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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五年的距离,而且还隔了一个你的哥哥。”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人拿刀逼着你。”莫辰逸的语气依旧冷漠,他想跟过去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余归晚说的对,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什么好犹豫的,若是犹豫了,你觉得那还是一份真爱吗?
他顿了顿,又问道:“若宸,大哥说你们的结婚日期已经订好了,我想我现在已经可以叫你一声嫂子了。”他看得真切,却又故意忽略掉,她眼底深处的那一抹痛楚,如今的他连自己都救赎不了,又怎么去救赎别人呢?
“不,我一点都不想跟他结婚。”叶若宸连忙摇头,甚至有些激动,那不是她的想要的,她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他而已。
“大哥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他会生气的。”莫辰逸淡淡地说道,语气里说不出的疏离。
叶若宸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讥诮,一双水润的眸子安静地望着他。良久,她才缓缓地笑着说道:“是啊!他会生气的,然后他会不停地折磨我……”她将衣袖拉上来一些,玉臂青紫了一大片,“阿逸,你说我还会怕吗?”
倏尔,他紧紧地蹙起眉心,冷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叶若宸笑得那样的艳丽,艳丽中透着一丝凄凉,她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十指,然后缓缓地摊开。
因为他,因为莫昊野一直都知道在她心里爱着的那个人——莫辰逸。
她笑着,痴迷地望着他的眼睛,无不自嘲地笑道:“阿逸,你知道吗?我每次跟他做 爱的时候都会想着你,那样的话,我才不至于觉得恶心。莫辰逸,其实最狠心的那个人是你,而不是我,我只是别无选择才会踏上这一条路,而你却决定遗忘。据说,我们若是恨极了一个人的话,最好的报复就是忘记她,即使她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也会想半天,她到底是谁?曾经真的刻骨铭心地爱过吗?竟然那样残忍地忘了关于她的一切,不是么?”
“若宸,别再说了。”莫辰逸眉心紧蹙,冷冷地打断她。
叶若宸歪着脑袋,单手支着自己的下颌,似笑非笑地望着那一张阴郁的脸庞,曾经她爱极了属于他的一切,而他也用同样一颗虔诚的心爱着她。不过才五年的时间,一切灰飞烟灭,叶若宸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即使爱的再深,也敌不过时间的无情和冷酷。
她败了,败给了时间,败给了当初自己的选择。
“为什么不让我说了?阿逸,你是不是嫌弃我脏了?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吗?”叶若宸扬起唇角,一双无辜委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任谁见了都会怜悯几分。
莫辰逸敛下眼底的一抹异样,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诺大的客厅顿时安静起来,就连空气也凝固了。午后的阳光一路披荆斩棘穿透厚厚的大气层照射下来,滤过落地玻璃窗,地面上进口的澳洲羊毛地毯上落下一格一格斑驳的光影。
其实,他并不知道,在每次莫昊野跟她发生关系之后,她都会回到这里,躺在卧室的那间床上,只有这里,依旧残留着他的气息。
“阿逸。”她轻轻地唤他的名字。
莫辰逸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敛下眸光。叶若宸嫣然一笑,如葱白般的玉指缓缓地解开旗袍上的盘扣,一点一点,那样的缓慢,一直到,露出胸口白如凝脂的肌肤,美中不足的是,在她白希的肌肤上零星地布满了像是草莓一样的青紫块儿。
她没有任何的羞涩感,一直到在他的面前不着寸缕……
“阿逸,五年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叶若宸似笑非笑地问道,双手落在自己的胸前,似遮似掩,脸上的笑意却是妖娆中透着一抹与生俱来的清高。
莫辰逸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瞳孔猛地一缩,连忙将目光移开,眉心不由得蹙了起来,“若宸,把你衣服穿上。”
“我偏不!”叶若宸倔强地说道,“阿逸,你告诉我,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
她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很多的时候,她疯狂地想他,可是却连一个电话都不敢给他打,她害怕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她害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坐上飞往曲市的航班。
莫辰逸沉默着,想么?他曾经是想过的,尤其是她刚离开的那段时间,几乎夜夜买醉,他是守望者的常客,可是那又怎么样?他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
原以为,他会一直坚持下去,一直等着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后来才知道,这世上最经不起时光等待的就是感情。
“对不起,若宸,我不想让她担心。”
一句话,很简短,可是却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她的心口,血肉模糊一片。
“阿逸,你真残忍,我这么犯贱地把自己送到你的面前,你竟然连看都不屑看一眼吗?”叶若宸轻笑一声,说不出的绝望和无助。
“你走吧!”莫辰逸淡淡地说道,他忽然也觉得自己残忍,又或许不是他残忍,只是漫长的时光让他的心变得冷硬。
下一刻的时候,叶若宸依旧抱住了他,隔着单薄的衣料,他几乎能感觉到她冰凉的身体,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已经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她的身体,眉心紧紧地蹙了起来,语气莫名的透着一丝无奈和痛苦,“若宸,你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若是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可是我若不爱你的话……”
叶若宸只觉得自己的心一块一块地冷硬起来,然后缓缓地松开他,走到一旁将落在地上的旗袍缓缓地穿上。
她依旧是人前那个清高的女子,环亚集团未来的董事长夫人。
“阿逸,对不起,我喝了酒,有些失态。”叶若宸在为自己找台阶下,不管到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依旧是她心底深处最干净的一处。
句好归角喷。“没关系。”莫辰逸淡淡地说道。
一直到她离开,他们之间再也没多说什么,不是没有话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从何说起,那不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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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老实交代。”杨静笑米米地瞅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余归晚,一脸戏谑地样子。
她笑了笑,将手机放进了包里,“一个人,一个男人。”然后就此打住。
杨静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瞪她,说道:“不愿意说就算了。对了,我看陆轩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咱们也散了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继续为了那点微薄的工资苦逼地奋斗。”
“你那工资也叫微薄?那我岂不是要沦落成路边要饭的了?”余归晚斜睨了她一眼,连忙走过去扶住已经有些东倒西歪的陆轩,“胖墩儿,你还能不能站起来?”她才走了几分钟,陆轩竟然就这么被季翰林给放倒了。
“别看我,这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这完全是他一个人的主意。”杨静微笑,指着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季翰林。
这个角落的灯光有些昏暗,他低着头,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柔和的光线将他俊美的侧脸线条完美的勾画出来。季翰林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余归晚的目光多了一分深意,或许他也有了醉意,“归晚,你知道阿逸喜欢你的,对吗?”
余归晚微微一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季翰林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你知道的。”季翰林肯定地说道,就连一旁的杨静地愣住了,一脸不解地望着他们。
余归晚沉默,她知道吗?
季翰林勾起唇角,唇畔漾出一抹极浅的笑意,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如流光溢彩般。下一刻的时候,他指着一旁的陆轩,脸色也倏地沉了下来,似是带着一丝嘲讽,“你跟他,真的只是好朋友吗?”
她忽地笑了,微扬起精致的小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季少,你也喝多了。小静,你送季少,我送胖墩儿。”
“好!”杨静自是站在余归晚这一边,只是对季翰林说的话却十分的好奇,又狐疑地看了一眼余归晚,却什么也没有问她。
季翰林似是打定了主意要找余归晚好好谈一谈,杨静过去扶他起来,他却直接推开了她,眸光依旧紧紧地盯着余归晚,一字一句地说道:“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机会呢?就当是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季少,你喝多了。”余归晚一点都不想搭理他,只对杨静说,“你们要是不走的话,那我先跟陆轩走了。”
说完,她搀扶着陆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守望者。
站在空旷的街头,一阵夜风拂过,顿时她的头脑清醒了几分,伸手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她将陆轩家的地址报给司机,然后安静地坐在后排座椅上。陆轩似是真的喝醉了,从守望者走出来的时候,他几乎有一半的力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是他竟然说起了酒话,有些凌乱,落在她的心上却那样的清晰。
他说,小金鱼,不如给我一个机会吧!而她,听到了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明天还是像以前那样,他们是最好的伙伴。
夜已经很深了,这个城市也陷入了沉睡中,除了街边的路灯,那些闪烁的霓虹不知不觉已经消失了。
余归晚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了,洗漱干净之后,习惯性地打开电脑,显示器的右下角有邮件提示,用鼠标点击打开,几张绝美的中世纪风格建筑群的图片,同时还附上一句话——我眼睛看到的景致希望同你一起分享。
除了他,还会有谁?
看了邮件,然后关电脑,睡觉。
这一天晚上,余归晚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买了一张去往苏黎世的机票,然后经历了很长时间,可是就在她以为快到苏黎世的时候,突然听到广播里说,飞机遇上了强对流空气,必须穿过一片强烈的暴风雨区……
她是被一阵手机闹铃吵醒的:“懒虫,起床了,懒虫,起床了……”
一阵忙碌之后,她已经挤上了去环亚大厦的公交车,跟大部分的上班族一样,她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买早点吃,只得往包里塞了一盒饼干。她住的地方离环亚大厦有点远,需要坐五站公交车,然后换乘地点,再坐四十分钟。
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昨天加班加点做出来的材料拿去高翔的办公室,这一次如果还出现错误的话,她觉得自己真的会疯掉的。余归晚颔首,静静地站在高翔的面前,甚至连大气儿也不敢出,目光紧紧地盯着高翔脸上的表情。
“你总看着我做什么?先回办公室去,有问题我再找你。”高翔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
“是,组长。”余归晚抿唇,只得退了出来,心里却依旧有些忐忑不安,她可不想成为第三个被高翔骂走的助理。
偌大的办公区很安静,只有电脑主机不停地发出“嗡嗡嗡”的响声,余归晚路过江小鱼办公桌旁的时候,趁着众人不注意,江小鱼立刻塞给她一块纯黑巧克力,然后朝她扮了一个鬼脸。
余归晚感激地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整整一个上午,紧张而又煎熬,生怕高翔又有哪里不满意,冲进办公室把她一顿臭骂,同时还连带上人身攻击。所幸的是,一直到吃午餐的时候,也没有从高翔那里得到任何的消息,她只能自我安慰一番,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归晚,还愣着做什么?去员工餐厅吃饭去。”余归晚站在咖啡机旁,却听到江小鱼爽朗的笑声。
“嗯,马上。”她连忙应道,不再去想会不会再挨骂的事情,盛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