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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陆苏苏良心发现或是迫于某种压力,说出薛萌就在这幢楼的楼上,其结果如何?张培自不必说,陆云宁呢?他的态度不仅能决定薛萌的命运,还可以让薛萌知道,三年没见面,从前的情谊是否还在。
“咣咣”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把还在胡思乱想的薛萌拉回现实。这么文明的举动,想必不是王家兄弟,她灵机一动,抓乱头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轻轻拉开门。
门外站着王家兄弟以及张培等一干众人,薛萌一眼寻见了人群中那张熟悉的脸和深情的眼神。“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重重落在陆苏苏的脸上,惊诧、委屈很快在这张粉嫩、漂亮的脸蛋上聚齐,随着嗷的一声痛哭,陆苏苏捂着脸跑下楼去。
或许是下手太重,陆云宁活动了一下手腕,冰冷的说道:“小丫头是让我给惯坏了,非法拘禁是犯罪!王老大,你身为派出所所长,怎么连这一点都不知道,你这是严重的失职行为!”
不仅是王老大,他的两个弟弟也都吓得脸色煞白,低着脑袋连屁都不敢放一声。薛萌不失时机地坐在床上,嘤嘤掩面抽泣,那个样子,谁见了谁都爱怜。
“薛经理,不好意思,我替我女儿向你道歉。”陆云宁说着,竟然给薛萌深深鞠了一躬。
“陆市长,您这样,我可承受不起。”薛萌趁着扶起陆云宁的机会,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已试探他的反应。
不知是这种举动还是薛萌原谅了陆苏苏,反正陆云宁一直严肃的脸总算露出点笑容,在场紧张的气氛有所缓解。胖所长邀请大家下楼一叙,在僻静的拐弯处,他偷偷对薛萌小声说:“请留步,我想找你聊一聊。”
莫非这个色鬼要耍啥花样?薛萌不怕,不是人干的事儿他昨晚已经干完,再说有陆云宁在,相信他也不敢再做出格的事情。
在二楼的一个房间,胖所长先是探头看看门外,随手把门反锁,薛萌下意识拽紧衣领,后退出几步,一脸防范。“扑通“胖所长竟然双膝跪在她面前,还不住作揖:“昨晚的事实在对不住,请薛女士一定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陆市长。我马上要提拔民县公安局副局长,这个节骨眼儿上,陆市长的态度至关重要,一旦惹得他不高兴,我这十几年的努力就全白搭了。看在我昨晚也没把你怎么着的面上,帮我一忙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薛萌松口气,既没表态,也没理这茬儿,而是坐下来眼望天花板,她在盘算怎么戏弄这个姓无能的老色鬼
“薛小姐,不!薛女士,薛奶奶,你倒是表个态呀!都急死我了。”胖所长没敢站起来,胖乎乎的脸上已经渗出汗珠,滴在地板上嘣噔作响。
“叫我奶奶,那你昨晚干的事岂不是乱轮?告诉你,我受到的伤害,不是你一句道歉就能解决了的,我要赔偿。”
明白啦!胖所长从兜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薛萌:“卡里面有十万块钱,密码就是卡号的后六位,只要你帮我度过这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点薛萌还是知道的。所以在接下来胖所长安排的丰盛酒宴上,薛萌表情自然,张弛有度,一点也看不出昨晚发生的一系列不愉快,在她这里留有阴影。
席间,陆云宁自然是焦点,王家三兄弟的一通阿谀奉承,为得罪薛萌拉回分数。特别是胖所长,极力给薛萌陪酒致歉以掩饰他忐忑不安、心里没底。
好在张培替薛萌挡回一些酒,要不然,薛萌借着酒劲,保不齐嘴里没个把门的,再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来,破坏了酒宴的气氛。
临近傍晚,通往S市的高速路上,张培驾车,后座上的薛萌被车内空调释放出来的冷气吹的心情清爽,酒劲也缓解许多。
“好点了吧,喝口水会舒服一些。”张培递过一瓶水,细心地已经把盖拧开。
“谢谢。”薛萌含了一口冰水,咽下。问:“陆市长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你们怎么知道我就关在王家大院?”
“说来话长。”张培把车速降下,并入慢车道以便说话。“咱们公司的老总见过他的人少得可怜,我来公司五年也没见过他一面。前天,他终于现身,你猜是谁?”
“难不成,是陆市长?不可能吧?”
“对,就是他。这家公司他有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据说是他在南方工作时,利用职务之便,收购这些股份,才成为大老板。可由于身份特殊,他不可能亲自打理公司,就委托他的战友李元辰代为照看。知道我当初极力解雇陆苏苏,李经理反对,却不说原因吗?因为全公司上下,只有他一人知道陆苏苏是陆总的女儿,公司未来的继承人。也难为他这么多年,守口如瓶,估摸连他老婆都不会知道这一秘密。”
张培递给薛萌一支烟,说:“抽吧,我知道你也好这口”而后自己也点燃一支,接着话匣子往下唠,“陆总一回公司,连夜开会,听取工作汇报,做了人事变动,李元辰被提升为公司副总,也算是陆总对他的一种奖励吧。我升为总经理,陆总退到幕后,做董事长,干等分红了。开完会之后,他向我问起陆苏苏的近况,我就把她在王扣集镇失踪的事情说了。他一听,要我马上开车载他赶来,怕来晚,陆苏苏再干出一些荒唐事,没想到还让他说中了,真是知子莫若父呀!”
薛萌深吸一口烟喷出,瞅着烟雾散尽,问:“陆总是哪个市的市长,不会是咱们N市的吧?”
“喏,就是前方目的地,S市。他刚调过来没几天,为啥王家三兄弟那么巴结他,还不因为王扣集镇归S市管的缘故。我看王家三兄弟跟陆总父女关系非同一般,这回,专门留下他们父女让咱俩先走,一定有什么猫腻。我也纳闷了,一看王家人就不是善类,好端端的一个大市长怎么会跟他们搅在一起,难以理解。唉!薛萌,他们没为难你吧?”
薛萌摇头否定,心里却五味杂陈,两天来所受的羞辱,她没法跟别人提起,打掉的牙只能往肚子里咽。一想到,归其原因跟张培有直接关系,就顺口一说:“其实苏苏不错,年轻漂亮,又有背景,是官二代加富二代,你应该重新考虑一下你们的关系。”
张培默不作声,薛萌透过倒车镜看到他的脸上写满失望,看来,他是真的爱上自己了。
接下来几天,可把薛萌愁坏了。S市办的这种培训,一点也引起不了她的兴趣,主要是她文化层次浅,听不懂也理解不了这些专业知识。最无聊的是,培训班里的人她都不熟悉,跟她们出去还得装出专业人士的素养,身心疲惫。有时候,索性躲在宾馆的房间里,拿着遥控器挨个换台,也比遭这罪强。
百般无聊之际,兰姐打来电话,约她一起吃饭。
18。一卷 市井…第十八章 身体就是本钱
笙麟海鲜楼在S市算高档酒店,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经常光顾的就餐场所
当风尘仆仆的薛萌打车赶到,问吧台的服务生,根本没有兰姐订桌。这就奇了怪了,她赶忙给兰姐打电话核实,手机那头的兰姐告诉她:“你出门往左一直走,看见个胡同再简直往前,有个食杂店往右数第三家,是不是双排黑大门敞开着,进里面就是。”
哇靠!是玩走迷宫吗?过去地下党接头估计也没这么费劲,更何况是为了一顿吃与不吃尚可的饭呢?可能也怕薛萌不耐烦不来赴约,兰姐在电话里头,一个劲儿嘱咐:“妹子,一定要来啊,姐给你介绍个新朋友认识,保准你喜欢。”
这家没挂幌的小饭店只有五个包间,装饰简陋,不过挺干净。兰姐在包间门口,把薛萌迎进来,一脸坏笑:“生气了没?兰姐跟你开玩笑呢!”
“兰姐,我可糗大了,你不知道刚才服务生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吃不起那里的饭似的,气死我了!”薛萌赌气的说。
“都怪姐不好,给你赔不是。”兰姐倒了一杯茶水,端给薛萌,“其实,姐找你到这里来,是想让你帮着出主意的。”
“咋的,遇到难事了?”
兰姐点点头,“这里肃静,没人打扰,说话不避嫌。而且,这儿菜的味道不错,全是复古做法,跟咱小时候家里笨锅炒菜一个味,你尝尝就知道了。”
“兰姐,你还没回答我时遇到什么难事了。”
“不忙,等人到齐了咱再说。不过,我可嘱咐你,一会儿,要是见到人家,可不许撂脸子。”
“呦!是谁说我坏话呢!”包间外有人说话,门帘随即一挑,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登时弥漫整个屋子。
眼前的女人竟是馨怡。不是冤家不聚头,当初薛萌为了给兰姐出气,装成馨怡的班主任,诬陷她患有甲肝还接待客人,致使馨怡丢了工作。本来两人水火不容,兰姐却将她们安排到一起,不知是唱的哪出戏?
没想到,馨怡倒也无所谓,坐下来还主动跟薛萌打招呼,就当以前的不愉快从没发生过,倒显得薛萌小肚鸡肠了。
酒菜很快摆上,兰姐端起酒杯来提议,“这杯酒干完,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咱们现在坐同一条船,要同心同德,同仇敌忾,同……”
薛萌赶快把她拦住,真怕下一句再说:同生共死,我汗!
“小雪,馨怡现在投靠姐的门下,知道找你来商量什么吗?就是姐以前说过要办私立学校的事。这一阵子,多亏了馨怡跑前跑后,许多难办的事情她都解决了,唯独就剩最后一个堡垒久攻不下,愁死我了。”兰姐的确是愁,要不然她也不会斟一小杯白酒,一口闷下。
“现在当官的,就四个爱好,一是权,二是钱,三是女人,四是以上三样全喜欢。咱们学校的各种审批手续都齐了,就差教育局孙局长的一个戳,只要今天盖上,明天就可以收人开课。问题是孙局长软硬不吃,抓着学校教师资格证明文件不全,就是不批。兰姐钱也送了,我这美人计也使上了,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脸一绷,照章办事,你说气人不气人。”馨怡道出兰姐发愁的原因,也是让薛萌帮忙想法子。
对付这样的男人,薛萌认为还是没有投其所好。现在的官员,根本不存在一尘不染,两袖清风,个顶个的贪婪。所谓好官,也就是自己贪点,老百姓还能跟着闻味或者喝汤;狼心狗肺的贪官,不仅自己搂的肚满肠肥,老百姓喝汤的绝对不行,闻味的都不可以。
“兰姐,别灰心,是人就有软肋。咱们找出孙局的软肋,从这方面下手,不信搞不定他。”
“软肋?”兰姐跟馨怡几乎异口同声问。
“馨怡对孙局使用美人计咋会不好使?现在男人都吃这一套,更何况凭馨怡的小脸蛋、小身条,迷倒男人还不是一大片?咋就失败了呢。”薛萌自认为世上没有不吃腥的猫,一定是细节上出了问题。
“馨怡是有名的万人迷,哎呦!对待孙局那是使尽浑身招数,够风骚够浪,简直一个活脱脱的夫荣姐姐。以前可是屡试不爽,搞定多少男人,为啥在这卡了壳呢?”兰姐接过话茬,肯定馨怡勾引男人能力的同时,也挺纳闷。
问题的根源就在这儿。薛萌不住摇头,抿了口酒,说话慢条斯理的动作就跟了解男人心理学的专家,在给两个求知欲望强烈的学生上课一样,“孙局好歹也是知识分子,馨怡把夜总会那套拿出来,那是驴唇对不上马嘴,不搭边的,肯定不行。”
“那你说咋整?”
薛萌想说,会不会孙局喜欢有文化有品位的知识女性,可在座的三位就缺这个,装一会儿倒行,时间长了肯定露馅。
“咦!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