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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凌柏凡的目光有了几分不自然,“她去世了。”
“去世了?!”
张悦然一向身体康健的,怎会说去世了就去世了?
她想进一步求证,却被凌柏凡截住了话头,“凌菲,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怎么了?”“有时间的时候,给二哥来个电~话,二哥有事找你。”
“现在不能说吗?”
她无比心急,此刻更想知道的是张悦然的事。
“事情有点麻烦,”凌柏凡艰涩开口,“你若是得了空,就打二哥的电~话,号码没有变。”
凌菲见他神情严肃,只当与张悦然有关,此刻又不好多讲,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二哥。”
凌柏凡却突然伸手,拥抱了一下凌菲,“你没事,二哥就放心了。”
“二哥。。。。。”
凌菲在他怀里胡乱点了点头,只当他是因为张悦然的事在伤感,也用力回抱了一下他,“不要太难过。”
“嗯,记得早点跟二哥联系。”
“好。”
凌柏凡这才放开她,朝门口走去。
风吹得一旁的矮子松沙沙作响,撩起凌柏凡的衣袂,让他看起来竟是瘦了很多,要是风再大一点,凌菲都觉得他快要被吹走了。
“凌菲。”
远远传来叶于瑾的声音,让她回神,胡乱应了一声,快步朝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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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叶于琛与凌菲寸步不离,丝毫没有要去部队的迹象。
凌菲一边往花盆里浇水,一边看着在阳台上晒太阳的叶于琛,“帮我加点水。”
两个人在她的坚持下,已经从海边别墅搬回了尚品。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里是她一开始和他住在一起的地方,心中认定的那个家。
叶于琛看着她手中的花盆,“怎么这么久了,也没见开花啊?”
凌菲垂下眼睑,看着那盆略显干涸的泥土,半晌,才慢慢开口,“其实这个花盆是我刚到凌家的时候,爸给我的。”
他皱了皱眉,自然知道这个爸,指的是凌建祥。
凌菲笑了笑,声音黯哑了几分,“那时候爸爸说,只要能发芽了,妈妈就回来了。”
小小人儿听了这句话,如奉圣旨,每天准时得跟闹钟一样,有时候就连吃饭睡觉,也看着那盆花。
结果自然是引来了沈月芳更大的不满。
但在凌建祥的镇~压下,到底不好说什么。
可凌菲到底水晶心,知道自己此举并不受欢迎,所以只偷偷地浇水。
后来大了,便也不再相信凌建祥那套说辞了。
只是这个习惯一直延续了下来,至今也没有变过。
倒也不期盼花盆里真的长出什么来,只不过是一个念想罢了。
或许,更准确的说,是一种执念。
让她始终不能释怀的,是母亲的突然离世。
叶于琛到底顿住了话语,弯腰帮她的洒水壶里添了一点水,试探地开口,“有没有可能,你的父亲还。。。。。。”
“不可能!”凌菲斩钉截铁地道。
或许是害怕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不能压下,从此有了期盼。
她从不奢望某些飘渺的东西。
叶于琛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寻个合适的机会再说。
倒是凌菲将话题转移到了他身上,“最近都不用去部队的吗?”
看着他这几天将一直以来保护自己的人全部撤走,凌菲心里也明白原来的威胁或许已经不是威胁了。
只不过他不说,她也不想问。
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的好。
“放假了。”
“啊?”
凌菲扫了一眼手表上的日期,“现在什么节日都不是,你放哪门子的假?”
“想放就放。”
他故弄玄虚。
凌菲也不理会他莫名其妙的话语,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既然你放假在家,那我的五脏庙就交给你了。”
叶于琛揉了揉她的发丝,“好。”
而凌菲不知道的是,叶于琛因为前段时间找她动用了大量的私人关系,正在接受所谓的停职检查。
不过他也不打算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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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鸩咖啡馆重新开张,自然吸引了许多老顾客上~门。
凌菲一个上午忙下来,竟是有些腰酸背痛了。
叶于瑾见她体力不支,连忙扶着她到休息室坐下来,“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前台有我顶着,还有那么多服务员,不碍事。”
如今的服务员都换成了小姑娘,个个机灵得紧,倒也省心了许多。
凌菲摆了摆手,“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按照她的意思,是要回去重新上学的,可叶于琛也不依,只说她的身体需要调理,等生完孩子,再上学也不迟,再不济,直接从大学里寻个老师来家里教她也是一样。
凌菲向来不喜欢搞特殊化,只得拒绝了他的提议,可在家里到底坐不住,和叶于瑾一商议,不如重新出来做自己喜欢的事,也强过在家里发霉。
门口的小姑娘小跑着奔向凌菲,笑得十分暧昧,“老板,有人找你。是个帅哥哦。”
凌柏凡一身浅驼色的风衣,安静地等在门口,朝凌菲这边轻轻浅浅地笑着。
凌菲连忙起身,朝门口跑去,“二哥,你来了。”
这些天不见,凌柏凡似又瘦了很多,眼窝已经深深地凹了下去,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淡淡黑青。
凌柏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万一摔了,可怎么是好?”
凌菲吐了吐舌头,“准备忙完这几天重新开张就打电~话给二哥的,没想到你先来了,里面坐坐吧,于瑾准备的猫屎咖啡,还不错的!”
“不了,”凌柏凡看着咖啡馆里面的热闹景象,“有空吗?陪二哥去一个地方?”
“好。”
交代了几句,两个人便一路出来,坐上了凌柏凡那辆白色迈巴~赫。
。。。。。。
“律师楼?”凌菲蹙眉,看着面前的金色招牌,“二哥,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先上去吧。”
上楼之后,立刻有人热情地迎了出来,凌柏凡倒也不多说,只要了一间休息室,便将凌菲带了进去,就连有人要送茶水进来,也被他拒之门外。
气氛严肃得让凌菲不由坐直了身体,看着面前的凌柏凡。凌柏凡回以她安抚一笑,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凌菲,你相信二哥吗?”
“当然。”
她答得毫不犹豫。
“那你相信爸爸吗?”
凌菲皱眉,“二哥,你突然问这些,做什么呢?”
☆、父亲的信
自凌建祥去世之后,他的名字似乎就成了凌家的禁忌。
没有人会去轻易触碰这个名字,就连一年一次的清明扫墓,从来也只有凌菲偷偷地去。
所有其他人,都被沈月芳勒令不准去,没有人敢违拗。
凌柏凡有些不自然地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自张悦然出事之后,他便无法容忍自己面前有开着的窗户了。
直到确定所有的窗户都关严之后,他才回身,走到凌菲面前,慢慢蹲下,握住她的手,“凌菲,二哥不会骗你的,对不对?”
“嗯。”她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凌柏凡的眼神中生出一种惶惶不安的情绪,仿佛脖子上即将被套上致命的绳索,让她本能地想要逃避。
凌柏凡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不自觉地安抚着她,“不要紧张,凌菲。”
“嗯。”她更加紧张。
凌柏凡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我们的爸爸,是你的亲生父亲。”
凌菲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凌柏凡。
以为她没听到,他又重复了一遍。
睖睁了许久,她才缓缓回神,呵呵一笑,“二哥,今天不是愚人节。”
“二哥没有骗你。”
凌柏凡不让她逃避,“凌菲,你本来就姓凌,本来就是凌家的女儿。”
凌菲猛然摇头,想要站起来,“不可能,二哥,你一定是骗我的。”
如果凌建祥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么她和妈妈生活的那些年里,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凌柏凡按住凌菲的肩膀,“冷静一点,听二哥说完,好不好?!”
凌菲抬了抬手,想要挥开他的手,可力道哪里大得过对方。
凌柏凡死死将她扣在怀里,“凌菲,冷静一点!”
挣扎无果,她终是安静下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凌柏凡,不言,不语。
室内安静得连空气都要凝固了。
见她突然安静下来,凌柏凡却突然不知道开口了,过了许久,他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因为,这次对你下手的人,”艰难地别过头,不敢去看凌菲的眼神,“是大哥。”
凌菲缓缓瞪大眼睛。
这个消息比刚才的,更加突然,也更加让人难以接受了。
“大哥因为知道了。。。。。。,知道了爸爸的遗嘱内容,所以才对你下狠手的。”
大哥。。。。。。,凌菲反复回忆着总是病恹恹的大哥的样子。
事实上凌柏轩在她生活中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从小到大两个人交流的次数不超过十次,而且每次都是一家子人在一起的时候,某些客套的交流罢了。
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她闭上有些酸胀的眼,等待着凌柏凡的下文。
“爸的遗嘱中已经说明了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并且将凌氏地产的百分之三十股份留给你了,待你结婚之后,便可以进行股权转移了。”
凌菲惨淡一笑,“我不稀罕。”
心里突然对凌建祥产生一股子怨恨来。
真为自己的母亲不值。
凌柏凡轻轻咳嗽了一声,忍住嗓子的不适,“凌菲,或许。。。。。,爸有他的苦衷,也不一定。”
凌菲看了他一眼,“二哥,其实每个人活着,都是有苦衷的,但是我不认为这些所谓的苦衷,可以让每个人都获得原谅。”
许是没想到她会如是说,凌柏凡竟然久久不言语了,只看着窗外的斜阳,有些出神。
记忆中的那个小姑娘,慢慢长大了,成熟了许多。
“那二哥的苦衷,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了,”凌柏凡深吸了一口气,“你在糕点铺子的事,是悦然告诉大哥的。”
凌菲震惊地连站都几乎站不住,努力了许久,她才摸索着旁边的沙发扶手,缓缓坐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却又想起一件几乎快要淡忘的事来。
“二哥,你记不记得,凌氏地产年会失火的事?”
“嗯。”
“那次我在二楼休息室窗帘后面躲懒,听到有两个人的声音,当时觉得奇怪,后来想要求证,却突然起火了,”她顿了顿,“现在想来,真的是悦然姐和大哥没错。”
凌柏凡皱眉,旋即苦涩一笑,“原来他们之间。。。。。。,比我知道的还要早得多了。张悦然不过是大哥安排在我身边的一枚棋子罢了。”
可笑的是,他却爱她如斯。
如果不是最后,涉及到凌菲的安全,他根本也不会发现,自己爱上的人,早已成了大哥的床伴之一。
所谓兄友弟恭,在巨大的财富面前,不过也是一个笑话罢了。
他慢慢走到凌菲面前,缓缓蹲下,“凌菲,对不起,二哥差点害你没命了。”
“二哥,别这么说。我知道跟你没关系。”
“如果二哥能发现得早一点,你也不会。。。。。。”
“现在已经没事了。”
凌柏凡眼底的黑青更甚,只怕这段时日以来受的折磨也不少了。
“谢谢你,凌菲。”
他几近哽咽。
“二哥。。。。。。,我没事的。”
她伸手拉住凌柏凡,“我相信二哥,一定不会伤害我。”
凌柏凡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