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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跑!要命的给我站住!”
当然没人听他们的。人差不多已经跑光了,老板恼火地翻了个白眼,两手分别抓住一个跟班的衣领。
“喂,我的客人都被你们吓跑了,你们想怎么赔偿?”
领头的匪徒一眯眼睛、脸色微变。完全没有预兆,他猛地把手从腰间一提、一道明亮的寒光纵跃直上!女人的尖叫声和金属刺耳的碰撞声同时响起,老弗丁随手抄起一只调酒用的摇酒壶就格开了这一击;不过那毕竟不是什么结实的东西,铁壶上也被砍出了一条深深的豁口、酒香四溢。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就在老板收手的瞬间、他的两只手中分别敛起一道细芒,把什么细小尖锐的东西收进了衣袖里。
三人不由得大惊失色、提着刀连退几步。百忙之中匪首还是瞥了一眼发出尖叫的方向、却突然愣了愣神、握刀的手也一抖;莎多尔就站在门廊中,刚刚才松了口气、在看到那人的脸时也同样一颤、很快露出一个惊怒交加的表情。
“你……是两年前那天晚上,在瓦尔基莉神殿……那些人的其中一个!居然……做了匪徒……”
“噢。”老弗丁见状皱了皱眉、抬手往鼻子下面抹了些什么。“莎莉,你的熟人?”
“不可原谅……”莎多尔的牙咬得咯咯作响,“不知悔改,我真想亲手杀了你……”
“大哥!”
匪首的额角流下一滴汗,也从震惊中恢复了。
“你这婊子,居然还活着……别这么居高临下地指责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愤怒让莎多尔觉得有些晕眩,这实在是太滑稽了,一个曾经对她犯下过重罪、现在又正在持刀杀人的恶棍,竟敢反过来质问她?
匪首深深吸了几口气、表情变得邪恶疯狂:“也罢,只要在这儿杀了你,那些噩梦就不会再出现了——我可以回到费伦,重新得到自由、正常的生活……”
已经没什么词语能形容莎多尔的震惊了。她的头脑一片混乱,甚至都没意识到对方话中的威胁,而是有些失常地扶住门框,表情不知是恼怒还是迷茫。
“你在说什么……什么?别做梦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匪首怒吼一声、挥起刀跌跌撞撞地向莎多尔冲了过去!老弗丁措不及防没能拦住,眼见那个恶棍就已逼至近前;千钧一发的瞬间,一道明亮的电弧从门里跳出、狠狠击中了他的额头!
阴影中,阿克芙莉亚保持着抬手的姿势、气喘吁吁。以她现在的状况,瞬发的闪电法术也只能把一个人打伤,但这也已经足够了。匪首哀嚎一声、踉跄着退出好远。
“法师……该死的……”
他的身后突然传来“扑”“扑”的两声响,他的两个手下毫无征兆地一头栽倒;而莎多尔这边虽然没受什么伤,却也晕晕乎乎地跪坐下去、眼睛仍旧死死盯着他不放。
“随便弄破炼金术师的家什可不是好习惯,小子。”老弗丁扬了扬那只被砍破的摇酒壶,金属的夹层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流出来。“说,你的主使是谁?”
“毒药吗……”那匪首的额头流着血、单刀脱手坠地。“给我记着,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玩完的!”
弗丁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瘸一拐地逃出店门,居然也不加阻拦;阿克芙莉亚呼吸着大堂里的空气,神智也渐渐不清楚了。
“告诉过你们,发生什么都别出来……”老板无奈地摇摇头,把一只棕绿色的小瓶子扔给他们。“闻一闻就没事了,照顾好自己、我出去办点事情。”
莎多尔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闻言不由得清醒了一些。
“弗丁……先生,你……要去……”
“当然是跟着这小兔崽子,把他们的老巢找出来。”老板单手提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提箱,从吧台里钻了出来。在莎多尔的记忆中,他的表情从来就没有如此冷峻过——这才是一个将军该有的表情,予杀予夺、决不妥协。
“闹成这种局面,如果再让他们溜走哪怕一个,达卡芙还有什么颜面可言?老家伙也总得派点用场,至于你们,安安静静待在这里,到了明天早上,一切就都摆平了。”
大门轰然开启,携带着灼焦气息的风沛然涌入。外面的火势已经很大了,老弗丁的背影不祥地在天光中停留一刻,旋即模糊起来、很快融入了那一片黑红色的地狱之光里。
第十一章 终结的舞曲(5)
风声呼啸。瑞德尔-莱恩紧追着那个夜贼留下的踪迹、迅疾地在黑暗的窄巷中穿行;四周到处都是被破坏的痕迹,看来这片地区已经被匪徒们洗劫过了——燃烧的余烬洒满冷清的街道,那些散乱的新鲜脚印显得异常清晰。
简直就像是个陷阱一样。剑者一边想,一边单手按剑、扶住道旁的墙壁,忍不住又咳出几声。一路追来,他的伤处又有些恶化了,现在与其说是仗着武力逼迫对手逃命,倒不如说是往日积威在起作用:面对费伦曾经的军队统帅,那个夜贼根本没有交手的勇气。
远处黑红的辉光突然一亮。借着这点微弱的光芒,剑者发现前方街道的尽头有个人影晃了晃;他不假思索地跳起来朝那个方向奔去、重剑随着他流畅的动作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明亮的轨迹。
是那个夜贼没错,那恶棍站在一座尚还完好的院落门前、正抖抖索索地在门上摸弄着什么;在回头发现将军剑上的蓝光火焰的同时,他发出了一声浑不似人类的惨叫、一头撞进了院门里。瑞德尔当然不会就此罢手,那扇门还没来得及关严,他就已然来到门前、狠狠一脚踢坏了门扇,大步向院子里踏入!
一点轻微的嘶嘶声突然响了起来。剑者神情一震突然停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同时在他耳边响起!明亮的火焰灼痛了他的眼睛,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挥起重剑向自己的左边一挡,一粒闪烁光芒的弹丸横飞出去!而后就像本能的反应一样,剑刃漂亮地向左一突、随后往右横抹,两簇鲜红的血花迸溅出来、袭击者各自闷哼一声、跌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瑞德尔狠狠地啐了一口、提起武器想要插回鞘中,剑刃却走偏了、“嗤”的一声插在泥土里;不仅如此,他人也软了下来、倚着院门颓然坐倒。更多鲜血淅淅沥沥地洒在地上,剑者的右肋下出现了一片潮湿的殷红;伏击者有两人,而他只来得及挡住一发火枪的弹丸,伤处虽然尚不致命,但看上去也十分吓人。
黑洞洞的屋门就在他面前不远处一开一合。这次阴谋的中枢近在咫尺,但他却已无力再追了。
*
腐骨酒酿,大堂。
阿克芙莉亚救起了莎多尔,两人一起奔出店门。呈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一幅地狱般的景象:天空不时被跃动的火焰侵蚀一角,云朵都被染成了灰红的颜色;大批匪徒已经到城市其他地区肆虐了,那些遥远的嘶吼和哀嚎如同恐怖的背景音、为这杂乱的街景做了完美的注脚。
匪徒们的效率实在太高了。街道上一切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家什都被砸了个稀烂,很多店铺的店招碎成几块落在地上,有几家的门无力地敞开着、显然已遭洗劫;破碎的布片和纸张随风飞舞,整个场面简直像战后的废墟一样。
莎多尔脸色苍白,她仍旧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而眼前这一幕无疑又加深了她的愤怒。
“他们……恶魔,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不管是谁策划了这一切,一定会不得好死!”
阿克芙莉亚也忧心忡忡地看着面前的景象、垂下眼睛。
“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达卡芙的一半就要毁了啊……”
忽然,小姑娘的目光又重新坚毅起来。她必须做点什么,而且也有能力做到——下雨吧,只要在此时降下一场暴雨,所有的事情就都解决了。但是现在是冬天,如果降下来就变成雪的话,同样起不到应有的作用,而现在以她的体力、呼唤一场暴雨尚且勉强,如果再让它们不再结冰的话……
阿克芙莉亚咬咬牙、毅然把双手举向天空。
“君临此地的寒冰与霜冻之精灵啊,请回应我的愿望,让你们释放的伟力片刻停歇,令此地重归春日的平和吧!”
莎多尔愣愣地看着她,忽然觉得身周一暖;冬日凛冽的寒风竟然瞬间温暖起来、真如刚刚解冻时的春风一般令人舒爽。
“沉睡于白云之间的风与水之精灵,以契约之名苏醒吧……”
刚刚念了两句,她突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眩晕再一次袭来,甚至比上一次更凶猛了——毕竟是大范围的高阶法术,第一道咒文已经把她体内的力量消耗一空。莎多尔也看明白她要做些什么,扑上前来抓住她的手臂、试图阻止她继续吟唱。
“住手卡雅!不管你想干什么,快点给我停下来!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如果再这么胡来,会出大事的啊!”
阿克芙莉亚用手按住胸口、强行把虚弱感压了下去。
“莎莉姐……放手……”
“不行!”
“再这么下去,达卡芙,就要毁了啊……”
“不过是几栋房子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小姑娘眼神柔软、手上却十分坚定地把莎多尔推开。
“这是……我的城市啊。你,笨蛋大叔,还有露妮……我的一切都在这里,无论如何,哪怕是一丝一毫,也不能……”
她再次站直身子,手指颤抖着、双腿也在摇晃。
“沉睡于白云之间的风与水之精灵,以契约之名苏醒吧……请在我头顶的天空中汇聚、化为无尽的甘霖凝结坠落,让此处的生命之火,重新盛燃!”
冬夜的天空中赫然闪过一道电光。随着阿克芙莉亚脸色快速苍白下去、天空中浓黑的乌云也迅速聚集,豆大的雨点成片坠落;城内四处肆虐的火焰渐渐小了下去、很快就变成冒着黑烟的灰烬堆,进而彻底熄灭。天空恢复了原本的黑蓝,那地狱般的红色像被洗掉一般褪去了。
阿克芙莉亚没来得及看到这一幕。在第一颗雨点掉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近乎晕厥、软软地倒在莎多尔怀里;而随着最后一点火光的消失,她也彻底失去了意识。寒风在那一瞬间重新吹起、正在坠落的雨点还没来得及落地就已经凝结成雪花、纷纷扬扬地下成一天银白。
噩梦肆虐的夜晚,好像就在这场纷飞的大雪中突然落幕了。
*
夜色深处、弗丁在敞开的院门前站定,身上挂着一层霜雪。脚印径直拐了进去——不仅是那个强盗首领的,还有其他很多人的、乱糟糟地踩成一团。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弗丁探一只脚进门、又突然收了回来;看看没什么动静,他才放心地跨进门槛、却一下子愣住了。
坐在墙角的男人也抬起头。两具冰冷的尸体瘫在他脚边、那把双手重剑沾染着鲜红,一丝新鲜的血迹冻在他身下新结的冰凌里。他们两人虽然从没见过面,但在战争时候作为敌对双方的指挥官、对彼此的面容再熟悉不过,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面敞开的屋门被风吹动着、发出一阵阵乒乓的响声。门内一片漆黑、听不到什么动静,不过显然危机四伏。
“瑞德尔-莱恩将军。”
“弗塔曼-安德森将军。在这里见面,可真是意外。”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看来你也是追着那群匪徒来这儿的,刚刚看到有人进去了吗?”
瑞德尔-莱恩按着伤口撑起身体、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咝……是你的猎物?刚刚进去……真是丢脸,我好像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