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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该去干嘛就干嘛去得了。”褚一航出言赶人。
“今晚陈伯的生日宴你去不去?”邱臻无视褚一航的态度。
“怎么不去?”褚一航又抬起头来看到邱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怎地?我人在这儿不去不合适,再说了我今晚还是代表褚家出席。本来老爷子要过来的,一下子又没空。不来也好,来了我还不知怎么应付他呢,横竖看我不顺眼。”
邱臻端起茶杯,水里根根碧绿的叶尖漂浮,喝了一口清清嗓子,“听说尽管办的低调,还是有不少人去,汪氏那么估计也会去。”
“你在提醒我澜儿也去?”褚一航问。
“她去了你充其量就看看罢了,估计她还去不了!”邱臻留了话头,见褚一航放下手上的工作等着自己开口,才又说,“她受伤了!”
褚一航一动不动的坐着,一双眼闪着寒光,情绪明显激动,“谁伤的?伤哪儿了?说说怎么回事!”
“我只是想知道汪承瑾去不去,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我寻思着怎么找他算账……”
褚一航等不及了,这个邱臻墨迹得跟女人似的,他忍不住厉声问,“快说!她到底哪儿受伤了,严不严重?”
“她的手受伤了,包的跟粽子似的,我哪知道重不重。她倒是说是她自己弄伤的,我当然不信。”邱臻说了出来,看着眼前的褚一航面色难看,“今晚汪承瑾要是去了,我定叫他好看!”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褚一航腾地站了起来,风一样冲到门边,带过一阵风。邱臻看得目瞪口呆,“干嘛去?”他该不会过去找汪承瑾算账吧!他们的公司都在这条街上。
“我看看她去!”他怎么还能安心坐下去。
小时候她最淘,又最娇气,一遇到事情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他怕她疼,总是小心的哄了又哄。她就像是一个易碎的水晶娃娃需要人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呵护。刚才邱臻一提到她受伤,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拧了一把,痛得呼吸不顺。
他那还管她是怎么伤了,只想看看她。不是叫她要好好儿的吗?
褚一航把车开得很快,一路上超车,闯红灯,行驶得险象环生,远远的看见“蝴蝶琴韵”几个黑体字飘逸在白底五线谱牌匾上。他心里那份焦灼刹那宁静了许多。
放慢速度,刚才的80迈变成10多迈的滑行。沿着街边的路慢慢靠近目的地。
那心态,那份热情就如同一个青葱少年去见自己的情人。心里忐忑不安,害怕对方不满意自己这个莽撞的样子。所以放慢速度尽量平稳自己的气息。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门口,约么还有十几米的距离的时候。终于看到她了。
她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一只手拎着小包。穿着阔腿的绿色裤子,上身是一件同色系的修身衬衣。脚上是一双奶白色的平底鞋,半低着头,披散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的轮廓。而她的左手包的严严实实的。白色的纱布分外刺眼。
她只顾着低头走路,沿着长街一直走。背影分外寥落。
褚一航慢慢跟上去,她在前面的一个公交车站停了下来,站在等车的人群中。一双眼环然四顾,仿佛没有焦距似的。又低下头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淹没。
一辆车过来,有人开始上车。她又随着人群往车门而去。
褚一航一脚油门下去,在公交车前面来个利落的九十度转弯。漂亮的横在公交车头。
他拉开车门,快步走到正在上车的苏澜身侧,拉着她的手臂一句话也不说就往自己的车而去。也不顾那些议论声,豪车‘帅哥、美女。再加上这堵车抢美女也是一个热点八卦。
苏澜当时正处于随波逐流的神游中。被人这么一扯,也就清醒了。正要挣扎,看清楚对方的脸倒也静了下来。
她可不想被人当矫情的女主角议论。这年头好事者多去了。要是被人拍了照。到时候可不会太好看。
她忽略身后的议论,小心的跟着他的步伐,任阴着一张脸的他把自己安置在他的车里。只是希望尽快淡出这群人的视线。
褚一航倒也迅速,前前后后花了不到2分钟。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她好面子的。人多的场合不喜欢和人争执。所以在她面前索性流氓一次。
上车来的苏澜也很安静。并没有吵闹。他看她一动不动的坐着,双眼平视前方,受伤的手搁在腿上。也不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带她去哪里。
褚一航觉得舒心,其实不管他表现得又多排斥自己。她还是信任他的,他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苏澜本来想效仿昨天坐车看街景打发无聊的时间。现在这个要平稳得多,反正都是看街景何乐不为呢!她只是没想到几年过去了看似沉稳内敛的他还是这样的霸道。居然玩起了拦车抢人。想到这里不由心里笑了。
她不由转过头看他,而他刚好也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堪堪对上。
她看到褚一航眼里有痛又不解。她吓了一跳,率先转过头去。深吸一口气,刚刚加快的心跳迅速回落。她偏过头不敢再乱动。刚才那份看街景的心思没有了。
他有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大眼睛眼尾稍扬。是人们常说的桃花眼。笑起来很好看,专注起来很温柔,柔得眼光丝丝缠绕让人沉溺。
刚才那个如斯心疼的眼神她很少见到。如果硬要算的话。只有三次。第一次是她们最后在一起的那晚;然后是她上次在海边别墅的时候;今天也算一次。
她知道这两次他都是痛中夹着怒气,怒她不反抗,甘愿堕落。
谁又懂她的身不由己。
褚一航见她如被惊吓到的兔子般转过头去躲过他的目光。嘴角沉下去。她这个样子倒让他想起多年以前。那时候的她可不是这般模样。那时的她就算是做错了事也从来不回避,总是理直气壮的跟他争论。从来都用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逼视他。让他不得不纵容她的任性。
如今她再也不肯那样看自己。她何曾知道自己甘愿一生一世挡在她身前,给她一个她自以为是的世界任她胡作非为,持宠而骄。
繁华街区不停倒退,他开得很稳,眼前的景物逐渐的朴素起来。他这是在往城郊开。她并不开口问,眼前逐渐出现大片菜地和农田,道路狭窄起来。道旁树像精诚的卫士一样耸立在两边。宽阔的叶片遮天蔽日。从叶片上投下来的点点碎光,一片碧绿里那飞逝而过的碎光恍花她的眼睛。
道路越来越窄,她努力在脑海里搜寻这个地方的名字,似曾相识。任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她抬起腕表,十一点多了,居然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什么地方呢?
褚一航用余光看她低头看表的蹙眉样子,轻声说,“这是南山!”
她记起来了,她是来过的。S市周边她都不太熟悉,虽然在这里好几年,却很少到离市区这么远的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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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存稿闹饥荒了,所以蓝弱弱的说一句:每天只更新6000字。但是觉对不会断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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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世上有断肠人亦有断情崖(一)
和汪承瑾谈恋爱那会,他曾经带她来过的。
那时他总是很闲的样子,而她每天却要做好几份工作。他总是叫她不要那么辛苦,说他可以养着她的。
苏澜那个时候已经不敢轻易交出自己的心,总是一步一斟酌,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向他的方向靠拢。她怕啊!就怕自己一陷进去又是一场磨人的镜花水月。
那天他一大早就把她堵在门口,蛮不讲理的拉她上车。还理直气壮说:别人谈个恋爱都是花前月下度过,而我每天只看你忙碌的身影。
他当着她的面在车上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给她请假。然后关掉自己的手机。后来她才知道他哪里是闲,他为了腾出时间陪她,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的。
他搁下电话还得意的对上她恼怒的脸,“好澜澜,看在我每天给你当车夫的份上,赏给我一天时间吧!”
他笑着说出这么可爱的话,让她忍噤不已的笑了。
他把她带到这里,她记得这半山腰有个寺院。她还和他进去拜过。其实她是一个无任何宗教信仰的人,偏偏那天她就和他虔诚朝拜,也许潜意识里想求一个安稳,求个确定,给自己多一份勇气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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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路比较窄,也挺陡。是不是的有车从上面下来。相错的两车挨得很近。偏偏苏澜这边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斜坡,每次两车并列很靠近的时候苏澜就下意识的抓紧胸前安全带。
几次下来苏澜的额前已经渗出细汗,有几络头发也被打湿了贴着脸颊。
这个时候一张纸巾递过来,苏澜松开紧扣安全带的右手迅速接过。急忙说,“你小心前面。”
褚一航不急不缓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小了?”说完才后悔,他们之间相互留白的这段记忆里,他错过的是她的变化。他根本没有资格这样问她的!
以前的她喜欢刺激冒险,骑马的技术相当好的,还拉着他玩蹦极,攀岩。自己年前才从朋友那里得手一匹血统纯正的马,就想着给她养着的。看来是派不上用场了。
心里叹了一口气,说:|“转过头来!别看着下边。或者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前面有个寺院,那里面有停车场可以歇歇再走,到了的时候我叫你。”
苏澜在他面前不会跟自己过不去,也顾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转头直视前面高大的树木。
褚一航见她这副听话的样子忍不住嘴唇往上勾起。
一会听到她说,“我饿了,我们直接上山上去,找个地儿吃东西。”
“好!”褚一航心情很好的回答。这是重逢之后她第一次带着弱弱的声音跟自己提要求。
那座寺庙近在眼前的时候,他忍不住跟她介绍,“这座寺庙是唐朝时候建成的。里面有个师傅很受人敬仰。里面还可以解签的,我也是邱臻带我过来的,邱臻还去求了一签!……”说到这里他笑了。邱臻总是出人意料的。
他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苏澜也不知是听还是没听。
他说的是去年年初的事情了。当时刚好是她离开北京整整四年。他呆在那个师傅的素静的佛室,心里并不宁静。能够接见他们还多亏陈伯父的引荐。邱臻当时也是闲来无事就抽了一签求解。
他当时也想要求上一签问问她平安与否。又怕到头来得到的结果是他不能接受的,也就放弃了。只是求大师给他们择一个这边公司成立的吉日。
他记得当时他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在大殿去乞求佛让他早日找到她,她还真被自己给找到了。
只是不知道他再去求佛把她还给他,是不是她就真的回来了?
经过那座寺院的时候,苏澜望向那座绿荫掩蔽下的古寺——香烟萦绕,山门前有不少人出入。
谁都知道其实上天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求必应的。不管你怀着什么样的目的,什么心态。都只是想求一个安心而已。
她那时倒真求了一签。她对那些梵文不解。倒是那个师傅说了几个字,“命运多厄”。
虽然也不是很相信这些的,这几个字还是让心里晦暗了一把。
汪承瑾出来的时候,知道她是不开心了,直接对她解释,“好事多磨,遇到我你就会好起来了!”
车在山顶停车场停了下来。褚一航领着苏澜走进一家酒店。要了一间包间。
两个人坐下,褚一航把菜单推给苏澜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