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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句“对不起”,就像是锋利的刀刃在她的心脏割下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余归晚在心里冷笑一声,抬眸,清亮的瞳孔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坐在沙发上神色迷离的男人,灰白色的烟雾将他的脸庞笼罩起来,也隔断了他们之间五年的爱情,不,应该是说三年,一年恋爱,两年婚姻,当他跟凌薇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他跟她的爱情就已经埋葬了。
第一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易扬对她呵护备至,余归晚并非那种不懂事的女孩儿,她懂得敬老,懂得谦让,也懂得什么是一个妻子和儿媳该做的事情。起初,每次去他家的时候,她都会两位老人带上礼物,易扬的父母也很喜欢她,毕竟这年头像她这么勤快而且懂事的女孩子并不多,易扬的父母一直催着他们结婚,还暗示结婚之后立刻要个孩子。
第二年,他们结婚初始,余归晚辞了职专心帮易扬忙事业,俨然是圈子里的模范夫妻,一年之后,易扬的事业渐渐有了起色,在整个曲市的律师界,宏扬律师事务所已经站稳了脚跟,于是,易扬让她回家当一个家庭主妇,做一些她想做的事情,却唯独不提孩子的事情,她知道,他们都还年轻,现在要孩子的确早了一些。15332049
也许余归晚天生就是一个在感情的世界里慢半拍的人,三年前的婚外情,若不是凌薇主动跟她说,她或许一辈子都会蒙在鼓里。第三年的时候,凌薇出现了,那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儿是她邻家小妹,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善良的余归晚并不知道,从凌薇见到易扬的第一面开始,她的心里就有了想法,而易扬,对一个充满活力青春的女孩儿没有任何的把持力……
她依旧傻傻地守着自己的小天地,守着自己最初的幸福。
……12kz7。
“易扬,你为什么不索性掐死我?那样的话,不正好成全了你跟凌薇吗?”余归晚淡漠地笑了笑,唇畔的那一抹笑容说不出的凄凉,她的心一分一分的变硬,变冷。
易扬沉默着,脑袋垂的很低,在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他的酒意突然醒了过来,浑身几乎发冷。
“一番番青春未尽游丝逸,思悄悄木叶缤纷霜雪催,嗟呀呀昨日云髻青牡丹,独默默桃花又红人不归,你说相思赋予谁……”
熟悉的靡靡之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的绵长,那样的清晰,你说,相思赋予谁……
余归晚挣扎着站起来,从自己的包里将手机翻了出来,屏幕上的亮光一瞬间驱散了她眼前的黑暗,也将她的苍白的脸色照亮。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余归晚不由得微微一愣,眉心下意识地蹙了起来,她的手机里面什么时候存了莫辰逸的号码?难道是他自己存进去的?
“谁给你打的电话?”易扬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
余归晚连眼梢都不抬一下,随即按了下接听键,手机那端立刻传来一个性感磁性的男中音——
“让你接个电话可真难。”藏不徨开忧。
余归晚无奈地扯了扯唇角,刚才她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她听到那端有些噪杂的声音,像是在酒吧,或者其他的娱乐场所,只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他们之间除了那一个晚上,好像真的不熟吧!
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一个正常人一样,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莫辰逸缓缓地勾起唇角,一双漆黑的凤眸流转着灼灼的光芒,他笑得极浅,却足以让无数的女人为他倾倒。男人低沉的嗓音混杂着低靡的曲调,格外的好听。
“你白天的时候说,你欠我一个人情,现在还算不算数?”
余归晚不由得挑了挑眉梢,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这个时候的她并不知道,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会在外面最狼狈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就像是一抹耀眼的阳光,令人猝不及防地照进心底深处,驱散了那一片厚重的阴霾。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算数。”
“那好,你现在来守望者酒吧!我心情不好,需要一个人聊天。” 莫辰逸淡淡地说道,修长的手指摇晃着杯中猩红的液体,迷离的眼神望着昏暗的大厅中三三两两的人群。
余归晚敛眸,然后应了一声,“好!我马上就去。”
056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2(首更七万,求订阅,求打赏)
她有些后悔当初一时冲动说出去的话,可是失落绝望的时候,是他给了她继续走下去的勇气,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话,但是却让她明白了一些道理,让她一瞬间地醒悟过来。爱璼殩璨更何况,那时候的余归晚根本就没有想到堂堂环亚集团的莫少竟然会记住这句话,而且还主动给她打电话。
余归晚收了线,拿起自己的包包准备离开,她刚走到门口,却听到易扬强压着愤怒的沙哑的声音——
“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谁?你要去哪里?”
余归晚停住脚步,背对着易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其实,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见莫辰逸的,可是她心里憋屈的慌,急需找一个发泄的突破口,要不然的话,她担心自己被会逼疯的。12kz7。
转过身,淡漠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手指间的那一点星芒将他的脸庞映衬得昏暗不明,看不清他的神色。
一时间,客厅里安静极了,几乎能听到夜风从半掩着的窗口灌进来的声音。好一会儿,她才淡淡地说道:“易扬,你去见凌薇的时候,我有没有问过你一句?”
赌气也好,不甘也罢,总之,她现在不愿意跟他扯上一丝的关系。
易扬微微怔了一下,抬起头,眸光落在黑暗中她的脸上,有些模糊不清,他忽地压低了声音质问她:“余归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这应该问你自己吧?易扬,别忘了凌薇还怀着你的孩子呢!”勾起唇角,余归晚嘲讽地笑了一声,曾经那么多次,她对他说,老公,我们要个孩子吧!他说,我们还年轻,二人世界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呢!如果再添一个孩子,肯定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她见过父母大吵大闹的样子,也经历过父母的离异,幸运的是,她遇上了一个善良的继父。
婚姻与她而言,并不是一种最牢固的关系,可是她却喜欢孩子,就算是有一天离婚,她也会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可是易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加入爱心孤儿院义工的原因。
只听到“砰——”地一声,客厅的门被用力地关上,易扬的目光也被彻底地隔断了,他想过有一天会离婚,可是没想过余归晚会是这样强势的姿态。
“咳咳咳……”猛吸了一口气,却突然呛住了,易扬不停地咳嗽,他想起刚才余归晚因为窒息而涨得通红的脸。
有人说,爱和爱过,隔了一个曾经。
那么,他到底是爱?还是爱过呢?易扬渐渐地迷失了自己,他已经回想不起最初与她遇见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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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市市区一处普通过时的住宅小区。
室内柔和的灯光驱散了所有黑暗,半掩着的窗户有夜风灌进来,将窗帘吹得呼啦作响。15332049
“爸,妈,没什么事的话,我跟燕子先回房休息了。”李沐予牵着张燕的手,一脸得意的笑容,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
余妈妈看着自己快要结婚的儿子,心里说不出的欣慰,如今房子也有了,就等着选个好日子办结婚典礼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宠溺和慈爱,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好东西都给这个儿子,“沐予,这几十年,我跟你爸爸还有些存款,你们结婚之后,拿着钱去做点什么小生意。”
李沐予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儿,侧过脸瞅了一眼同样高兴却喜怒不形于色的张燕,轻轻地在她的掌心捏了一下,然后走到余妈妈的身边,在她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老妈,您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我跟燕子一定不会让你和爸失望的,挣了钱之后立刻给你们买一套新房子。”
“别光说得好听,要懂得落实才行。”李蕴忍不住倒了一盆冷水,对于这个儿子,他最清楚不过了,从小到大被惯坏了,什么苦都没有吃过,找工作也挑三拣四的。
“老李,别这样说孩子,沐予这不是在改吗?”余妈妈不乐意地瞪了一眼李蕴。
李蕴对待孩子一向都很严厉,李沐予对他多少有些惧怕,但是他也知道,在家里一向都是老妈做主,所以他才有恃无恐。李沐予连忙敛了笑容,一脸认真地说道:“爸,你要对我有信心,再不济咱还有姐姐呢!姐夫开了那么大一家律师事务所,难道还怕我们一家四口会饿死吗?”
“你!”李蕴气得脸色铁青,扬手就要朝李沐予打去,余妈妈见状,连忙过去劝住,“沐予,你和燕子赶紧去休息,你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惹他生气做什么!”
李沐予并不以为然,冷笑了一声,又说道:“爸,余归晚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就不懂,你那么护着她做什么!”
说完,拉着张燕进了房间。
“你这个逆子,她是你姐姐!”李蕴气得浑身颤抖,杨琴连忙拦住他,生怕他控制不住脾气又将儿子揍一顿,“老李,你就别气了,沐予还是孩子,他说这话也是无心的。”
李蕴推开她,气鼓鼓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在官场上一生清明,可是竟然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都是给你惯的!”
杨琴见他气得不轻,连忙给他抚背顺气,笑呵呵地说道:“你呀!这不是给自己找气受吗?咱儿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他心眼不坏,不过,这也怪你,对归晚的关心比他还多,这孩子是在吃醋呢!毕竟沐予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也是给你们老李家传宗接代的。”
当年,她生下的若是儿子,也就不会发生后来小三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的事情,她受不了那样的侮辱,一气之下带着余归晚净身出户。
李蕴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小杨,晚晚怎么说都是你的亲生女儿,而且她从小到大都很乖巧,这一次沐予结婚的新房你张口就是七八十万……”
“你操心什么!咱女婿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杨琴敲了一下他的肩膀,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想起易扬之前跟她说的话,心里不免怨怪了余归晚。
杨琴想了想说道:“归晚最近在跟易扬闹别扭呢!你说,她嫁的这么好,多少人羡慕她,可是她竟然还不满足,哎!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没办法理解他们。”
李蕴微微皱眉,却没有搭腔,他知道,余归晚从来就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孩子,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学习上还是在生活上,她从来就没有让他们操过心。
“算了,去休息吧!归晚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她的事情,咱们还是别管了。”
杨琴愣了一下,连忙说道:“老李,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帮着归晚,不行,找个时间我得说道说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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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者酒吧。
昏暗的灯光,悠缓的曲调,调酒师轻轻地摇摆着身体,极其优雅地调配着一杯五菜的鸡尾酒。
闪烁平缓的霓虹灯下,一个俊美无铸的男人正在演绎一首具有欧洲乡间风情的萨克斯名曲,台下无数的女人为他沉醉,迷离的眼神中流露出若有似无的暧昧目光,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
余归晚走进酒吧之后,在吧台上坐了下来,要了一杯酒吧新推出的名为“绝望”的鸡尾酒。
调酒师说,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