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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陨落的传奇(5)
柔和的光线透过头顶的栅栏窗射了进来,映出空气中密布的灰尘。阿克芙莉亚抬起头、又用力挣了挣手上的绳索,当然还是徒劳无功。
不仅是手腕,她的双脚上也绑着结实的绳索,手指和嘴巴上都被贴上了带有封魔符咒的布带。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带到这儿来的,但可以确定的是,抓住她的人很熟悉对付施法者的方法,而且对她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能弄得到封魔符文的人,怎么会用一间普通的仓库关押囚犯?
看看窗外,现在应该快到黄昏时分了;至于日期,从她被抓住应该至少过了三天,或许更久。肚子已经饿得没有感觉了,而贸然施放那个大范围雷霆法术所带来的虚弱感也一直没有恢复;如果再这么拖下去的话,身体一定会撑不住的。
略一打量周围的环境,她就开始向前俯身、用力扭动双腿,强忍着头晕和恶心向门口蠕行过去——倒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可以赤手空拳地破门而出,只是房间里没什么用得着的利器,带棱角的石质门槛似乎是唯一的选择。而只要弄掉嘴上的封魔符咒,她就自信可以逃脱了。
好容易蹭到门前,阿克芙莉亚刚想“开工”,却突然听到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她反射性地缩了缩,随即发现自己已经回不去了,索性就向后一靠、气哼哼地等着用眼神和绑架者打一架——不过就像上天在有意捉弄她一样,就在她把眼睛瞪到最大、脚步声也逼近门边的时候,来人却突然停住了,说话声在一门之隔处响了起来。
“话说在先,猎人先生。如果我们的仓库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也就是说你在无理取闹的话,你要怎么解释?”
“不可能。只管打开。”
熟悉的声音令阿克芙莉亚又惊又喜,只是嘴被堵着、发不出什么声音。
“维尔-建金斯。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虽然这里是达卡芙,我们只是商人,但你也不要做得太过火了。说我们是绑架犯,这种名誉攸关的事,就算扩大成费伦和达卡芙间的政治问题我们也是不会退缩的。”
“我从没说过你们是绑架犯,更不想找麻烦。只不过人就在你们这儿,是不是真的一看便知。”
“不愧是‘影隼,连这么严重的后果都不加考虑,真是信心十足啊。最后问你一次,如果没有,你作何解释?”
“先生。现在怎么看都是你在拖延时间,用所谓的‘政治问题’恐吓我。这扇门没有你的钥匙我一样可以打开,如果你们一味坚持、逼迫我动用武力,到时候可真就无法收拾了。”
门外一阵沉默。正在跟赏金猎人交涉的应该是商队的头领,他正在尽力阻挡,不过听上去有点心虚——情况不大妙,一旦这些费伦商人被逼急了,恐怕又会是一场大乱。
“竟然……如此小看我们费伦,别以为我们怕你、你这十恶不赦的杀手!”
一片武器出鞘的响声应声响起。阿克芙莉亚不用看就能想象出门外剑拔弩张的情景、不由得暗暗叫苦;她所担心的事情竟然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如果不是这群商人气量实在太小,那么一定是背后有什么人指使的了。
“大家……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不可以吗?我们真的不是来找麻烦的,只要让我们把人带回去,一切都可以当没发生过……”
是莎莉姐!阿克芙莉亚越发惶惶不安了,她来这里做什么?
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稍远处响了起来,听上去淫猥不怀好意。
“嗬,原来是怀特迈恩祭司小姐。我们都认识你,你的‘丰功伟绩’我再熟悉不过了。一个光明祭司竟然从我们的城市叛逃,还跑到这里当了这个恶棍的女人,嘿嘿……现在还要像以前那样,居高临下说教我们吗?”
“别碰我……把你的手拿开!”
“你这婊子,‘影隼’碰得,我们就碰不得?”
事情已经是明摆着的了。这些人在试图激怒维尔-建金斯,虽然手法拙劣,却很容易见效。阿克芙莉亚缩在门后、不住地默默祈祷:冲突已经不可避免,她现在只希望那群商人不要被打得太惨,一旦弄出人命的话,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不……”
几声闷哼透过门缝传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狠狠撞击墙壁和地板的沉闷响声。那个笨蛋大叔果然动手了,而她只能在这里看着一切发生;阿克芙莉亚拼命忍住眼泪,如果她不是这么没用的话——
“莎多尔!住手!”
什么?
门板猛地晃了两晃,耀眼的白光在门那边闪耀了几下,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闷哼惨叫和身体倒地的声音。
“你们……都……不可……原谅,死……死……”
这是……莎莉姐的声音,吗?
嗓音确实是她没错,但却比往常多了十倍百倍的阴沉和嘶哑。小姑娘全身一抖:她想到了莎多尔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就算有什么东西看上了我,想取而代之,我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的。”
那一定不是她。种子终于发芽了,生长出来的会是什么?
骚乱继续蔓延。沉闷的爆炸声在门外某处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墙体断裂的可怕响声、更多人从稍远的地方发出模糊的喊叫,事态似乎已经很糟糕了。门外的格斗仍在继续,不过能听到的声音就只有圣光辐照的沙沙声和轻捷的脚步声。阿克芙莉亚拼命地扭动手腕想要挣脱,却只换得绳子越收越紧;她只能无奈地咬住嘴唇、鲜血从画着封魔符文的布条中透了出来。
“一切……黑暗,肮脏,都要……毁灭……”
轰然一声巨响,木门被震得跳了两跳,板缝似乎都要裂开来。如果莎莉姐清醒过来、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想必一定会哭的吧——阿克芙莉亚默默地想。希望笨蛋大叔不要受伤就好了。
更多明亮的闪光在大门那边被点燃了。以赏金猎人的身手,应付起来似乎也有点吃力了。这种力量到底从何而来?
“对不起了,莎多尔!”
一声低喝,紧接着的是一串切切查查的奇怪响声。
“愚蠢,吾……啊!”
短促的痛呼声过后,门外再无声息。阿克芙莉亚也不敢再动、紧紧贴在墙上;不仅是因为恐惧和忐忑,莎多尔那种奇怪的说话方式也让她想起了什么。
这短短片刻对她来说,难熬的程度堪比数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莎莉姐恢复清醒了吗?笨蛋大叔有受伤吗?
在确定了毫无危险之后,几个局外人拖着迟缓沉重的脚步慢慢逼近。应该是碰巧在附近的城督吧,虽然毫无存在感,但这群人姑且还是有些权力的。一阵意义不明的嘈杂溜进阿克芙莉亚的耳朵,围观的人群也涌了上来,事情看来已经解决了。
木门忽然重重摇晃了一下、掉下许多灰尘,随即咔嚓一声从门框上断落下来。强光透射进来,阿克芙莉亚困惑地眯了眯眼睛,很快就看清了外面的状况。
维尔-建金斯抱着莎多尔站在门口、表情已经不能用“抑郁”来形容了。女子似乎被他敲晕了,而他们身后的隔间中横七竖八躺倒了一片商人模样的家伙;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人阴沉着脸站在赏金猎人身边,在看到阿克芙莉亚之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不是城督,而是在魔术市场当值的神殿祭司。整个房间中都是黑色的烧灼痕迹,维尔的衣服和额头上也有若干灼伤、看上去着实狼狈。
“维尔-建金斯先生,虽然你说的确实属实,但这烂摊子总得收拾。你们几个最好尽快到领主馆去接受质询,不管是谁先动的手,相信你们已经做好了承担责任的准备了吧。”
赏金猎人显得十分不耐烦、敷衍地摆摆手。完全不理会祭司的不满,他大步跨进仓储间、拔出匕首几下子切断了小姑娘身上的绳子、抱着莎多尔在她身边蹲下身来。
“抱歉,卡雅。让你受委屈了。”
目光相交的一刻,阿克芙莉亚有那么多话想说:后悔的、道歉的,要告诉他她所知道的一切,要倾吐她此时所有的心情——但唇舌上仿佛突然扣上了沉重的锁链、丝毫派不上用场。最后还是维尔把她揽进怀中,莎多尔的脸孔近在咫尺;她的莎莉姐就像平常一样睡着、不过正在被噩梦纠缠——
但她自己的噩梦已经结束了。阿克芙莉亚终于还是控制不住、把头埋进维尔的手臂里,嚎啕大哭起来。
第十一章 终结的舞曲(1)
“游戏就快要结束了。注定失去的东西要么已经消逝、要么即将枯朽;可应该得到的尚在迷雾的彼端,既无音信、也无预兆。
“但我们依然会继续前行,毫无迟疑,更无迷罔。纵使收获的只有憎恨,即便所求仍旧遥遥无期,甚至要以生命之火的熄竭作为代价,我们都在所不惜。
“所以,我们手握利刃勇往直前。勇决的先行者即将登上他们的舞台,用生命跳起一曲死亡之舞,把这神圣的晚宴推向高潮。
“这是属于他们的时刻,他们该尽情燃烧,而我们就这样缄默好了——这是对勇士的祭奠,他们的鲜血将成为最终剧目的完美铺垫。舞动吧、歌唱吧,我们宏大的交响已经沉默太久,而现在,它激动人心的序章,马上就要降临了!”
*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街道一片肃寂。笼罩城市的灰色薄雾莫名地给人一种压抑沉闷的印象,就像此刻统摄整个达卡芙的紧张气氛一样——少有的几个行人表情严肃、行色匆匆;西门高耸的城楼上,为数不少的值夜守卫大都倚着墙壁瞌睡连连,盔甲上结着薄薄一层白霜。
从七日战争结束算起,这种景象已有两年没在达卡芙出现过了。因为和费伦商人有关的那起轰动全城的绑架案,两座城市刚刚缓和的关系又开始回落:不仅达卡芙领主馆态度强硬地出手调查,费伦方面也派出一个监察团“协助”破案、眼下正在赶往达卡芙的路上。说是“协助”,但谁都看得出这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谈判团——那些原本打算驻留达卡芙的商团都被召回了,如果这边真的不由分说、把那几个费伦人定罪下狱、两城之间的贸易只怕也就到此结束了。
这也是守卫如此疲倦的原因之一——在发生了高阶祭司的连续被害案之后又出了这种事,一直以来只是做做样子的夜班巡逻班次一下子翻了几倍、所有可疑的人物都要盘查,守卫的人数却没有增加。夜班门卫一夜间由头号苦差事变成了第一美差,带着毯子来岗上补觉几乎已经成为他们的惯例了。
不过说实话,除了晚上不能随便到城外闲逛、酒吧里谈论的话题有所变更之外,人们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该通宵在酒吧里胡闹的、该走家串户骗讨勒索的、该趁着夜色摸人腰包的,一切照常——大部分人对未来的局势持乐观态度:只要应付好这支监察团,这次的小风波想必很快就会过去。费伦出产的香料还是很受欢迎的,掮客们的手上已经开始缺货了;像这种双赢的生意,有什么傻瓜会因为这点小事停手不做吗?
天终于彻底亮了。就在冬日的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城市、洒落在城西的丘陵和森林中时,一个还算清醒的守卫突然揉揉眼睛、随即动手摇醒他的同伴、指了指目力可及的大路尽头。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