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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这是一个令人鼓舞的突破性进展,抓紧动手吧!”
“且慢!”安芸心中叫道,“事情或许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绝不能低估敌人的智慧!试想,面对在现实世界和虚空中都几乎将我们逼入绝境的强悍而狡猾的敌人,我们怎么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便能破解他们精心设置的密钥,这实在不符合正常的思维逻辑!某种意义上,这似乎更像是敌人为我们预先挖好的陷阱,正等着我们不假思索地往里钻!这道奇怪的墙一定布满了某种特殊信息,一旦试图摧毁它,便极有可能会唤醒那个正被深度催眠的敌人,甚至可能会招来他越来越多、人数难以估量的同伙。如果那样的话,后果便十分严重了,我们的行动计划也极有可能因此而夭折!”
陶鹏倒吸了一口冷气,却又不得不佩服安芸的睿智,点头道:“说得也是!敌人露出如此大的破绽,极有可能是要诱我们上钩。不过,这堵奇怪的墙是个现实问题,它似乎成为阻碍我们进一步行动的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又该如何跨过这道难关呢?”
安芸没有应声,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
陶鹏内心中隐隐觉得,这堵“墙”或许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最大障碍,一旦过了这道坎儿,前面的道路就会一马平川。
半晌儿,安芸才若有所思道:“鹏哥,是不是觉得这堵墙有些怪异?与其说是墙,它看上去更像是一道门,抑或是……反正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安芸的质疑不知触动了陶鹏的哪根儿神经,他猛然间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不错!谁说这是一堵墙?哪里表明它就是一堵墙?或许只是因为它突然间横亘在我们面前,从思维定势上我们便自然而然将它看作了一堵墙而已!不妨运用一下逆向思维,如果我们的身体旋转90度,跟它呈垂直状态,可以想象那又将是一种怎样的情形?几乎可以断言,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通往对方记忆深层的康庄大道!”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安芸兴奋异常,“鹏哥,你太伟大了,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啦!”说着竟俯上身来,在他脸颊上送上深深一吻。
“还是先试试看吧!”智慧受到了“奖赏”,陶鹏感到无比甜蜜,“让我们躺在地上,这样身体便会翻转为垂直角度。”
88、隐身
于是,先前的地面反而变成了一堵墙,出现在面前的竟果真便是一条崭新的道路……
心情舒畅了,脚步也就更加潇洒自如!尽管气氛依然是一如既往的阴沉,却也全然不顾了。
陶鹏拉着安芸像鸟儿一般飞奔,心中哼起了小曲儿,无比惬意!
不觉间身边的道路变得越来越窄,二人同时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定睛看时,发现正自步入一条阴森森、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长廊之中。
这样的场景对陶鹏来说绝不陌生,正是他当初梦中出现的那条长廊,陶鹏几乎惊叫出声!
“怎么啦?鹏哥!”安芸诧异地问。
强烈的恐怖感令陶鹏魂不附体,他颤声道:“芸儿,这正是我梦到过的那条长廊,不知这又在向我们预示着什么?”
安芸也是阵阵恐惧袭上心头,她颤抖着紧紧地挽住了陶鹏的臂膀,犹自安慰道:“鹏哥,别担心,我看不见得是件坏事!在这种变幻莫测的环境中,熟悉总比陌生要好得多。”
陶鹏骤然间便又豪气顿生,凛然道:“不错,依照梦中的指引,我们便不会迷失了方向,这对我们或许确是一种福音呢?”
两人相互鼓励、安慰着,最初的恐惧感顷刻间烟消云散……
陶鹏突然想到了那个婴儿!没错,当初他的梦中确曾出现过一个婴儿!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怪异的婴儿却始终没有出现,不知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经意间走到了长廊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扇不大不小的门,这一切都与他梦中的经历不谋而合!
陶鹏极度震惊:“现实与梦境如此惊人的吻合究竟说明了什么?不会是又陷入了一场更加深不可测的梦境之中?”
安芸听到了陶鹏的心思,传声劝慰道:“鹏哥,凡事有果必有因,尤其是在记忆河中,现实与梦境本就没有明显的界限,无需忧虑!”
陶鹏有些释然。猛然间,他灵机一动,一个崭新的念头“破土而出”:“芸儿,依你看,我当初所做的那个梦是否就是预先向我们提示破解黑衣人记忆密钥的方法?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割舍不断的关联。”
“很有可能!”安芸道,“那样的话,可真要承蒙老天的恩赐了!”
“但愿如此吧!”一边与安芸交流着,陶鹏一边毅然推开了面前那扇曾经在梦中出现过的不大不小的门……
门同样是虚掩着的,而且他们也在同样的位置找到了那副将希望的脚步不断延伸下去的软梯。
凭借梦中路线的指引,陶鹏驾轻就熟般跨越了一道又一道关口,仿佛那人的记忆“密钥”无形中就被这样轻而易举地破解了!
只是尽管道路、场景熟悉依旧,梦中人物却始终没有出现。那个眼神冷漠、凶残的少年以及其后发生在一对儿恋人之间的情意绵绵、生离死别的悲喜剧依然只是存在于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之中……
两人一路畅行无阻,最终到达了那个黑压压、不见天日的“城堡”。在陶鹏的梦境中,这里曾经上演过一出催人泪下的人伦悲剧,一个幸福的家庭被人硬生生拆散的凄惨场面此刻依然清晰浮现脑海,悲伤、怜悯的复杂情绪随即涌上心头!
他当然也明白,这里还是他梦境发生断裂的地方。他记得当时随着一阵天崩地裂,此后便转换到一个令他柔肠寸断、伤心欲绝的情感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的恋人、父母相继离他远去,他的生命也仿佛走到了尽头,这样的经历绝对不堪回首!也就是说,梦中的提示告一段落,倘若无法找到进一步的线索,先前的努力便只能化为乌有,行动也必将再度无果而终!难道这会是上天给他们开的一个玩笑?
正自焦虑间,耳畔突然传来安芸发出的警示音:“鹏哥注意,前方有人声!”
他的神经顿时高度紧张起来。两人小心翼翼,脚步却未丝毫减慢。
随着距离的拉近,陶鹏也渐渐听到了阵阵嘈杂的人声。
他不得不由衷钦佩安芸超人的耳力。由于任务的需要,尽管自己的大脑皮层中也被人为注入了听辨基因,但与天然的身体机能相比,人工培植自然也就小巫见大巫,说天壤之别绝不为过!
“鹏哥,隐身吧!”眼见离声音发起处愈来愈近,安芸建议道。
“不知能否骗过对方?”陶鹏心中没底儿。
“管它呢?”安芸道,“试一下总比不试强。当然不能过分依赖幻术,还是要注意隐蔽自己。”
尽管启动了隐身性能,由于无法预测具体实战效果,两人仍是丝毫不敢大意。只得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向着“声源”逼近……
那阵阵嘈杂声来自一个极为宽阔的大厅,里面黑压压一片片的黑衣人正自成群结队练习格斗。“黑衣斗士”们个个好勇斗狠、身手不凡,在残酷、血腥气氛的烘托下,下手都是毫不留情,时常出现鲜血淋漓、人仰马翻的惨烈场面,偌大的训练场看上去竟似屠宰场!
陶鹏和安芸不忍观看这种惨不忍睹的场面,却又不敢贸然现身,只能暂时不动声色地隐藏在一个不引人关注的角落,静观其变。
耐心终于等来了结果。没过多久,便有两个黑衣人向他们隐身之处走来。
起初以为暴露了行踪,不免好一番紧张,但很快便发现是有些过虑了。
敌人惊险万状般与他们擦肩而过,径直走入了一条通道之中。
“机会来了!”安芸向陶鹏传音道,“干掉他们,换上他们的衣服!”
“好主意!”
两人蹑手蹑脚尾随过去,随即抽出腰间战神,迅雷不及掩耳般向敌人痛下杀手!
两个黑衣人闷哼一声,倒在了血泊中……
迅速换上对方装束,拥有了双保险的两个年轻人便可堂而皇之、有恃无恐般穿堂过市,直插敌人的“心脏”了!
此招果然见效!当他们横穿训练大厅时,并未引起注意。
两人心中窃喜,前进的脚步也变得更加矫健有力。
穿过大厅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内似乎有了一些光亮,墙壁上甚至还爬满了颇似爬山虎一类的绿色植物,似乎令人感觉到了一线生机,两人一直郁闷的心情也一定程度上得到了释放。
通道很长,两人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一个装饰得颇为考究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门是紧闭着的,但却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两人轻轻一挥,手中战神便划出一道杀人于无形的锋锐剑气并最终穿门而过,帮助二人不费吹灰之力通过了关卡儿。
门厅内空空荡荡,似乎光线又阴暗了许多。两人顺着墙壁摸了过去,对面便是一间卧室。
宽敞的卧室空无一人。两人细心观察、探寻,却非但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甚至没能找到一条通向下一环节的渠道。
两人很是失望,只好原路返回,准备离开。然而,令他们大感惊异的是,来时曾经穿过的那道门不见了!
他们居然陷身于一个密闭“容器”之中,气氛阴森、恐怖得像是一个硕大的“坟墓”!
89、密谋
二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好在早已领教了记忆河中的变幻无常,事先更对困难做出过充分的估计与准备,自然也就见怪不怪!
关键是怎样脱离这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他们清楚:在记忆河中生存就像是与对手玩一个莫测高深、永无止境的智力过关游戏,相互间需要斗智斗勇。而一旦智慧枯竭、勇气不再,往往便容易受制于人,成为思想上的傀儡。同时他们也坚信:没有任何思维或记忆是无懈可击的,只要坚持不懈,即便果真如“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一样可以找到破解之道。
两人使出浑身解数,对建筑中的所有方位展开了“地毯式轰炸”。他们分头行事,陶鹏负责检查物品,安芸则坚持不放过墙壁和地面上的任何一个角落,细心观察、聆听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陶鹏的传感器突然振动起来,是安芸惊喜的声音:“听到了吗?有人讲话!”
即便是再微弱的声音,也终难逃过安芸这双灵敏异常的双耳。
“太好了!”陶鹏同样大为振奋。
只要线索出现,就不难找到连接它的途径,他们最终在卧室的一块地毯下寻到了向下延伸的通道。
依旧是一副软梯将他们安全地送到了深深的地下。在那里——通道尽头的一间密室中,有几个人正自交谈着。
两人隔墙静心“聆听”(或许称“窃听”更为贴切)。听声音是三个人,应该都是些头头脑脑的人物,而且似乎正在密谋着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听得一个颇富磁性的中年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说说吧,那个孩子现在怎样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已经成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开始履行使命了吗?”
只听得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答道:“放心吧,主人,他正在履行自己的使命,而且也是尽职尽责,只不过暂时进展还不太顺利。他付出了最大努力,但实战中却总是差之毫厘!或许这任务对他来说确实艰巨了些。不过,相信他最终应该会不辱使命的!”
“任务艰巨?”那中年人不屑道,“不艰巨我们怎么可能下这么大本钱?不要总是强调客观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