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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也曾经参加过一次这样的聚会,那次事后汪承瑾才知道,他有些生气。想到这里苏澜心里升起一丝叛逆来。他不高兴的她偏要做!他不同意离婚,她们已经走到这个地步,还管他干嘛!
“好吧!我自己开车去,现在是不是太早了点?”
卓雅放下拉着苏澜的手,“我们先去美容会所打理一番,然后去吃点东西,别动不动的就离婚。”卓雅指了指苏澜的脸蛋,“你呀!太会折腾自己了,看看你自个这脸色。过得好好儿的,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也是韬光养晦,厚积薄发懂不懂,让这些个没长眼睛的男人后悔去吧!”
苏澜笑笑,他汪承瑾会后悔吗?她怕是看不到了。
从美容会所出来刚好是饭点,卓雅看着兀自钻进自己的车里的苏澜,两个人在一起是时间是自己说得多,而苏澜仿佛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她站在苏澜车旁边,“哎!吃什么你做决定!本来想吃日本菜的,这钓鱼岛的争端,小日本TMD太横了。我去TMD日本菜。”
苏澜在脑子里搜刮一下,“涮羊肉吧!我知道有一家很地道。跟着我就行了。”
卓雅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上连薄粉也掩盖不了的痘痘,“那个很上火耶!”因为收拾了只小狐狸,最近心情不错,用不着自讨苦吃。
苏澜悻悻的,其实她没什么胃口,不过随便说说罢了。“那还是你做决定好啦!我对吃没多少研究。”
问题又被抛回来,卓雅觉得她们俩挺可笑的,“吃饭只是生存的必要,少了喜欢的,吃什么都无所谓!听你的吧!你带路。”卓雅潇洒的一挥手上的钥匙。叮当作响。这都挂了些啥小孩子的玩意?
苏澜带卓雅去的那家店,只卖涮羊肉,味道十分地道。苏澜没怎么动筷子。倒是卓雅吃了一口,十分称赞。
吃好后,卓雅直呼上当,明明自个陪苏澜吃的,吃了不少的反而是自己。“苏澜,姐这可是舍命陪你吃!”说完纤指指着自己脸上的痘痘。
苏澜抱歉的冲她笑笑,如若自己心情好也会吃下许多去。可惜她没胃口,这家店以前想吃北京菜的时候,汪承瑾就会带她过来。她已经有许久没来了,刚才到这里的时候,站在门口差点没认出来,除了招牌还是那个古旧的字迹,其他的早已经变了模样。什么都在改变不是吗?只有自己还在固执的固守原地。她深深的在心底叹息一声,“走吧!”
苏澜和卓雅进盛世包厢的时候,里面的一帮子人已经玩开了。外头温度适宜,屋子里开着极强的冷气。有对男女抱在一起正对着麦克风对唱,挡去了大半屏幕。屋子中央的一圈沙发上做了好些人在一起猜拳罚酒喝。
陈思刚好输了,一昂脖子一杯琥珀色的酒液悉数滑进喉咙里,她放下酒杯,看到门口进来的人。显然有些意外苏澜也会来。她的脸色只是微微滞了一下,就很自然的招呼她们过去。一边说还一边把屁股往里移了一下腾出位置来。
她俩一坐下,就有人立即送上两个盛满烈酒的杯子。
苏澜本来酒量就不好,她来的目的也没想放纵自己,只是想忤逆一次。冲着那上酒的服务生说,“来一杯红酒好了!”她本来想更直接点说来杯果汁的,想想还是算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苏澜你来都来啦,怎么可以例外。再说你不一定会输,听我的。”陈思立即阻止。
卓雅在一旁拉了拉陈思,“苏澜是我带出来的,就由着她!”
陈思笑,“怎么行?大家都认识,是吧苏澜!”
苏澜往一圈子人看了一下,大家都看着呢!只好点头,再推辞下去估计对方觉得没意思。
卓雅见苏澜点头只好凑到她耳朵边说,“待会你就做做样子少喝一点就是,实在输多了姐替你。”
玩了一会,也极为无聊。
她们都是因为自己丈夫有生意上了往来才认识的,独独苏澜对陈思的做法很不认同。就像此时她扒开亲昵靠在自己身上的健硕男人站起来,一身黑色的吊带丝裙紧紧包裹住她美好的身材。她一个转身拉起那个男人就到屋子中央,潇洒的打了一个响指。有人立即识趣的换来一首比较嗨的音乐。
两人就在屋子中央跳了起来,有些动作还有点蹿火。苏澜移开眼睛。
老早就听过陈思有个小白脸,今日才有幸目睹。这也不怪女人,那些个男人出去沾花惹草时就应该想到了:女人也有自己的过法。
苏澜她们继续猜拳,几个回合下来苏澜也喝了两杯。她猜拳是跟褚一航学的,那个时候褚一航的公司刚起步,少不了应酬什么的,中国人饭桌上是少不了酒,而且是白酒。一圈喝下来,喝道高兴处剩下的节目少不了猜拳。
褚一航一开始总是被灌得酩酊大醉。在外面他也不爱招摇,也没人知道他的背景。所以饭桌上总是吃亏。苏澜每次听他醉的一塌糊涂还给自己打电话,连话都说不清了。
她很是心疼!就提议自己有时间就陪他练习猜拳。
后来褚一航倒是练得很好了,倒是自己毫无进步。他就笑她笨来着。她记得自己当时是这样回答他的,“笨又怎么了,谁叫你遇上了,想反悔门都没有!”想到这里苏澜不由笑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到这一段,往事留给她的除了伤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况且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她该怎么样离开,离开汪承瑾,离开爱!
卓雅喝得比苏澜少,此刻神思清明,见到苏澜低头独自笑了,只是那个笑到收尾的时候有些苦涩。安慰的拍拍她的肩,“刚才去那里真是想离婚?”
“嗯。”苏澜的话几不见闻。
“犯傻是吧!”卓雅有些替她不值。
“他不同意我只好起诉。”她们说得很低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在咬耳朵说些啥。这个时候她们已经退出猜拳的游戏,刚才不过是做做样子。
“晕!苏澜过几天我们去云南走走,去吗?”
苏澜曾经有过去云南的念头,却在那场地震中打断了,“有哪些人?”
见苏澜有些动心,“就我们俩行吗?出去散散心也不错,离哪门子的婚。爱情它算个屁。姐姐跟你说这个社会用钱什么买不到,别跟自己过不去。你瞅瞅陈思不一样过得好好的。各有各的活法罢了。”卓雅知道苏澜的情况,离开汪承瑾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她觉得苏澜又些犯傻。
“卓雅你不懂,我已经为他妥协过很多次了。我也想有个男人为我妥协,而不是我处处小心翼翼的迎合他。”她把头埋得更低,海藻般的头发遮住她的脸颊。
卓雅知道她内心的痛苦,其实她卓雅也是嘴硬心软的家伙。那个女人不渴望自己爱的那个男人的宠爱呢?只是现实有时候无奈让人退而求其次,“苏澜我们女人总是犯傻,我们祈求的真爱,真的很少,尤其是繁华里有太多的落寞。就想是被诅咒了一样。朴实生活中的爱情还来得更加珍贵真切。给你讲个故事。”
“说!”苏澜就保持那个低头的姿势静静聆听。
卓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似在酝酿感情,好一会才悠悠开口。
“去年我去西北旅游,正巧路过T市,我有个朋友在那里支教。她在那里已经呆了八年。这八年来她从未回过S市。我这个朋友是在一个男人那里带着伤心和家人决裂的情况下去的。她现在住的地方特别不好找,在T市的一个小县城里。而她教书的地方更偏僻,是在离他们住的那个小县城20多公里的一个乡镇。我当时很诧异,要知道她从小和我一样娇生惯养的。更让我意外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她和一个当地人结了婚生了孩子,丈夫还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一个相貌普通老实巴交的教书匠。要是退回到八年前我敢说她压根瞧不起那个地方和那样的男人。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简直不敢形容我当时那个感觉。那天晚上我和她躺在简陋得硌得背生疼的木板床上,我当时还煞有介事的问她幸福吗?她几乎想都没想的回答说幸福。她还说自己当年好傻,还以为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叫真爱。现在才明白真爱是两个人建立在无论何种基础上在一起都会让你快乐的一种情感。”
卓雅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润润喉,接着说,“第二天我有幸乘坐她口中的‘车’去她支教的学校看。我当时看到那个车傻眼了,也‘忒牛了’。”
苏澜感兴趣的抬起头来,“什么样子的车?”她想不出有什么车让卓雅如此惊讶。
“是真真实实的三轮摩托,我想象不错她是如何适应下来这个‘车’的。我估计她去那个地方前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车!那车后座还是封闭式的,像个蓝皮铁箱子。我和她还有她儿子挤在后座密闭的车箱中想着她老公在外头风吹日晒雨淋的,她能不幸福么?一家三口都在一块,而男人冲在前面。她见我木木的就解释,她说这已经是她老公尽最大的努力给她最好的了。她老公本来也是农村人,知道她住惯了城市,执意把房子买在县城。”
第七章 风是云的方向(三)
卓雅停了下来,似有些难过。
苏澜问,“后来呢?”她还想听听呢,这个故事很好,主人公都是幸福的。
“我临走时去银行取了些钱来。拿着那一大摞钱让她去把房贷还清。没想到他们两口子执拗不接。她老公当时说了一句话让我羞赫万分,他说他只想他老婆的幸福由他一个人给予!那么老实巴交的男人说出的话却让我动容。说实话我在那里呆的那两天都没正眼瞧过他。”说完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原来这才是让卓雅难过的地方。苏澜没说话,爱情还在乎什么身份,什么环境?该你的它都会悄悄降临的。
卓雅见苏澜没说话,她有说,“苏澜这样的爱情我只见过一次,还是在别人身上!也许是我的圈子太窄了。”
“也不是,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爱太少吧!”苏澜把脸颊的头发往后拢。在桌上抽出两根女士香烟来,“我想抽烟,你要吗?”她摊着一只白玉般的手摆了两根纤长银白的烟。
卓雅取过一根去。
苏澜把烟叼在嘴上,划燃一根火柴。跳到的火苗在她寂寞的眼底燃烧点点微光。她深吸一口,嫩白的手指尖夹着烟离开樱粉的唇。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优雅的吐出一个烟圈。
卓雅拿火柴盒的时候不经意看到这一幕,看得入神。她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却不得不承认苏澜无论哪一面都透着深深的吸引力,让人欲罢不能。她笃定汪承瑾有天会后悔莫及的。
烟吸到一半的时候,苏澜把烟摁到烟缸里,“我出去透透气,你去吗?”
卓雅摇摇头。
走廊上的灯光光线稍稍比包房里的光线亮些,不过还是比较暧昧不明的意味。这是这些个夜场的特点,房门一关,把背后的声音隔绝开来。
走廊上安静冷清,偶尔走过几个侍应生。
苏澜七弯八拐的绕到尽头的洗手间,其实包房里面也有的,她只是在那里呆烦了。屋子里的那些做作的嬉戏声音令她难受。尤其是刚才某人在麦克风唱到“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时。她觉得酒劲上涌在胃里翻腾着,有种作呕的感觉。这会也正埋在洗手池上吐得翻肠倒肚的,直到吐不出什么她这才双手掰着洗手池边缘眼泪汪汪的看着镜中苍白似鬼的自己。尽管穿着桃红色的上衣,面色依旧灰败不堪,突然有些恨自己。
这么个要死不活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厌弃!刚才在美容会所出来的光鲜劲全然不见。她稍作拾掇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