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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连奶妈比科蒂娃叫他吃饭也没听见。
“对了,这是两件不同的杀人案,纸上记的是15—20年之前发生的命案;另一件便是不久前的快车杀人案。
“前一个命案的有关人物有于都和巴雷吉科,另外,还有一个叫艾西波尔的。
后一个案子的相关人物有于都、尤姆和蔼灵丽,被害者是路波兄弟。
“于都和前后两个案子都有关联,被他杀害的路波兄弟是他的生意合作伙伴……”
越想越是扑朔迷离。
“莫勒科恩是否和两个案子都有关联呢?碧眼少女的庐山真面目和她所谓的重大秘密是什么呢?这些都是马上要必须搞清的事。
“谜中有谜、案中有案,只要解开一个,其他的谜底便会迎刃而解。这个瓶内的证明书所提×××老人被杀之谜,也会真相大白。
“好了,我一定要彻底搞清这两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从这一天开始,罗宾展示了他那卓越的活动能力。
在搜查工作当中,他可以一天一夜不合眼,不吃不喝,尤如机械人一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疲劳。
他大脑的思维运作速度惊人,推理判断事后必有独到见解,不放过任何细小的事物,什么事都加以观察,一旦得到结论,马上付诸行动……。
他有一套精湛的乔装术,可以扮成年迈的老者,还可以化装成一个英俊的青年,全都形神俱观。刚才还是一个流浪者,一会儿又变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绅士……,不仅扮得惟妙惟肖,而且动作十分快。就这样,他毫无顾虑地活跃在巴黎市的各个层次。
指挥手下,尤使手臂。在内政部、警局以及政府其他部门,都有他的手下,他们拥有一些关键的职位,经常为他提供情报。
他和许多达官显贵的贵夫人们素有交情,并且交情不浅。通过她们,他得到了许多政界和社交界的重要情报。在这些夫人当中,有一位部长夫人对他十分信任,无论大小事都会悉数告之。
莫勒科恩和他的上司巴雷吉科句心斗角,争权夺利,使用种种阴谋诡计,一心想把对方挤下台……等等政界内幕,都是从那位部长夫人那儿得来的。
一日,那位部长夫人突然寄来一封加急信。罗宾拆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莫勒科恩已获内政部长的批准,决定于7月12日下午
3时,派遣干员前往巴雷吉科的府邱,逮捕快车杀人案的疑
凶蔼灵丽。
“嘿!这个无耻之徒,求婚不成,居然要把杀人的罪名强加在蔼灵丽身上,这样又会使巴雷吉科蒙上藏匿凶犯的罪名,这一招的确够阴险毒辣的了。现在蔼灵丽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必须设法救她跳出圈套。”
罗宾想了想拯救计划,然后躺下呼呼大睡。
次日清晨,罗宾一边吃早点,一边推敲昨晚草拟的拯救方案。
这时,忽然有五六个男人从后门拥了进来,奶妈比科蒂娃被这些身份不明之人吓了一跳,惊慌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你的主人在不在?我是莫勒科恩。”
比科蒂娃对他的名字并不陌生,一听不禁僵在那里,不知怎么应付。
“你的主人在什么地方?快说呀!否则……。”莫勒科恩把挂在上衣里边的警徽翻了出来给她看。
“在哪里?嗨!快说!”
“在……在书房……”
“书房?……在哪里?二楼?赶快带路,快!”
莫勒科恩一边用手捂着比科蒂娃的嘴,防止她发出什么响音,一边催着她快一点。
比科蒂娃走到二楼走廊的尽头,便站住了。
莫勒科恩示意其他的刑警,刑警们互相点了点头,然后把门撞开,蜂拥而入。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偷袭,罗宾大感意外。虽然他用柔道掼倒了三名刑警,可是,最终寡不敌众,被刑警们绑了起来。
“历蒙郅男爵,我以快车凶杀一案的凶杀嫌疑正式逮捕你。”
莫勒科恩出示了逮捕令,他根本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便是那听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怪盗亚森·罗宾,趾高气昂地命令两名手下:
“先把他押到看守所去,下午3时,在巴雷吉科家门前集合,不把那家伙和蔼灵丽逮住,誓不罢休!”
说着,用下巴指着二楼对面的巴雷吉科的房子。
两名刑警把罗宾押走了。莫勒科恩留下来,指挥其他刑警搜查房子。
“瓶子,旧瓶子。”他的声音微微有点颤抖。
几个人费了半天功夫,最后才自壁炉的大理石下找到一个瓶子。瓶口已被红蜡封了起来。
“哦!这定是历蒙郅封上去的,里面……”
莫勒科恩举起来摇了摇。
“在,还在……太好了。”
“不,还是不开封的好,与其在这里看,还不如在巴雷吉科面前当众朗读一遍,一定精彩绝伦,同时,还能看到他那痛苦的表情。哈!哈!哈!……只有了这个东西,随时都可以把他拉下台,把他投入监狱里……对了,当倔强的蔼灵丽见到这个东西,便会不得不同意和我结婚了!”
他用纸包好玻璃瓶,紧紧地握在手里,走出了罗宾的公寓。
走到大门口时,便看到巴雷吉科的家。他站住,看了看巴雷吉科家的大门,阴冷的笑浮上脸庞。
“巴雷吉科,你的好运只有一天了,不,只到下午3点。在这段时间之内,你可以慢慢地享用最后一顿午餐,监狱的饭是够你咽的啦!
“对了,我也该填填肚子了,去常去的那一家,那里的葡萄酒实在不错,我可以一边慢饮,一边研究对付巴雷吉科的策略。”
想到此,莫勒科恩,举起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下午3时10分,巴雷吉科和蔼灵丽正在客厅会客。
刚恢复健康的蔼灵丽,依然十分憔淬,那一潭碧绿的双眸仍带着无限的哀愁。
巴雷吉科情绪激动,面红耳赤,死死地盯着客人的脸。
客人是莫勒科恩,他洋洋得意地仰在那里,看着面前二人。为了万无一失,他带了4名刑警,分守前后门,吩咐他们打起十二分的注意,以应付意想不到的变化。
然后,他才独自步入客厅之内。
莫勒科恩把包着破瓶子的纸包放在膝盖上,准备随时拿给巴雷吉科看。他想一定可以使巴雷吉科魂飞魄散,因此,脸上露出残忍的微笑,他想象着黑豹捕兔子时,先是戏弄一番食物,然后才吞人肚中。
“你来此究竟有何贵干?快10分钟了,你一直盯着我和我女儿的脸,实地在令人讨厌,希望你把事说完,立刻离开这里。”巴雷吉科气愤地道。
莫勒科恩故作绅士状,先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
“十分抱歉,……说实话……,这里有一份十分重要的报告……。”
“报告应在办公室里,不要公私不分。”
“只是,这件事在办公室里不方便。”
“什么?简要地说吧!”
“长官,这件事和你有关。”
“什么?和我有关?”
“是的,另外,与令爱也有关……。”
“和蔼灵丽也有关?”
“现在,我就简要地讲吧。4月26日那一天,你我在哈斯曼,见过面的。”
“对了,你是否被我看见你和蔼灵丽讲话……怀恨在心,而来报复的?”
“不,那件事,我早已忘了。可是,就在你说的那一天,有3名乘客在列车上被人杀害了。”
巴雷吉科的脸色微微变了。莫勒科恩佯装没看见,继续说:
“在列车的第五号车厢的第一室内,是路波兄弟,第三室的旅客是一位非常有名的英国籍女贼——巴科菲托小姐,另一位自称为旅行家的历蒙郅男爵。
“四号车厢坐了一些和本案毫无瓜葛的人。当时,我恰好坐在四号车厢,因为我正在追踪巴科菲托。
“另外还有两个法国人跟我在同一车厢内,他们是一对青年男女。男的叫作尤姆,他是这个公馆的常客,我想你们应该认识他吧?
“尤姆这小子表面上温文,诚实,所以你们对他十分信任,其实,他很可疑。
就在那一天,他从公馆里把一位小姐带走了。”
“闭嘴!蔼灵丽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我并没说那位小姐就是蔼灵丽呀!”说着,还用眼瞟了蔼灵丽一眼。
蔼灵丽在她的一瞥之下,双颊飞红。她看了一眼巴雷吉科,可是巴雷吉科却默不作声。
“那两个男女佯睡,我也昏昏欲睡。凌晨一时,佯装酣睡的男女慢慢站了起来,戴上面罩,悄悄摸出车厢。我仍旧装作睡着的样子,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此时,莫勒科恩说话的语气,根本就不像在向长官讲话。
“他们二人走入五号车厢。事前等在那里的历蒙郅男爵,伙同他们,勒死了巴科菲托。
“然后,男爵为了掩警方的耳目,叫他们二人把他也绑起来,佯装也是被害者。
“接着,他们二人又枪杀了路波兄弟,抢了皮箱,在返回四号车厢时,同闻枪声赶来的列车长格斗一番,然后在徐行区跳车逃跑了。
“列车长在五号车厢内发现了被绑的历蒙郅男爵,男爵偏偏说他丢失巨款,也是被害者。弄得满列车风风雨雨的。
“幸好我反应十分灵敏,马上派人追赶凶手。虽说无法使凶手全部落网,可是却抓到了一个女凶手。”
“你说那女凶手是蔼灵丽?”
“我始终没有提及蔼灵丽,这些都是你说的。”
“岂……岂有此理!”
“那么,你又何必胡思乱想呢?现在,回过头来,咱们再说一说这个历蒙郅男爵,他最有问题了。他是列车杀人案的主凶……,他偷偷潜到车站仓库,把同伙女凶手……,我并没说是蔼灵丽……,不,将那个上衣沾了许多血迹的女凶手救跑了。
“女凶手和她的同伙尤姆在逃跑的路上,劫持了医务车逃之夭夭,这对于男爵是个耻辱。于是,他便追他们二人,一直追到姆特科路。
“至于我,为了执行公务,也追到尼斯和姆特科路。在那里,我曾看见他们,可是被他们溜了,所以不得不返回巴黎。
“谁成想这个女凶手也悄悄地潜回巴黎,而且就躲在这宅子里。”
“什么?那么,你是说女凶手就是蔼灵丽了?”
“对了,我刚才有意不提她的名字,因为她曾是我深爱的人,并希望同她喜结良缘。可是,事情居然演化到这种地步,我不想儿女私情阻碍了我的前途,现在我要宣布:女凶手就是蔼灵丽。这是她的逮捕令。
“巴雷吉科,你必须马上把蔼灵丽交给我。”
“什……什么?”
“哼!你什么也来不及了,这就是我对你的报复。蔼灵丽拒绝我的求婚;你作为我的上司,也在工作上处处为难我,使我十分尴尬。所以,我对你们父女二人是恨之人骨。而如今,我雪耻的时候到了,蔼灵丽被送上法庭,从法庭到监狱,再从监狱到断头台。既然你的女儿因杀人而被送上法庭,你也不用干这一行了,这就是我给你的回报。”
“什……什么?”巴雷吉科腾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扑向莫勒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