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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还没问这俩妞是谁,上这来干啥呢?”恶男身旁一个长得跟猴子一样的小弟提醒道。
“少他妈的废话,老子知道这些,用不着你提醒。”恶男显然对手下的多嘴不满。因为,他发现,这俩小妞,一个比一耐看,特别是那个毫无惧色,跟他对话的女人,她特有的气质,能把他的心撩拨得痒痒地,腿间拉链处不知不觉的膨胀,让他有了一种原始的冲动,恨不得马上就吃定这个小妞。
“说吧,你俩是谁?干啥跑到这里来,还打伤我们的人。”恶男说这话的时候,还不怀好意地盯着薛萌看。
馨怡刚才被恶男的一巴掌打得挺狠,捂着嘴丫处渗出的血丝,惶恐的一声不敢吭,求助的眼光瞅着薛萌。
打掉恶男脏手的薛萌,下意识往后一退。出道以来,她见惯各种场面,像恶男这样好色的男人,她并不惧怕,她怕的是那种眼里喷火,心里滴血,骨子里充满仇恨的人,因为那种人杀人不眨眼。
“我叫薛萌,她叫馨怡,我们两个今天来就想澄清一下,你们这里住的这些女孩儿是不是兰姐私立学校的学生?”
薛萌之所以敢报上自己名号,原因很简单,就是凭她和兰姐的关系,估计这伙人也不敢动歪脑筋,把她咋样。
果真,恶男听了“薛萌”这个名字时,脸上的肌肉不经意抽动一下,两只金鱼泡眼珠左右闪动,似乎触动他的神经,嘴里不知不觉的叨咕着:“薛萌,这个名字好耳熟呀……”
“行了,我也知道你就是个小喽啰,快把你的老板叫出来,是兰姐还是军哥,我要见他们。”
此时的薛萌已完全相信了馨怡的话,看来,兰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她认识的兰姐了,在物质和金钱面前,兰姐已经彻底迷失了方向。
“什么兰姐、军哥的,你说的我不认识。”恶男的回答,让薛萌认为那是一种狡辩,一种不折不扣的撒谎。
“少装蒜!你们干的龌龊事,我全都知道,别演戏了。”
很奇怪,恶男的那种疑惑眼神不像是装傻,难道是自己错了,还是馨怡提供的情报有问题?
“大哥,跟这个小妞废啥话呀!你就吩咐,我们听你的,咋办都行。”恶男身边的那个瘦猴小弟再一次按耐不住,不断催促道。
“你懂个屁!”恶男瞪了瘦猴一眼,愤懑地说道:“听咱老板以前说过这个女人,很不简单滴。这样,你现在把人给我看好了,我去打个电话,一会回来再说。”
恶男出去的十几分钟里,薛萌坐在馨怡的身旁,用纸巾轻轻擦拭她嘴边残存的血丝,眼神里满是爱怜。这个小妮子也不容易,十几岁就成了孤儿,亲友的遗弃让她过早踏入社会,结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混子,打架斗殴、坑蒙拐骗,好事不干,坏事做绝。在遭到男朋友无情的抛弃之后,才走上这条风尘之路。从馨怡身上,薛萌隐约看到了自己的一些影子。
“薛萌女士,请跟我走一趟。”从外面风尘仆仆赶紧来的恶男,说话一下子客气起来。
“带我去干嘛?”薛萌一脸疑惑。
“我的老板要见你……”
41。一卷 市井…第四十一章 螳螂扑蝉,小鸟在后
好你个兰姐,终于肯跟我见面了。
这是薛萌听到恶男这句话的第一反应。由于有过交代,恶男只把薛萌带出来,留下馨怡由瘦猴他们看管。
出了楼里,上了恶男的车,坐在后排座的薛萌警惕地问:“你要把我带到哪里?”
“嘿嘿”恶男一阵无奈的笑,透过车里的后视镜看着薛萌疑惑的脸解释道:“当然是带你去见我的老板,他那么高的身份,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歪心思的,真要那样的话,老板也不会饶了我。”
恶男的话貌似合乎道理,可薛萌仍然提心吊胆,加强戒备,以便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与来时的路相反,车子从城郊直接进入市区,穿过几条马路,一拐在笙麟海鲜酒楼门前停下。好熟悉的地方!下车的薛萌看着“笙麟海鲜楼”五个醒目大字,大有回家的感觉。
不用人指引,薛萌按照恶男交代的,直接穿过厨房奔后院。那里的房子是笙麟海鲜楼的办公区,要见她的人就在总经理办公室。
不过,薛萌越来越纳闷,真要是兰姐,为啥好端端的要在这里见面?不搭边的!难道是另有其人?看这见面的地点,会是骆新,不可能啊!薛萌真的搞不懂了,迷糊了。
这幢房子经过那次爆炸之后,已经修茸一新,而且还比原来更大、更气派。
奇怪的是,才刚刚十点来钟,办公区内一个人影儿也木有,都干嘛去啦?
“嘭嘭嘭”一阵礼节性的敲门声,没人回应。薛萌乍着胆子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试探地问:“有人吗?到底有没有人?”
没人答话,出乎意外,搞什么鬼!薛萌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在里间屋门一开,一个茶壶盖的脑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晃晃悠悠的,叫人眼晕。是许大头套!他那标志性的假头套和一张西葫芦脸,薛萌这辈子也忘不了。
“怎么……怎么是你?”
不好好在石山乡呆着的许大头套,真是阴魂不散啊!难怪薛萌惊问出这话。
“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许大头套一副悠然自得,与满脸狐疑之色的薛萌形成鲜明反差。
许大头套乐呵呵的转到宽大的老板桌前,很随便的往老板椅上一座,还做了个请薛萌坐在他对面的手势,俨然成了这屋子主人。
坐下来的薛萌,接过许大头套递过来香烟,等对方点燃之后,深吸一口,吐出来的一丝烟雾,将烟头上的烟灰吹掉,动作娴熟优雅。她这个时候反倒不着急问了,就等着许大头套主动开口说话。
“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你有啥话尽管问,我如实回答。”
许大头套能坦诚相待,薛萌始料未及。干脆就竹筒倒豆子,先把她最关心的问题问出来。
“那幢小楼里住的女孩儿名为私立学校的挂牌学生,实际却是一个卖淫团伙,幕后老板是你,对不?”
“你猜的只能说对了一半,我是老板不假,只是其中之一,我还有合伙人,就是你亲爱的兰姐和她老公军哥。你想想,没有他俩的参与,这件事是办不成滴。”
看来馨怡的情报没错,兰姐和军哥果真利欲熏心,竟然干出此等龌龊事来。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合作的?”薛萌追问。
“确切的说,是昨天晚上谈成签的合约。我出人保护,注入资金,他们以原有的资源跟我整合,就这么简单。”
薛萌就不明白了,兰姐和军哥干的这事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为何要把许大头套拉进来呢,那岂不多了一个人分钱吗?
“出来吧,骆新,别藏着了,我知道你在。”从进屋那一刻起,薛萌就不相信,里间屋就只有许大头套一个人在。特别是刚才听到里间传来的细微响动,更加印证她猜得准没错。
“还是薛女士聪明,一眼就看出来,我以后藏身时可得小心了。”骆新半开玩笑的走出来,脸上神情稍有尴尬。
“明人不说暗话,你跟馨怡的对话,我已经录下来,我有确凿证据证明是你给兰姐私立学校送劣质过期的牛奶,从而导致大量学生中毒,你是幕后元凶。今天下午召开的记者会,我就把这段录音公布于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啪啪”奇怪的是,骆新闻听此言不但不生气,反倒笑呵呵拍手鼓掌,令薛萌大感意外。
“不瞒你说,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骆新将话头扔给许大头套:“许哥,还是你来解释吧。”
许大头套也不客气,将抽了一半的烟掐灭,双手交叉,往前一探身子,晃悠他那茶壶盖的脑袋,一五一十道出原委:“其实说来也简单。你也知道,省里检查团一直驻扎在民县,监督这次小煤窑关停情况。可他们在一天,煤矿就要停产一天,我也会损失一天的管理费。别看这些都是小钱,可加起来那也是一笔不菲的数字。我跟骆总的老板王东是好朋友,我这里也有他的三成股份,于是求助于他,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让馨怡去学校投毒,然后栽赃给兰姐,这样就可以转移调查组的视线,因为食品安全问题和小煤窑安全生产同等重要,特别是关小学生,更能引起公众注意力,效果极佳。”
说得口干,许大头套端起桌上的老板杯,连喝了几大口水,接着讲道:“你一直帮着兰姐和军哥忙着灭火,特别是得知你还掌握了骆总跟他相好馨怡的对话证据,这让我们很被动。要不是昨晚,李大裤裆敲骆总的竹杠,被我们人修理一番,他求饶的提示我还想不到能和兰姐合作这条道儿呢!”
“以前,馨怡就听跟骆总透露过,让我们掌握了兰姐组织少女卖春的相关信息,我就以此为条件,昨晚找兰姐谈判,要她把小学生中毒事件的责任全部承担下来。作为交换,我保证对她卖春这件事严格保密。你那个兰姐,不愧是老江湖,油滑得很!怕我不守信用,就拉着我跟她合伙,这样一来,我们就成一条绳上的蚂蚱,彼此牵连,而我还会得到一笔不错的分红,何乐而不为,哈哈哈”
许大头套美得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薛萌真担心他再把头套晃悠下来。听许大头套的意思,小学生中毒事件要兰姐独立承担,这么做的后果,对兰姐很不利。虽然,组织卖春事件让薛萌对兰姐有了一些看法,但毕竟感情还在,兰姐一丝一毫的变故,她都牵挂在心。所以,当听许大头套对兰姐的胁迫,她还是心里不爽。
“许大哥,我是这么想的,如果兰姐按你所说,承担下这次中毒事件的全部责任,省里调查组会很快着手解决。无碍乎暂停或吊销私立学校的办学资格,这样一来,相信出不了几天,最终的结果一出炉,省里调查组任务完成,会反过头来,继续处理和监督小煤窑关停,对你们很不利。”
听到薛明的分析,许大头套,包括头脑伶俐的骆新都没想到这点,齐齐竖着耳朵,听薛萌继续分析下去。
“你们的目的无非是想借助小学生中毒事件牵扯调查组的精力,我看莫不如这样,今天下午的记者会上,直接公布骆新和馨怡的这段录音,把责任推给你们”
“不行,薛萌你这么做是害我呀!我知道你和兰姐的关系,帮她脱身,把我推进河里,亏你想得出,老子没那么傻。”还没等薛萌把话说完,骆新就不干了。
“骆总,别激动,听薛女士把话说完。”许大头套倒是一脸淡定,摆摆手,让骆新听薛萌继续讲下去。
“事情很简单,兰姐揭发你,你可以死不承认呀!就说,录音是假的,是通过技术手段剪切伪造的,还可以买通有关部门做鉴定。反咬兰姐一口,告她诬陷。这么做无非是拖延时间,让调查组一时难以分身,这不就给许哥他们争取时间了吗?”
“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许大头套乐了,“你就是想让兰姐和骆新打官司,搅合省里调查组没心思再管石山乡的事,就给了我们可乘之机。这就叫……。有那么一句话,我想想,对!就叫‘螳螂扑蝉,小鸟在后’。”
还小鸟呢,小鸡鸡吧!薛萌忍不住“扑哧”乐了。
“许哥,那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骆新一旁赶忙纠正。
“黄雀不就是小鸟吗,意思一样,一样滴。”许大头套的脑袋又开始晃了,搅得薛萌直迷糊。
骆新想是想到了什么,问薛萌:“你的那个录音我都听到了呀,录得挺好非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