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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就笑了,很轻的笑声从嘴里溢出来。这下她可不依了,“你还笑。”眼泪就直接落下来砸到他的手背上。
“好了,好了。别哭了!”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你总得让我踹口气!”他被她细细的胳膊勒得气也喘不匀了。
她听话的松开了手。他也站直了身体。
又一个闪电劈了下来,刚缩回去的手更紧的圈住了他的腰,一张笑脸埋在他胸口,只看见湿漉漉的发际。雷声传来,她的身子又瑟缩了一下。
他无奈的伸出手去要掰开她的手。搂得更紧,“你要去哪里?”
“澜澜。我的好老婆。你看你一身都湿透了。我得给你找身衣服。”
“你不能丢下我!”她面色煞白,“你回来了就要陪着我。”
最后他只好抱着她去了衣帽间。
那天晚上她窝在他的胸口,告诉了他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她小时候,妈妈很忙的。除了教学,还四处兼职家教工作。也是一个雷雨天气,妈妈还没回家,她早早的洗了睡下,裹着被子里。眼睛却不敢闭上。外面电闪雷鸣的很是骇人。那个时候妈妈只是一个教师职称,所以她们没有分到学校的宿舍,在外面租了房子住。爸爸妈妈结婚时候的房子是爷爷他们买的,爸妈离婚时就搬出来了。
那个房子在一个老旧的筒子楼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苏澜背靠着墙壁,听到门锁的声音。以为是妈妈回来了。等她准备出声时候,却看到一个比妈妈大很多的身影。一个闪电透过窗口扫进来。她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那白惨惨的脸上有一个长长的狰狞的疤。
她的小身板不停发着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却不敢出声。那个人在她们家里唯一一口木箱子里捣腾一番。拿走了她们家里唯一的一点钱。
那个人走的时候还往床上的她唾了一口扬着手中的钞票说:“就这么点!害的老子费这么大的劲。”
她还是没敢动,那个人显然知道她是醒着的。
她知道那是她和妈妈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费。但是她预料不到的是妈妈会为了这笔钱去卖血。如果她知道她想她会冲上去,咬那个人一口,总要想出办法不让他偷走。
苏澜离得远也不知道S市的情况怎么样。这几年在那边遇到多次这样的天气,最初汪承瑾都会不远不近的陪着她。只是这好像过去很久远的样子了。如今的他也不会再关心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想念一个温暖的怀抱。
午后,她一个人坐在舅妈家的小床上,窗外是明媚的阳光。楼下是舅妈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那样的叫人安心。可是她的心不在这里。她想也许生活只是一杯茶,感情就是那换过一次又一次的水,慢慢的就淡掉了。在南国另一端的他现在在干嘛?是不是也像此时她想他一样也想起了她。
超市门口聚拢了许多的人,是一些商家在搞活动,乌拉拉的一片。天空细雨霏霏,丝毫影响不到市民们购买的热情。
苏澜停了车远远望去一片伞的海洋。她拿起包向超市走去,并没有打伞。雨水不大,像银丝一样轻轻拂过她裸露的肌肤。今天她穿了一件明黄的宽大衬衣,七分袖的袖口是一圈镂空花。搭配一条酒红色七分裤。在这个晦暗的天气里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刚走到超市门口,又想起手机在仪表盘上忘记了拿。还得打电话问一下陶陶具体需要些什么样的食材。虽然停车场离这里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可她的头发已经有些湿漉漉的了,耳畔有几丝被风刮到脸上,她伸手拨开了头发。
褚一航赶着去机场接英国特聘的设计师。他不耐烦的看着手表,刚才在二环堵上了,恐怕是来不及了。司机也深知他的焦急,把车速提了起来。
褚一航把视线挪到车窗外的街面上。只是这一眼他的表情从不耐烦转为惊愣,再由惊愣转为惊喜。心里边由于这变化也突突的跳的厉害。
“停车!”褚一航焦急得语无伦次,甚至带着怒火,“停……。快……停下。我叫你停下听到没?”
司机惊讶的回头,助手袁理提醒道:“褚先生这是快车道!”
他看到那个明黄色的身影渐行渐远,刚才她才从超市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了。她拨开脸上的头发,是她!没错!虽然她烫了头发,可她那精致的侧脸让他只一眼就认出了她。
这个早已深刻在他脑海里的侧脸怎么能忘记?“我说停就停,还不快点!”如果他再错过她,他该如何是好,又该上何处去寻?
他满脸焦急,语气充满怒火。车里的其余两个人都摸不着头脑,褚一航从来都是处变不惊的人,而且待人谦和,很少发脾气。有没见他这么失态过。这不仅是快车道,而且他们是去机场接一个好不容易才聘请到的设计师。袁理对司机说道:“靠边去,汪先生有他的道理。”这个时候车已经驶离他让停车的地方很远了。
第二章 坚若磐石的守候(十二)
苏澜拿到手机,走进超市里。推了一个购物车,拨通陶陶的电话,往超市果蔬区走去。
褚一航从未停稳的车上冲了出去,他的心被巨大的惊喜和害怕充斥着。空了几年的心好像不在空了,一下子就填满了!他甚至有些感谢那个鬼佬设计师把行程推迟到今天。现在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她了。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冰凉的雨迎风打在赤热的脸上,他也感觉不到。浑身细胞都兴奋得止不住的轻轻颤抖。
他飞快的跑着,恨不能插上两只翅膀。他突然有些恨自己跑得太慢,他害怕她消失不见。
快到了!快到了!
可是等他一路寻去却不见了那抹明黄的身影,那么显眼的。于千万人中他一眼就能找到她的身影此时却不在这里了!
他明明看到她从超市出来的,就只有一小会的,她能走多远。他朝着她消失的方向一路寻去。除了各色伞下行色匆匆的人哪里有她的影子。
他焦急的张望,深深的害怕。雨越下越大,这么大的雨她不可能还在街上。天色暗得更不像话,大团的黑云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冰凉的雨点打在脸上,却丝毫缓解不了眼眶滚烫的温度。心里的痛和孤寂把他淹没,浑身再无劲支撑,天旋地转间他慢慢蹲下身,双手抱着头,手下揪得紧紧的。
为什么她总是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突然觉得冷,这种冷冷得他牙齿打颤,仿佛冬日里寒风刮过骨头。
许久,他终于机械起身,周围好奇的目光丝毫没有扰乱他。他的眼神空洞黑沉,周围的繁华入不了他的眼底。
满满的心痛无处宣泄,堵在胸口只剩麻木,脸上也呈现近乎麻木的悲哀。
那个他恨不得揣在怀里,捂在胸口的宝贝一晃眼就无影无踪了,让他上哪儿找去?
他从掏出电话,“我是褚一航,帮我找一个人。……还是几年前那个!……。对,是苏澜。我今天看到她了。……。”
褚一航浑浑噩噩的回到车上,司机和袁理都吓了一跳,一向人前总是神采奕奕,衣冠楚楚的他也会如此狼狈——浑身上下湿透了,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寒气。他的眼眸晦暗得就像窗外的天色。
袁理不动声色的递过一张干毛巾。褚一航愣了一下,接过来也只是拿在手上。再没有动。只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还好这个叫斯密特的设计师所乘坐的航班正好晚了点。褚一航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他一路交谈,送到国际俱乐部这才算了事。本来相谈甚欢,邀请斯密特吃午餐的。对方以补眠为由推拒了。
褚一航上车来。“中午还有什么事吗?”
袁理想都没想说有:“有个承建公司老总邀请您吃饭。您看?”
“去!”他平日里是懒得理这些事的,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应付。
褚一航有些反常,一向在饭桌上很少喝酒的他,今天是来者不拒。袁理坐在一旁想替他挡酒都被他不动声色的用眼神拒绝了。对方的张总直夸:褚总海量,有气魄。
谁知褚一航只是笑笑,并不回答。他并不喜欢阿谀奉承这一套。他今天只是想找一个借口喝酒。
对方有些讪讪的,就换了个话题,谈到了政治,他知道褚奇帆的位置摆在那儿!
褚一航只看见对方一张肥厚的唇在那儿一开一合的,对他讲的什么丝毫不感兴趣。他忽的起身丢下一句:“告辞了!”就离开了。
袁理看到对方有些错愣的脸色,有些幸灾乐祸的跟了出去。他有听说这家承建公司有些不好的传言。
留下这个张姓老总一脸疑惑,这都还没到正题呢!真是纨绔子弟!架子还有点大。看来传言也有虚。
苏澜停好车,打开车门这才发现是在这一棵树下,她都差点忘了!湿透树身上那多年前留下的痕迹还在,跟着树的生长也长大了很多。
陶陶听到门响走出来接过苏澜手里的两个大袋东西,“你怎么没打伞?你看你浑身都湿透了!”她把东西放在餐桌上。
“我车上就没伞,再说我下车时,雨还不算大的。”这都是买好东西出来雨势变大的。
陶陶奔去卫生间拿了一块毛巾出来递给她,“那你出来时候,雨下大了,你也不知道买伞?你傻啊!”看到苏澜伸过来接毛巾的手心上一道很深的红印,“你瞧你少买点东西不行呀?这手都勒起印了。”
苏澜莞尔,这才是她的朋友,虽然唠叨,可也有真情流露。“我不是想着你刚搬来吗?就给你买了一些用得上的东西。”
“我自己不会买?”要知道以前的苏澜虽说也很热情,但是很多时候还是比较没心没肺的样子,那都是被那个男人给宠的。那天她在等苏澜的时候在那本财经杂志上看到了那个男人,没想到没有了苏澜。他过的那么好。
“算我白费心!”苏澜朝她挤一个白眼,从包里拿出发带,一边绑着头发“今儿妹妹我给你露一手。”
“能吃吗?”她记得以前的苏澜那会做饭。
“吃了就知道了!”苏澜向她得意一笑,开始拾掇买回来的菜。
陶陶也走到餐桌旁,看到袋子里一个粉红色的小袋子,打开是一个粉红的米奇机身的游戏机,“这个是送给我的?你确定我还需要在过一次童年?”
苏澜放下手中的菜一把夺过去,“别动!这是给小汐的礼物。儿童节那天我不是没办法陪她,所以就买了这个当礼物,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售货员说是可以下载游戏的。”说完她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回袋子里。
陶陶看她很宝贝的样子,“这么小气!碰都不让碰。”陶陶故作一脸揶揄,“你这个后妈当得也够称职的。”
苏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头也没抬的轻轻说:“她也就我这么一个妈。”自己的童年已经过得够惨了,她不能再亏了孩子。
陶陶也拿起青菜择菜,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苏澜…。”
“嗯,怎么了?”苏澜还是没抬头。
“……。,没什么。”她怎么觉得她那么让人心疼。她的倔强,隐忍,放下,坚守,淡泊都那么惹人怜爱。
“你有些怪怪的。”
陶陶看着她低下的眉眼,精致如画的侧脸在暗淡的光线里透着一层朦胧的光晕。很亲很柔。“你才怪怪的呢!”她忍不住打趣道。
“说说你和蒋澈的进展。”
“我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就那样。顺气自然加上自我努力。”陶陶一张脸娇俏的红了。“要我说汪承瑾当初才是慧眼识珠。如果我是男人也娶你!”
“我呀…。”苏澜故意拖长声调。“你是个男人我也不嫁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