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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他便将我许配于你,并择日拜堂成了亲。谁知正值洞房花烛之际,你却突然留书一封,不辞而别,令我伤心欲绝!然而,令人喜出望外的是,数月后你去而复返,我的生活又重现转机,后来便出现了我们梦中所发生的一切,我也由此享受到了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直到这个泡沫最终破灭,我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个人为精心设计的幻像,似乎叫什么‘迷魂大法’,还险些令你送了性命,而我更是无意之中为虎作伥,做了他人的帮凶!事后,我后悔极了,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原谅自己。”
曙生怜惜地抚摸着媚儿的秀发安慰道:“媚儿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随即话锋一转,“告诉我,媚儿,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媚儿道:“你别着急,且听我说。我们现在身处何方?我也并不清楚。只是那个自称是我父亲的人与你们搏斗受了重伤,一时之间心力明显不支,他的当前记忆出现坍塌,整个古宅立时变成了一片废墟。我趁机逃了出来,发足狂奔。跑着跑着,便发现眼前的景象变了。不过,我很快便确认这绝非属于我本人的记忆,我想很可能是被人摄入了另一个记忆片段之中。至于究竟是谁的记忆?暂时还无法做出准确判断。后来,竟意外发现了倒在旷野中、昏迷不醒的你。我想或许是你在与那人的搏斗中同样受了重伤吧,于是便背着你行走。不知走了多少路程,终于找到了这座空无一人的院落。尽管没见到房主人,有些冒昧失礼,更不知是否安全,但事出紧急,未及细想,便安顿你住下啦。”
“谢谢你,媚儿!”曙生道,“是这样的:当时我的朋友花儿正在尝试一种幻术——置境术,而且很可能已经成功,只是我却一直没能见到她,心里好生着急。不过,你放心,这里应该是安全的,我们一起去找花儿,好吗?”
“听称呼,你的朋友一定是个美貌的姑娘,是不是?”媚儿的语气中隐隐透着些许不安。
曙生脸儿一红,低头默认了……
“身体好些了吧?”媚儿又问。
“没事儿。哦,不碍事儿的。”曙生讷讷道。
“还说没事儿?”一不提防,媚儿的粉拳就擂在了身上,“想到漂亮姑娘就心血来潮,是不是?你这个花心萝卜儿!”
“别闹了,媚儿,我说的是正事儿。”尽管曙生竭力解释,但内心深处却隐隐感觉到一件令他极其为难的事儿似乎已难以避免……
“谁跟你闹啦?我说的就不是正事儿吗?”媚儿斗气道,“别忘了我们可是合法夫妻!”
“夫妻?梦里的事儿岂可当真?”
曙生随口一说立时引发了媚儿的不满,她嘟起了嘴道:“毕竟是我们共同经历过的。别忘了,若是在虚空中,梦境可是要受法律保护的,莫非你想赖帐不成?”
“还有脸提法律?若是在虚空中,似你这般蓄意害人,或许该判终生监禁了!”一个清亮婉转的女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空气中先前弥漫着的几多温馨又几多尴尬的气氛。
30、追杀
曙生心中狂喜,从声音上听出,是花儿到了。
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与兴奋!
其实,平心而论,尽管两个女孩的先后出现会令他感到难以取舍,但在内心深处,他或许还是更钟情于花儿。毕竟与媚儿的邂逅总显得过于倘恍迷离、虚无缥缈,而花儿在他的记忆中却是那样的真实、亲切。这是一种缘,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花儿!”他忘情叫了出来,甚至忽略了身边那个曾在梦中与他唇齿相依的女人。
花儿的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怖,往日的明媚绚烂此刻已是荡然无存。她怒视着媚儿,冷笑一声:“装得还真像模像样。你如此处心积虑加害曙生,究竟居心何在?”
曙生急忙解释道:“花儿,总算见到你啦,不然可让我担心死了!不过,媚儿也是无辜的,她只是被人利用。你原谅她,好吗?”
花儿冷冷道:“曙生,我的好哥哥,有点头脑好不好?难道刚刚好了伤疤便忘了痛?别忘了,我们的敌人精通幻化术,能变化出各种人形物状,就像你们地球人的神话故事中所描绘的一般。这样的骗术以前领教得还少吗?你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坠入他(她)的彀中而不接受教训?醒醒吧!”
曙生心中惊异,一时语滞!他呆呆地望着媚儿道:“难道你竟是那人变化出来的?”
媚儿哈哈大笑道:“可笑啊,可笑!她这般信口雌黄你也信?你的脑子真的变成糨糊啦!不想想她这样说话负责任吗?她有什么证据?难道说那人会使用幻化术,我就一定得是变出来的?这是什么混帐逻辑?我还说她是那人变出来的呢,你到底信谁?这样斗嘴又有什么意思?我看她一定是心存嫉妒,想排除异己!”
曙生觉得媚儿的话似乎也不无道理。他望着为自己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绝世美女呆呆发愣,心中不知是幸福还是烦恼,一时也不知听谁的是,只得对花儿道:“花儿,你先别急,媚儿所言其实也未尝没有道理。或许这仅仅是场误会,还是应当从长计议!”
花儿怒道:“大敌当前,还有几条命等着我们从长计议?曙生,真的以为我是在和她争风吃醋吗?我木石花岂是这般小气之人?知道我的置境术是怎么失败的吗?正是受到了那人的干扰。当前强敌依然环伺在侧,而敏感时期她却突然现身,叫我如何信任她?毕竟,她曾害过你的,而且还趁你心智迷失之际,做出了那种……那种不知羞耻的事儿……这一切你都忘了吗?”说到这儿,花儿已是又羞又怒,满面通红。
媚儿反驳道:“正因曙生未曾忘记先前所发生的一切,他便更应对我负责!毕竟我们已结百年之好,这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你就算嫉妒死也没用,不是你的你永远都得不到!对吗?曙生!”
曙生没理她,继续问花儿:“你的置境术失败了吗?我们又是在哪里?”
花儿道:“难道看不出?这是我的记忆吗?我的记忆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灰暗的东西?”
曙生点头道:“本来也觉得不太对劲儿。”
花儿又道:“我的置境术功力本就有限,又受到那人干扰,自然难以成功。我们只是从那人的一个记忆片段跳到另一个片段,还是没能跳出他的记忆,他随时可能找到我们,我们也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原来如此!”希望暂时破灭了,曙生颇感失落。
媚儿一旁急道:“若是仍在那人记忆中,我们便同样危险。我早想彻底摆脱此人,不如大家齐心协力,一起对付他!”
花儿道:“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又要我们如何信任你?毕竟你是曾经害过曙生的,这也是事实,你同样改变不了!”
媚儿道:“但我只是被人利用了。况且,我已道歉,你还要怎样?”
眼见二女争吵不休,曙生忙劝阻道:“花儿,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不可以随便怀疑媚儿的,不如咱们一起想法儿逃出这里吧。”
花儿愠怒道:“你就知道袒护她!”
曙生不悦道:“花儿,你怎么这样不讲道理?”
花儿怒道:“好了,好了,是我蛮不讲理,是我无理取闹,行不行?继续做你们的夫妻吧,你的事儿我可再也不管啦!”说完转身便走。
曙生忙拉住她的衣袖:“花儿,不要生气嘛,梦里发生的事儿是不能当真的,我依然会信守对你的承诺,绝不负心!”
花儿怒气渐消:“世事莫测,我想,无论今后将要发生什么?有你这句话,我便心满意足了。但也请相信,我木石花绝不仅仅是为了争风吃醋。应该看到,我们的敌人远比想象的要阴险狡诈得多,必须时刻提防、警惕,全神贯注与之周旋,稍不留神,便有可能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此刻如此不识时务地怀疑你的‘娘子’,或许会显得私心过重,但也希望你能充分体谅我的苦衷。其实,如果媚儿姑娘确是真心实意待你,我会衷心祝福你们的!”说到这里,眼圈一红,泪水竟止不住夺眶而出。
看到花儿伤心落泪,曙生一时不知所措,忙不迭安慰道:“花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别哭了,都怪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即便是在梦中我也无法原谅自己。其实,我哪里做得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好,这样我的内疚或许会少一些儿,就是千万别哭,否则我心里会更不好受!别哭了,好吗?”说着,曙生也是几欲落泪。
一旁的媚儿感动得眼眶湿润,她上前抚摸着花儿的秀发道:“花儿,你不要怪曙生,都是我不好,我在这里向你赔罪了。只要你不再伤心,我情愿把曙生完璧奉还,并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连理!”
这回儿又轮到花儿和曙生一起安抚媚儿了……
其实,感情的事儿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说不清也道不明;当局者迷,旁观者往往也参详不透;无所谓是非曲直,无所谓先来后到;直令人百思莫解,柔肠寸断,端的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此刻,曙生、花儿、媚儿一干儿俊男靓女抛弃了以往的成见与隔阂,孩童般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其情其景,天真无邪,感人至深!当此危急时刻,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那份瞬间升华了的真情,直可撼天动地!
但有一个人却不为所动,或许他的心原本就不是肉做的。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一颗人心,而是一颗彻头彻尾的野兽的心!
正当陷入无尽悲伤的三人“凄凄惨惨戚戚”痛哭不休之际,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嘲讽般的狂笑:“精彩,实在精彩!明知命不久长,相互哭送一程,就算进了棺材也不枉了。哈哈哈!”
听得叫嚣,屋内三人心中同时一凛,深知危机来临,立即止住哭声,跳出门外。
那人依然是一身古代员外打扮,显是精通幻化术的他(她)仍是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实不知隐藏在这副虚伪面具后面的他(她)究竟又包藏着怎样的祸心?
看到眼前三人全神戒备、严阵以待的架势,似乎已是成竹在胸的他(她)兀自手捋长髯,语出轻狂:“感人,实在是感人至深,可惜这样的一幕就要成为人间绝唱!不过,看在还算有情有意的份儿上,老夫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些,有什么临终遗言,但说无妨,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看面色,那人的伤势似乎已完全康复,因此,自然也就有了轻狂的本钱。
媚儿率先斥责道:“哼,大胆狂徒,竟敢口出不逊!你我之间究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这恶魔,快些放我们走出邪恶的记忆,或许还可网开一面,饶你不死,否则的话,别怪我们手下无情!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那人道:“媚儿,连你也来反对我吗?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生身之父。我们父女俩失散多年,如今总算团聚了,难道你真要背叛自己的父亲吗?我知道,你对我的话或许只是将信将疑,但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说实在的,我原曾想带你回到昔日记忆中,但那段记忆委实太过恐怖血腥,我怕你担惊受怕,更怕你因此产生误解,然而,相信你终究会明白:事与愿违,当爹的那样做自然有着不得已的苦衷,而是很多事情也绝非爹爹自身可以决定的,就像爹爹现在的所作所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想你迟早会理解的。”
31、囹圄
媚儿冷然道:“你自称是我父亲,却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要我凭什么相信你?况且不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