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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拍了拍凌菲的肩头,“多联系啊,凌菲。”
然后拎着那袋子药品匆匆离去。
凌菲只又沉浸到了自己的思想之中,哪里顾得上周遭的人和物,满心只想着叶于琛将要回来的消息,竟是低低笑了起来,引得旁人纷纷侧目,不明白这个美丽的女子为什么抓药都能抓得那么开心。
结果这天深夜,她心中的猜测便得到了证实。
电视里新闻频道放着海星集团老总被警方带走的消息,一时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接着凌菲便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来的电~话。
“喂,哪位?”睡意正浓,她的声音无限软糯。
叶于琛握着电~话,嘴角因为那声尾音拖得无限绵长的“喂”而微微上翘着,心中顿时酥痒难耐了起来,语气中无限宠溺,却又略带了一分薄责,“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可真是该罚啊,叶太太。”
难怪有人说,男人总会为异性转了性子的,不是为自己的女人,便是为自己的女儿。此刻他的语气,已经完全不像他了。
凌菲瞬间清醒了几分,“叶于琛?!”
“总算还有点良心,”他笑,“都这个点了,还不睡,小夜猫子吗?”
凌菲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你。。。。。。”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叶太太,你在想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
“自大狂。”凌菲翻了翻白眼,愤愤地吐出三个字。
“我只对你大。”自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起,他的心情就变得十分的好。
“流氓,”她呸了一声,“有话快说,我要睡了。”
叶于琛将旋转椅转了一圈,双腿交叠成一个无比随意的姿势,手指轻轻叩着黑檀木的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然后才慢慢道,“明天乖乖回尚品等我。”
她只觉心中的又惊又喜汇成了一股子蛮力直冲自己的眼眶,让眼睛都微微发酸了,却仍旧压制住自己声音中的喜悦和兴奋,嘴硬地道,“回来就回来,干嘛还特意通知。”
“通知你沐浴净身,等着我临幸。”他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凌菲无语地抚了抚额,“臣妾知道了,山大王!”
他淡淡一笑,却依旧自然地叮嘱,“别忘了,早点回家。”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微微有些不悦,他皱了皱眉,“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吗?”
凌菲叹了一口气,“叶首长,我晚上水喝太多,膀胱的自动阀门快要hold不住了,还请首长大人您高抬贵手,让我去如厕?”
叶于琛眉目舒展开来,忍住笑意,“批准了,速战速决,不要恋战。”
“。。。。。。谢主隆恩!”
凌菲甩掉电~话,兔子一样地跑进卫生间,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她突然觉得,没有什么比知道他安然无恙更能让自己雀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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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于琛放下手中的老tumi,摸了摸放在裤袋里的那个丝绒盒子,缓缓出声,“凌菲?”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就连喜欢摇尾乞怜的大喵都不知所踪。
“叶太太?”
他换好鞋子,朝餐厅微微的光亮处走去。
却发现餐厅空无一人。
精致的乌木餐桌上却摆了一份香气扑鼻的牛排,下面压在一张纸条。
“请享用好牛排,再来找我。”
他勾了勾唇,刚开完会,连饭都没吃就匆匆回家了,的确也是饿了。
于是转身进了厨房,不多时便端出一杯红酒,开始坐在餐桌旁享受着叶太太的独家服务。
牛排的汁收得极好,味道也是自然而醇正的,他吃得一点不剩,就连配餐的西兰花,也悉数吞了下去。
吃完便起身,往卧室走去,心里一边盘算着怎么谢谢叶太太的好厨艺。
可卧室里依旧是空无一人。
黑色的丝质被单上,一张白色的字条显得也格外显眼。
他走近拿起,上面依旧是她娟秀的字迹:热水已经放好,请沐浴更衣。
旁边还放了一套崭新的夏季丝质睡衣。
嘴角笑意更深,他便也不寻她了,直觉告诉叶于琛,时候到了,凌菲自然会出来。
可直觉却忘了告诉叶于琛,她的出现,会直接将他的三魂夺走两魂半。
当他穿着凌菲准备的保守丝质睡衣从浴室里出来的那一瞬间,看到的便是站在幽光之中,身着一套黑色蕾丝镂空情~趣内衣,黑色破洞丝袜,黑色高跟鞋,黑色小猫女面具,手执黑色小皮鞭的叶太太。
小麻雀变成了大索女。
她将手中皮鞭一扬,轻松绕到了他的脖子上,“三光政策,你懂的。”
睡衣瞬间落地,纽扣四处飞崩了出去。
果然是军人的速度。
凌菲勾唇一笑,瓮声瓮气,“好久不见,二十五厘米还好吗?”
他扑了上去,“你自己量一量吧!”
嘶——
凌菲失去理智前,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丝质的果然比较好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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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床上耳鬓厮磨到下午,直到肚子发出强烈的抗议,叶于琛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帮凌菲把衣服穿好,“津南新开了一家餐厅,我们去试试?”
“好!”
一说到吃的,她立刻眼放精光,脸上的疲态也烟消云散,惹得叶于琛大笑,“看来刚才说不要不要,都是假的,嗯?”
“切!”
凌菲起身,自觉地拿过自己的包,“快点吧,我好饿。”
直到两个人出门,她才似突然想起一般,“上次在马场,周津南说你输了,输了什么啊?”
叶于琛抽了抽嘴角,“怎么其他的事,你就记不住呢?”
凌菲摇了摇他的手臂,“今天刚好要去周津南嘛,你输了什么,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扳回一城呢?”
他笑了笑,“你的确能帮我扳回一城,不过不是现在。”
她不解,“为什么现在不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还在卖关子。
“唔。。。。。。”,凌菲扁了扁嘴,很快转移了话题,“周津南的餐厅吃什么菜的?”
“不要着急,马上到了,”他揉了揉她的发,轻声哄着,将车开得更稳。
顶着周氏餐饮少东的头衔,周津南旗下这家名为“御品”的会所,斥资近亿,且只接收熟客,靠的只是会员之间的推荐与口口相传。
叶于琛的车子刚到门口,便有戴着精致白手套的门童上来为他们拉开车门,“叶先生,叶太太,晚上好。”
大厅的负责人也恭敬地等在门口,双手将一张铂金会员卡奉上,“叶先生,恭候您多时了,这是少爷特意交代的会员卡。”
叶于琛伸手接了过来,交代道,“不必通知津南,只安排一处清净所在,让我和我夫人好好吃一餐饭即可。”
甫一走进大厅,凌菲便被里面的装修吸引住了。
不得不说,周津南的眼光极为独到。
整个大堂是完美的新古典主义中国风,雕梁画栋尤不足形容其奢华程度,随处可见辅以祥龙,瑞凤,云纹和水波纹装饰的精致双面苏绣地毯和屏风,就连窗棂上,也是栩栩如生的鎏金牡丹,一看便知是出自名雕刻家之手。
“腐败分子。”凌菲轻轻吐出一句。
叶于琛自然地挽住她的腰肢,逗着她,“怎么办?你已经是腐败分子的老婆了。”
她转了转眼珠,“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当着吧。如果有人比我更能胜任,我就让贤咯!”
他拧眉,“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试试?”
“叶于琛,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让贤啊?”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往楼梯上面走去,却不想在楼梯口遇到了一行她不想见到的人。
☆、太俗气了
沈月芳在看到凌菲的那一刹那,眼中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却很快被她掩饰了过去,得体地朝她身边的叶于琛点了点头,“于琛,凌菲。”
叶于琛只点了一下头。
凌菲艰涩地开口,“妈,姐姐,姐夫。”
凌蕸身着一身精致的改良抹胸旗袍,挽着许稼轩的手站在沈月芳身后,将凌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目露轻蔑。
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行为已经让对面的叶于琛眸子紧了紧,染上了一层薄怒。
倒是许稼轩往前站了些许,“叶首长,好久不见。”
叶于琛淡淡道,“许公子。”
脸上并无殊色。
许稼轩脸上有些讪讪然。
还是沈月芳扬起一抹周全的笑意,“既然遇见了,想必都是来吃饭的,不如一起吧?”
凌菲本能地开口,想要拒绝,却明显感到自己的腰肢上传来一股子力道,让她忍不住先是抬头看了看叶于琛。
然后便听得他道,“客气了。”
复又垂头,眼神看着凌菲,似在询问她的意见,手指却依旧一搭一搭地摩挲着她的腰侧。
她不解他为何如此,却也了解了他的意思,对着他笑了笑,“那就一起吃吧,好吗?”
叶于琛笑,无限宠溺,“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凌菲脸颊微烫,微微垂头,让人看不出情绪,惹来叶于琛又是一阵轻笑。
“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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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进入名为海棠春睡的包厢,看着朱漆描金的朵朵海棠造型的雕刻,餐桌上乌木镶金,刻着海棠花纹的筷子和各色鎏金餐具,凌蕸连连赞叹,却引来许稼轩对她不满地一瞥。
她只得噤了声,却发现叶于琛和凌菲已经落入主座,而沈月芳陪在一侧,自己和许稼轩只能屈居末座了。
干巴巴地说了几句场面话,气氛便开始有点僵了。
幸好侍者很快便开始布菜,让几乎已经凝滞的空气又微微流动了起来。
叶于琛却像是心情极好,在侍者布菜完毕之后便抬箸将面前那道奶汤鱼唇夹了一小块,用描金的圆形小碟小心地接着,耐心地递到了凌菲嘴边。
凌菲乖巧地张嘴,将软滑细腻的鱼唇含进嘴里。
动作浑然天成,一看便知这是夫妻之间惯用的亲昵了。
只是辛苦了另外三个看客。
凌蕸脸色丕变,将桌布下面的流苏穗子绞在手中,来回拉扯着,沈月芳放在膝盖处的左手已被捏得骨节泛白,脸上却依旧是春风和煦。
倒是许稼轩,微微一笑,便起身端起面前盛着茅台的薄瓷杯子,“叶首长和小妹恩爱非常,极是难得了。”
叶于琛一只手帮凌菲将各色果汁淋到她面前那盏血燕上,另外一只手端起面前酒杯,随意一口便放下,“不胜酒力,见谅。”
凌蕸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却又发作不得,只拉了拉许稼轩的衬衫下摆,“都是自家人,不必走那套虚礼了吧。”
许稼轩这才坐下,脸上让人看不出表情。
沈月芳也附和道,“你们是连襟,却是不必拘礼了。”
然后她看着叶于琛正在帮凌菲剥虾的修长手指,“于琛,最近忙吗?”
“还好。”
叶于琛将虾线悉心挑出,拿到面前的味碟中沾了沾,才放进凌菲碗里,“只能吃五个,不许贪多。”
然后拿过一旁的餐巾优雅地擦拭着手指。
沈月芳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连忙开口,“于琛,听说最近市政规划刚换上的领导是你的旧识?”
叶于琛也等到他要的机会,礼貌和煦地一笑,然后开口,“自然都是自家人,那么家宴之上,还是莫要谈论政治的好,不然的话,”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除凌菲之外的两位女眷,“太过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