她拿着楚中天交给她的一张纸,纸上写满了楚父和楚母的往事和一些小秘密。她按纸上的问题,一道一道地问老人,老人竟然答得分毫不差。世上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很显然,这个可怜的老人就是楚中天的父亲。
香橙很激动,忙着要赶回去告诉楚中天这个好消息。临走前,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楚父试探着问:“楚伯父,你知道楚民宇交给他儿子的那份证据是什么吗?”
“中天没有告诉你吗?”
“呃,我看他很忙,就没有问他,楚伯父,你要是知道的话能告诉我吗?”事实上,是楚中天怕她知道后会鲁莽行事,所以任凭她软硬兼施也没有告诉她。
“是一份名单,里头记载着当年那场陷害计划的所有参与者和他们的联系方式。”
“名单?”香橙困惑地皱起眉,“楚民宇留着这份名单干什么呢?他不怕名单外泄,使他的罪行败露吗?”
“以楚民宇的性格,我想他把名单留着是以防将来有人背叛了他,他就把那张名单交给警方,让当年参与计划的所有人陪葬!”
“好恐怖!”香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吸了口气,然后又问,“楚伯父,我们听说他把名单交给了他的儿子,你知道他儿子把名单放在哪儿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猜想会放在书房之类的地方吧!”
楚漠雄会把那份名单藏在书房里吗?
走出地洞后,香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这段日子,她把楚漠雄的卧室和楚家的禁地都翻过了,惟独没有去书房找过。因为她觉得把重要的东西藏在书房是老一辈的作风,像楚漠雄这种追求时尚的年轻人,应该不会这么做。但经楚父刚才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这也不是没可能。古人不是说,最不可能的事就最有可能是吗?也许,她应该上那书房找找?
香橙边想边走着,待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楚漠雄的书房前。
现在已是午夜,楚宅上下都已坠入梦乡。书房四围静极了,只听到虫子的鸣叫声有一下没一下地从草丛地传来。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枝叶如霜,树影婆娑。
香橙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她的双腿像是有自我意识般,自动向书房门口挪去。她本来的想法是,反正人已经来到了,就先观察一下环境,待明天收拾书房时再找机会下手,却没想到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奇怪,这门怎么没有锁呢?难道是秀英姐下午打扫后走得匆忙,所以忘记了?
香橙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紧张又带着些许兴奋的心情让她无暇顾及那么多。她左看右看,确定周围没人后,连忙闪进书房,飞快地关上门。
房间里很静,漆黑一团,她捂住“砰砰”乱跳的心,背部紧靠着门,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四周一片寂静,偌大的空间只有她紧张的呼吸声在空气里回荡。风缓缓地吹着,拂过她的脖子……
等等!!风?书房里怎么会有风?
一股不安在她的心底滑过,她下意识地捂住脖子,头皮发麻地四处张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老觉得一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她,等她觉得不对劲,想要夺门而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