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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它几回事儿。我就是愿意怎么着?”
“我还不能把你怎么着,你也知道我从来都是给了你足够的空间。不愿逼迫你。”他的话带着纵容。放慢了车速,把车停在路边。
苏澜见车挺下来毫不犹豫的打开安全带搭扣,正要去拉开车门,去被褚一航握住,他转过她有些僵硬的小身板,视线温柔的停在她的脸颊上,“澜儿,我知道你累,所以我不逼你!可是你累就别硬撑着。不是还有我吗?”
苏澜不敢看他的眼,他总是那个最懂自己的人,她的视线停留在他胸前第二颗扣子上,“褚一航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怎么会懂如今的苏澜。”自从上次她叫出了这么多年的第一声“褚一航”以来她现在就一直这样叫他。
褚一航听她这么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我怎么想了?我只知道我看到了什么,难道我的眼会蒙蔽我的心不成?”
“褚一航,你怎么这么固执。”她当然不会傻到对一个还爱着自己的男人去剖白自己的理由。
“你不固执?我从来都是知道你的执拗,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固执的守着一个拂莺宿柳的男人。”他眼底有了沉静的痛,眼前这个他曾经以为独独属于自己的女人如今已经遍体鳞伤的爱着另外一个男人。
而她还在执迷不悟的为自己申辩,“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我只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褚一航看着苏澜毫不在乎的脸,他本来是她曾经满心在乎的那个男人,他记得她曾经如同一只树懒圈住他的脖子,和他额头相触说:褚一航,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和姥姥,我只爱你!
仿佛只是眨眼间变风云变幻、物是人非。
这个时候他再也忍不住捧过她的脸,“我怎么看你了?你在我褚一航的心里就是我自己的灵魂和命。现在我连我自己的另一部分都不了解,你说可能吗?我知道你要的是一世安稳。”看着她眼里泛起了湿意,顿了顿,心痛得无以复加,“我错了,澜儿,我知道我当初的决定有多离谱。可是,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苏澜知道当初错不在他,如果是她,她也不一定会比他做得更好。她看着他血红着眼两颊抽痛,纵使这样她也不允许他看自己软的一塌糊涂的心,她尖声厉色,“你给过我什么,错就是错了!那有反悔就可得到原谅的余地。就如同如今摆在我面前的这条路我能反悔吗?那个时候苏澜还有那么多可以珍惜的,现在除了这个孩子,我还剩下什么?我只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说到最后眼里盛满的泪水往下滑。她恨自己总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态,急急转过身去。
褚一航把她一把搂入怀里。
她的话正好戳中他久久愈合不了的伤口。此刻伤口正在往外冒着淋淋的鲜血。他心爱的女人字字血泪的控诉他所犯下的罪责。
收紧手臂把她哭得惨兮兮的小脸扣在自己胸口。
苏澜被这突如其来的窒息拥抱给吓愣了。只能听见他胸口有节律的心跳声。如同鼓点,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的鼓膜,让她莫名的心慌。
使劲挣扎是徒劳。
褚一航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车窗外是正在给万物镀金的夕阳。仿佛下一秒就是地老天荒。摸索着她闪烁着细碎金色的发顶软语:“别动宝贝,我就只抱一会儿。”很是奢侈的时光,不怕坠入地老天荒的暗黑时空,就怕她坏心的打断。
她当然是一个坏心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狠心的人。她不断挣扎,在确定他不打算放开她的时候,她的十指隔着薄薄的衣料使劲在他身上挠,就像是一只被捕获技穷的小野猫,只是反复的试验自己的爪子有多锋利。
褚一航的背部被她印下一遍复一遍的抓痕。他忍到额头开始出汗,痛的闷声不吭。
这样带着拉锯似的强制拥抱显然慰藉不了那么多噬骨磨心的思念,可是他却分外珍惜。“澜儿,只要你好受,你怎么做都好。”
她许是累了,手停下来,贴着他的背缓缓下滑。她的手在他半背上停下来缓缓下滑,细细摩挲。沾满泪水的脸疑惑的看着他,疑惑越来越大。
放在他背上的手忍不住辗转在他的整个背部,又迅速拿开,像是被惊到似的,“怎么弄的?谁打的?”
她还是心里有他的。
褚一航摇摇头无限爱怜,“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
得有多狠心才会下这么重的手,他的背上全是一道一道的棱子,纵横交错像是一张粗绳拧成的网。
她见他不说,也大概猜到是谁打的。敢对他动手的人只有他父亲。
苏澜忘记了挣扎。在过去那段感情里他们都是受伤的人。
她和褚一航是在错的时间里遇见的对的人,那么汪承瑾呢?一定是对的时间遇见的错的人。
褚一航也能感到怀里的人瞬间安静,“‘问伊是否愿作我的亲密的伴侣?伊说:若非死别,决不生离。’澜儿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读到这句诗对我说道什么?”
她的头还抵在他的胸口,说出的话震荡在他的胸腔,“求你……别再说了……”
她那半似乞求的低泣花语让他的眸子晶亮。就是知道她尽管倔强但还是心底柔软。他甚至能感觉到她那坚硬的外壳正在他的臂弯一点点化去。
轻轻拍着她的背,“别哭了,你哭得我心疼。宝贝,告诉我这些年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眼睛雾蒙蒙的看着他刀刻般的完美下颚,她从何说起。她是记得她曾经说过她和她生死两对的话。可是这些话在他执起另一个女人的手时,她忍不住用死别来告慰那段不舍的情。然后就有了手腕这道疤。再然后是后面一连串的效应,就像南美洲的蝶不知不觉的扇动羽翼而引起的一场龙卷风。
而这些效应中她最悔恨的是失去亲爱的妈妈。这是她年少轻狂所付出的代价。
褚一航见怀里的小女人只是木然的瞧着自己,想起她还是一个孕妇,怎么能受累。放开她,“澜儿,不想说也罢,总会有机会的,我褚一航这下半辈子的时间都给你。我等你回头。”
“回头?怎么回?我已经走得太远!”她负气的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兴许我前面是死路,后面还是万丈深渊呢!”
褚一航不急不徐的说,“那你就站在原地好了,什么也不用做,让我靠近你。”
“上次杭州那边的汪氏的富力控股公司的事儿是你弄出来的吧!”她看着褚一航,没有询问的味道,却带着笃定。“你最好什么也不要做,否则我会看不起你。”
褚一航愣了一下。苏澜的确是最了解他的人。他不过想试一试汪氏的根基。“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只有这样他才会为下一步路做打算。
“褚一航!”她怒了,“你这是小人伎俩!还有别让你的那些人跟着我。”打开车门下车,在下面看着他。
“我是为了你!”
“为我什么?出气。可是我还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妈妈。你想弄得我家破人亡?”她气结他的执着不羁。
褚一航气她的顽冥不化,“你休想把我生生推开,除非我死……”
她‘砰’的摔上门,毅然走上人行道,对着空气呐呐自语,“褚一航……放下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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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灯光旖旎,姚静妮小口小口的喘着气拂上汪承瑾还沁着汗水的背,娇羞婉转的声音轻吐在他耳,“承瑾……”
汪承瑾直接起床,拾起地上的衣服开始往身上套,“说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这个女人胃口很大,他倒是不在乎那些,反正他们做的是银货两讫是事儿。
姚静妮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像汪承瑾这样的男人不多,她承认自己有极强的物质欲和虚荣心,但是她极其不喜欢这种事后算账的方式。想起几天前苏澜说她是插着凤凰毛的鸡的恶心话,而汪承瑾却是把这句话在她面前完美的诠释。
想到这里她咬咬牙有些违背本意的说,“我想要买一辆车。”
“好,看上了直接告诉李诚就是。”汪承瑾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回答。
她之前的车是汪承瑾给买的,这说换就换汪承瑾也不问。姚静妮从床上跳下来,讨好的为他扣下面的扣子。看来她应该相信‘一个愿意为你花钱的男人是在乎你’的话。而那个‘汪太太’开的是辆破破烂烂的车。
她半低着头,犹犹豫豫的说出了那天撞车的事。
汪承瑾听她低着头用好听的女中音微微叙述细枝末节,他没动分毫,末了,扯下嘴角,“你觉得委屈?”听不出什么情绪。
听在姚静妮的耳朵里甚至还有关切的意味,她埋在他背上嘤嘤的,“嗯。”就差点落下泪来。那日的一对男女每个人眼里都带着对她深深地蔑视,她这都是为他受的。
汪承瑾扯下她蔓藤似的手臂,打量着这个不着寸缕却毫无娇羞的亭亭玉立的女人,他承认这具身体很美,她又怎么能跟苏澜相提并论。而且她微微起伏的山峰下一定有一颗带着邪念和贪念的心。
姚静妮被汪承瑾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被他把挥开,他的脸上迅速出现冷凝和厌恶齐刷刷的向着她。
她忍不住后退半步,“……”
汪承瑾捏过她的下巴,“他们都没说错,是你太看得起自己,她也是你能碰的?嗯?”
“承瑾……我真的不是故意撞她的。”她的身子开始抖抖索索,汪承瑾的手劲很大。她痛呼出声,感觉下巴就快掉下来。
汪承瑾厌恶的放开她,“姚静妮别不知好歹,到时候褚一航真的对你动手也别怪我不搭救你,我们这趟浑水岂是你能趟的。”
汪承瑾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这样狠戾过。她不禁好奇他们几个的关系,又不敢细问,眼睁睁的看着汪承瑾在自己面前绝情的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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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承瑾把车停在自家大门外,隔着雕花大门看着二楼那个昏黄灯光的窗口。心思凝结。
褚家与他们家的恩怨不共戴天,而他心爱的女人偏偏念念不忘褚家的一个男人。
十三年过去了,却从未被他淡忘过。母亲不提,他又怎么不知道母亲偶尔对着父亲遗像的心痛,还有开始那几年母亲对远在国外的汪紫萝的排斥。
褚家人是不能被原谅的。
汪紫萝大学毕业后放弃父亲为她准备的安逸职位,只身去了北京做了一个北漂族,曾经笑言她没有出息就不回来。
在第二年七月的时候,那天他正在图书馆查资料,突然接到父亲的司机打来的电话说是有急事,要他马上赶到,司机报出地址刚好离图书馆两个街区的位置。
他在电话里也没有多问,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父亲的司机跟随了他多年,一向是一个谨言慎行的人。而他今天的语气似乎很棘手。
他当即丢下书赶去司机说的‘三和茶庄’。远远地看到已经有一辆救护车停在门前,呼啸的鸣笛让他的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
他下车正好看到从门口抬出的担架上正好是自己的像山一样伟岸的父亲。
老司机见到他如同遇到救星似的拉着他,“承瑾都怪我,没看住老爷,去了一趟卫生间让不该进去的人进去打扰了老爷……都怪我不好……”老司机说到最后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他急忙上救护车,边上车边问,“都是些什么人?”
车上是医护人员正在给父亲测血压,检查生命体征。
他不禁有些害怕,害怕父亲一倒不起,拿出电话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只是要妈妈去医院。
司机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看着他,又磕磕巴巴的欲言又止的。
汪承瑾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