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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恩浅笑,倒是一副夫妻同仇敌忾的摸样,“我想林董似乎弄错了,这里……是我家。”
“你说什么?”蓝彩芬瞪大了双眼,不自觉又拔高了声音。而林建山比她要冷静许多,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笑恩不急不缓,淡笑着从包中掏出一叠文件丢在茶几上。“这是这栋房子的产权证和相关资料,我妈死后,这栋房子就转移到了我名下。”笑恩抬眸,无情绪的看了眼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家,然后越过林建山夫妻,直接坐在了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换言之,这栋房子是我私有财产,请你们立即搬出去。”
蓝彩芬不可置信着,慌乱的抓起桌上的文件,噼里啪啦的翻了几页,产权证上黑纸白字写着林笑恩的大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目光哀怨的看着林建山。
“林笑恩,你真要将我们赶出去?”林建山冷着脸,一瞬不瞬的盯着笑恩。突然觉得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丫头一夕之间变得十分陌生。
笑恩淡漠,抬眸毫不怯弱的迎视他的目光。“不是赶,而是请,请你们离开我家。”笑恩的语调礼貌而疏离。
林建山冷笑着点头,直到今时今日,他终于看清了这个平日里总是温顺柔弱的女儿,呵,他真是白活了半辈子,竟然看走了眼。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林笑恩,你够狠。”
笑恩美目微眯,透着清冷的光泽。“比起林董曾经的所作所为,笑恩自愧不如,我想你一定忘了,我妈是怎么死的。”
提到慕念沙,林建山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冷到了极点,甚至扭曲的变形。“你妈是自杀,可不是我逼她从楼上跳下去的。”
笑恩修养再良好,也无法再容忍他如此绝情欠扁的话,“林董的意思是她自作自受了?”
“她就是自作自受!她这个第三者,只会依仗权势抢别人的男人,她活该有这样的下场。”蓝彩芬突然插话,情绪十分激动,甚至身体都在颤抖着。
“你,你说什么?”笑恩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蓝彩芬冷笑,摸了把额前凌乱的碎发,事到如今,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再隐着瞒着的了。“林笑恩,你和你妈一个德行,整天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样子,背地里干一些恶心人的勾当。当初是我先认识建山的,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她表面上唯唯诺诺,当着我的面说要成全我们,背地里却让老爷子给建山施压,硬逼着我们分手。那时林氏又遇见了危机,她就以林氏的为要挟,逼着建山娶她,建山没办法,才勉强答应。林笑恩,你有什么资格抱怨,指责,你妈才是不择不扣的第三者,她才是狐狸精。”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你还有我
“林笑恩,你有什么资格抱怨,指责,你妈才是不择不扣的第三者,她才是狐狸精。”
林建山冷漠,伸手不着痕迹的拉了把蓝彩芬。“都过去的事儿,还提它干什么。”
蓝彩芬也不再顾忌什么情面,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们被她逼的都要流落街头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当初我挺着肚子,被慕念沙逼的几乎走投无路,现在是她的女儿,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笑恩坐在沙发上,身体都是僵直的,一时间,她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她一直以为母亲才是受害者,是林建山与蓝彩芬逼死了她,却没想到事情并非是如此的简单。真相,呵,她几乎可以相信蓝彩芬的说辞,事到如今,蓝彩芬没有必要再去骗她什么。
“就算我妈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可她毕竟是林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你没有资格指责她什么,何况,她也的确被你们利用,做了拯救林氏的棋子。”并且,在林氏度过危机之后,这颗被遗弃了的棋子,以无比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无论她曾经做过什么,她的一生的确是可悲可怜的,而所有悲剧的开始,就是这个叫做林建山的男人,他可以不爱她,却没有资格去利用了她,又抛弃了她。
“即便是利用,也是她自愿的,我从来没有逼过她什么。”林建山冰冷的回了句。
笑恩沉默,她承认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如果真的是母亲利用林氏的危机强行嫁入林家,那么,她必然是懂得自己将沦为拯救林氏的棋子。她所做的一切,或者说她为林建山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可是,笑恩不允许他用如此冷漠的方式来说那个深爱他的女人。
“我不想再见到你们,请你们离开。”笑恩淡漠的起身,伸手指向门口。
林建山冷哼了声,倒是很有骨气的拉住蓝彩芬的手。“林总放心,我们收拾了东西,马上就离开。”他说完,硬是拉着蓝彩芬走上楼去。蓝彩芬这次也蔫了下来,耷拉着脑袋,任由着丈夫拉着。
当他们二人的身影在眼前消失,笑恩身体立时瘫软在沙发上。单手撑头,眸光深谙,恍若陷入沉思。刚刚发生的一切对她的触动太大,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的。外公和爷爷已经相继过世,当年的一切无从考证,她只知道母亲死了,而林建山和蓝彩芬却还活着,并且相依相伴了这么多年。比起母亲,他们何止幸福百倍千倍。
她突然有些迷茫,爱情,呵,什么才是爱情?爱在左边,情在右边,先爱上的那个,注定一生被情所困。母亲的悲剧,便是她爱上了一个她本不该爱的男人。
“小姐,你没事儿吧?”一旁的吴妈担忧的问道。
笑恩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吴妈,我是不是做错了?也许我妈并不恨这个男人,怨恨的只是我……”怨恨那个男人给了嘉悦嘉美姐妹太多的父爱,却吝啬的不肯分给她半分。
吴妈叹了声,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小姐可曾怨恨姑爷?或许太太对先生便是如此的吧。”
笑恩淡漠不语,清澈的眸子闪动耀眼的光华。她对顾希尧,怨过,恨过,却依然爱着。
“小姐今天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笑恩摇头,无声的从包中掏出一张支票递到吴妈面前。“公司还有些事,我先离开了,麻烦你将这张支票给他们。”
吴妈点头应了。“小姐放心,我一定将支票交到先生手中。”
笑恩若有似无的叹息,五十万,不算多却也足够他们夫妻养老。但愿他们可以拿着这笔钱安分的过日子,前尘往事,能忘记的,她不想再记得。
走出林家别墅,林岚的车一直在门口等着她,笑恩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你的脸色不太好。”林岚侧头看着她,担忧的说了句。
笑恩用指尖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随意的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些累。”
“那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笑恩摇头,身体整个靠在身后,疲累的合上了双眼。“先回公司吧,下午我要去拜访孙行长。”
林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踩了脚油门,车子缓缓启动。正巧她也要回公司一趟,下午人事部安排的几个秘书人选来面试。
林氏是投资起家的,与银行的人向来交好,可笑恩依旧是四处碰壁,一次又一次被委婉的拒绝,几个行长像商量好的一般,就连托词都是大同小异的。走出华夏银行的大门,天空下起了丝丝漓漓的细雨,笑恩并没有打伞,孤零零的走在清冷的街道上,身上单薄的衬衫早已被雨水打湿,紧贴在白皙的肌肤上。
包中的手机嗡嗡震动了几声,笑恩掏出,指尖滑动屏幕,按下了接听键。那端是顾希尧低沉好听的声音。“恩恩,在哪儿?”
笑恩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茫然的看向四周。“中浦大厦。”
“嗯,站在那里别动,我过来接你。”顾希尧说了句,便利落的挂断电话。
笑恩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发呆,唇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终其一生,他只怕都是这幅霸道的摸样,无法改变。他从不会问她是否愿意等他。
顾希尧比她想象的要快的多,黑色悍马车就停在她身前,顾希尧从驾驶座走下来,冷魅的看着她,然后利落的脱下外套将她整个裹住,塞进了车里。
车内的空调开到最大,没过多久,笑恩冰冷的身体便温暖了过来。“刚刚就在附近?”笑恩半依着座位,侧头看着他。眸中流光浮动,美丽的让人眩晕。
“刚刚在世贸大楼开会,打了电话去你公司,林岚说你来见孙行长,想着下雨了正好可以顺路带你回家。”顾希尧目光直视着前方路况,淡漠的回答。好在他来了,否则不知她又要将自己弄成什么摸样。笑恩一直都不是会爱护自己的女人。
笑恩额前的发丝依旧是湿漉的,还滴答的落着水珠,摸样着实有些狼狈。
“怎么?不顺利?”顾希尧无情绪的问了句。
笑恩浅笑,“何必明知故问。”
顾希尧也笑,侧头看向她,眸光越发深邃。“或许我可以帮你。”
笑恩微眯了眸子,眼角余光打量着他。“条件呢?”她从不相信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
“陪我一天。”清清冷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薄唇微动。
笑恩微楞,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清澈的眸光深谙了几分,若有所思。他说陪我一天,而不是陪我一夜。这显然有本质上的区别。笑恩越来越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车子在高速道上极速行驶,音响中播放着高雅的月光曲,彼此沉默,顾希尧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而笑恩目光散淡的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眼角的余光也曾偷偷的看过他,而他的侧脸是冷峻的,甚至有些疏离。笑恩清澈的眸子不由得暗淡了几分,并不是习惯了冷漠,而是找不到他们之间共同的话题,也许沉默才是彼此最好的相处方式。
车子在林氏大楼前停了下来,窗外的雨却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笑恩有些无措的看着窗玻璃上不住滑落的水柱,又侧头看了眼顾希尧。而他依旧是冷漠的,目光落在方向盘的一点,单手半倚着车窗,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散发出一种旁人莫近的疏冷。
笑恩若不可闻的叹了声,真不知又如何惹了他。伸手去推车门,力道小了些,车门只是微微欠开了一条缝隙,冷风从外面吹进来,夹杂着湿漉的雨滴。笑恩微蹙眉心,再要去推,腰间却突然环上一双结实的手臂。
“顾希尧。”笑恩回头,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他的神情带了几分莫名的落寞与挫败。下巴抵在她肩头,唇片带着几分薄凉,贴在她颈项细腻的肌肤。
“恩恩,你只是一个女人。”他的语气淡落的,带着无奈。
笑恩茫然,回头看着他英俊的侧脸。
“恩恩,你还有我。”这话,他说的很认真。
笑恩沉默,心口突然一疼。
“顾希尧,我还有个会议。”笑恩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出口道。很明显的托词,顾希尧却听话的放开了她,推门下车,撑起了一把湛蓝的雨伞。
笑恩站在他伞下,抬头去看头顶的大伞,湛蓝的,和天空一般的颜色,好似他为她撑起的晴朗的一片天。“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微低了头,淡淡说了句。
头顶传来一声若不可闻的叹息,他缓慢的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深情的又是忧伤的。“恩恩,我等你的电话。”
笑恩无声的点了点头。这一句她是懂得的,他等着她主动开口求他。
顾希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将伞塞入她手中,转身迎着大雨走上车。车子缓缓开动,笑恩的目光一直追随,直到车子在车水马龙中消失。她有些无奈的摇头轻笑,笑自己还是心软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