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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怪到那个扰得她心神不宁的人身上。
直到下午,手机才响起,却不是期盼中的乐曲。
看了看号码,云瑄皱了皱眉,迅速接起。那边是略显慌张的声音,他越说,云瑄的脸色越凝重,最后,干脆躲进书房,避开母亲和思妙。
‘你是说,子墨他,被纪委的人带走了?在机场?’声音已经不是一般的清冷,凛凛的带着寒意,‘那位部长同志陪同?’
‘是的,瑄姐。’小夏忙忙的点头,突然想起是在电话中,瑄姐看不见他的动作,又赶紧说出来,‘只听见他们说有人检举哥有经济违纪的行为,请他回去协助调查,而且不让他打电话,连张秘书也给一起带走了。’
‘有人检举?’云瑄攥紧了拳头,是什么人,又是安了什么心?说他经济违纪?简直是笑话,凭他的身家,要多大的数目,才值得他违纪?
‘我当时帮哥提着行李,只听见这几句。’小夏有些六神无主,眼看着陈子墨机场被带走,连车都没来得及上,他真是被打击到了。
沉默了一会儿,云瑄尽力稳了稳心神,想着所有可以采取的动作,权衡利弊后,轻声的嘱咐小夏,‘你先回去,暂时不要声张,我找褚大哥商量一下,再作打算。’
‘是,瑄姐。’小夏答应着,心里还是担心,但总算不再没着没落了。云瑄在他的心里,已经等同于陈子墨,没理由的信任。云瑄出来找了杯水,狠狠的喝下去,努力平复了情绪,回身安慰有些担忧的母亲和思妙,过了一会儿,才回到书房给褚凤歌电话。
听完她的叙述,褚凤歌暴怒,撂下电话便十万火急的找人,各处的关系,全部发动起来,又约了云瑄出来见面详谈。只是碍着陈子墨,暂时没有通知陈家,想着先了解情况,在斟酌要不要陈家出面。
闹市中的茶室,安静的如同空山。
褚凤歌面沉似水的坐着,端了茶杯,皱眉不语。云瑄在他对面,低头琢磨他刚刚讲的话,仔细分析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按照褚凤歌的说法,这件事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单是一封检举信,不可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专门派一个检查组来调查,并且一点缓冲都不留,直接从机场带了人走,若不是上面有人发了话,对一个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不可能用这么影响甚大的方式,更何况他是陈子墨!
那么,必然是有人在检举信之外,还布置了其他的某算,并且这人的来头还不小,否则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挑衅陈家。只是,陈子墨上任的时间不长,作的又是地方官,按说不会得罪上面的什么人,这样的动作,实在令人费解。
再说那封检举信,据可靠消息人士透露,说有板有眼,且不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但是对方把陈子墨帐户的最近一年多的交易金额都摸得一清二楚,就决非一日之功,显然是有备而来。
到底什么人,舍得下这么大的力气,冒这么大的风险,一定要把陈子墨扳倒呢?
‘我也奇怪,按说子墨这家伙虽然为人冷淡恶了些,但也很少得罪什么人,就算以前做生意的时候,那也是正当竞争,从不搞猫腻,何况还有陈家老爷子坐镇,竟然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动他?’褚凤歌粗声粗气的念叨,而后又恶狠狠的一拍桌子,震得茶碗乒乓乱响,‘要是给我揪出来是哪个搞的鬼,哼,老子饶不了他!’
云瑄扶住一个被震翻的茶杯,思索片刻,问,‘你找的那个人,知不知道具体是哪笔帐目被抓了把柄?’
‘没说,不过不外乎去年拆分公司股份时协议的那几笔钱,数额是大了点儿,可那是有正经八百的转让合同的,有什么可调查的?真是一群猪头!’褚凤歌的大嗓门叫嚣着,语速飞快。
当初陈子墨就是不想落人口实,才坚持把公司的股份拆分出来,由他全部回购,至于支付给他的费用,因为数目比较大,为了不影响公司的流动性,在合同里写了可以分期付款。没想到,就是这个‘分期’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
‘哥,你再找人问问,或许有别的线索,多点消息也方便找到背后捣鬼的人,事情就好办了。’
‘好,我再找找。’褚凤歌听了,低头去翻通讯录,打了几个电话出去。只言片语间,又有新的情况浮出水面。
凤歌拿着手机在房间里边转悠边通话,突然脸色有些变幻不定,好一会儿,才低声问,‘小瑄,他们说,你的帐户也有来历不明的钱款,怀疑是有人利用你和他的关系,在进入扶植企业名单的过程中,行贿!''
平地惊雷,云瑄愕然,盯着褚凤歌不错眼珠的看着,‘我的帐户?行贿?’
褚凤歌点点头,表情沉重,‘这帮人,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云瑄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拨通银行的客服电话,查询帐户余额。果然,一笔意料之外的交易记录,数额巨大。头上的冷汗涔涔,立刻转了人工服务,‘能否帮我查到汇入这笔存款的经手人或者帐户?我需要核对一些信息。’
‘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查不到具体的信息,您如果有需要,可以去这笔交易所带的网点查询。’
‘请告诉我具体网点。’
‘好的,请记录……’
云瑄放下电话,攥着手里的纸条,看向褚凤歌。
‘我们这就过去。’褚凤歌站起来,走到她这边,拍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有哥在呢。’
银行的贵宾室里,云瑄和褚凤歌好一番的软硬兼施之下,工作人员当着他们的面,查阅了厚厚一堆原始凭证,终于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云瑄拿着凭据复印件,却没有半点轻松的感觉,一阵强烈的失望和被背叛的情绪涌上心头,愣愣的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忍不住问自己,人心是否也如这浮云一般,飘忽易变?
‘小瑄……’褚凤歌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担心,那单据上的内容他并不熟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一向冷静从容,天大的事不过一笑而已。眼下这个,应该是跟她熟识的人吧?也许是她一直信任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明显的情绪呢。
‘哥,我们走吧。’淡淡的收回目光,云瑄恢复了原有的冷静,对银行的工作人员表示谢意,拉着褚凤歌离开。
在车上,褚凤歌老老实实的开车,闭口不问。云瑄默默的看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景物,许久,才轻轻的开口,‘去柏彦。’
‘什么?’褚凤歌手一顿,车子斜着画了一个弧线,仿佛一个大大的问号。
‘有些事,我要当面问他。’云瑄的脸仍然看着车外,平静的没有表情,却透出一股浓浓的失落,被朋友背叛的感觉,真差劲!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头释疑一一子墨被羁确实意外,但更意外的是后来的怀疑。原本以为可以信赖的人,突然之间背离,苦闷郁卒可想而知。
33
相期邈云汉
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一李白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以下是正文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约在柏彦附近的咖啡馆,静候某人的到来。
层层绿植掩映下,云瑄所处的这个角落安静异常,褚凤歌坐在她的身边,一下下的搅动杯子里的黑咖啡,没心思品尝。
‘阿瑄。’来人轻声唤她,急急的推迟了一个会议,赶到这个曾经经常光顾的咖啡店,估摸着她还是喜欢躲在最里头的角落,径直的找了过来。
‘楼总。’云瑄淡淡的挑唇,缓缓吐出曾经全心信任的称呼,‘请坐。’
褚凤歌见楼彧在对面坐下,仍是一动不动,只微微的抽了抽嘴角,桌面下的拳头跟着紧了紧。
楼彧没想到会有别人在场,微微一愣,缓缓坐下。心头沉重,意识到有些事情,到了摊牌的时候。
侍者过来,不一会儿,送来了楼彧的咖啡。
云瑄一直沉默,轻轻啜饮杯中的蓝山,静静的不发一语。楼彧有些沉不住气,轻轻开口,‘阿瑄,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
她放下杯子,静静看他,仿佛要看到他的灵魂深处,让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轻笑,用着他从未听过的飘渺音调,缓缓开口,‘楼总,我们认识有7、8年了吧?一晃眼柏彦都快要上市了。’
‘阿瑄……’楼彧看着她,突然有些不忍,犹豫着要开口,却被她打断。
‘我知道,楼总对我一向关爱有加,年终的红包从不吝啬,只是,我不知道柏彦什么时候改了规矩,年底的红包,现在就发出来了么?’她的声音柔和,语气却来越冷,‘而且,好大的手笔呀,楼总!’
‘阿瑄,你听我解释!’楼彧急急地开口,这样讲话的云瑄仿佛对他的一切看得清楚,一点一点的剥开他的层层伪装,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好,你解释。’她点头,紧握的双手握紧,指节微白。
‘那件事,朋友要我帮忙,我推脱不掉,只好照他说的给你的帐户打了500万。’楼彧深深低头,从未想过伤害她,却被心底的落寞和嫉妒驱使,亲手将她推入陷阱。长长的叹气,只希望来得及挽回,‘不过,我并没有完全按他说,的,我用了柏彦的支票,让会计汇入你的帐户,就如每次年终分红一样。’
‘是吗?’云瑄轻轻吐了一口气,看到那张支票和会计的名字,她就明白了,是他。
深深的失望和心痛,相交8年的朋友,终究敌不过情之一字,难道做不成情人,就一定连朋友都没得做吗?冷静下来,她已经知道他的保留,刻意用了公司的支票,指派了会计介入,他确实已经留了后路给她。但是,不管怎样,他终究还是迈出了那一步,许多时候,无论付出多大的努力,也挽不回那一刻的覆水难收。
楼彧张口,却发现自己已经辞穷,再多的解释,聪明如她,都是赘言,于是靠回座位,等着她开口,无论刀山火海,他都在所不辞。
褚凤歌冷着脸,把勺子仍在碟子里,清脆的一声响,接着冷冷的开口,‘楼先生的‘好意’,我们心领,不过现在,小瑄要去纪委协助调查,是否有劳楼先生和我们一起,走这一趟?’
楼彧默然,看向一言不发的云瑄,点头。
‘事不宜迟,这就走吧。’凤歌站起来,招服务员结帐。
楼彧小心翼翼的看向云瑄,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些什么,只觉得她此刻的平静令他十分不安。
一路上,云瑄没再讲话,安静的看着窗外,楼彧心情沉重,思索着怎样挽回,褚凤歌一刻不停的接打电话,忙碌不堪。
下了车,褚凤歌送他们到了纪委的接待室,有人已经等在那里,低头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我去找人聊一聊,你这儿结束了给我打电话。’看见云瑄点头,才轻拍她的肩膀,沉默离开。有楼彧在,事情比想象中的简单许多。了解了具体的情况,调查人员客气的表示感激,亲自送他们离开。
大厅里,来往办事的人并不多,走到门外,楼彧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迟疑着开口,‘阿瑄,这次的事情我不奢望你的原谅,只求你不要判我的死刑。’
云瑄的双手插在外衣的口袋里,手指紧紧的攥着手机,嘴角抿了又抿,微微抬起头,迎着他忐忑的目光,‘死刑?楼总,你开出那张支票的时候,已经判了我的死刑。’让她相信一个人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他,却让这份来之不易的信任,碎成粉末。
‘阿瑄,相信我,不会再有下次。’楼彧抓住她的双臂,迫切的保证。‘当然,’云瑄点头,澄亮的双眼看着神情紧绷的