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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只是不想让你每次都那么难受而已。”
“啊?”
原来是这样。。。。。。
怎么办?她又想哭了。
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更因为他对自己的好。
凌菲吸了吸鼻子,努力控制着自己眼中那层水膜表面的张力,不让泪珠掉下来。
“凉了。”叶于琛打断她,撤掉自己的手,提醒她喝药。
凌菲嘟了嘟唇,不情不愿地抬手,将两片薄唇凑到碗边,深吸一口之后,屏住呼吸灌下一大口。
舌尖立刻弥漫起一股钝钝的涩,沉沉的苦。
让她不敢再含在嘴里,只得匆匆吞下。
“还有。”他不留情地提醒道。
凌菲自知抵抗不过,干脆捏起鼻子,直接全部灌了下去。
“好苦。。。。。。”
话音未落,便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她嘴里被塞进了一颗糖。
酸甜的味道顿时铺满她整个口腔,倒也不觉苦了。
“话梅糖,不许贪多,每次喝药吃一粒。”叶于琛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包糖果,放在橱柜里,“记住了没有?”
“小气。”
他却突然转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凌菲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不自觉地别过脸,“你不小气,我说错了。”
叶于琛却面不改色,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将自己的脸越靠越近,最后伸出舌尖,在她唇边舔了一下。
复又放开她,恶作剧般地说,“叶太太,你嘴边有药汁,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
“。。。。。。”,她红着脸推了推他,“医生说。。。。。。要节制。”
叶于琛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拥着她往楼上走去。
叶太太,快点好起来吧,为夫。。。。。,很煎熬啊。
刚走进卧室就看到她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响得欢快,凌菲连忙走过去想要接起,可来电显示上面的陌生座机号让她有些犹豫。
“怎么不接?”叶于琛问。
“号码不认识。”
他目光一聚,扫了一眼凌菲的手机,然后淡淡开口,“接吧。”
凌菲这按了免提通话键。
那边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请问是饮鸩咖啡馆的负责人吗?”
“是。”凌菲在叶于琛的示意下回答道。
“是这样的,我是负责这一块环卫的工人,你们咖啡馆洗手间的水管好像出了问题,现在水都流到路面上了,能不能赶紧过来关一下?”乡下口音十分浓重,被风霜摧残过的嗓音,听起来格外地忠厚老实。
叶于琛又对凌菲比了一个OK的手势,她才开口,“好的,我马上去。”
“请你快一点,”那边催得十分急促,“来关掉水闸,我们也好下班了,三伏天的,我们也不容易。”
“好的,我会尽快。”
说罢凌菲便挂了手机,打算换衣服出门,却被叶于琛拉住,“我陪你去,你先换衣服,我去楼下等你。”
“好。”
叶于琛见她走进衣帽间,才快步下楼。
“任江。”
有人立刻从黑暗中闪了出来,无声无息,“首长。”
“立刻安排人手,在暗处待命,”叶于琛比了一个手势,“这是行动的暗号。”
“是!”任江领命而去。
直觉告诉他,叶首长引了多时的蛇,已经开始出洞了。
任江摩拳擦掌,开始了莫名的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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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于琛带着凌菲,上了任江的车,直接朝饮鸩咖啡馆驶去。
到了街口他就让任江停车,然后牵着凌菲直接过马路,走向对面的咖啡馆。
远远地就见得门口站了一个推着垃圾车,穿着橘色环卫背心的老者,一脸焦急地朝这边张望着。
然后目光就落在了朝自己走来的叶于琛和凌菲身上。
“是负责人吗?”
和电~话里一样的外地口音,让凌菲稍稍松了一口气。
“是的。”
说完她就往门口走去,打算开门。
却被叶于琛不动声色地拉住了。
他目光凌厉地看着那名老者,“请问你是怎么知道负责人电~话的?”
老人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脖子,才慢慢开口,“俺们领导给的,让我打这个电~话找负责人。”
“你是哪个部门的?”
老者报出了一个名号。
叶于琛立刻拿出手机求证。
那边的人刚开始漫不经心的应着,后来发现是叶于琛,才恭谨了起来。
“叶首长,是这样的,下面的人打电~话来,说是某个地点积水。我们通过工商登记处查到了夫人的电~话,实在是叨扰了。”
老者给出的信息得到了求证之后,叶于琛才放下电~话,示意凌菲开门。
进去之后才发现洗手间的水管果然爆掉了,此刻水已经漫过洗手间的门槛石,开始往大厅里流去。
叶于琛走过去,寻到位置之后,直接关掉了总闸门。
“谢谢了。”凌菲感激地看着老者。
“不客气,我也想早点下班。”
“走吧。”叶于琛牵起凌菲的手,示意老者走前面。
后者也毫不客气,佝偻着身子往门口走去,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叶于琛探究的目光。
此时任江已经将车子开到了门口,叶于琛一言不发地带着凌菲上车。
任江从后视镜中看都刚才的情景,到底也没多问,只专心地看着前面的路面,“首长,现在去哪儿?”
“回家。”
叶于琛吩咐完毕之后,便抿唇不语。
悍马很快驶离了咖啡馆门口。
老者垂头看着路面,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的垃圾车,掩饰着眼里的那一闪而逝的精光。
直到推着车前行了许久,他才环顾了一眼四周,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了出去,外地口音消失不见,“消息有误,叶于琛不在部队。”
。。。。。。
回到海边别墅,凌菲已经睡意朦胧。
叶于琛将她安置在床上之后,才慢慢出去。
任江还等在门口。
见到叶于琛出来,立刻迎上前去,“首长。”
叶于琛看了他一眼,抬步下楼,直到确定说话的声音在凌菲的听觉范围之外以后,他才开口,“派人去查看一下水管爆裂的现场是不是人为破坏的。”
“是。”
“找人盯着那个环卫工,如果他辞职,或者突然不上班了,立刻把他带到我面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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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恭敬地拉开咖啡馆的大门,“小姐,欢迎光临。”
张悦然一袭烟灰色短裙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四周,“你们老板呢?”
被问的人垂下头,掩住眼里的探究,“请问你是?”
“悦然姐!”
凌菲远远地看到张悦然,立刻小跑而来。
“凌菲。”张悦然微微笑着,拉着凌菲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当小老板了,还真就不一样了。”
“哪有,”凌菲脸一红,见张悦然眼下乌青浓重,不由问道,“悦然姐,你昨晚没睡好?要不要来杯咖啡?”
张悦然点了点头,“早就听你二哥说你这里咖啡好,一直没机会来。不如先来一杯打包,然后你陪我去逛一会儿街,怎么样?”
见她憔悴的神色,又想起前段日子凌柏凡说的话,凌菲自然地认为她是因为和二哥的关系问题精神不济了,哪里还会推辞,只连连说好,就往料理台跑去。
留下张悦然一个人站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悦然姐,努瓦克可以吗?”凌菲清亮的声音响起,打断她的冥思。
“当然。”
叶于瑾朝门口看了一眼,眼尖地认出了张悦然,“你哥怎么没来?这个咖啡豆可是刚刚空运到港的,尝尝鲜呀。”
凌菲被她问得有些语塞,只搪塞道,“大概工作忙吧。”
总不能说人家男女朋友在闹矛盾吧?
“哦,”叶于瑾也不怀疑,只将咖啡倒了出来,然后打包递到凌菲手中,“希望是个识货的,别像你那样浪费了。”
“放心,”凌菲拿起袋子,“她约我去逛街,你要不要一起?”
叶于瑾顿住,指了指墙上的挂钟,“现在去?”
“是啊。”
“恐怕你今天去不了了。”
“怎么了,你有事?”
叶于瑾摇摇头,“奶奶中午就打电~话来,叫我们回老宅吃饭。我忘了告诉你。”
“啊?”凌菲为难地看了张悦然一眼,然后转头道,“我知道了,那改天去逛街也是一样的。”
爷爷去世之后,奶奶精神也大不如前,虽说不表露什么,可这些小辈们都心知肚明。
难得老人家肯让他们陪着,自然谁都没有推脱之理了。
她走过去,将手中温热的咖啡杯递给张悦然,“悦然姐,恐怕今天不能陪你去逛街了。”
“怎么了?”张悦然脸上难掩失望。
“奶奶叫我们回家吃饭呢。”凌菲歉意地笑着,“怕是不能够陪你了。”
张悦然却也不好再说什么,轻啜了一口杯中物,大方地道,“那就改天再约了。”
“好的。”
“那我先走了,你忙吧。”
“慢走啊,悦然姐。”
叶于瑾从后面上前,直接拍了一下她,“那走吧,趁没客人进来先关门,我们去一趟零嘴巷子,奶奶喜欢吃那边胡幺鸡家的桃酥,我们早点去排队,兴许能买上。”
“那赶紧走吧。”
凌菲不好意思地冲张悦然一笑,“要不一起去吧?悦然姐。”
“不了,你们去吧,我先走了,谢谢咖啡。”“不客气,”叶于瑾嫣然一笑,“常来啊。”
两个人站在这家门庭若市的糕点铺子门口,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人群,倒也没有丝毫不耐烦。
叶于瑾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任江,“凌菲,我哥是不是把你看得太紧了点?”
凌菲顺着她的余光一看,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无奈地吐了吐舌头,“你哥简直就是草木皆兵,我现在走到哪里,任江都跟着。”
“不过,”叶于瑾咳了咳嗽,“也不怪他。”
上次凌菲受伤,叶于琛的反应,让叶于瑾记忆犹新。
“你不知道,前几天我们水管爆裂那天晚上,都是他陪着我去看的。”
后来快回到家了,凌菲才发现根本不止他们一辆车去了,后面浩浩荡荡地跟了不下十辆改装过的越野,让她无比紧张。
“证明我哥紧张你,我以前可从来没见他这么紧张过谁呢!”
“嘿嘿,”凌菲有些得意一笑,拿出手机递给叶于瑾,“请允许我在你面前炫耀一下。”
屏幕上是叶于琛熟睡在阳光下的脸,俊朗非常。
叶于瑾翻了翻白眼,“他是我哥,你跟我炫耀个什么劲儿?”
“也是哦。”凌菲这才恍然大悟,惹来叶于瑾一阵嘲笑。
“咦,老板怎么换人了?”
轮到她们的时候,才发现老板换了个人,变成了一个手里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
老板娘看着眼前两位娇客,和蔼地回到,“老板临时有事,回老家了,我是他家亲戚,帮忙来看两天。”
“哦哦,”叶于瑾指着前面的新鲜桃酥,“桃酥来两斤,低糖的。再来两斤芙蓉糕。”
“好叻!”
此刻除去这个妇女,也没有其他人帮忙,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一时间也顾不上怀里的三岁小孩,直接将其放在地上便忙了开来。
结果小男孩不依,立刻大哭起来。
妇女一时慌了神。
凌菲见状,主动往前走了一步,将小男孩抱起,“没事,你忙你的,我帮你看着。”
说来倒也奇怪,孩子被凌菲抱住之后,立马就不哭了,乖巧地吃着手中的冰淇淋,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凌菲。
东西很快就捯饬好了。
叶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