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澜你没事吧!”她犹豫的挤出一句话。
“啊……”苏澜抬起头来恍然的看着她。
卓雅摇摇头,“没事,”顿了一下,“其实苏澜……我……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以前吧,也是以为男人出轨是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后来也就习惯了,不过话说回来汪承瑾也忒TMD混蛋!”
那是一双小鹿般的眼眸,里面除了惶然无措,还有哀鸣,卓雅看着也心疼。
苏澜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自己没有听错吧!
如果刚才褚一航的话只是猜测,那么卓雅说的“我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悬念?——他每天都早出晚归,他的冷漠,身上莫名的香水味,还有那对美丽的不知去向的石头,这些都是很好的解释。
汪承瑾的的确确是有别的女人!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幸福,自己眼前的一切真如褚一航说的那样只是幻影,汪承瑾早就抽身而出把自己的一切给了另外个女人。那个女人或温婉或美丽这些都是不爱她苏澜的证明。
只是可怜自己这一年来辛苦的蒙着心,闭着眼在自己给自己的牢笼里转着圈,还以为是前进。连旁人都知道了!
呵!刚才还那么歇里斯底的在褚一航面前辩白呢~!更可笑的还是他昨晚居然说:老婆我回来了!
短短几分钟的沉默里苏澜苍白的脸色连粉底也掩饰不住,眼里光华尽失,樱红的唇毫无血色,她带着自嘲的笑,“卓雅知道吗?刚才那个男人跟我说的跟你刚才说的一致。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卓雅说,只是觉得心里有股气憋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啊!……”卓雅暗自后悔,她真不该。
“真的。”苏澜虚弱开口,长睫下莹白闪烁,摇摇欲坠,“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忽略,一直克制自己,只是在自欺欺人。我一直迷糊的过着,我怕他有别的女人的事实就如同怕洪水猛兽。”
卓雅伸出手去握住苏澜交错的手,窗外阳光正盛,八月的天气。她的手指却是冰凉的,轻浅颤抖。
卓雅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面前这个女人那么的美丽,那么让人心疼,可是为什么没有人珍惜她呢?这些男人到底要什么?苏澜的心思她懂,“苏澜这世上的感情有几个是真,活到姐这个岁数压根就不再相信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那是我们这种女人拥有不起的奢侈品。但是我们可以用钱买的很多的东西。”她这些年之所以不断的挥霍,也是想要买的简单的开心,虽然拥有的时间很短暂,“我们可以不停的买,那么就会拥有很多的开心了!”
苏澜听着这席算是安慰的话,并不是无动于衷的,毕竟她们的观念有太多的不同。
------题外话------
各位亲因为蓝这几天有点事情要处理,所以文文有点瘦。改日补上!
还望各位谅解!
抱歉啦!
第六章 易碎的是心(二)
苏澜想她和卓雅也许总有一天会一致的。抽出一支手去拿纸巾,纸巾在手指间轻飘飘掉到地上了。低下了头。
卓雅放开她,递给她一张,又替她叫了一杯热水。
苏澜瞬时就把白色纸巾敷在眼眶上,定了一会放下,眼睫上晶莹已无,只剩微红的眼眶,抱歉的扯出一抹笑,“对不起!”她失态了。
“哎!”卓雅一挥手满不在乎的,“没什么的。”她的语气也很单薄。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其实……”苏澜紧紧握着玻璃杯壁,仿佛那是唯一可以抓住的,艰难开口,“我都不太相信,你可能会以为我是执迷不悟。毕竟他也曾经那么爱过我的,我也……”说到这里忍不住哽咽出声,眼里却没了泪。
卓雅轻轻点点头,她知道苏澜最后没说完的是“我也爱他”。见苏澜不再开口,索性她也默默陪她坐着。阳光很好的天气,却照不到这窗下的一角,那些发霉得忘记不了的事时时刻刻咬着窗下俩个落寞的女人。
过了好久,一直埋着头的苏澜终于开口,游魂般,“卓雅陪我去吃饭好么?”
“好!”卓雅是个行动派,立马起身结账,还是等苏澜走在前面,她在后面跟着。以前这两人也没这么好。只是人都是一样,往往处境相同的人更容易走到一块相互交心。
现在的卓雅也怕她这个样子走出去会出事儿。很乐意陪着苏澜,知道苏澜的心很乱,也不问她的打算。
苏澜让卓雅做主吃什么,卓雅本来想带她去港式餐厅的,想想还是带她去了一家重庆火锅店。麻辣的口味很是适合需要发泄的人。卓雅昨天才来吃过,也不太嗜辣,为了苏澜她彻底豁出去了!
店里的生意很好,苏澜和卓雅就在大堂里勉强找到一张桌子。四处都是热闹的一桌桌人。两个人点了一大堆菜,直接忽略掉鸳鸯锅底和滋补锅底,直接要的红汤锅。
苏澜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火锅,这被那两个男人极度排斥的。今天汤头刚开她就加菜进去,有种跃跃欲试的期待。
苏澜一直埋头苦吃,辣的她舌头也麻掉了,也不喝水,那辣味直逼胸口,恨不得把自己多年前早已好了的胃病也给逼出来。额上沁出密密的汗水,小脸绯红。在一旁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拭汗水。见卓雅手上挑着一挂细细的粉条也把头从碗里抬起来看她。
两人相视一笑,真是两个傻女人。
笑过之后,卓雅安心对付碗里的粉丝去了。仿佛那才是眼前正要紧的。
苏澜放下筷子,看着锅里翻滚的滚滚红浪,就像心里此时的感觉——酸涩灼热的翻涌,怎么掩饰也徒劳。
“怎么不吃了!”卓雅咬着东西含糊问。
苏澜摇摇头,“太辣了!”她用力按按眼角。
“苏澜。”卓雅也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拭嘴角,“一切都会过去的。”那些关于伤害,关于爱与不爱。
苏澜简单的,“嗯!”可不是任何以为不会过去的都会过去。时间不会如心一样停滞。她只是不知道“过去”后自己又该置身何处。她也不会如几年前那般挣扎着起死回生的再来一次。
她已经没有了力气!
“走吧!”这次是卓雅急着起身的,“这里的油烟味太重,我们去洗洗,然后漂漂亮亮的去买衣服。”
苏澜坐上车,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白色的无袖连衣裙,简洁大方款式配了一条珠花串成的腰带,脚上是一双足足十厘米的高跟鞋,刚才卓雅非要她买这一身。她说自己适合这个颜色。干嘛非得让那些浓郁色彩来负累自己。
她想说自己很多年都不曾穿这个颜色了,可最终她什么也没说。疲惫得像个木偶一样,最后也懒得换下来。
本来想着和卓雅一起吃了晚饭再回去的,汪小汐的电话让她不得不回汪宅。
小汐在电话里要她回去吃她亲手烤的点心,苏澜也知道只不过是孩子在佣人那里瞎捣乱。她那颗心在听到那样细糯的童音后软得一塌糊涂。原来她还是被人惦记着的。
她想着再一日就做一日孩子的妈妈,这样的缘分不知道在何时结束。也许就是下一秒。那个可爱到让她心疼的孩子,她还真有些舍不得!
天边残阳如血,如同魔鬼吐纳出的血红。
苏澜扯下遮阳板慢慢上路。换档加速,这一时段正好是下班高峰,车流量大,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
正当她努力忽略这一天所发生的戏剧性的一切时,更戏剧更狗血的事还在后头。在她以为糟的不能再糟的时候还有更糟的事情等着她。
她左穿右插的驾着车超过了不少慢悠悠的车后,看到了她今天最不想见的那个人。而这个人此时正把一名孕妇扶上车后座。为她关好门。
苏澜下意识的放慢速度,隔得远她看不清汪承瑾的脸色,只见他坐回驾驶座迅速离去。
她傻愣愣的跟着。中午的时候她逃避的还抱着怀疑的话,如今却不得不信。
汪承瑾关门的瞬间把她所有的自持自负和所有的自欺欺人给震碎了。
她一向记忆很好的,就因为那个女人手上那个搭配得很糟糕的包包她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就是几天前在店里见过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如果可以她希望时间可以倒回去,那样她就尽量把车开慢点,也希望自己的视力和记忆里模糊掉。
她一面假想,一面鬼使神差的跟过去,好奇得无法收拾。心里另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小汐在等你,小汐在等你……”
她的手脚,眼睛耳朵已经听不到指令。只知道一味往前跟上去。明知道前面是一个坑,却要去试试到底有多少泥泞,能陷入多深。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想对那个爱着的人死心。就像见证多年前那场婚礼一样,生生让自己疼到死心。
汪承瑾见到方薇那一刻想起了“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一句。
这个该死的女人让他好找。当他看到她腆着几乎看不见的肚子那刻火气很盛。一个急刹车在貌似在等车的方薇面前刹住车。
------题外话------
我在这里写吧写吧的就想吃火锅了!
我是重庆人,特别爱吃火锅,我们家楼下就有两家火锅店。
那滋味喔!美哉!
吼吼!大家记得收藏哈!
第六章 易碎的是心(三)
方薇见到他从车上走下来,脸上闪过片刻惊慌。蹲下身死死拽着地上的N多个纸袋,脸上慢慢露出掐媚的笑,“承瑾。”
大街上汪承瑾也不和她理论,言简意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上车!”
见她提几次都没提起的纸袋,一副磨磨蹭蹭的样子。眼睛里直冒火星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灼出n多个窟窿。几步上前索性一把夺过来打开车门,一只手拉过方薇,一股脑把她和那些纸袋扔进去。
方薇几乎是被方薇蛮横掼趴在后座上,也顾不得散落的纸袋。她爬起来坐正身体幽怨开口,“承瑾你怎么会在这里?”其实她更想说:你把孩子弄疼了。但是她还不敢,看起来汪承瑾很忌讳的样子。如今碰到了他只有小心翼翼的讨好他。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不是说别让我亲自动手么?”汪承瑾双眼直视前方冷冰冰的开口。
尽管车里有冷气,方薇额头上已经起了冷汗。她相信这个男人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的。一双手死死的扒着前座的椅背。“承瑾我上次去医院检查,都已经可以听到他的心跳了呢……医生说很健康。”她试着用亲情来打动他。
汪承瑾淡淡回应,“是吗?只要我想,下一秒它就不存在了。”
他的话如此轻薄,似一个冷血动物。让听到的人不寒而栗。
“不!”方薇有些激动从座椅的间隙附身向前横起一只手紧紧的攀住汪承瑾的一只胳膊,“求你,不要……”
冷静冷血是汪承瑾给方薇最深的映像,如今这个男人正事不关己的说,“我不屑于对一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动手,但是如果,”他会转过头用阴戾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如果非要和我对着干的话,那我就管不了那么多。”
就这一眼让方薇几乎毫毛顿竖,缓慢的松开了手,噤声不语。呆呆的伏在椅背上。
“住哪儿?”
方薇不敢说。
汪承瑾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不说是吗?那现在就去医院!”其实他也正好往老宅子赶。
“我说,……我说……。”方薇不禁吓得抖抖索索的说出一个地址,脑袋里想着怎么躲过这一劫。
她说出的地址在东四环的一个刚落成不久的小区。
苏澜木木的开着车,视线丝毫没有放过隔了几辆车的那辆黑得炫目的车,仿佛要把他的车顶瞧出一个洞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